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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访谈：日本作家缺少“宏大叙事” 》（草稿）
亢蒙：2007年，日本的芥川文学奖颁给了日本的80后作家青山七惠，她凭借畅销小说《一个人的好天气》竟然问鼎了日本纯文学领域内的著名奖项芥川奖，这样的一件事情，在日本国内的文学界，有没有引起相应的争论呢？日本的媒体们怎么看？
衙内：文学界怎么样倒不好说，因为日本的写手不像国内那么喜欢作秀，平常不出来，出来的大概都是些专栏作者评论家或者文化作家，说来说去都是一些很空泛的东西。相对于国内的反应应该算是比较虚无吧。
亢蒙：这次芥川奖的两名评委，石原慎太郎和村上龙都对这个小说非常赞赏。而且有日本媒体称青山七惠为“小川端”。我虽然没有看过这部作品，但是看了国内媒体对这个女作家所作的访谈，我觉得是不是日本媒体过于赞誉这样的一位作家了。这样的80后作家，在日本的文坛上，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呢？
衙内：这个我觉得主要还是两国对文学的定位不同。国内太象牙塔，无论读者或者写手都太把文学当回事了。日本正相反，没什么特别的门槛，只要有出版社肯签约就万事ok。至于石原和村上的意见，也说明不了什么，只是代表他们自己罢了。
亢蒙：我有时候会觉得，石原慎太郎和村上龙说这样一部青春小说如此的好，会不会是一种对芥川奖的侮辱。这本《一个人的好天气》据说在国内卖的也很火爆，国内的年轻作家也都夸耀日本的80后和国内的80后不可同日而语。我承认日本的文学现状一直都是领先于亚洲的。但是这次的芥川奖，以及上几届的芥川奖，好像都特别的习惯于将目光放射到年轻作者群身上，这是不是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日本的文坛现状其实也是青黄不接的？
衙内：石原属于吃老本，年轻时候他也是写青春小说起家的，后来写的东西都是些搅屎棍子，村上现在则介于文艺评论家和文化作家之间，实在不好说他们的意见有什么参考性。另一方面多数爬格子的日本人并没什么文坛如何如何的意识，都是专心编造自己矫揉造作的小故事，或者忙着挣钱。
亢蒙：这样的给年轻作者奖项的风气，芥川奖应该是从04年开始的，那年，芥川奖破天荒地打破了130届以来的惯例，把奖项颁给了二十芳龄的金原瞳妖冶和妙龄十九的绵矢莉萨清纯。而这两个人的作品也不是纯粹意义上的纯文学。我印象里面的日本文学界，纯文学领域和流行畅销书是两个分化很明晰的两个世界，造成了芥川奖突然这样做的原因，是不是根本上，还是日本纯文学的没落呢？我不知道日本现在市面上的纯文学书籍到底状况如何。
衙内：这个嘛，当然就是自民党信奉的新自由主义的结果。让商业运作去自动调整社会。不过这个哈耶克和凯恩斯互抽嘴巴抽出来的体系现在已经出现了一些破绽，换句话说，就是以商业性来衡量价值了。
亢蒙：有评论认为《一个人的好天气》继承了夏目漱石、川端康成等人的“私小说”传统。这个“私小说”的概念，我猜这个肯定和国内的陈染等人的“私小说”概念不同。这里面我相信也有概念泛化的趋势。国内的80后按理说，其实在商业的道路上，似乎比日本要走的远一些。但是国内的文学奖项却没有日本这边的大胆，我的记忆里面，似乎日本没有国家的文学奖项？
衙内：没有。最高荣誉是天皇颁发的奖章。至于私小说，这个特点确实在延续着。所以日本人写手写不出“宏大叙事！”。来来去去都是人际关系那么点屁事。当然商业也可以从很多角度去衡量，比如畅销top10什么的。但是我想提的是，在日本的中古书店里，看看这些人的书的价钱大概也能侧面理解一些它们的商业等于读者感觉中的价值。
