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五种官能，事物不断地向你示意。思想，感知，在不断的运动中。一个建筑师也应在某种互文性中航行。

 

   在一个相互交融的空间……

 

      是的，这个空间是由具象、体验、记忆、惊诧于赞美的情感交织而成的，但也有亟待祛除的窒息感、不舒服和荒诞性。过去可以成为重负，如果需要的话，过去也有忘记先前发生的一切倾向，但也正是过去让人能去观看、阐释、理解和行动。建筑师与生活会有许多亲密的接触点，比如艺术、各个城市、再现的历史、实测平面图与轴测投影图、中世纪的图像再现、裸体、露天、或者还有透视法的发明、塞尚的时代、汽车、飞机、运动……也就是说，用来思考可见物的各种方式。这似乎像是一个疯狂的、混乱的、剧烈的世界。但是，我却开始感到，并承认，无论如何，没有在语言“之外”的意识。语言具有一种在场的形象。我昨天还在思考这一点。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对话呈现给我的形象。要对空间、对事物之间的“空”的感知思考，要对“空”的概念有所意识，就需要这个词首先被言说，需要这个词的存在，而在其四周，环绕着一层相互联系的关系网，一种语言的地景。如果没有这个词，那种与“空间”现象的隔离就不能在感知中如此存在，物质也是一样，在我们周遭的物体似乎独自存在，物质也是一样，在我们周遭的物体似乎独自存在，将感觉实践极点化。我在前面的一次对话中援引老子的那句名言，用同样的方式，对未能一下子就感知到“空”的听众，打开了“空”的概念，并让人的意识对之敏感。这句话比“空间”这个词更长，并不抽象，却像一种表意文字。但这是语言。在我做过的一些演讲之后，有许多人都从这句名言出发，来告诉我：“我明白了。”

 

      语言始终是意识的条件，也是任何感知的条件，真的如此吗？需要读一下关于超视觉、超听觉的自闭症患者的研究。关于感知——思考的问题，我在你撰写的关于塞尚的文字里找到了一些钥匙。我换了一种方式重读你的著作《无限的颂歌》，而不去看你在这本书里选录的那些塞尚作品的生动插图。你首次强调了塞尚所说的言语极其有趣。在其中，人们看到一种非常明智的意识，看到他在确立另一种观看的模式，可见物的另一种地位。事实上，从一开始，关于空间的全部提问都围绕着再现的问题运转，深度、透视，等等。塞尚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我从事建筑之前，先有了与塞尚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