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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啊,科学的理论、方法、术语,如果真正理解并用得好的话,在文学评论里可以当成一个工具被使用,或者干脆就是一个比喻。在诗歌批评里,相对于诗歌的效果,我更愿意关注效果背后的东西,就是制造这种效果的方法和过程。对读者来说,诗歌的效果可能是一个印象、一次刺激或者一种情感,无论是哪种情况,它最终的投射都可能是模糊的体验,并且,这种阅读体验对于不同的读者,很可能也是不一样的。所以,与其直接分析作品呈现的情感或者思想,渲染它或者赋予它意义,把它在读者那里的不确定变成一种确定,还不如转头分析它呈现这种效果的工序,毕竟嘛,我们从已经确定的事物里面找到的“确定”更可信,而诗人也不过是语言的手工业者。这时候,刚才说到的那些科学范畴可能最能排上用场,因为它的清晰能够帮助人们了解诗歌的进程和结构,把“感觉”变成“技术的集合”,把像精密机械一样的诗歌整体拆成零件,编好号,一个个放在读者面前,让即使一般的读者,也能理解诗歌的逻辑。
但也仅止于此。科学和文学可能为彼此提供营养,但恐怕无法为对方创造价值。并不是说,命中科学理论的文学或者符合文学想象的科学在它们各自的价值体系中就会高人一等——它们各自的价值体系只能建立在自己内部,并仅仅对自己负责。
并且,这种分析的方法,对于最好的诗歌,也是无效的。因为最好的诗歌不使用技术,它或者毁灭技术,或者创造技术;也就是说,当诗歌的形式和主题完美的融合时,技术就消失了,或者说,最好的技术就诞生了。这种最好的技术,存在于诗人最纯粹的直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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