亢蒙：也就是说，日本的这些私立的文学奖项，终于开始朝着市场化的作品献媚了。日本的“达·芬奇文学奖”、“日本LOVESTORY大奖”、“梅菲斯特奖”、都已经完全的敞开胸怀拥抱市场化书籍了。日本小说这么多年来，纯文学领域确实缺少“宏大叙事”，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日本小说的特点也就是细微处的认真。可是，这样的细微处的认真，现在也被商业奖项和畅销小说们覆盖了。现在在日本的书店里，不知道衙内君注意过没有，是否当代纯文学书籍的书架前读者越来越少了呢？国内的书店就是这样，虽然国内的矛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和老舍文学奖也会颁给年轻人，但是视野还是专注于纯文学作品的。
衙内：比如说吧，棉矢里沙的得奖作品《欠踢的背影》，我就是100块买的。当然事情也并非如此简单，因为日本的读者方面也存在很大问题。首先在80后90后的一般大众里有种意识，就是看过书玩过的游戏看的电影听过的cd都会用极快的速度卖到中古店去，因为慢了就不值钱了。另外他们的欣赏水平也值得怀疑，首先看见汉字多的书多数就会觉得麻烦而不想看。
亢蒙：不过，国内也有类似于这次芥川奖的事情发生，那就是，作家协会竟然让80后作家郭敬明等人加入了作协。虽然有人反对，但是他们还是进入了作协的殿堂。这不得不说是日本和中国文坛的相似之处，大家都在努力恢复文坛以前的盛世，但是，似乎两边都太急于求成了。80后作家们还是刚刚开始文学道路，其作品的水准虽然市场上反映良好，但是说句实话，完全到不了获得芥川奖或者入作协的水平，更何况其中有抄袭者的加入。
衙内：这个倒不一样，对日本人来说，某人是不是作家基本只看他出过多少书，销量怎么样。至于笔会一类，大多是老头子打官腔的地方，所以一般写手也不会想进去。而且这里面还有一点，日本人有一种对梦想、幸福之类假大空词汇的盲目憧憬，觉得有梦想就是好事，追求梦想万岁。但事实上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正经工作不干，靠啃老或者打零工维持生活，东游西逛写一些只有自己看着顺眼的东西。换句话说，他们没有对文学的标准概念，总觉得能写篇有主谓宾有细节描写人物外貌或者环境描写再加很多愣头愣脑对话就算是搞文学搞创作了，其中很多人都是在自说自话地编些傻故事。
亢蒙：“其中很多人都是在自说自话地编些傻故事”，这可能也和日本的快餐小说踊跃发展有关。令人觉得最难堪的一点是，入作协的作家里面，其中有非常年轻的十几岁的写网络快餐式武侠奇幻的小姑娘……这真让人觉得难堪。国内的网络文学现在的发展也是一团糟，奇幻网站上的那些每天几万字赶制出来的小说竟然有好几万的追捧者。上次在论坛有人发了一个奇幻作家的小说出版启示，其小说竟然找来了一百多位各个领域的作家来写推荐语，但是其实本身小说作品并不怎么样。国内的纯文学界上一次复苏还是余华的《兄弟》和国内多名作家写“重述神话”书系的时候。但是，复苏也是短暂的。我相信“重述神话”卖的并不好。与此对应的，国内的文学杂志也是低迷无比。日本那边的文学杂志现状如何呢？
