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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我刚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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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09:17:4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我刚想干什么
    
  张先生在火车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他先是掏自己左边的口袋,又掏右边的口袋,然后再去掏外套里衬的兜。如此反复几次,依旧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他坐在座位上发了会儿呆,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昏暗一片,不远处的灯光被快速行驶的火车拉成了一条长长的线,就像是拉上了一条隔离带。
  整个车厢内有一股酸臭味。
  张先生起身去找乘务员。在他起身出去的时候他碰到了坐在自己旁边的靠过道的男人。那人睁开眼睛看着他,张先生说:“我要去找乘务人员。”他一见到乘务人员就说:“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乘务人员问:“有什么事吗?”“把你的手机借我用用就是了。”张先生又重复了一遍。“你借我的手机想干嘛?”乘务人员疑惑的看着张先生。张先生也歪着头的看着乘务员一会儿。他突然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于是就准备转身离开。
  走到车厢门口的时候,张先生忽然又转过身,他说:“快把你的手机借给我打电话,不然我手机就要不见了。”乘务员这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先生拨打了自己的手机,电话里提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张先生骂了一句,娘的。他把手机还给乘务员的时候,乘务员想确认一下就问了句,“你的手机丢了?”张先生转身边端详自己的指甲边往外走。
  他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坐在旁边的那个男人去了厕所。张先生一坐下来就看向了窗外。隐没在黑夜之中的世界。忽然他想,自己的手机会不会是被偷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男人来了。张先生转过头假装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却在悄悄地打量着坐在自己旁边那个中年男人。他的头发油腻腻的,双手互搭的放在肚子上,张先生越看他越觉得可疑。一定是他,张先生想。这时,那个男人也转过头来看着张先生。张先生发现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神采,像是一个胜利者一样的嘲笑着他,在得到胜利后不忘的炫耀。他真是一个奸诈的人。张先生开始想着他是个体弱无力的人,被一群人健壮的男人恐吓,他无助的缩在那里。想到这的时候,张先生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他想打他一拳。张先生侧过身子,就在这时他站了起来,体格健壮威武,相比之下张先生倒像是那个体弱无力的人。张先生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下他的身材,想想还是算了,只要把自己的手机偷回来就好了。那个男人坐下来之后,张先生想要是真是动手了,他未必能打得过我。得到这个结论之后,他心满意足的笑笑。
  张先生又一次的把头转向了窗外。火车飞速的行驶,原野上空荡荡的,只有模糊的树木的影子。车厢与车厢相击的声音不时的响着,像是要把火车加给铁轨的痛苦还给火车。
  张先生这时可没有心情在看风景,他边假装在看风景边用余光瞥自己旁边的那个男人睡着了没有。等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个男人渐渐地发出了打鼾声。周边有两个人在讨论着什么,张先生站起来对他们坐了个“嘘”的手势,“你们不要吵了,有人要睡觉。”等他坐下来之后,他想着后面的人可真吵。紧接着他悄悄的把手伸进那个男人的口袋中,伸完第一个又伸第二个。把所有口袋都试探了一遍过去之后,张先生的脸红了,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密密的汗。他的口袋里没有他的手机。
  还好他睡着了,张先生想。
  张先生又一次的将头转向了窗外。铁轨像是一条被火车碾压拉长的蛇,火车方向的尽头则是被毒蛇喷洒出来的黑色的毒液染黑的天空。张先生听着“哐当哐当”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膜响起,一抹红色的灯光在他的眼前一晃而过,这时他忽然想起来了,在他还没睡觉之前,坐在自己旁边的不是这个男人,而是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
  张先生觉得一定是这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偷了自己的手机。张先生气愤极了,他要去找那个女的,他要讨一个说法。张先生原本对这个红衣女人颇有好感,因为她有点像自己的前妻。张先生的前妻也爱穿红色的衣服,两人都有着直又长的黑发,眉毛浓浓的,眼睛大大的,鼻廓挺拔,这些特征在当时可勾住了张先生的心,可惜后来两人离婚了。即使离婚了,张先生还是很喜欢自己的妻子的,所以对于坐在自己身旁的红衣女人,他充满了好感。现在是她自己不珍惜这份好感的,是她自己要破坏我对她的喜欢的,这可怪不了我。张先生心里自怨自艾的想着。
  “你知不知道那个红衣女人去哪了?”张先生拉住了过往的乘务员的手。
  “你说哪个红衣女人?”乘务员连忙从张先生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就是那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女人。”张先生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她穿红色外套,我是说,你知道她之前坐在哪里吗?”
