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

黑蓝论坛

 找回密码
 加入黑蓝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搜索
楼主: 生铁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创] 蒿里

  [复制链接]

571

主题

4

好友

3786

积分

业余侠客

Rank: 4

31#
发表于 2011-7-4 09:31:54 |只看该作者
谢谢各位的指点了。

就是有一个问题,关于“杂质”,我个人不是很明白。江冬或美工兄弟能否举个例子。因为我实在是要求自己的语言做到最简单、翻译也不太困难的程度了。也就是说我自己看不到那些杂质。但往往很多 ...
生铁 发表于 2011-7-2 08:37

在家里上不了黑蓝,现在才看到。
其实我说的“杂质”主要不是语言方面。语言当然也有点,不多(比如与司童见面突然说出“我操”——就前面的阅读印象,“我”是个还算雅气和老气的人,这么一来就好像年轻了很多岁。但因为这个是方言,而且是对曾经关系亲密的人说的,想想也没什么)总的来说是相当浑厚的,但感觉还是缺少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黑蓝上给我这种感觉最深的是冯与蓝的《总得从树上下来》,写的是民国时候的事情,整体的氛围和叙述调调就都是那个年代的,这种,就是我认为的“纯”了。
生铁作品里的“杂质”,我感觉可能主要是源于性格对流俗的一种不屑、揶揄,故意要去破坏读者对某种阅读的期待,有时为了顺从内心的某种想法,不惜牺牲写作在情理上的合理性,当然作者有强大的力量去使之再趋向一种相对的合理,但有时多少还是让人觉得疙瘩,不容易消化,这就是我所认为的“杂质”。这种含有“杂质”的作品,说明了作者的思考力,说明作者确实在创造,他比绝大多数写作的人要聪明和有个性,很值得期待,但我也怀疑这种写作的“瓶颈”问题。我觉得美工说得好,这样的写作更倾向于“术”了。
个人观点,水平有限,和生铁大哥探讨。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799

主题

8

好友

2万

积分

略有小成

POST-BOY

Rank: 7Rank: 7Rank: 7

黑蓝富豪

32#
发表于 2011-7-4 23:22:31 |只看该作者
嗯,谢了!有这么高质量的读者,是我也没想到的。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173

主题

7

好友

1万

积分

略有小成

Rank: 7Rank: 7Rank: 7

33#
发表于 2011-7-4 23:45:18 |只看该作者
黑蓝豆瓣小站上童末对《蒿里》的推荐和回复:
http://site.douban.com/widget/notes/3079067/note/159531125/
2011-07-04 21:21:35 童末 (一鼓作气)
看完啦。

“我吃了一惊,全身的毛孔都沁出汗来——远在天边,近在咫尺——这窗口下面的墓园,就是我妻子安葬的地方!"

这里,我觉得平淡交待出来反而冲击更大。一个在世事里颓唐、冷淡的人,对靠近亡妻时的激动可以理解,但感觉不会如此激动到立马采取行动。

很喜欢。旧时代的文字感+飞行器,很好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246

主题

63

好友

1万

积分

略有小成

骠骑大将军

Rank: 7Rank: 7Rank: 7

黑蓝富豪

34#
发表于 2011-7-5 00:38:54 |只看该作者
啊,在别人小说后面看见对自己小说的点评……简直像偷了生铁种的菜那样略感不安而又暗自窃喜啊!
为表示诚意,明天我也谈谈读后感!今天先睡了,逛了一下午的街,困死了……
我看出来了,兄弟们个个身怀绝技啊……
http://fengyulan.blog.sohu.com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799

主题

8

好友

2万

积分

略有小成

POST-BOY

Rank: 7Rank: 7Rank: 7

黑蓝富豪

35#
发表于 2011-7-5 15:45:57 |只看该作者
是的,看完回复导致我也重读了冯老师的那篇。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61

主题

16

好友

2420

积分

论坛游民

Rank: 3Rank: 3

36#
发表于 2011-7-5 17:51:34 |只看该作者
生铁的小说我大都喜欢。
飞行器,民国时候普通民众对飞机还不算熟悉,用个白描一样的词语,突出陌生感,挺合适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246

