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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熟如果有炫耀的成分,那就不再是早熟,而只是炫耀。
由此,真正的早熟实际上是不为人所知的。
1996年的时候,朱朱聊到我的《将要被遗忘的眼睛》时说的一段话始终对我有影响:“最好的作品都具有‘命名’的功能,《将要被遗忘的眼睛》就是对‘快餐厅状态’命了名,让人以后走近快餐厅就会想到它。”
现在想到他27岁就能这样说、说这些,我觉得足够早熟——当然,更加认识到他的早熟的,是后来读他那些写于更早时期的随笔,惊讶于它们出自22岁左右。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的,是我这两天重新想念《包法利夫人》。想到福楼拜刻画的这个表面上体现为不断被“爱情”“吸引”、实质上是要去偷情的女人,想到她经常激动—压抑—又止不住激动—又压抑或者伪装——因此,虽然已经不能记得小说是否直接这样写到,但我老是记起她轻微地颤抖、震颤、荡漾、大腿抖动或者突然很亢奋、喜悦、目中无人、言行迅疾转而又恐惧自责、纠葛痛苦的样子。这就是典型的“偷情”状态。她始终有种“不安”。欲念与压抑的对抗,及其产生的混乱或力所不逮、最终只能放之任之。它是一部为“偷情”“命名”之书当属必然,是一部为“反动的浪漫主义”的命名之书也当属必然,但是读过之后我始终没有觉得它写到了多么多么好、有文学史家所推崇的那么好。于是我今天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仅仅读了李健吾的译本所致?李健吾应该是翻译名家,但是在读的时候就一直能够直接感到他本人的语词特点过于强化了,但由于不懂原文,也不好评判,但,“译者”的力量已被察觉,我想多多少少总已经是问题所在。
因此我想念我买过的另一个译本,搜了一下记起了译者是“周克希”。我想换这个译本重读一遍。但是起床后翻来覆去,发现它没有被我带来上海,只能另外买一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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