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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小说作者,我确实经常想针对小说说那么几句话。但我怕费那个脑筋,而且也知道自己不擅此道(即“谈论”),这一能力的缺失和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一致,那就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但也不确定,可能还是需要说一下,有时人家问,你老不说,客气点他说你“藏拙”,不客气的直接说你装逼。拙就拙,逼就逼,说就说。以前也应媒体之约写过一些,都没说清楚,现在也不能保证说得清楚。我想,即便是“清楚”这个东西,也仅是暂时的,也是不确定的。
引经据典是谈论的一个好方式,它传统而又尖端、权威而又普遍。据经典为己用,不仅有力地阐释了谈论者自己的观念,而且也对读者形成威慑,树立了某种形象,即博学,读书多;或,有文化,有见识。我不反对文化,不反对知识分子,不反对阅读。相反,比较而言,我是有文化的,有思想的识字人,而且确实爱并看过一些书。没有你多,起码比我父母多得多。我也挺尊重上述素质的人。但我还是觉得,既然本人不能不愿成为那样的人,那么我也没错。引经据典对我而言是一条走不通的道路,我这样挺好的。
我也写过引经据典式样的论文,而且还写过不少,替自己,更多的是替别人写,体会无一不是:很痛苦。当时我就想,如果《文史哲》这样的杂志能发一篇没有一句引用、没有一个注释的论文,文字真的达到那种“深入浅出”、“明白晓畅”,那该多牛逼。可惜至今没有看过这样的论文。人们习惯于站在前人也即所谓巨人的肩膀上说话和攀登什么的,规规矩矩搞学问。有人质疑了,就朝下一指,质疑的人也好像就不质疑了。这确实让我看到人类文明史上那种薪火相连、交相辉映的壮观场面。这一景象简直悲壮,说令人感动也不为过。由此,一个梯状物直捣天空和未来。但我因上述理由对此不太有兴趣,我记得小时候经常于夏夜看到“鬼火”,不多,就一个半个,有时它能烧很长时间,有时转瞬即逝。但它们令我敬畏、着迷。
基于上述(哈,这个词),下面针对小说谈。
我认为,小说是门艺术,是给人茶余饭后看的“事余”之事。所以,制造阅读障碍是荒唐的。制造就是违背。当然,人类无法达到真自然,所以只有靠近,像陶渊明一抬头看到南山那样靠近,而不是去亲近。有的小说不仅制造且障碍,而且蓄意为之,以人读不懂或读了要去搞考据为能事。这在我看来,其用心何其阴暗、险恶,几近于变态人物。第二,小说跟故事没关系,人物也可以省略,环境更是不屑一提。故事无非男女事,人物是男女,环境哪个朝代都一样。惟需讲究的是“我”必须活在小说中。我觉得,没有“我”的小说都是垃圾,而且这个“我”就是“小我”。现在看历史上传下来的作品,最大感受就是,作者在作品中活着,而且生龙活虎。“我”是不可重复的,每个人注定是孤立的,所以标新立异委实多余,一个人不把自己搞忘了就对了。从这一点来看,话绝对点说,一个成熟的小说作者可以不看别人的作品。这是三。第四,小说家和读者的关系。这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关系。具备上述三点的小说家,随便他写出什么东西,肯定是人就能看,拿出来发表了,就会有读者。五,小说家和批评家及文学史的关系。也许会有关系,但这个关系是由批评家和文学史主动的,不是小说家力所能及的,以至连想都不用想,完全是“身外之事”。所以从小说家的角度来说,批评家不如一盘臭豆腐可爱,文学史不如一泡屎具体。也就是说,还是没关系。如果他要发动关系,变被动为主动,这个关系的可靠性可想而知。最后一点是:综上所述,写作就是写作,绝对不是创作,没什么好创的。
我觉得。
2004-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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