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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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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10:3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小武细心的替她把被子捂好,头部颈部,锁骨小漩涡,然后双肩,肩胛骨高出皮肉形成小坑,胸部轻微凹凸,这样一溜下去。先前捂好的部分不免会可爱的翘一些起来,像不肯睡觉的小孩,妈妈前脚刚走,带好门,他心中窃喜,轻手轻脚的起床,聪明的妈妈自然知道小P孩的伎俩。所以小武并不懊恼,他十分耐心的重复着“聚集、摁紧”的动作。过了不少时间,终于有一些盐渍渗出汗毛孔侵入睡衣,留下一滩茶渍色的记忆,失水的头发变得金黄焦脆,肉体软沓沓的,一摁一个小坑。
说不定今晚就死了,她这样想到,躲在阁楼里抹了会眼泪,又闷声闷气的叫小武再帮她倒杯滚烫的开水,放桔红实用色素和冰糖。
     妈的,七月一到,止咳糖浆立马从地板蹿到墙上包围天花板。观众们齐齐拍手尽量把嘴咧到耳根。一些耳垢被震下来。恋人们纷纷指责对方说你怎么这么不爱卫生啊,得,他们协议分手,讲了些离别的话,有几个女的眼睛红了。
      
      我一直坐在固定的靠窗的位置上等铁环找我,我们说好七月一起去K歌,他走路喜欢东张西望,我等了一千多年,头发白了一些,眉头皱太多,我找铁匠打了把锁,把眉心锁起来;还长胖了,更加平易近人。阁楼里到处都是蜘蛛网(我一直分不清蜘蛛跟螃蟹),织得精巧细致,头发上也有,一摞就是一把,有些竟十分结实,为了打发时光我试着将它们理顺变换花式编成各式各样的帽子围巾手套袜子,我日夜编织编好了就放在窗台上,有个过路人觉得新奇,问我卖不卖,我有点高兴,说五毛钱一样,他说我给你一盆花吧,是普通的土陶泥盆普通的绿普通的粉红惨白,我说我不能乱动,原则不能动,他很严肃,叫我跟他结婚。还想去隔壁的窗台跟我干那事。“那里纯洁的呵”。我不从,我解释到主要是铁环已经在城外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他来了必然要找我,我不能让他找不到我。因为他一旦找不到我就会继续东张西望,那么这个七月很快又会过去,我必然有要等待,头发又会白一部分。我喜欢K歌的时候头发乌漆抹黑。
    “我叫小武,手艺人。”我猜他对我的执著肃然起敬了。他用热情和得意的嗓门说,“这是我的名片”说罢,递了一片芝麻饼给我,“请嚼下去。”我吃了饼干,想到“小武”两个字,他的资料源源不断的出现在脑海里,但不够详尽,可能是故意设的机关,手艺人往往喜欢故弄玄虚。
     小武殷勤地把盆花换来的新帽子套在光头上。他脸上有很多粉刺,额部布满撑得红亮的青春痘,猫成一团的脓水呼之欲出,整个头部像橄榄球(帽顶被顶得高起一小尖儿),眼睛又小又圆又锐亮,也许他首先就是一只嵌着蛇眼珠的橄榄球吧,然后才是手艺人。我忘了问他是哪一门的手艺人。他走后我一直在苦苦猜测懊恼不已,女红也一度停下,头发被蜘蛛利用当作栖息地,只能偶尔歇歇脚,但捕食终究是不成的。
“我们来下一盘棋吧。”我们捡了灰尘在蜘蛛网上拼杀一番。

     我把窗户一直朝北开着。昼夜交替四季变换细胞生死不计其数天地亦呈出不同颜色。糊涂得像画家块完成作品时、颜料盒(里面盛满粘糊糊的液体)被一个粗心的瘦子打翻,阁楼开始流动,又新鲜又美观又好闻。铁环懂得天象,他曾经准确说出每天的颜色,也许那些颜色是随他指尖行动的,他就是电影播放员。他穿运动装很酷,但东张西望的更厉害了~
     小武后来送了只乌鸦给我。他并没有亲自来,乌鸦自己来的(也许这是他的手艺)他说他也叫小武,有点多动症,他没事儿就嘎嘎的欢乐着爱凑热闹,哪儿死了人就去逛逛给我衔些日用品回来;他带鸟女郎到小阁楼睡觉,我说,咳,你还真是风流。这时我的头发已经长得打卷,打盘的腿上聚起一撮,它们干脆就在里面寻欢作乐。
对于销魂的爱情我总是友善的。亲切的友善跟等待的坐姿一样耐心、愉悦、想入非非。
有一次他因为做爱忘了去57路车站买卫生棉。我选择了一个带绿色隐形眼镜的下午,批评了它。这些没有原则的生物!它们太不懂得生活的艰辛了,万一铁环找他们不着怎么办?多伤感。铁环一个人沿着街边慢慢走需得带地图,他冒着迷路的危险。上次在途中撒过荔枝蜜,可能已经被人偷吃了。社会太复杂了,人人都没有原则,不会看天象不懂得色彩学。
      这怎么行?