衙内：沾边的杂志不少，但是专门的文学杂志相对少。就是说，日本写手普遍缺少技术一类的意识，基本都是平常话怎么说小说就怎么写。事实上虽然很多在黑蓝也广受推崇的牛人的书在日本被译介得比国内多得多，但是似乎不太能引起写手们的注意。比如某个版本的《百年孤独》的代序是安部公房写的，要说他在日本还是算很可以的了，结果在代序里泄底说，在别人请他写代序之前他根本没听说过马尔克斯。写完代序过了几个月他就死了。已经是80年代末了，《百年孤独》和马尔克斯在日本就这个知名度。但是在评论上倒不见得很差，有些对外国文学的评论还相当精彩。所以我觉得不妨这样看，在日本，写小说，读小说，评论小说，研究理论的人都是些各自为政的孤立群体，很难有大程度的互相影响。这是日版的百年孤独开头，算是在翻译作品里比较罕见的信达雅兼备的译文了。我觉得比中文的感觉还好。但是这种感觉并没能通篇维持，整部小说的译文里起伏很大，没能平稳控制住气息的营造。另一个例子是《暗店街》，总体气氛起伏不是很大，但是遣词比较粗疏。谁懂法语该让他看看小说的第一句直译该是怎么个意思。中文版是“我的过去一片朦胧”，日版则是“我什么都不是（过去时态）”。过去时态是个从句，跟在一般现在时里面。
亢蒙： “就是说，日本写手普遍缺少技术一类的意识，基本都是平常话怎么说小说就怎么写”，这一点，和日语本身有没有关系呢？你以前一直说日本的文学其实很差，我也一直想求得详解。我个人理解你这句话，老是觉得这可能和日本语本身的属性有很大的关系。
衙内：对，你说的对。首先日语是一种孤立的语言。原来分在阿尔泰语系以下的日韩语支里，后来好像独立出来单独成了一个语支，比较复杂，首先它有一种特殊的逻辑性，重视和强调因果和各种关联，这个是日语翻译的包袱。所以一般信达雅之中能做到信就不错了。
亢蒙：虽然这样说，但是日本文学吸收西方文学精髓却比我们要早。有人认为，日本现代文学受到了俄罗斯和欧洲文学的很大程度上的影响。川端康成说：“可以把表现主义称作我们之父，把达达主义称作我们之母。”日本的《源氏物语》和《枕草子》，则是开扩了日本文学的基础。“对面叠着芳子平常用的棉被——葱绿色藤蔓花纹的褥子和棉花絮得很厚、与褥子花纹相同的盖被。时雄把它抽出来，女人身上那令人依恋的油脂味和汗味，不知怎的，竟使时雄心跳起来。尽管棉被的天鹅绒被口特别脏，他还是把脸贴在那上面，尽情地闻着那令人依恋的女人味。”这是日本作家田山花袋的《棉被》节选。这样一种追求细节的一种作文方式，也是日本文学的一大特点。很少有国家的文学具有这样鲜明的整体性。日本文学的静态、细节追求和志怪都是令人迷恋的。相比国内的现代文学，甚至连基本的文学传承都没有很好的塑造出个样子。
衙内：这个没错，但是中间有个很大的断层。至于汉语文学，我不予评置，只能说它还是胚胎、是阿米巴，是烂泥糊不上墙。
亢蒙：日本的通俗文学我觉得倒是比纯文学发展的更加明朗一些，其推理小说的地位在世界上都难以被撼动。《MYSTERIES》这类推理杂志卖的很好吧，在日本？
衙内：按说日本的推理小说模式和英国类似，但是明显比英国成功，就连只有一个小脏厕所的三等小站里的小卖店里都码着一排推理小说。但这也是个怪圈，其他国家的推理小说以杀人为主，多少有点不死人的。日本的推理小说必须死人，书名必须是xx杀人事件或者xx事件簿（xx大多是有代表性的地方，比如观光地，温泉，或者高级旅馆什么的）。有很多套路，但基本没变化，从头到尾都是废话连篇的主角自作聪明地卖弄推理，200多页的一本书来回来去就这么点事。一般要杀3-5个，然后查来查去结论就是可恨人必有可怜之处。最开始死的那个人必定是死有余辜，诸如此类的。有人做过统计，说是按这个杀法和小说的发行量算，2050年前后日本人就要被杀光了。
亢蒙：这应该和少年漫画少女漫画类似，发展到了瓶颈，就形成了固定的模式了。《新潮》、《达·芬奇》、《ALL读物》、《浮士德》这些纯文学杂志在日本的销量如何呢？
衙内：这些多数都是订阅的。一般的便利店或者小书店里卖杂志的地方反而买不到。记得今年初我拍的那些照片吧？桑岛文夫吹捧80后，另附一篇它翻译的x妮宝贝。这就是败类，还翻译家评论家文学理论家呢。
