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拖把穿行于云南各仙境国,游山玩水,吃喝玩乐,飘飘欲仙。一路被人误认为妓女、毒品贩子、画家,由于裹着波希米亚头巾在火车站邋遢的地板上呼呼大睡被列车长强烈认定为是浪迹天涯的三毛,更有毒品贩子将她视为同道中人跑过来接头谈生意,只因她细瘦胳膊上的淤青。几周后,发烧、腹泻、高原反应、路遇老妖怪,终于把拖把赶出了云南。回广州后大吃大喝使体重恢复45kg的拖把开始为工作奔忙,并着手练习气功。她扭扭捏捏跑到广州三元宫寻找道姑,却只见老朽不堪的道士。可怜的拖把,上哪里去寻找一个身体结构和自己相同的道姑呢?练气功的愿望急遽地气化了。最近,拖把受朋友之约,写一个关于失恋十年的女人的剧本。她首先要假设自己是一个已经失恋十年还在幽怨不堪的老女人,真是他妈的难为情,拖把正在假设中……




井井回带BB小组去动物园了,半脸狰狞和童末对这次游玩抱有很大兴趣,从未去过动物园的袁群,却显得无动于衷。在动物园,他一看见黑色的东西就说:“看,黑哥(指黑天才)。”初冬的动物园人迹稀少,但在向导井井回带领下的BB小组还是目睹了不少奇观,包括乌龟死亡、长颈鹿求欢、猩猩自拉自吃、不停摆动身体的大象。关于大象的这种行为,袁群和童末进行了一次严肃而漫长的讨论,这让半脸狰狞毅然抛下他们,跑向了井井回。
BB小组伙同陈卫、顾耀峰、井井回等人去唱卡拉OK,袁群刚到上海时曾扬言要用歌声PK黑天才,这遭到众人的嗤笑。但在K厅他一往无前地一口气点了40多首歌,等通宵唱歌结束,这些歌还有一半未唱(其中包括《两只蝴蝶》、《小薇》等他的拿手曲目)。这一夜他们唱得筋疲力尽,七八个人回家倒头就睡。醒来了还有有关小说奖复评的采访工作等着他们去做。
在本动态发布之前,坐了一天一夜火车的袁群已回到湖南,他在QQ上表达了对上海朋友们的思念。




酒童认为一年中做好这几件事就可以了:一上班,二写小说,三爬山。他说这是相得益彰的三大宗。1957年生人,属公鸡,目前还没下岗,男性,04年学写小说——他是说,“我很老了”。关注黑蓝有两年多了,今年427日才注册。酒童想改变他形成或正在形成的一些东西,比如写作、思维的方法,还比如“世界观”。他迟迟没有注册的原因只有一个,这里的朋友都比他小,小很多,一辈。后来一想,文字这东西它不论辈,能写出一万个字的都是兄弟。后来酒童就注册了。如是。再后来他在黑蓝发表了好几篇。酒童感到收获很大,有批评,有指导,更多的是帮助,是勉励。“你说,写到这份上,还图个啥呢?足矣。”




秋天,崔益千不再住在学校宿舍。每天出去吃晚饭,骑车穿过十字路口。巨龙街的夜晚人群涌动,混乱肮脏。崔益千穿过那些红灯区,到繁华的步行街赴约吃饭, 看到门口的小姐,穿着短裙或短裤,却勾不起他一丝欲望。即使在酒吧,在叫声、灯光、烟雾和酒精下,他看着那些跳钢管舞的女人,看着她们穿丁字裤的屁股,也不觉得它比一杯兑水的伏特加更刺激。
每天晚上崔益千都尽力做到给他的未婚妻打上45分钟电话。即使说到无话可说,他也觉得很有意思。她告诉他,她每天都在流鼻血,而他每次洗脸的时候都会打上一段时间的喷嚏。在需要去上课的清晨,当崔益千穿戴一新,坐在教室里,洗过头后头发上仿佛打上了一层露水;在大大的阶梯教室里,落地窗投射出阳光,那时露水蒸发,头脑、通体清爽;身边偶尔坐着一两个时髦的漂亮姑娘,这样感觉正好,打开背包,他就可以轻轻松松地阅读昨晚没有读完的书。




