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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段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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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3-10-7 16:22:27 |显示全部楼层
柏仙妮 发表于 2013-10-7 05:43
听听陈鱼的意见啊。你写这类型的小说让我觉得在你面前说话可以大声点。你这悬疑小说的文艺味太浓了些。情节 ...

不浓啊,我向往的是有个人风格的通俗小说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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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3 10:38:58 |显示全部楼层
小王汪汪 发表于 2014-1-23 10:01
鸽子飞那段很潇洒

还有一段写野人的,我自己也颇自得,一并贴出来现眼:

一个长着鱼泡眼的白袍人牵着一团灰黑色的东西走进来。在他停下脚步等待三位首领差遣的时候,那团灰色的东西已经蹲下来,蜷缩成一团,像放大了许多倍的刺猬。瘦子和光头好奇地望着它。这是一个只有四尺高的畸形儿,头发板结成缕,两只眼睛在脏得无法一眼看清轮廓的脸上胆怯地转动着,他赤手赤脚,皮肤颜色像树皮或者泥土,身上笼着一件少帅卫队统一制作的白袍,但不知道已经在地上滚过了多少次,脏得勉强能称得上是“灰袍”。黑脸说:“这家伙长了一只狗鼻子,能循着气味千里追踪。”光头说:“他真能行?”黑脸说:“看着吧。”长着鱼泡眼的白袍人冲着犬人耳朵低沉地命令:“闻!闻!闻!”犬人两手撑地,身子不动脖子扭向身后(正常人很难做到的姿势),胆怯地看着鱼泡眼。“闻!闻!闻!”鱼泡眼继续命令,脸上带着凶狠的表情。犬人在屋里爬行起来。光头鄙夷地说:“怎么这么臭!你就不能给它洗洗澡。”鱼泡眼赔笑着说:“没用的长官,他一有机会就在地上打滚,洗了也白洗的。”黑脸斥道:“赶紧闻!必须找到气味线索。”鱼泡眼牵着犬人在屋里打转,犬人时不时把鼻子戳到地上、桌椅上、墙角里,吭哧吭哧地嗅着。
“好了!长官!”鱼泡眼得意地报告。犬人坐在他身旁,两只手垂在胸前,眼睛望着门外。
犬人弓着身子走出门,三位白袍人首领跟在后面。散落在树下的三十六个白袍人聚集起来,躺着的马也直起身,望着他们。