亢蒙：“雅虎文学奖”是由雅虎日本网站联手小学馆和株式会社PublishingLink共同创办的，算是日本网络文学方面的第一个奖项。上届“雅虎文学奖”应征作品的主题是“明天”，字数规定为6000至8000字。小学馆又推出了仅限小学生参与的“12岁的文学奖”，这让人觉得好笑……
衙内：但这就是现实。这些网络文学的模式更简单。点击率-出书-拍片-被人忘记，这个循环一般短的不到一年，长的一年多一点。我在打工的卡拉ok经常看见这些玩意的卡拉ok广告，已经无力笑骂，听之任之了。
亢蒙：现在日本好像很流行“轻小说”，国内也开始从动漫杂志上衍生出了很多的轻小说作品。其实，轻小说无非还是通俗文学，只是更加的直白易懂。日中两国的文学现在都开始朝着“通俗化，易懂化”迈进，国内的奇幻小说发展尤其如此。日本的轻小说，现在应该是年轻人的主流读物吧？
衙内：不是现在了。如果说是那种依附动漫游戏的轻小说，70年代末就有了。但是一直到90年代中质量还比较高，多数都是原作者自己写的。代表人物比如像富野由悠纪，不过这些早期的大多是硬调sf根基的。虽然文学价值比较低，但是可看性不差。后来受游戏业影响轻小说进入工业化，外包就多了起来。到现在已经不值得看了。哦，轻小说工业化的另一个原因是80年代开始流行d&d之类的trpg。简单说就是奇幻。不过日本人写不出“宏大叙事！”。所以数量虽多，质量却低，都是一点小家子气，依附在游戏上。
亢蒙：岛田雅彦上次和章子怡一起出席活动，可见日本作家们的地位倒是不低。国内作家们，除了身兼编剧一职能和演员们在公共场合会面外，大多数都没有机会走上电视。不过那些流行畅销书例外，今年石康就因为一部电视剧《奋斗》上了电视，虽然他之前只不过是一个小范围内流行的通俗作家，但是一但和电视传媒沾边，一和娱乐化沾边，就开始受到很多人的关注了。那个岛田雅彦我知道，他好像写了一个什么影射皇子恋爱史的小说，这样的作者出名弊大于利，虽然他们都期待成名，可是成名之后，作品很容易定型卡住。
衙内：本来也不用对他们有什么期望嘛。只要销售量上去了，你看出版社负责编辑那一个个低三下四的德行吧。这种人红得快，别人忘掉他也快。
亢蒙：另外，我发现一个奇妙的现象。日本有两位作家，是外国人，但是其在日本国内成为了文学大家。他们是来自美国的李比英雄和老一辈小泉八云。我觉得这个现象是一个好玩的现象，中国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国外作家在其内地闯出名堂。我就会想，中国的历史文化积淀肯定是要比日本文化丰富和优秀的，可是为什么我们自己都玩不好我们自己的东西呢？日本不仅拿了两届诺贝尔文学奖，并且还能在本土出现外国人种的优秀日语作家，这让人觉得祖国的文学事业，根本没有传闻中和文学杂志上的那么和谐优秀。这也让人反思。对了，李比英雄其实写了一系列关于中国的日语小说。
衙内：有嘛，高罗佩呀。这个问题就太大了，简单说不清楚，有各方面的原因。首先日本得益在直线型的文化上。中国的文化，从宋元以来被奸过来又奸过去，鬼知道是什么东西。
亢蒙：你对国内的日本文学翻译家们怎么看？如叶渭渠，唐月梅还有竺家荣这些人。
衙内：这几个与其说是搞翻译不如说是搞日语翻译研究的。译者本人的文学素养不行。好比叶渭渠，他翻译的川端笔下的女人等于千人一面这个词的样板。实际上性格各异，被它一番都是一张小保姆嘴脸。川端写女人是出名的细腻，所以干脆说就不适合给叶渭渠这号人翻译。翻译上，我点几个人，高慧勤，谭晶华，还有不太出名但是玩意地道的，比如方瑞来，刘频。
