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的小男孩

扁头

心里比较疲惫。看完了《再见，观众》的时候已经过了网刊的收稿日期，因此也就没有来得及写上评论。有时候会觉得黑天才的每一篇小说都针对了特定的读者，喜欢不同小说的人之间甚至是没有交集的。喜欢《泰坦》的读者不见得能接受《绝句》，喜欢《嘉宾》的读者不见得能接受《不过是open》，喜欢《溪后》的读者会喜欢《冷兵器时代的水》吗？
这次的《再见，观众》当然也是等待着属于它的真正的读者的。
如果写评论的话，曾经一度想把题目起成《开头的绝对》，黑天才是那种在每一篇小说的开头都会倾尽全力的作者。最好的例子就是《不过是open》，这篇小说简直就是一篇只有开头的小说，因为它的每一个自然段——直至最后一段——其实都是开头，在这种绝对之中，这小说就不会有结尾，像永远在写作。
《再见，观众》就像是截取了来自《不过是open》这种量级的爆破在空气中激起的波纹里的一小缕（就足够五万字的使用），而且，《再见，观众》让我们看到，这样一个小男孩（他根本不像他表面上那么爱讲笑话，或许你还会想到《一切都来不及》），是如何在过了许多年之后，还在这里。对比起来，我其实是觉得《抵制喜剧》里坐在超市门口扮熊的人有些苍老。
还有一点，只是想提一下，就是黑天才小说里存在一些不规范的语言（给我的是一层的校对稿）。哪些是有意，哪些确实是笔误，在符合最基本的语法要求的同时，我觉得还真得有选择地保留下那些不规范的地方。即便这是最难为黑天才的小说进行辩护的，但却真正让人感到是他语言的魅力所在，那些奇怪的断句、动词，当然会发出特有的声响，正应了那句话：“放纵不羁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