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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蓝风 于 2012-1-13 18:11 编辑
这个下午, 一口气看完了你的《恶童》,阴灰的天色扑闪在窗前,陷入到你铺展开来的一段记忆的暗涌里边。那似乎有些干裂的,粘热的南方的气息,如蛇般缠绕来去,接着是小兄弟间的对峙,一强一弱(其实也许两者刚好反之),阿嬷的虚幻的背景式的影子,对于父亲笃定要带来的恐惧的等待,一切都静止了起来,似乎听到了蝉鸣的不绝如缕的絮聒,那童年的谣曲……
说是一则关于成长的刻录,说是一种只是对于一种记忆的梳理,都不太恰当,被文字所牵制的感受对我说:这是一个自我设置的陷阱,越陷越深,在最深的那一刻,陡然亮堂起来,那些细节在被一一厘清的时候再次归于混沌,模糊得就像黄昏一样清晰而令人震撼。
这是一篇杜拉斯气息颇浓郁的心灵的裸呈而又有所保留,这保留又几乎是透明的,可是又不甘不愿不敢揭开那层透明的蝉翼,那是埋压在心底经年的珍贵而疼痛的尘垢。时空的有节制的交叉,感言梦呓式的喃喃低诉,宛如干涩的雨滴,经过冰冷的枝干,留下来,被土地不留痕迹地吸纳。尤其到了后半部分,那些从记忆的咽喉窜涌而出的破碎的言说,一再缭绕,耳朵因之被围困,就像无遮蔽的心灵被蜜蜂纠缠。
几乎全然是男性的形象,男孩,是在男性的相似与相异中慢慢成为自己的,或许是这个原由。弟弟,和小舅舅无疑是重要的配角与衬托,其实,他们也未尝不是“我”。而“我”与弟弟之间始终是暧昧的,那种不可言说又切实矗立在记忆中得东西,因为血缘而变得神秘也顺理成章,那是一只藏在心底生怕探出头又有点跃跃欲试的虫子吧?写弟弟和我住在阿嬷大床上的情形,令人记忆深刻,是死在屏风上的 孔雀,在静止中鲜活饱满。
最后一段再次跌入记忆,又再次拉出,再次跌入,就像一个人午夜梦回闪现在脑海里的影子,虚实真幻,繁密而毫无意义,因为无可奈何,却有不可丧失。
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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