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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相思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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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2 16:44:4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田爱国 于 2010-7-12 17:05 编辑

师妹你好 喜欢就送给你

    相思找上了人,还是人贪恋了相思?当相思的人意识到相思其实是个问题且急待解决的时候,他有什么理想?不去相思?还是想能以更良好的相思?当然,肯定不是不去相思,不去相思的离别是绝望的。而更好的去相思,“好”又是什么?有一条足够多情的河作为裙带和一条臃肿发情的狗出演符号。对仗,但都是浮云。或者说,想让相思有恰如其分的杀伤力,还是只盼望一个美妙而镇痛的姿势。相思的前身是浓夏夜的微风,流动但是狂躁。在我解释不了的时候,就是这样,这样野蛮的抛出一个野蛮的比喻,颇有搪塞自己的意思,黏稠了相思而稀释了暖风。我不想这样,可谁让得病的是我,不是你,暖风也有病,暖风也有病,病的辱没。
  下午三点钟的夏天照看着颜色依旧鲜艳的柏油马路。通体白色雪糕箱调整出没有行人的味觉,它以为我此生为它而来,它错了,但它有它的心痛,但我没有愿闻其详的耐心,我要去明天,昨天也行。
    我要是再相思一点,我就会去帮我妹妹剪手指甲,剪之前我问小姑娘,剪深一点很长时间不用剪好?还是剪浅一点,过几天再剪好?剪深一点不好看,而且指甲里的嫩肉暴露在外会感觉很奇怪,剪浅一点会显得干净利索漂亮。每次她都会有不同的选择,我很乐意在她的选择和表情中揣测昨晚她父母是否有吵架。有时候剪深了,她会让十个手指头两两相碰,一脸吃到了不甜不酸的鲜桃的表情,嘴里默默嘟囔着“很奇怪。”那么,假如我之前说,剪深了只是有点难受而已,她还愿意选择剪深了吗?后来我问她,见不到我的时候想我吗?“想!”“哪个地方想了?”“不知道。”“是肚子吗?”“找不到在哪,可能是吧。”“什么感觉呢?”“奇怪的感觉。”奇怪……她这么爱奇怪,真够奇怪的,那她爱她吗?她吃糖,玩水,写作业,算是给了答案。
    白色的雪糕箱邀请我回到那条路,我问:“有用吗?”
    “什么?”
    “没什么。”
  路头跟路尾相思了怎么办呢。它们会相思吗?就让它们会吧,会让它们听上去好一些。尤其含泪看的时候,更美一些。那快说,他们相思了怎么办——看看由东至西,由夏至冬的车吧,都带着爱呢。无尽的装载与送达,不依不饶的以超越自己承受能力无数倍的速度挑战着空间,伙同时间。或者说,挑战着时间,伙同空间。
  我见过一个住宅区,小区的大门参禅一般的坐着,自信的好像掌控社会的整场逻辑,和宇宙及其以外的真理。以为只有祥云才能配得上自己,不称职!和聆听手机的保安还有不朽的报纸一起构成麻将里的东西南北风。这里有一群生长中的楼房,分裂生殖,被脚手架七手八脚的抱着,赋予且分担着拔地而起的宿命。脚手架丑的无言无语,几何式的丑,极品丑。待到夕阳来遮羞时,却几乎看到了几分姿色。看久了的原因吧,看得无欲无求了。我要回家去,便想着,脚手架会不会看我的背影也多出几分柔情来,甚至抹起泪儿来。饱含期待的回头看,干燥、无聊、冷冰冰,跟我的恋人怎么比。
  事情还没发生,但是我想说说看。就像我还没见到你,但已然构造出了你。
  带我过去的是昌平区东小口村的那两条野合的野狗,既然被我看到了,就不要离开了吧。胡光磊毕业啦,在那个令你痛恨万分的外地人小学,听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袖子里藏了一根花岗岩条,心不在焉、目露凶光,准备去参加一场就在不远之外的地方举行的一场械斗。第一印象就靠谱的可人。又听说,毕业前他生了一场水痘,毕业当天,别人桌子上放满了同学送的铅笔、橡皮,本子什么的,他桌子上只有一个毕业证……他长大了,死也不拍电影,他要跟他爸爸去做生意。他是个可爱的小孩,但不是个好小孩,长大会是个好人,好男人。
  下学期就去贺村上学了,那个地方我们不熟,所以觉得离我们好远,可是好像他一直离我们好远,只是曾经短短的靠近过,想到这里,音乐该起了。
  胡振涛的鬼见愁妹妹怀孕了,想啥呢?她才五年级,我只是预见性的说五六年后。孩子他爸是孔帅……孔帅是胡振涛的老大。那个时候,孔帅又高又帅,鼻子底下出现了小胡子,脸型棱角分明,眼神不是童真的飘忽,转而有了注目和凝视的能力。
  孔帅和胡振涛会有一个晚上在一起,应该是个半夜凄冷的晚上,两个人穿的都不多,就在放死婴而且布满粪便的废屋里,在墙角,他们一人依一面墙,墙相见,他们低着头,不看对方的脸。两点还没过,一包白沙就已经没了,废屋外面的高土堆背后仿佛有光,远处偶尔有几声狗叫,明天,学校就拆了。孔帅回济南,胡振涛和他妹妹、妈妈回河南。胡光磊第二天收拾着东西,听到了胡振涛妹妹的事,愣了一愣,估计这种事听得也不少,甚至自己也干过,就没那么的惊讶。是不是,通过这些人,他又想起了咱们,此后没有交集的人生。起初觉得可怕,后来也就没什么了。
  哎呀,我忘说了,我想建一个思念人浴室,里边的墙上贴满了我对世界杯的猜测,热水器水温恒定46摄氏度,有一个装有发条的沙漏。所用的容器都应是兔子形状的,大耳朵,适合倾听,以便于趁任意一个撕心裂肺的想念间随手捉一只过来说说心里话,消炎、除秽,拯救崩溃于命悬一线,清香。那里还应有个不静音的强劲抽水马桶,坐垫上有纯棉垫套,没有窗、没有灯的开关、没有开关的灯。
  我的魂儿不乐意守在他的魂舍里,而我又在哪?他是不是找不到我了。我们贪,酣畅相思,于是常常有希冀。
  我坐在一个安静的屋子里,屋子的大窗旁,窗外黑暗而沉着,找不到月亮找不到星星,只传来一个妈妈在楼下教自己女儿拼音的声音“M-a 妈”“B-a 爸,爸爸。”“L-ao 姥,姥姥的姥。”不自觉我的嘴也跟着她们动了起来“L-e 乐,乐乐”“Sh-i……”
  “你想不想竞选当班长?”
  我不想当,我想你,想到今天门口卧着的那条小黑狗抬着头,手帕形的云看着凉亭发呆,凉亭也发着呆,等待被要归来的人喊醒,要归来的人就要来了,可是离得还好远。“你说我当上班长,一定团结同学……”都说了,不要。我要你。这时,小姑娘的妈妈讲起了寓言故事“你这是自相矛盾啦,又卖矛又卖盾了,以前有个人,拿着矛,还……”我竟都以为,与相思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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