亢蒙：日本方面，对国内的纯文学作家关注度如何呢？我知道，莫言和大江健三郎的关系很好，大江还曾经向诺贝尔文学奖组委会递交过莫言的作品。记忆里面，日中的作家交流其实并不多，但是好像诗歌方面的交流要比小说方面的多。印象里日本对我国的古典文学很推崇，四大名著和唐诗宋词就不必说了。村上春树呀这些作家，翻译者只有那么几个人，读者能见到的另外译本也有限，日本那边翻译我国的现当代作品的翻译家们水平如何？日本的书店里面卖的国内纯文学书籍，哪几本比较畅销呢？
衙内：纯文学的译介可是有年头了。不过选材有点混乱。大概都是译者自己搞研究方面的成果，然后全译出来出版。比如《废都》，90年代初就翻译过来了，现在已经有好几个版本了。虽说翻译的还可以，但是有点词汇的斟酌变通实在没法说。72年邦交正常化前后有不少东西出来，比如《鲁迅全集》，《矛盾全集》，《沈从文全集》什么的。原来我们学校里还有解放前出的晨光版《围城》。古籍也不少，三大有无数个版本（日本人不承认红楼梦，所以只有三大）。
亢蒙：为什么不承认《红楼梦》？
衙内：觉得它比其他三种差多了。其实如果没有红学会那些搅屎棍子，国内也是三大。金庸有全集，古龙也有不少，只不过翻译的就没法看……
亢蒙：那些金庸古龙的小说翻译如此差，是不是也和日本的翻译作者们的汉语水平和日文写作基础有关系？日本的翻译这一块，好的翻译家多吗？
衙内：古龙也就罢了，金庸的话，涉及到的历史文化政治方面的东西，恐怕中国至少也有8亿人不能读得很明白吧？问题还不止于此，那些译手是按日本武侠小说的套路翻译的，属于林琴南翻译三个火枪手为侠隐录那一套路数。
亢蒙：日本有没有黑蓝这样的文学网站，能让一些纯粹的小说作者共同在一个平台上创作或者展示其作品？
衙内：小团体有很多，但是质和量都没法和黑蓝比。
亢蒙：日本的诽句现状如何？戏剧呢？
衙内：挺好的。我有时候也能吟上两句，还有短歌。日本搞戏剧的人国内可比不了。
亢蒙：最后一个问题：日本作家井上靖已经故去了，他的小说作品以描写中国历史人物为主，他在日本文坛的地位如何？你怎么看他？他的作品算不算是日本文学里面的“宏大叙事”呢？中国很少有描绘日本历史文化或者他国历史文化的这类历史小说，这样的现状的形成原因是什么？最后，请向论坛的朋友们，推荐几位日本的当代小说作者。
衙内：井上也是转型的。最早他也是写时事小说的，后来才开始逐渐望中国文化方面转。其实这里面有个猫腻，就是多加人物、细节、环境描写和废话。不然山冈庄八的《德川家康》怎么写了28本。还有北方谦三的水浒传和三国，也有好几十本。要说他在日本可能还算宏大叙事，但是如果单说他写的东西，那就一点不着边。而且也全是直线叙事，不用技术。中国没有写外国的，一个是没条件，写手的文化素养太低，就算想写也写不出来，另一个就是固步自封的夜郎心理，觉得外国都是蛮夷之属，没什么值得写的。井上在文坛上只是中间偏左，被人看作偏文化的作家。推荐作家的话，芥川龙之介，司马辽太郎，五木宽之，其实可看的人不算少，只是不少是个人爱好。
2007-12-10
[ 本帖最后由 亢蒙 于 2009-2-14 12:3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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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3 14: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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