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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堇暮 于 2011-6-17 00:21 编辑
总喜欢把自己说的话称作呓语,并非是故弄玄虚,而是着实觉得自己讲的也不是什么大道理,仅仅是一些碎语残言而已,况且一来可以不用太有逻辑——梦境里的事都是天马行空,只能哄骗做梦人的——我也好为自己杂乱的文字找个借口;二来我觉得随着往事的印象变得模糊,有时还真说不清是实是虚,不想仔细去考证,就干脆把它们统统当作梦境好了。
于是,我便开始了我的黄粱梦,并为之记。
我喜欢睡觉的历史算来大约有232个月了,妈妈说我还咪咪小的时候,白天呼呼大睡,到了晚上就哭着要喝奶,想必是因为日长夜短吧,想要多睡些就选在白天咯。直到记事开始生物钟才调整过来,然而爱睡的本性依旧不移,晚上早睡,早上晚起,中午还睡,见到床就睡,见到沙发也睡。平时最不喜欢别人在我睡觉的时候把我吵醒,每次中午醒来就会无故地哭起来,现在想来也觉得莫名其妙,琢磨下原因,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眼睛虽然睁着,但是魂儿怕是还在梦里,所以要哭上几声把她给招回来吧。之后呢,为了改掉这个恼人的毛病,我起床时就先闭着眼,直到整个人儿完全清醒了才敢睁开。
这些天爱在睡觉前窝在床铺里,在暖床褥的当儿翻翻书,看到《如梦记》这个书名就自然想到了那句“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不管五月渔郎还记不记得,日本田园间的青草香味倒是先俘获了我,想着自己一直向往那种简单自由的生活,傍着几座青山,是平原也无妨,要是能有片海是再好不过的了。日本民谣唱的都是有关二十四节气或者民俗节日的,里面那种来自大自然的力量则更是能让人膜拜在它的脚下,稍显含糊的口齿和起伏不大的曲调,就像是摇篮前的催眠曲,带人进入恬美的梦乡——
春日七草 芹 荠菜
芜青 莱菔 宝盖草
鼠曲草 繁缕 竞相生长
摘呀摘呀 做成香粥
我吃了我吃了我吃了 用春天做的
秋日七草 胡枝子 芒茅
藤蔓 女郎花 泽兰
风铃草 瞿麦花 随风摇曳
原野里 明月初上
真感人真感人真感人 用秋天画的
一边读着文泉子小时候的花絮,一边脑中幻想着自己的世界,忽然意识到自己看书似乎都是这样子的,文字大都会被我的大脑解密,变成一幅幅图画,如定格电影般笨拙地一幕幕掠过,有时眼睛扫描得太快还有需要倒带的情况。看自己拍的电影,还确实是件挺好玩的事呵。
曾经是很乐于讲梦给别人听的,后来渐渐地不说了,只让梦在我自己的夜晚里燃烧一阵,然后醒来就浇灭了它,只留有未燃尽的焦黑的木炭,因为我想也未必有人喜欢听我说梦吧,至少我是不愿听别人讲梦的,推己及人,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何况现在做的梦也没以前那么神奇、惊心动魄了,都是些极平常的人、极平常的事,真的和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一样,于是愈加辨别不清了。平日里的真假都难判断,梦里的虚实也是如此,《美丽心灵》中的女主人公为了让她丈夫分清虚实,便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让他感受心脏的搏动,以此作为存在的证据。而我以为何必要分清虚实呢,寻找证据更是枉费,想来何为虚何为实都无法给出标准的呢,周公不也在纠缠这个问题么?现在好了,他的梦醒了,去到他所谓现实的世界了。
常常会想念梦里的世界,不知道飘进我梦里的魂魄,回到他们主人的身上后还会记得我么;不知道昨日梦里出现的人,今日是否还认识我。或许我的魂魄也飘进过别人的梦里,或许我也只是他们梦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吧。
有时醒来小庆幸一番,因为这只是个梦;有时醒来怅然所失,也是因为它仅是个梦。这全是因为梦中的人和事不会出现在现实中,可是那些过去呢,恐怕也是不会再重现了的吧。如此说来,其实往事和梦也没什么区别的。说到底,梦里既有我们希望的也我们不愿看到的,这和现实又有什么两样呢。不过,至少能做梦还是一件好事啊,如果连梦都没有了,那么不就少了一半的故事,多了一份无聊了吗。
好了,黄粱总有煮熟的一刻,是梦也总归要醒的。
2011.2.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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