  “就是那个红衣女人呀。”张先生再次的重复了遍。
  “那你知道她之前坐在哪里吗?”乘务员又问了一遍。
  张先生说,“她拿了我的手机,我要找到她。”
  乘务员拿起手机给车长报告这个情况。“你是不是有看见她偷了我的手机?”张先生还没等乘务员打完电话就问。乘务员摇了摇头。
  张先生又拉住了她的手。“我的票是从**市坐的,你有没有看见我当时手机放哪了?”乘务员觉得两人再这么纠缠下去不是个办法,想要转身离开。这时他听见面朝窗外的张先生自言自语说,“刚她还坐在我的旁边,现在怎么不见了?”乘务员说,“你说的是之前她坐在你的旁边吗?”
  张先生转过头来点了点头,“就是她。”
  “她中途换去了11号硬卧车厢。”乘务员说。
  “嗯,”张先生说,“谢谢你。”
  乘务员离开的时候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乘客。可是她每天都能遇到各种奇怪的乘客。
  旁边那个男人用胳膊肘碰了碰张先生问:“你手机被偷了?”
  张先生看了他一眼,然后说:“谁说我手机被偷了。我手机就在我的口袋里。”他要让那个男人知道自己没被偷手机,因为被偷手机的人都是不细心的人,张先生可不想当不细心的人。
  “那你刚刚和乘务员说你手机被偷了?”那个男人咧着嘴巴的问他。
  “我有问她吗?”张先生想,他可真是个啰嗦的蠢男人。
  那个男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张先生,过了一会儿他又睡着了。
  张先生边去红衣姑娘的车厢边想,会不会到他到那里的时候她正和一个男乘客勾搭呢?
  张先生在上火车的前一天去了自己前妻的家。当时她刚洗完头,头上裹着一条白色的毛巾,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海螺一样。想到这个比喻的时候,张先生“扑哧”一声笑了。他看向窗外,这时窗外连灯光都没有了。
  张先生的前妻双手插腰的站在门口,“你来干什么?”她并没有打算让他进门。
  “我来看看你。”张先生说。
  “现在你也看了,你可以走了吧。”张先生的前妻面无表情的说。
  张先生站在原地不说话,左脚尖在地上划来划去。
  张先生的前妻见张先生这样就要把门关上。就在这时,张先生把手伸进了快要关上的门。他的手夹在了门中。
  “你到底要干什么!”张先生的前妻尖叫着。
  “我来看看你。”张先生边搓着手背边说,顿了一会儿他又说,“我要进去看看。”
  张先生的前妻侧着身子让他进去了。
  房屋内的摆设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变动,靠近茶几的沙发上铺了新买的蓝色沙发巾。张先生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然后站在客厅的左边,过了一会儿又站在客厅的右边看着那个沙发,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舒服。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用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把它捻了起来,扔在了一边。他这才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张先生的前妻就在旁边看着。“你这里有酒吗?”张先生问。
  “有,在冰箱里,自己去拿。”张先生的前妻说。
  张先生坐在沙发上呆愣了一会儿,然后问,“你这里怎么会有酒?”
  “别问。”张先生的前妻回答道,言语里满是不耐烦。
  “好,我不问。”张先生回答到。想了一会儿张先生还是没有想明白,张先生又问:“你为什么要准备酒?”
  张先生的前妻双手抱胸的看着张先生。“跟你没关系!”
  张先生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了头,她在浴室和卧室里走来走去。张先生眯着眼睛打量四周环境的时候,他想起那个夜晚他也是坐在这里,当时屁股下面是一块棕色的沙发垫。“以前那块沙发垫放哪里了?”张先生问。
  “我扔了。”张先生的妻子头也不回的回答。
  “你为什么要扔?”张先生向前缩了一下身子。她并没有回答他。“你扔在哪里了?”张先生仰着头问。
  “我忘了。”她拿着浴巾进了浴室。
  “我也忘了。”张先生“嘿嘿”的笑了两声。那个晚上他一直抽烟,抽到天明的时候他俩就去离婚了。张先生想到这的时候,张先生的前妻已经打开淋浴喷头了。张先生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看见她的酮体,他浑身燥热了起来。他站了起来,想要找件什么事情来发泄下自己的浑身的燥热,这时他看见了冰箱。他想起来了自己刚刚是要喝酒来着的。
  张先生打开冰箱的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发现冰箱的下层多了很多的洋酒。张先生的头脑“咚”了一声,然后他朝浴室的那个方向问,“你有男友了吗,冰箱里怎么有那么多的酒?”