主题

63

好友

1万

积分

略有小成

骠骑大将军

Rank: 7Rank: 7Rank: 7

黑蓝富豪

37#
发表于 2011-7-5 18:49:02 |只看该作者
有意思。
在生铁的小说里,最不乏见的场景是火车(或者说是“在路上”)和梦境。但每次再写,都会有新的东西出来。这篇小说没有明写梦境,但从“我”进入火车包厢开始,就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写梦,但不当作梦来写,真正的梦,就是无论何种荒谬都能化为常态,即使是一架奇怪的飞行器。读到后来我明白了,所有平静的铺垫,貌似无关的陈述,都是为了要在开头那句“现如今,我却心无一物”和后文的“这窗口下面的墓园,就是我妻子安葬的地方”两者间画出一根黑体加粗的直线。从这个角度而言,生铁貌似温文尔雅的文字下,隐藏着深度的“暴力”,以情感上的温情追忆掩盖“冰凉的水泥墓床”下泛起的死亡气息,又故意在哀伤的吊唁时刻穿插进肉欲狂欢的幻觉,人生而为人的不纯粹就如同擦拭妻子墓碑的那几张餐巾纸,几下就烂了。
结尾处,“我”给予了死者以最大的忏悔,以“轻轻用手在墓碑所刻妻子的名字上拂拭了几下”这一仪式般的动作回应了前文“我自然地用手拢住她们的头顶,抚摩她们的脸,就像对我的结发妻子一样……而她们也如她一样,重新闭上眼,用脸靠向我的手,好象什么也没有想,但却又分明是在告诉你说,她们信了你,她们毫不反悔。”
如同西装革履的微笑下怀揣着血淋淋的刀子,这小说有善良人的梦魇,或是恶棍沉思录类似的神秘意境。说到这里忍不住提一下司屠的小说,和生铁的小说几乎是截然相反的气息,即便是描摹农村场景,司屠的小说依然有种淡漠而优雅的平衡。对照起来读是很有意思的。
我看出来了,兄弟们个个身怀绝技啊……
http://fengyulan.blog.sohu.com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84

主题

6

好友

2568

积分

论坛游民

Rank: 3Rank: 3

Heilan Super Team

38#
发表于 2011-7-5 18:52:18 |只看该作者
我不相信文学中有所谓的螺旋式上升这种东西,也觉得文学中的量变(积累)和质变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毕竟写了一辈子垃圾的小说家太多了。而我也不是以个人的口味来品评这篇小说的,我确实觉得生铁这种文白相缠的风格、某些虚词的使用在汉语语境下确实有些问题。当然如果你把它翻译成外文这就不是问题了。你也可以说他这是一种风格,可风格这种东西是很危险的,因为你可以把所有不标准的东西都称为一种风格。标准----这容易引入另一番讨论。这里不多谈了。
    是的,我就是认为生铁的语言不标准!我还认为这种不标准的语言会限制他的发挥。即使在春游中,也有这个问题。可春游的闪光点太大,把它遮蔽了。

    一个成熟了的人是不会再长高的。所以当别人说你具有什么风格时你就要小心了,你是否已经做好了长大成人的准备。

    我希望生铁可以和从前的自己决裂,从新的方向上寻求突破。
    另外,我觉得马耳有些小看古代人了,我倒是觉得古代人看现代小说同样会津津有味。如果说我们有幸看到了五百年后的经典小说却觉得味同嚼蜡,那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黄鼠狼下窦楚子---一代不如一代,否则决不可能。

