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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浓雾城的十一月的若干
浓雾城暧昧不明的我们
浓雾城的十一月走近了。
然后陆陆续续又开始走远了。
不知道是我路过了这个浓雾城的十一月,还是这个浓雾城的十一月路过了我。总之,我们都存在过或者存在着,并且相交了,发生了一些事,有了一些实在的内容。
而并非想象。
虽然回忆与想象一样,都是思维。
我们习惯用“浓雾城”来定义这个城市,而且我们坚信这是最贴切的。十一月的浓雾城更是名正言顺了。我们为给它取了这么一个正确高明的称呼而在每个起床的早上雀跃,欢呼,看,这是个浓雾城。没错,正是这样。一些可见或不可见的气流,烟雾,水分子,在空中飞舞着,缭绕着,如腊月飞雪。
浓雾是十一月的飞雪。
自从时间进入十一月,季节在一夜之间变得暧昧不明了。空间暧昧不明,一切都变得隐隐约约。
而我们,在这个暧昧不明的季节里,想着一些暧昧不明的情节,一些已经过去的回忆或者纯粹的想象,我们说着一些暧昧不明的话,一些来源于意识或者无意识的语言,我们还听了一些暧昧不明的音乐,一些古老得失去轨迹可寻的歌曲,一些摇滚,甚至不知道名字。
总之,这是个暧昧不明的季节,眼神暧昧,声音暧昧,思维暧昧。我们宣告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一切行为。我们围着围巾,戴着手套,帽子,还有宽大的外衣,把自己包裹起来,严严实实,然后在风里行走。
意识的,无意识的。
思维
这个十一月,是属于浓雾城的,而浓雾城是属于我的,它只在我这里存在,或者,我是属于它的,这样的我只存在于浓雾城 。
这个季节里,我的思维开始变得无章节可循,一片混乱,零零碎碎。
我给 jolin的网站开了一个栏目,就叫“零碎思维”,然后名正言顺地写一些乱七八糟的文字,它们有些甚至狗屁不通,没有人能理解,包括我。
除了上帝。
我总是写一句话就另起一段,然后用很多很多的段落组成一篇不成文章的文章。“文章”这个彬彬有礼、体面斯文的家伙在我的肆意挥舞后变得面目全非了。我没有故弄玄虚,我对jolin、侯、扬扬,还有读者说,更没有要学后现代的意思。
后现代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说。我发誓从我认识它就开始讨厌它。讨厌。
只是,在这个十一月,在浓雾城的十一月,
我的思维彻底宣告解体了。
我只能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构思、组织、铺垫、结局,这些都变成了很奢侈的字眼,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思维从笔尖爬下来。如果我描绘的东西就是头里那些内容,那我钢笔里顺畅流淌的便不是Boss牌黑墨水,而是脑浆,满纸涂满脑浆,
黑色的脑浆。
——我只是想到哪里便写到哪里,的确如此。
我在“零碎思维”里有一篇小说叫“写到这里,我”,原因是那篇小说写到这里就结尾了,我至今还记得,那是因为那天我写到那里便停笔去上了一个大厕,回来已经忘记要写什么了(可能那些原本要写的东西随着大便从马桶里冲到下水道去了),于是就这样发上去了。而它,俏生生地成了“零碎思维”里点击率最高的一篇文章。
我终于知道疯子是怎样来的了。
我
十一月,我开始用围巾。我有一条质地很好,有小亚细亚文化韵味的细格子围巾,我开始每天每时每刻地围它。接着,我用手套了,穿很厚重很庞大的外衣了,把头发放下来零乱地缠在脖子上了。随时随地听CD了,我把自己整个地包装后正式地进入浓雾城并且成了最有味道的角色了。
自从进入十一月,有两样东西从血管潜入我的体内和我如影相随了,小亚细亚围巾,放着“lacrimosa”的CD。它们已经和我血肉相连了。我围着围巾,听着摇滚,行走在湖边的石板路上,看喷泉的水潮起潮落,和着我的音乐群魔乱舞。
这个十一月,我用“凌乱”、“乱”形容一切,思维、喷泉的水、行人的脚步、话语。
凌乱成了这个十一月的呼吸,略带口臭的呼吸。
——我围着围巾听着CD,走路,发呆,上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上课,用钢笔在记笔记的本子上写字。左手握着围巾的一角,右手奋笔疾书,保持这个姿势久久不动。我在白纸上给爸爸、侯、扬扬写道,这个十一月我没有颓废,没有堕落,没有不乖,一切都很好,除了有些凌乱,仅此而已。YY一般情况和我坐在最后一排——如果那天我们同时没有逃课的话。她喜欢在做笔记的本子上画猪头。那些猪头,在跳绳,在唱歌,在跌到,在吃东西,形形色色,喜怒不一。而我喜欢写东西,写很多一个字的句子。放学后便发到jolin的网站上。我和金鱼看上去总是很美,安静、听话、而且样子认真乖巧。
偶然我也听课。右耳塞着耳麦,听“METALLING”的“STANGER”不可一世不可理喻的嚣张,狂妄唯我的怒吼,摘掉左边的耳麦,听古代文学老师温情的“上邪,我欲与君相知”。我不是小四也不是颜叙,不会向任何一边妥协,稍稍一个动作,便可以让他们“古典”和“前卫”在我的思维里混战,互相诅咒,撕打,试图毁掉对方。而我,略带微笑,继续在本子上写一个字一个字的句子。
浓雾城的十一月并没有过完,虽然它接近尾声了。
可它还有三天。
待续。十一月,浓雾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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