  张先生的前妻在浴室里面也大声的回应道,“关你什么事。”
  张先生愤愤的将杯里的酒倒回了酒瓶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冰箱门。他又回到了沙发上。他整个身子都陷进了沙发里。他想要舒展下身子,这时他瞥见了窗外的阳台上有一件男人的黑色夹克。张先生的身子僵住了,隐约之间他闻到了客厅的空气里游动着除了他之外的男性气息。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早就有男人了,你还狡辩说你没有,”张先生气急败坏的又朝着浴室内吼。
  这时浴室的门一下子打开了,张先生的妻子赤身裸体的全身挂满水珠的站在他的面前。她也朝他吼叫着,“放你的狗屁!”声音歇斯底里,足以把张先生吓到了。
  张先生抬头看着妻子,她的脸上挂着水珠,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泪,他的前妻就那么的瞪着他,都快把两个眼睛给瞪出来了。张先生说,“我就是来看看你!”
  张先生的前妻说,“你刚说我什么!”
  “我就是来看看你,”张先生又重复了遍。
  “你已经说过了。”张先生的前妻说完就又进了浴室,门“砰”的一声,浴室里传来更大的水声。
  张先生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地上刚前妻站的地方留下的湿迹发呆。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有点头疼就又坐回了沙发上,身子像瘫了一样的又陷了进去。他听着水声,四处无聊的打量着,靠近冰箱的大理石桌面上放着他刚倒酒的酒杯,酒杯里还残留着一些黄色的酒。张先生掏出了烟,打开打火机,透过蓝色的火苗,他觉得看周围的环境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在张先生抖落烟灰的时候,他发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有许多的烟蒂。他凑近烟灰缸研究着里面的烟蒂。有些是她抽过的牌子,有些不是。张先生像是吃了炸药一样的站了起来,又坐了下来,站了起来,又坐了下来,如此反复。在最后一次站起来的时候,他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皱着眉头端着烟灰缸走进了厨房,把里面的烟蒂都倒进了垃圾桶里。他手里拿着烟灰缸站在厨房的左方看看,过了一会儿又站在右方看着那个垃圾桶,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儿。他又把垃圾桶里的那些烟蒂都捡了起来放回烟灰缸,走进了厕所,一股脑的倒进了厕所的马桶里。事后,他拿着烟灰缸到水龙头下冲了冲,又把它擦干了。他特意走到马桶边看着马桶里表面浮着很多烟蒂和烟灰,他可没打算要把它们冲走。他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等把这些事都做完的时候,他的烟已经燃的差不多了。他的身子又一次的陷阱了沙发里,眯着眼睛的打量着烟灰缸,然后猛抽了一口烟,在烟灰缸里嗯灭了。
  走的时候,他看了看烟灰缸,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想到这的时候,他在车厢里又一次的“扑哧”的笑出了声来。就在这时,他看见了红衣女人。她躺在卧铺上睡觉,红色的大衣脱了下来,挂在墙上。张先生靠近红衣女人,然后把她摇醒。她躺在卧铺上,眯着眼睛看他问,“干什么?”
  张先生仰起头问,“你在干什么?”
  红衣女人侧躺着身子说:“我在睡觉呀,是你过来的,倒问我干什么,真是好笑!”
  “你是哪儿的人?”张先生问。
  红衣女人不理他。
  “你是干什么的,我猜你是干销售的是不是?”
  红衣女人闭上了眼睛。
  “快把我的手机拿出来。”张先生说。
  “什么手机?”红衣女人睁开了眼睛回答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了我的手机。”张先生颇有些得意洋洋的说,“快把我的手机拿出来。”
  红衣女人躺在床上笑了两声,然后用一只手托住头,侧躺着身子说,“你有病呀。”
  “你就是偷了我的手机,所以你才来卧铺的。”张先生学着自己的妻子,双手叉腰的说,一幅不依不饶的样子。
  红衣女人斜着眼瞥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了窗外,不说话。
  张先生站在原地,他盯着她。“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以为不是你偷的。”张先生的语气开始急了起来。他靠近了红衣女人,就在他伸手快碰到他的时候,红衣女人扯过挂在墙壁上的那件红色的外套扔在他的身上。红色衣服一下子盖在了张先生的头。她说:“你搜,你搜,你搜呀,看手机在不在里面!”