      我的多梦症又发了。关于六月有怀孕或者红色的田野等词语。一切按照螺旋式前进、上升,烦恼和不烦恼无穷无尽的延伸,仿佛可以作为事物否定之否定的例证存在,又或者镜子对着镜子,眼睛对着眼睛。如果我肚脐眼够大,也许会养蚂蚁一类的小昆虫,喂一些面包屑作为零食给他们。他们活不了太久。诶,生命短暂,及时行乐重要。
六月也有不好的地方,雨绵绵的,潮湿像棉渣柳絮一团一团阻拦着交通。我在六月跟一些麻雀和落英交上了朋友,它们老是在窗台上扑腾,尖叫,脸蛋涨,红像小女生,灰尘在蜘蛛网上刀光剑影,赢了的觥筹交错,斜眼轻佻的笑,穿着红色紧身服和蓝色内裤,红披风很帅的飘起来,上面有五颗星,我有时竟糊涂了,以为那是血和葡萄浆的混合物。

      因为梦实在太多不断外溢看起来像五颜六色的药水,后脑勺那儿究竟有根管子可以输出,我让乌鸦找来些毛玻璃瓶,呈一字排开。卖梦为生未尝不可,为了生活的安逸牺牲下虚假的趣味罢了,况且以后的醒更加快捷和彻底。

      为了缓和紧张的神经,手艺人小武每天去菜园子里摘一些绿色植物捣成稀糊糊再用口器吸食到口两侧,口腔立即湿了,唾液分泌更加旺盛,吞咽之时喉结上下移动,发出汩里瓜拉的奇怪声响。终于有一次他去后山放牛,漫山遍野绿嫩丰美的青草在视网膜上成像,手艺人小武脑子里一片空白情不自禁扑向裸呈的青春大嚼特嚼,他的口腔又湿了,胃开始反刍。
     小武教了一阵被太阳晒得晕眩,只好停止深呼吸一口,双腿用劲一蹬,猛地跃上树枝,拨弄起密密层层冒着油光的树叶,目光似炯炯实则视线模糊,思维混沌,
牛困乏的不理解。只能彻底的宽容。
这个天蓝得纯正,这些云白得吓人,没有脚,行得飘,粗大脏腻的牛鞭不耐烦地在腿间晃荡,尾巴在低空甩了个小圆弧又垂下来。哦,还有太阳,从地面上仰望,不过是红和桔红的不完美形状圆,瞧久了会出现幻象,连同美好的下午,久久的,留在小武的脑海里,深情款款,阴魂不散。
      有时候,烦恼同不烦恼一样,呼之不来,挥之不去。

      买梦的人很多,门庭若市。我愈发努力的做梦。持久工作带来了疲惫,有一次我竟在梦里睡着做起梦来了!梦里人已相当困倦,上下眼皮轻轻一沾就可以立马睡着,我故意把眼睛睁得很大,它们以为这样看起来好看一些,其实并非如此。很快我发现自己睡得太久以至适应了平躺的地理坐标,我起身垂直站立却发觉地板总是滑向脚跟后面,换言之,我一抬步,地面就自动调整到与人体平行,怎么也不能踏实的触到稳定的实体,我非常懊恼和生气,只好重新回到床上,再一次挣扎着醒来、起身、站立,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悬空而立。
      心脏的针眼越扯越大,最后变成了不规则的洞。微生物钻进钻出,个个笑逐颜开。
53635363~~~~(唱)

     我把这个关于梦的梦装在一个桔黄色的眼药水瓶子里卖给了一个裁缝,她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下巴比眉头皱得更加厉害,朽气很重,马式眼睛却相当美,含情脉脉温柔杀敌。她这辈子只作过一个梦,抓一只复眼的黄绿色的蜻蜓。抓到后换了些奶糖回家让老头子嘴里抿着,咩咩的奶香打扰了猫的睡眠。她说她年轻的时候淫荡得不得了,说得脸上红霞飞,唾沫星子很快在嘴角堆起小丘。我把梦递给她,又给她了一张蜘蛛丝质的唾沫巾。她用它抚慰了那些不满的山丘。
     “多少钱?”
    “八毛五分。”
     裁缝不屑得歪了下嘴,吐出三个硬币。“你数好了。”
    “欢迎再来。”

     滚铁环的游戏在小城兴起。小武和同事们都加入战争。有的扮演铁环,有的扮演情侣,风水轮流转嘛。我坐在窗台舔着粉嫩的奶油冰淇淋,舌片很快又凉又红,巍巍蜷曲,晶莹剔透。小武戴着帽子。我想他就是铁环。夏天走了一半,我七月领二十岁的通行证和粮票,把头发剪短些,坐火车去南方寻找阿尔的太阳。还有回家,想起回家就非常带劲。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6-26 14:43:5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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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岳-影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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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10:37 |只看该作者
我也准备写个言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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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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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10:37 |只看该作者
你最好写个艳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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