鱼泡眼抱着犬人,骑一匹黑马领路,其余三十九个白袍人跟在后面。
“那人叫什么?”瘦子指着鱼泡眼问。
“徐拐子,以前是人贩子。”黑脸回答。
“怎么把这样的人招进来了?”
“只有他懂犬人的动作和语言,我们要用犬人追踪,就必须经过他。”
“那个怪物是怎么回事?”光头凑过来,“那个狗人?”
“是犬人。”黑脸纠正道。
“怎么能长成这样?”
“据说他出生在大山深处的村子里,不知从哪年起,有一伙土匪发现了这个村子,年年光顾,抢女人、抢粮食、杀男人,村民不堪欺凌,能行动的都搬家逃命了,只剩下一个年老太婆带着一个两岁的孙儿和一条黄狗——好像他们的家人也是土匪杀死掉的——婆孙俩无依无靠,无处可去,只能在空无人烟的荒村里饱一顿饥一顿地过着残命。土匪发现村里没人了,就不再来了。过了两年,老太婆死掉了,这四岁大的孩子便独自存活在荒村里。大概不懂人事,不知道世上有还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类存在,他竟然懵懂地存活了下来。老太婆留下的黄狗和其他村民留下的狗在山里成了野狗王国,它们抓老鼠、兔子、蛇,池塘里的鱼,能抓到什么吃什么;黄狗念及旧情总把捕到的食物分给孩子吃一些——这个是我猜的啊,反正大致是这么个情况——孩子跟着狗群,开始捡些剩肉吃,后来力气长了,就学会了狗的本领,听觉灵敏,能奔善跑,尤其是练就了狗一样嗅觉出众的鼻子……”
瘦子问:“那他怎么落到这个徐拐子手里的?”
黑脸说:“徐拐子讲是捕猎抓住的。”
“是啊,长官老爷,本来是去抓野狗的,结果抓住了狗妖,”徐拐子回过头来,笑嘻嘻地说,“讲起来还是挺有趣的一件事情哩!”他大概早听见了后面的谈论,并且一直想着找个机会插入进来,套套近乎。
“讲来听听。”
“说起来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那年春夏之交的时候,我得了三个小孩,把他们卖到一个村子里去。这个村子小孩好卖得很,我就问一个买主,为什么你们这么缺孩子。他说,买孩子的村民基本上都是从山里搬出来的,这些家要么被土匪杀死了男丁,要么被土匪抢走了女人,依附到山下的亲戚勉强过活,再想成亲生子是几乎不可能的了,所以买个孩子,勉强带大养老吧。孩子便宜,他们买得起,新媳妇什么的是娶不起的。反正就这么闲扯着——我问他山里的情况。他说只在三年前回去过一次,村子早已破败,荒草长得和墙一样高,野鸡大白天在梁上飞。他看到很多野狗躲在树丛中,狼一样奔走。突然,有条狗竟然站了起来,望着他,那样子既像人又像狗。这人被这怪物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跑。山里有狗妖的消息于是流传开来,就再也没人去过那里。我这个人哪,有三样爱好,”鱼泡眼狡黠而放肆地笑着,“那就是——喝酒,日X,吃狗肉。我听了他说的,越想越心痒。那天晚上我脑子里一直转着去山里打狗肉吃的想法。还有那个狗妖,我什么狗都吃过,还没吃过狗妖哩。第二天一早,我就鼓动同伴——也是卖孩子的,跟我进山去打狗。开始他不干,后来我说吃了狗肉请你去妓院日X,他就跟我去了。我们到了山里——那地方可真难找——果然是个荒村,别说野狗了,那野鸡、野兔甚至野猪……全都满山跑,那真是,要什么野味有什么。我的注意力全在野狗身上,它们又肥又壮,三五成群地在林间出没;而且很精,我们刚瞄准,它们跑进树丛里,或者跑到了射程之外。看那眼神,好像还想逮空咬我们一口哩。同伴沉不住气,开始打起野鸡来,我亲眼看见他至少打中了两只,但我们跑到野鸡掉落的树丛里找时,都只有血迹,找不到鸡。我就知道——是野狗跑出来叼走了。我想了个办法,让同伴找野鸡打,我呢就在野鸡可能掉落的区域斜边上等着。很快,他又打下来一只,就掉在我面前十来步远的荒地里,我就把枪架起来,瞄着,等着。果然一只大黄狗猛地窜出来,那时候有阳光,我看得清清楚楚,它足有半人高,背上黄毛密密实实的,奔跑的时候肚皮漏出来,那狗鸡巴一抖一抖的,真是一条顶呱呱的野公狗!大补的!我啪地给了它一枪,我打枪可准了,顿时把它右边脑袋瓜打了个窟窿眼。这狗就咚的一声扎在荒地里,死了。我刚站起来,准备过去捡死狗,就看到个小黑鬼一样的怪物站在那里,手上拎着死野鸡,眼睛望着死狗。妈的,狗妖!我心里想。我旁边还有另一支装了铅弹的猎枪,我就悄悄把它端了起来。狗东西不准动,我朝它喊。它听了声音就想跑。那哪儿行?啪!我又一枪把它撂倒了,当然没打要害……”徐拐子停止了讲述,在胡乱扭动的犬人头上敲了一下,喝道,“狗日的老实点!”他回过头来继续说,“这家伙可倔了,我足足花了七年时间才把他的野性磨掉,勉强算半个人……”犬人忽然挣脱了他的双臂,从马上掉下去,脚一沾地立刻弓着身子飞奔。徐拐子骂了一句,拍马直追。犬人奔行如飞,但终究敌不过马腿,只七八步就被撵上,徐拐子鞭子一甩,卷住犬人的腿把他拖倒。
徐拐子跳下马,用靴子踢犬人的头,犬人呜呜叫着,弓背把头缩向肚子,爪子般的手抱着脑袋。徐拐子拿脚踩住他背脊,用马鞭坚硬的把手戳他头皮和护脸的手,等他因为吃痛而闪避时,就把马靴的脚尖朝他露出的面颊和太阳穴直踢过去。犬人挣脱徐拐子,绝望、盲目地在地上爬,徐拐子等他爬出去三四步远,才又赶上去,提脚踩住他后脑勺,把他的脸踩进湿润的泥土里。徐拐子用鞭子在他背上抽,犬人像被从泥淖里抓出来扔到石板上的黄鳝,不停扭动身子,但无论怎么扭,他的脑袋始终被钉在一个圆点,灼痛的、无休止的惩罚避无可避;最后,犬人似乎癫狂地、决绝地忘记了命,他拿出了全部的恨和力,把脸昂起来,发出喑哑的嘶嚎,两只手抓着泥土,往自己嘴里塞去。而他身后那个人,那个徐拐子,似乎正在等待着这样的时刻,等着他拿出自己的命——不去顾及它,忘记它,只是为了把所有的情绪(不管它们是人的还是动物的)都发泄出来——在那刚刚发泄完,情绪真空的一瞬间,又一脚把他的脸踩到泥土里去,用全身的力踩着,带着残酷、得意、纵欲的冷笑。
黑脸拍马过去,呵斥道:“够了,正事要紧!”
徐拐子看见光头和瘦子也骑马过来,冷冷地看着他,他意识到自己闹得有点过头,于是连忙解释:“这家伙听不得我说打死野狗那段事,他把它当妈呢,他不爱听我偏要说,他不高兴就得挨打,这是除去他的野性,什么时候不反抗了,那就是老实听话了。”他边说边用脚尖一钩,让犬人翻过身来。犬人脸上的泥土混着血迹,清鼻涕在污迹冲出两道沟壑;他把黑乎乎的脸朝着天空,眼角到鼻梁有两行水映着天光闪亮;他在用低沉细微的声音哽咽流泪。
“我得降服他,不然他老想着打个滚偷个鸡吃什么的,不会老老实实照命令找人的……”三十多双眼睛看着平潜,他被平原上的大寂静震慑,嘴巴麻木地说着。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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