  张先生一扯下那件红色的外套,就看见已经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的红衣女人。她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毛衣,将她身体的轮廓勾勒的非常饱满。张先生忽然想起了那天赤身裸体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妻子。他低下眼看着那件红衣服,还给她也不是,搜查也不是。他就呆住了。红衣女人见他这样,伸出身子将大衣抢了过来,抓着衣尾,将口袋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她说:“你看,有没有你的手机!”
  不知为何,张先生觉得那件红色衣服在那时显得那么的刺眼。张先生在旁边的人的注视下,脸慢慢的红了。
  张先生低声说,“对不起。”
  红衣女人不说话,就看着他。
  张先生看红衣女人不支声,就说,“我走了。”
  红衣女人依旧不说话。
  张先生又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转身离开了。边往回走张先生边觉得难过,没有缘由的,他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事一样,可是丢手机的人是他呀,他却觉得是自己偷了别人的手机一样。他还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是做了一件对不起自己前妻的事。张先生满腹疑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男人已经下车了。
  他再次的将头转向了窗外。其实窗外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看啥,他只是觉得没什么好看就随便看好了。可是随便看也要看点有意思的,看窗外是一件没意思的事,起码张先生是这么的觉得,他却依然盯着窗外看。这真是矛盾。张先生对着窗户上的自己摇了摇头。
  一抹五颜六色的光线又从张先生的眼前飞逝而过。霓虹灯给万物穿上一件五彩的衣服,月亮给人间盖上一层银白色的被子。张先生觉得自己应该得去跟红衣女人道歉,他不该怀疑她,因为他不该怀疑像自己前妻的女人。
  张先生用双手托住自己的下巴,他想起以前自己的妻子很喜欢星座,每天都会跟张先生说一些关于星座的零零碎碎的东西。她跟他说的那些他大抵也都没记住,都忘记的差不多了,唯有记住了两句话。张先生觉得有必要将这两句话告诉红衣女人。这样想的时候,张先生又起身往红衣女人的车厢走去。
  张先生和他前妻离婚的那个晚上他去了酒吧。在他一个人喝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有个女人凑到了他的身边。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只手放在张先生手里的酒瓶上。“请我喝一杯呗。”她说。
  “好呀。”张先生伸手摸了摸自己肚子。他将瓶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完,然后叫老板又拿了一瓶酒。他将那瓶酒放在她的手中,自己转身离开。“你不准备和我一起喝吗?”那个女人对张先生说。张先生挠了挠头,“我要和你一起喝。”他说。“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你要去哪里吗?”“没有,我不去哪里。”张先生又坐回了椅子上。
  张先生请那个女人喝了很多杯的酒,他的眼光时不时的扫过那个女人的胸部。喝完酒后,那个女人就走开了。张先生看着她扭动的臀部,赶紧追上。他拉住她的手,“不一起喝一杯吗?”他说。“我已经喝过了。”她笑呵呵的说完就走了。张先生自言自语的说:“明明还没喝过,”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该回家睡觉了。”
  这回红衣女人一见到张先生,她就下床了。她站在两个卧铺中间,穿着红色的大衣问,“你又来检查我有没有偷你的手机了吗?”语气咄咄逼人。
  “我是过来和你说句话的,”他说。
  “说什么?”红衣女人说这话的时候,眉毛上挑。
  这样子蛮像前妻的,张先生想,然后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张先生就收回了笑容,他说,“对不起。”
  “你已经说过了。”红衣女人说。
  “哦。”
  “你对星座有没有兴趣?”张先生问。
  “关你什么事?”
