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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西维 于 2015-4-20 16:58 编辑
基本上,这只可能是方言了。
普通话,大概只要我们还能说,又没有身处一个所有人都讲外语的环境,应该到老都不会忘记。即使忘记了,翻翻字典总可以想起来的。但是,从小讲到大的某一种话——那时你只会讲它,它之外的任何语言都让你开口之前就羞涩不已,这种话已经离你远去,已经记不起哪怕最普通的一个物件的发音。吃饭。你到哪里去。你晚上打算烧什么菜。我明天到你家去看你。连这样基本的都不会说了,想了又想,在肚子里练习几遍,出来却还是变了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普通话,最便利,最快捷,它总是冲口而出,好像它生来就是我的母语。现在,它是我最擅长的,几乎成了我的唯一。
即使是最至亲的人,也因此而陌生了。其实,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失去了我本应该学会的母语,我父母的语言。我丢失的不是一种,而是两种。等我乐颠颠地成长到现在,我才意识到它们的重要性。
所以,能好好地说话,不论和谁,都是一件令人感动的事。我们的每一句话,都来之不易。我想到了顾湘《东香纪》雅罗斯拉夫尔这一篇中结尾的一句——我忽然有一点知道母语是什么了,忽然领悟到更多一点的事。于是欣喜和略带担忧和惆怅地往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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