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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蓝色情状的四种诠释
里尔克1902年在《图像集》中说:“你是一朵花,却在做着果实的事;你是一杆枪,却在行子弹之意;你的情绪属于蔚蓝,人却在飞翔……”在里尔克的眼里、或者说赞美里,“飞翔”是蓝色的第一属性。
2009年1月21日上午8时35分,新任美国总统奥巴马第一次来到白宫椭圆形办公室,他先是独自在办公室阅读布什留下的字条,然后与白宫幕僚长讨论当日行程——奥巴马是肯尼亚移民的第二代,今年47岁,八年前他甚至还不能获得一张参加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的通行证——所以,美国人喜欢用flight(飞翔)来形容他的进阶历程和晋级速度。
还有一种说法是,迈克尔·杰克逊在1983年5月16日参加《Motown唱片公司成立25周年纪念》电视节目演出时,首次展现的他的“月球漫步(Moonwalking)”,就是这特殊、怪诞、灵异的舞步,参照他的一生、那种极致的娱乐精神、以及万人空巷的盛况、乃至疾速地在2009年6月26日离世,其实质就是一种生命的飞翔。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独临官路易伤摧,从遣春风恣意开……”唐人司空图将天的蓝色称为一种恣意——蓝,蓝得恣意,深,深得恣意,怒,怒得恣意,云,席卷得恣意,风,不测得恣意。因而司空图说:“禅客笑移山上看,流莺直到槛前来”——可见,“恣意”是蓝色的第二属性。
西人也有认为夏天是“恣意打翻蓝色颜料的季节”,而大海则是一头“蓝色的大象,驮着风卷残云的宇宙”;更有哲人将蓝色直接与人的性格挂钩,称同时具有好动、沉稳,激扬、深邃,沉着冷静且恣意妄为的人为“蓝色人格”。
1876年3月,留须、卷发的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正走在莱比锡伐斯媞尔大街上,他要去一个私人集会处阐述他的法学批判,他当时甚至穿着寒酸,衣衫褴褛。他在这一天的演讲中说:“这个世界没有事实,只有诠释!……行为的诠释,成果的诠释,方式的诠释,形态的诠释,理念的诠释,生命的诠释……”这位被威廉四世允许使用国王“威廉”名字的德国哲学家,是被后人称为典型“蓝色人格”的地球贡献者,20世纪以来的生命哲学、存在主义、弗洛伊德、后现代主义,都以各自的形式回应了尼采这种沉着冷静且恣意妄为的哲学思想。
蓝色的另一个很重要属性是“层出叠见”,《汉典》对“层出叠见”的解释是:“繁复,非单一,且层出不穷,如海之波涛者”。对于这个如海之波涛的“层出叠见”,四十年代红极一时后移居台湾的“新月社”作家梁实秋有一个很好的文学解释,这个解释体就是牡丹。梁实秋说:“……表妹喜欢牡丹,自有她的道理,且不说那窗角是牡丹的,就是那檐下的露与水,那缕自上而下的光,也是牡丹的;兴许……牡丹它层层叠叠、痴痴呆呆、吹吹打打的样子,就是来博取她欢心的,花团锦簇,热热闹闹,这些,表妹自然不知”——牡丹不仅“层层叠叠”,而且“痴痴呆呆”,甚至“吹吹打打”,牡丹所以天香国色。
植物学还有“层性现象”,层性现象指的是“由于芽的异质性和顶端优势的双重作用,主枝在主干和中心干上呈分层分布的现象”——这正好说明了,在群雄纷争的年代,如果你是“芽”,那你必须具有“异质性”才能享受主干的“顶端优势”,否则,你务必“做好下车、下船、洗牌、撤桌或下码头的准备”。
四十年前的今天,美国宇航员乘坐“阿波罗11号”飞船的登月舱首次登陆月球,这次造访月球,除飞船阿波罗号属于有色金属和电子的结合体外,宇航员则是人类的阿姆斯特朗、奥尔德林和登月指令舱驾驶员柯林斯,他们曾亲眼见到过我们居住的星球就是蓝色的,正如我们见到的宇宙是蓝色的一模一样——显而易见,外太空的无限性和宇宙航行的零阻力是蓝色的第四属性,也是蓝色最扩张的属性。
从现实层面说,运筹帷幄的、实施规划的、九曲十八转的、最后精确击中目标的靶向打击,也是一种“宇航”;包括理想的奠基,花的吐蕊,鸟的振翅,雨的顺意念落下,水的万复不劫,等等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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