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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刘小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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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5 13:12:5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谁没有生活在偶然中呢?
初识刘小枫是在去年。平日我有浏览同窗书橱的习惯,那天无意发现舍友W君书架上放着华夏出版社出版的一本浅绿色封皮的精装书,名为《这一代人的怕和爱》,作者署名“刘小枫”。信手翻了几页,渐渐有了几分反感,原因只是在于不中意这种艰涩难懂的学究文字。但这个名字在我看来颇具孩童色彩的作者,如今想想当初没有成为我脑子里的过雨云烟实属万分庆幸。


如果我不是个傻子,我一定过着最美好、最幸福的生活。像我现在所处的这么优美、娱人心灵的环境,多不容易凑合。哟!只有我们的心才能使自己幸福,这话一点不错。(歌德,《少年维特的烦恼》,043页)



    看吧,我们不肯轻易放弃得到的仰或是想要争取心灵驱动的不羁想法,原因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和苍白:多不容易凑合。由此,我们凑合着安于现状,凑合着磨光了灵感,凑合着一次又一次的将身抛掷于无限的虚空中。说实话,当初之所以会选择鲁东大学,选择鲁东大学历史系,前者很大程度上是缘于机缘巧合,后者则是完完全全的凑合,凑合着上个大学,给家里一个交代。就这样,浑噩的生活凑合到大二,凑合到实质邂逅刘小枫的那一天。某日闲逛亚马逊网站,冥冥之中让我捕捉到了刘小枫,点开他的著作书目后,毫不犹疑的把《沉重的肉身》加入购物车,并购买了它。
我明白“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的道理,所以不能再用静止肤浅的观点看待“肉身”。鉴于以往的阅读体验,很想知道作者如何以“肉身”为切入点来展开论述。通过历史事实或小说中的一幕幕叙事纬语,作者将叙事的和理性的伦理铺展到个体生命的叹息或想象中。


叙事改变了人的存在时间和空间的感觉。当人们感觉自己的生命若有若无时,当一个人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破碎不堪时,当我们的生活想象遭到挫伤时,叙事让人重新找回自己的生命感觉,重返自己的生活想象的空间,甚至重新拾回被生活中的无常抹去的自我。(刘小枫,《沉重的肉身》,003页

刘小枫的叙事自然而然的把讲故事幻化成了他对伦理事件的人文关怀。“牛虻他的父亲、情人和她的情人”将本是大多数人读成的革命故事,叙事成了一群激进分子和神父的伦理语境。牛虻基于“私人的痛苦”的伦理成了他革命意识的酵素,原因在于他的作为热血青年的性情脉动,誓必把本不是侵略了自己祖国的奥地利人驱逐出去,而牛虻知道了神父的欺骗后便成了伦理的脉络。随着解读的深入,牛虻不再让人同情,随着神父的消逝,伦理崩塌了。


你没有走出屋子的必要。你就坐在你的桌旁倾听吧。甚至倾听也不必,仅仅等待着就行。甚至等待也不必,保持完全的安静和孤独好了。这世界将会在你面前蜕去外壳,它不会别的,它将飘飘然地在你面前扭动。

    卡夫卡是在一片秋天枯叶上的湿润经脉,但是,“虚弱,缺乏自信心,负罪感”的生命性情成了潮湿的雾霭,使卡夫卡在生活中吸进身体的大多是水分,而非氧气,以至于时常窒息得发昏。什么是卡夫卡吸进身体的过多水分,是与父亲的争斗和孤独;而什么又是他不能随时“饱餐”的氧气呢?是写作和恋爱结婚。卡夫卡真是一个矛盾体,为了重返自己的天堂,只需忍受孤单,独自坐在地窖里写作即可,可他又偏偏纠结于感性世界的诱惑。他用自己的沉思笔记经历了一场自我审判,结论是:把负罪状态看作自己的天堂那边过渡的过程,自我拯救的过程就是自我变恶的过程。唉!刘小枫笔下的卡夫卡真的让我又爱又恨。
    随着阅读的深入,疑问接二连三的直撞心门,却无法做到释然。正当彷徨时,结识了W君的远房表亲,曾经师从刘小枫的晓梅姐。晓梅姐告诉我她的一解“要通过刘师一贯的情怀——用大爱抱慰受苦的人去领悟个中缘由”。丹东与罗伯斯庇尔的思想分歧,灵魂与身体的孰轻孰重,薇娥丽卡命运中的那根细线,基斯洛夫斯基的伦理影片,让我前所未有的体验到了思想的沉重,肉身的沉重。生活的偶在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我们无以选择,只能逆来顺受;个人的道德反省意义远大于对生存根据的询问;个人幸福可能性的增加同时意味着可能性的否定的增加等颠覆性的领悟令我大快朵颐。就在这种半苦恼半欣喜的状态中,我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通读了全书。回首再看,叙事和伦理的相互交织构成了“沉”的特色,让我们对于书中亦真亦假的人物的不同生命遭遇报以同情,仿佛在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怀着虔敬的心去体会也必将会让有幸读到的人感叹我们生的沉重。
刘小枫是个思想界的刑事侦探,正如他评价基斯洛夫斯基:“他用感觉思想、或者说用身体思想,而不是用理论或学说思想……对时代生活带着艰苦思索的感受力,像一线恻隐的阳光,穿透潮湿迷蒙的迷雾,极富感性的语言有只属于他自己的紫色的在体裂伤。”我想用来感受他自己这句话也是恰当的。但他不属于高高在上的紫色调,而是像在血管中汩汩流淌的那一抹绯红——温情的澎湃。
刘小枫让我感动,究其缘由,也许是无意中对晓梅姐说的:“我认为他是一个有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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