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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体2002
生命的痕迹象螺纹盘旋
无论我的盘旋将走向什么
你都是我无法舍弃的记忆
站台上的你微笑,我怀中的你轻泣
耳畔你的呢喃,或者你举起的小拳头
还有,还有网络上不停不停的斗嘴和哈哈
北京的天气闷热,这叫我想念你的味道
北京的温度很暧昧,我试着闭上眼睛触摸你的手指
北京的人都那么多啊,我真想你站在我旁边
我就可以紧握着你的手。我们站在天桥上
我们笑着,笑着,笑着
我们一起傻乎乎地笑着
你转身而去,我装作一点也不在乎
也许将是我转身而去呢,这一点谁又知道呢?
百望山的阳光悠长得如同那山上放羊的花儿
我安顿于阳台上想象阿依赦睡觉的样子
此刻,我只想象阿依赦睡觉的样子
至于谁将走开,我才不去头疼呢
这到底是谁的诗歌,我忘记了。现在我的记忆力出奇的坏,许多事情我忘记了,一点也不记得。或许是我写的,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阿依赦是什么模样。也许,我的过去根本就没有过这个人,也许,有过,但是,我忘记了。
实在想不起来了就不去想了,这是我的一贯做法。现在是凌晨了吧,这么安静。我在抽烟,抽的是朋友从贵州带来的黄果树。还在听歌曲,是齐秦的《在第六对相遇》,我还知道下一首是邓丽君的《在水一方》,再下一首是《后来》--------这些是我可以现在确定的事情。至于明天是不是还可以确定,我也不想去考虑了。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在码字。我还知道题目是《散文体2002》。这是个很性感的题目,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开始回忆。把记忆捋顺,顺的象我的胡子一样。然而我做不到。
回忆对我来说真是一件痛苦而又甜蜜的事情。我常常陷欲回忆不能自拔,可是我常常也是躲闪着回忆的袭击。我是个善于幻想的家伙,也就是说,我是个不真实的幽灵。幻想所带来的结果就是,我不知道现在想起来的东西是真的有过的事实还是我曾经的幻想。幽灵的存在不依附于任何东西,只有一个我。
对了,我叫海盗,我的地址是peter.pan居住的那个小岛上。虽然在那本很著名的书里这两个家伙是敌人,但是我乐于把他们两个综合在一起。我的海盗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海去打劫了。因为我是个寂寞而且忧伤的海盗。我不知道这样说是搞笑还是幽默,反正我觉得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我常常在海上的时候独自面对大海发呆。顺便说一下,海上的夜空美丽迷幻的如同我曾经打劫过的一艘船上的那位公主的眼睛。我真的宁愿一辈子呆在那双眼睛底下,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发呆的时候总是很变态---------我曾经的手下都这样形容我发呆时候的表情。后来,这事情传来出去,同行们都很笑话我,我的手下于是觉得跟我这样的一个领导是没有前途的,他们都陆续离开了我而投奔其他海盗。到现在我也没有手下了,这也是我一直没有继续工作的原因之一。
说实话,我爱大海。我师傅------他是个到现在为止海盗界的传奇人物--------说过,海盗是不可以有爱的。我师傅死的时候,眼睛瞪的那么大,直登登的盯着大海上的夜空。漫天星斗,海天从遥远处连成一片,都是黑色,不,是蓝色。或者是黑色?我也糊涂了。我就记得我师傅的眼睛很大很大,焕发着从来都没有过的光芒,而且还记得他说的话。当时他自言自语的说:“我只是和你在一起,晴天的时候在一起,下雨的时候还在一起。我记着你的好,也不会忘记你手里的刀。你用那刀子在我身上刻字,满身的血流下来,我一句话都不说。”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不过他一会之后又说了一句我明白的话。说完那句话,他转过头来,对着我,盯着我看了一会。我就是在他注视着我的时候开始哭的,因为就在对着他的眼睛的那一刻我知道了,我没有跟错人。他闭上眼睛,缓缓的对我说:“记着,孩子,海盗是不可以有爱的。”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叫我海盗。之后他就死了。他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再也没有唤我为“孩子”的他的声音。我很悲伤。我们把他的尸体扔到大海的最深的地方。我师傅就这样和大海融为一体。我很悲伤。幸好大海还在。大海永远都会在的,不在的只是师傅,或者我们。我没有作到师傅叫我做的那样------不可以有爱。
我爱着大海。我清楚我爱大海,而不是依恋或者其他什么的。我的骨头和血液里面已经是海水涩涩咸咸的味道。我的海盗船的旗子已经烂的都不敢挂出来了,这我都不怕,我只怕的是我以后出不了海,在也不能飘荡在海上看夜晚的天空和海水。我们海盗是看不起水手的,虽然他们和我们一样吃的这碗饭,但是他们在我们眼睛里面只是虾米而已,大海要的不是虾米。
昨天我一直在酒吧喝酒,到很晚很晚才回到我的船上去。海水象绸缎一样连绵到天边。我一个人站在船头上哭了。夜里,在海浪声中,我梦见了我师傅,还有那个公主的眼睛,还有那无穷无尽的大海。
2003-8-30凌晨3点于宿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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