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1

沈慢

即兴一试

在树枝中找不到原因就从腹部找
去深处
我无需暴雨
想到清晨黄昏之类就值得难堪
这一带气候果断，常有捷径
闷声、隐喻则无从下手
虽然快中也感到这事本身不够成立
勇猛侥幸而活
但我需要如同铁器
我们身后的窗实际上都等着冲破
窗外的正经美色不费力
虽然也呼吸，均匀有颜色
重要的，它的合理性胜于人们决定四季
四季，都在落后，仍然主宰
想象力将重新依赖什么

2015.11.6



多么爱雪就多么快乐

我们能进入温柔隐秘，茉莉白的场合
这中间的流水声一定与冰川相关，一定是圆舞在发生

茫白雪道保有放射性优雅的结果，我们多么爱雪就多么快乐
多么投入也就多么疏远。我们是担心寒冷，它美得容易长辞

岂止能进入雪后原野，剩下的每一种草，都负气。都是最谦和的火种
但我们尝不了这滋味，它们燃烧而长寿的味道，火会使我们反目

在好的场合，不求孤独
譬如雪，就是孤独。是温柔而隐秘的命门
是雪与我们结伴远游

2015.11.9



逃与发声

甜梦的长矛几乎绞碎头发
黑影子窸窣总是幼稚的恫吓
柔软不是床的仁慈，是太阳背过脸去
放出我们胆魄的旷野深渊

感谢此时全体安静的亲朋
集体死去，对我来说是最深慰藉
圣者，无私，令我羞于启齿
然而美妙，也最放浪

消失是我视界中向往的天体
看见你时，你已没有形状，这是仁慈
看见你时，我看见最大的空
给我最理智的爱

2015.11.12



在有人的地方第一次叫他什么

看出一些虚力
也看出曲折的复仇

多么希望哪里有雪赶往哪里
但不是被迫停留冰窟

爸爸

此刻只能埋头在雪堆里
回味复仇，甜蜜

2015.11.23



午后干枯的事实

别人又去了神秘角落
无限延伸，膨胀的
鼻尖皲裂，识破尽管客气的针河
我们留在原地争论
这是最没有结果的午后

整个上午，气氛不明显适宜自渴
袭击我们的水在变冷
用手暖和它，但离开与他模糊过的道路
每一刻都充斥液体，运力及变化离不开

回到自渴
拒绝不是弱小的姿态
这午后干枯的事实，但暗中难以必然

2015.11.27



分裂50：真梦

对我而言，较亲切的是结论时的鱼肚
较模糊的是刚停下的薄荷吻

我们认真时相互不认识
我也必须让自己停下认真

箭在弦上
你在眼睛里是一块云
在手里是银泉

我否认，是恰好
我触电的麻木来自纹理
我羞愧来自不告知谁

2015.11.30

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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