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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个女孩子给我打来电话时,话筒那头依稀有周氏伪说唱乐的声音。就在这种配乐之下,女孩子以我可以想象到的无限向往的神情说:她是那么那么的爱布拉格。
2
我们这个时代最大的优点是,世界上任何的地域都不再神秘。在那些众口相传世世罔替的歌颂巴比伦空中花园、特洛伊城池、亚历山大港灯塔的年代过去之后,我们如今已不再需要口头的传说来勾勒风景。过去的人们依靠想象和叙述来谈论城市风貌。卡尔维诺著名的小说《看不见的城市》就是这样一个悖论之下的产物。而如今,活着的城市可以完全依靠视觉来看到。你可以看到摄影大师们拍摄下的巴黎、伦敦、纽约,可以小到任何一个细节。当然,也包括查理大桥和布拉格。这种爱戴,就变成了纯粹的感性爱戴。你拥有了这种感知的能力和欲望,然后可以得到不朽的印象。
3
很多年以前的传说中,欧洲的人们都热爱罗马。就像许多年之后,欧洲任何一个音乐沙龙里的人,都在谈论维也纳。离开了农耕时代的人们,对于城市有着很复杂的感情。梭罗之类刻意逃离城市的人们是生活在自己的乌托邦里的。不能说他们不爱城市这种构件。问题恰恰在于,他们并未生活在自己喜爱的城市里。
如果用现在的眼光来探询,我们可以知道的是,雅典的城邦也许是最为微妙而合理的。以城为中心,周围有广大的原野。这比城市群更为自然,也更为平衡。当然,是否能够实行则值得商榷。诗情画意的时代显然已经过去。技术时代赋予我们速度与激情的同时,也在消磨着可能性。
4
现在如果有一个女孩子对我说起她爱布拉格,我一般很难予以确信。以前的音乐家们说他们热爱维也纳;以前的小说家们说他们热爱巴黎左岸;以前中国的骚人们说他们热爱长安。这种爱出自于什么东西,我难以确认。我以善良的个人心思去猜度,只能说这种爱来自于对城市风貌以及文明状况的爱。而现在我所认识的大多数热爱布拉格热爱波希米亚热爱巴黎的少女们,都会向我一一复述昆德拉的小说;查理大桥的美丽;电视镜头的烂漫;以及蔡依林的歌曲。这最后一条占的比例一般超过百分之五十。这说明我们的时代赋予了我们新的形式与内容,而我们的爱又变得如此慷慨而豁达,广袤而时尚。布拉格在寂寞了许多年后成为了文明媒体的先驱,而且会越来越有韵味。接下来的将会是那些我们并未注意的具有人文情怀和小资情调的不朽城市。比如雅典。比如北京。这说明这个时代确实是能够飞快改变我们观念的。关于如何去爱一个人,或者一座城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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