说得不好源于水平不高,你们当然不会见怪啦!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162

主题

3

好友

1万

积分

略有小成

Rank: 7Rank: 7Rank: 7

Heilan Super Team

39#
发表于 2011-7-9 23:55:10 |只看该作者
今天凌晨5点看完的。喜欢。
飞行器非常自然。
“如厕”确有重复之嫌,但也没到非常惹眼的地步,也许正是作者近年来生活中比较重视的事。。。
“他留着二十岁年轻人的时髦发型”,这里的“时髦发型”相对于全文的细节特点来说有点笼统,不如给它一个具体的描写。
“长长的走廊两边是房门紧闭的包间,地毯厚到走路也不会发出声音。灯火通明却见不到一个侍者。”这句特别厉害!
语言不存在时代感,只存在适合与否。整体很压得住,达到“圆润”很不容易。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40

主题

6

好友

3701

积分

业余侠客

Rank: 4

黑蓝富豪

40#
发表于 2011-7-10 01:16:4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马耳 于 2011-7-10 07:29 编辑

我觉得可以给这篇文章的语言作一个微观分析,有错误的地方请指正。黑色部分为分析,彩色部分为文章原文

喝了两口茶,自然要与他寒暄,我问他贵姓。他答说姓吴。我们彼此谈了谈各自的情况。我知道了此人原是作律师的,去浦角是因接了一家公司的委托。而当他听到我说起自己在广告行里的事情时,突然抬起头来仔细端详我。我有些奇怪,但他马上说:你可认识司童吗?我当然认识,这是我的同学,关系非常要好。我很奇怪,因我对这位吴先生毫无印象了。
他又说:您还记得,那一年,司童的饭店开张,在开张的典礼上,您是不是代表客人也讲了两句话?
我说:是啊!

您当时穿着一身灰色的西服,打着黑领结。当时我坐在临桌,司童还介绍我给您认识,我还敬过您一杯酒!

他这样一说,我虽然还是不记得他,但也不由得为如此的巧合感到惊讶,作出喜悦的表情来与他握了握手。

谈话有了这样一个双方都熟悉的人作为坐标点,自然就有了进行下去的基础。其实,我与我这位老同学司童的联系已中断多年,对他的近况一无所知,而从这位吴姓律师的谈话,却可听出,他与司童可算是过从甚密,对他的情况都十分清楚,我就问了问司童的生意做得是否还好以及他家人的近况。
两人闲聊,这样不知不觉时间已晚,就一同去餐车点了两个菜,边吃边聊。当吴律师知道我去大都是要看妻子时,问我道:那么,你到大都就住在你太太的寓所了?我答说妻子在大都的郊县,我打算先到大都,在旅馆中休息两日,再买郊区车票去看她。他说不如带我去找司童,一则同学相会,二则司童生意做大,已盘下一座高级旅馆,可到他那里免费住宿一段时间。我想拒绝,可转念一想,见司童一面总是必要的,否则同学一场,从情理上也说不过。至于是不是住他家的旅馆,可以到时再议了。
晚饭用罢,我们两人又回包厢休息,一夜无话。

一大段颇具民国风的文字中(绿色部分),突然出现了一小段有当代翻译体风格的文字(红色部分),这似乎就是一种“杂质”,但仔细考虑文章,从头到尾极力营造一种梦境般的氛围,那么这样的处理则又是与这样的氛围极为洽合的,因为绿色部分文字中,绝大部分都只是对梦境的简单叙述,而这种叙述是披着某种伪装的,自然用民国风的语言最为洽合。但到了红色部分转入了叙述者(作梦者)自我的思考过程中(也就是一种“潜意识”的思考过程),这时便自然而然地转入了作者平时用惯的现代翻译体。两种文体的转换,不仅洽合这样的一个思维转换过程,还隐隐透出叙述者(作梦者)内心的某种动荡。


