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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已驶进了站台,
我不是火车我不需要终点,
雨水已打湿了衣裳,
我不是雨水不需要呆在天上。)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家住在一个草屋里,
房子比地面好像矮了一些,草屋很小,
我站在一个凳子上就能看到屋檐的燕子窝,我把燕子的幼崽用手捧出来时,弟弟站在我的身后,静静的看着,我们为它吃面糊,它不吃,而且越来越虚弱,我们把又放回了窝里。从很小的时候我们不是住在这个草屋的,之前是一个红砖房子,我们会一起看关了灯之后墙上跑过车的影子和玻璃上贴着的波提切利画的《春》(当然我是学了画之后才知道),我和妈妈玩拉火车的时候弟弟总是看着不说话;后来我们搬到了草屋里,我总觉得这个房子闹鬼,我害怕时候总会躲进被子里,其实是难以呼吸的,弟弟总是靠在我肩头,我们曾一起见过在蓝色窗框里那个白色脸的女鬼,是只午夜的鬼;我们也在粗糙的墙上摸到冰凉的手;我们总做同一个梦:在草屋的中间有一口井,我总是反复的跳进去,反复的死;我们也一起去沼泽冒险,而你站在岸上,我慢慢的前行,一腿的泥,你总是那么听话,而且不说话,后来我上了高中我们搬了家,你没走,弟弟给我的记忆停留在我们在夏天的午后在铁的盆里洗澡吹自制的泡泡、雨后在木栅栏上采摘黑色的菌种、用铁钎穿起蜘蛛做法,你那么纯洁,那么天真,一直到现在你还留在那个草屋,从来没有离开,阳光传过屋子,灰尘飞扬,你坐在我们的床上微微的笑,永远的那副小小的身体,我在梦里曾回去找过你,你只是劝我不要再回来了,然后下起了雪,橘色的路灯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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