  “我要告诉你个秘密。”张先生神秘兮兮的说。
  红衣女人双手抱胸,背倚靠着卧铺边缘,不说话的看着他。
  张先生自顾自的说,“我有一个朋友告诉我说,每个人其实都有两个星座。一个是自己出生日期所对应的星座,另一个星座是未知的星座,被称为第十三个星座。每个人都是第十三个星座。”张先生把自己前妻告诉自己的这些话告诉了红衣女人。
  “哦?是吗?”红衣女人的语调上扬夸张的让张先生觉得很不舒服。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红衣女人跳上了卧铺,坐在床上,俯视着他。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这个朋友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张先生以为她会感兴趣。
  这时红衣女人变得暴躁了起来。她的声量变大了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不起。”张先生低声的说。
  “你说什么?”红衣女人不耐烦的看着他。
  “对不起,”张先生又重复了遍,然后就走开了。张先生边走边想,以后他再也不随便说对不起了,随后他低声的对自己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抬起头看着火车顶,使劲儿的眨巴着眼睛。他就只是想说对不起,还想把前妻告诉自己的话说给她听。
  可惜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第十三个星座,每个人都是个未知的人。
  火车到站的时候张先生又特意的去了红衣女人的车厢。她躺在卧铺上睡着了。张先生站在旁边看了几秒钟,然后看见了她的手机在大衣口袋里,大衣垂挂在卧铺边缘。这时张先生把手伸进了那件红色的大衣口袋里,把手机揣进了自己的兜里,下了火车。临走之前,他又看了眼那个红衣女人,他说,“对不起。”
  一下车张先生就想着把红衣女人的手机卡留下,回家给自己打个电话记下号码,说不定还会有场艳遇。这样想着时候张先生又笑出了声来。
  火车开始鸣笛。这时张先生把却红衣女人的手机卡扔到了铁轨间。
  火车没入了无边的黑水之间。
  我刚想干什么?张先生站在原地想,拿着红衣女人手机的那只手无力的垂着。
  张先生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想干什么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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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18:37:10 |只看该作者
意识流与卡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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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18:41:08 |只看该作者
cjdxc版主过来看一下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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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19:32:38 |只看该作者
很熟练。情节的推进,语言都很稳。
楼上提到了卡佛,就这个说一点。
卡佛和这个比较起来,有种明显的感觉是,这一篇更加刻意。举个例子,卡佛的为什么不跳个舞里,奇怪的中年男人,奇怪言行却给人的感觉并不奇怪,有一种合理在里面。而这一篇里,手机不方便复制,我就直接说一下,尤其是张先生说话上,有种刻意,即并不是张先生真要这么说,是作者要张先生这么说。这也使得张先生的失神不那么动人。
个人感觉。
这么苟且的活着,你不觉得心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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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22:08:32 |只看该作者
cjdxc 发表于 2014-5-7 19:32
很熟练。情节的推进,语言都很稳。
楼上提到了卡佛,就这个说一点。
卡佛和这个比较起来,有种明显的感觉 ...

谢谢楼主的点评。
意见很中肯,我就是在看了卡佛之后所以想尝试写下“卡佛式小说”。可能在人物的处理上还不是很到位所以造成了一种生硬感,技术没学到家,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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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22:09:20 |只看该作者
乐屿 发表于 2014-5-7 18:37
意识流与卡佛的故事==

周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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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屿  黄老师我错了  发表于 2014-5-7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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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9 11:58:40 |只看该作者
啰嗦,人物的动作和心理描写还处于表层——最被容易想到和接收的阶段。
不如把火车之类的拿掉,只写张先生和妻子的事,因为这部分明显比其他部分要好一些,而且单写它——你可以更专注,写得更深一些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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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9 21:54:41 |只看该作者
段林 发表于 2014-5-9 11:58
啰嗦,人物的动作和心理描写还处于表层——最被容易想到和接收的阶段。
不如把火车之类的拿掉,只写张先生 ...

火车是一个载体,诸如于事情发生的地点,而结尾张先生下车后火车驶向远处,相当于是张先生的心理和一种未知的结果。写火车的初衷诸如于人物的内心的一个内衬。
至于张先生和妻子的情节插叙也为张先生对红衣女人的感情做服务。如果单一描写在这样的行文中就显得有点格局小化了。
最后,谢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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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屿  大格局很好玩么==  发表于 2014-5-9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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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9 22:44:18 |只看该作者
卖鱼的 发表于 2014-5-9 21:54
火车是一个载体,诸如于事情发生的地点,而结尾张先生下车后火车驶向远处,相当于是张先生的心理和一种未 ...

周老师,咱俩理解的格局不一样。我说的格局小化你可以理解成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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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人轻  相比“格局”大小,或许文本所能抵达的深度要更重要。  发表于 2014-5-10 09:07
乐屿  。。。  发表于 2014-5-10 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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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0 12:22:42 |只看该作者
卖鱼的 发表于 2014-5-9 22:44
周老师,咱俩理解的格局不一样。我说的格局小化你可以理解成简单。

的确文章思想的拓展性和所能延伸出来的深度是最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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