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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趁着头发还湿着,拿了相机去照路边挂满冻苹果的树枝。冻得硬梆梆的苹果,像烂掉的石头挂在那里。也许风够大的话,就会被风吹落地下,变成肥料。 照相的同时,一个女人带着一条狗经过,安静的狗,一声不出地静静地经过我,只留下了它斑驳的爪印。一个小男孩,在路的对面,拿了一根木棍,用力地拍打院子里的树,雪就飘忽地落下来。他打了一会,对着屋子喊妈妈,但是并没有人出来应他。照完了苹果树,我朝回走,湿着的头发已经结成了硬条,摩擦着麻木的耳朵。这是冬天,即使太阳在相机里留下了温柔的光线,冷仍是冷。
当光线落下去,清淡的暮色在午后三点钟来临,独自对着落地窗,身上裹着毯子,等一杯热茶或者咖啡。电脑放着音乐,一切都是轻柔的。洗过的头发,泡澡的泡沫。微风吹过轻轻落下的雪末。这是一个轻柔无人的午后,冬天的午后,从一个没有终点的梦里醒来,带着昨夜迟迟不能睡去的困倦。感觉到累,但这累也是轻柔的。
如果坐在窗前仔细观察,通常会发现,暮色的来临虽然轻柔但无可逃避。仿佛是湿润的雨,它将染湿每一寸落满雪的世界。一种均匀的黑,涂满它经过的每一寸肌肤。就这样看着天色沉去,世界不知消失在哪个角落。仿佛这黑暗中白色柔软的躺椅就是生活的中心。既不用站起来,也不用出门去。既没有人经过,也没有人离开。一种错觉,仿佛我真的在隐居。我确实在隐居。
2011.12.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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