在黑暗中,当我顺理成章地徐徐填满她身体的那一刻,她轻轻地倒吸进一口气,而后又在我耳边轻轻地叹出那口气。女人似乎都是这样的,我的妻子也是。虽然我知道那不过是一种肉欲的反射,但也就是在这一刻,令你感到,起码在这一刻,女人是真的——那种男人根本无法拒绝、也根本无法拥有的真。她们大张着腿,大张着怀抱,大张着心底,张开全部,对你不再设防线,仅剩下那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心里沉渣泛起,百感交集,但是我并没有停止下身那快速的动作。我不能停下,我把这抽动当作一种用以忘却他物的职责。最后,慢慢的,她的轻声呻吟和下面恣意的湿润,使我真的忘却了一切,又重新专注在这动物的本能上。和所有的男人一样,我致力于尽力延长这一重复动作的时间、加快这一重复动作的频率,直到最后,忍无可忍,放开精关,烟花冲天——那即是高潮,也同样是结束。而女人,女人,在你如野兽一般无限空虚的时候,她们却望着你,额头一片洁净,整个脸颊都显得瘦削了。我自然地用手拢住她们的头顶,抚摩她们的脸,就像对我的结发妻子一样……而她们也如她一样,重新闭上眼,用脸靠向我的手,好象什么也没有想,但却又分明是在告诉你说,她们信了你,她们毫不反悔。


性爱描写的开始部分似乎还在试图维持叙述者(作梦者)预设的民国风文体,但一进入高潮,叙述者(作梦者)就变得忘乎所以,直接用了自己最熟悉,最顺手的现代翻译体。然而到了最后一句,却又锋头一转,重新转回了民国风,这不由得让人怀疑前面所述是否为“真”(如前所述,我认为红色字体一般用于叙述者或作梦者的自我思考过程,即所谓的“潜意识”,是叙述者或作梦者自认为是“真”的内容)?
这样一个锋头突转,就使文章摆脱了单纯的真假互搏模式,而变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真假假,难以辨清,读者对“真、假”的判断也随着叙述者一起发生了改变,而开始怀疑起原来一直确信不疑的“自我”来。

借着体内残存的酒精的余威,我把她按倒在那张大床上。
一番云雨之后,我们并肩躺着。她侧过身,用一只手支着自己的头,看着我。她的一对酥胸从被子里露出来,都懒懒地垂向一侧。她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你不是说你是来大都找你妻子的么?我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个,觉得她是在戏谑我。但当我看她时,却见她微微皱着眉头,从表情上看不出任何一点别的意思。
是。我把两手合在脑后伸了个懒腰,以掩盖我内心突然升起的无限懊悔。
你妻子定是个贤淑美丽的女人。她又说。
你如何知道的?我问。
她用手支着的头摇了摇,我说不出,但我对男人的直觉很准。既而她露出坏笑,也许是因为你长得太丑了吧。
我动手去挠她痒痒。她被我压在身下,花枝乱颤。过了半晌,待她不笑了,她又说:一个男人,他若生得不算好看,又非柳下惠,而他待别的女人态度又很安详,那他往往就有一个淑美的太太。


同样与性相关的文字,这里我的注意到到粉色的一句比较特异,因为这里模式一般是:翻译体的叙述文字+民国体的对话,但到了粉色那部分对话,独独用了口语味道很强的语言,分析一下这句话的内容,我想可能是因为这句语冲击性太强,其精神力量足以冲破四周固有的模式,所以单独用了另一种文体吧。




以上三段只是一个不成体系的零星分析,不过我认为我已经能从中得出结论,即这种所谓的“杂质”,并没有损害文章本身的品质,反而是形成文章品质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我觉得这篇文章其实是一篇很值得研究的文章,只不过我目前时间有限,只能浅尝辄止。

而江冬和美工的看法,我认为我对他们的看法也不正确,或者说表述不正确。应该说,他们是极具语言敏感性的作者,但这种敏感性有时和脑子里一些比较固定的观念结合起来时,也会令他们产生误判。比如说,在这次讨论里,我认为“语言或文体一定要单纯或简单”,这就是一种比较固定的观念,有商榷的余地。当然,我自己的看法也不一定就正确,大家也可以讨论,我希望我的这次分析不会是一次空泛的论证。

新杂志,新希望,时空流。
http://read.douban.com/ebook/521147/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黑蓝

手机版|Archiver|黑蓝文学 ( 京ICP备15051415号-1  

GMT+8, 2024-5-17 11:58

Powered by Discuz! X2.5

© 2001-2012 Comsenz Inc.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