这个秋天独角兽回到了自己的画室,在吃完让人嘴里起泡的麻辣火锅后,躺在床上抽掉一根根红河。他最近又迷恋上了老式BLUES,于是把英式丢掉开始听B.B.kimgRay.Charles,在摇摆的全音和半音阶中开始不再剪头发。
回想起来最近这段时间,独角兽过的比较零散,每天0点和朋友在烧烤摊上总结一天的细节,发现自己一天都在和自己扯淡,在时间和空间上已经离那个点越来越远。对现阶段的独角兽来说,啤酒肚是个可怕的兆头,所以下定决心减去多余脂肪。女朋友答应,如果他能在年底减成ROSE的金属小腿身材,就送他一条LEE的紧腿牛仔裤,作为新年贺礼。然而夜宵还在继续,而且特别容易碰到像胫骨那种怎么吃也吃不饱、怎么吃也吃不胖的朋友。
虫子一次次攻击着独角兽未干的画布,他需要一面纱窗,来抵挡莫名其妙的混乱。




介事目前在炒股,买了银行、钢铁、航空等行业的股票共四支,其中无一上涨,但她并不担心,跌破12%抛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介事每天做菜,川菜最多,也做别的,她自认为最拿手的是辣子鸡、五香牛腩、咖喱饭,其他菜一律做得很好。前几日介事到中山门追思前人,为了比拼顾耀峰的花衬衫,特地搞了个印度LOOK,身披纱丽,头发中分,眉心一点红。介事越来越觉得自己很猥琐,是一个猥琐而2B的少妇,她对此满意。介事将继续炒股烹饪演绎猥琐,也将珍惜那卑微的欲望和高不可及的理想,让人生在这天堂和地狱间摆动。




锁真真最近比较苦恼,因为学校里两层楼高的花篮完全被竖起来了,里面脸大的塑料苹果和脸盆大的橡皮桃子由于过于具象的缘故,她丧失了上课时神游的可能性。学校林荫道两旁各有杨树三十棵,这次愣是被挂上去三十三条巨幅标语并且没有交叉映射,远远望去遮天蔽日,颇具威慑力。真真所认识的所有老师最近都热衷于给她开书单,并且乐此不疲,丝毫不顾及真真要在最近的一周里做一份新生特刊、出三张迎接新生海报、写一份四千字的暑期“红色1+1”活动总结报告、做一个含有一百零三张照片和四百字说明的配图PPT电子演示文稿的现状。面对着一张张红口白牙,每天唯有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左看右看,就像若干个月之前她忽然在地质大学和科技大学的两座大门之间迷了路,猛然发现大门里的两尊等底不同高的主席像都在冲她挥手致意并且健步走来一样茫然。
除此之外,真真的电脑和关于电脑的一切也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问题。它的散热器如同火车开动,IE似乎也人工智能了,得知她最近学了日语并且练了武功,基本上能够夺回钓鱼岛的情况,电脑经常自动的窜出些以“jp”结尾的网页,关上一个窗口连续蹦出一串窗口,愣是连一张象征性的图片也没有。真真在“说日语绕口令得高分”的比赛中,凭借与不断窜出的日语网页的搏斗以及平日良好的周杰伦式叙述素养,得到了全场最高分。语速约为5.5个音节每秒。
另外,真真小姐的新诗集“高原之夜”即将出版,全书以日波两种语言写成,封面为真真小姐亲手制作的狗尾巴草兔子和毛线娃娃。请诸位拭目以待。




国庆期间,陈卫、顾耀峰、邱雷、洪洋终于找到机会坐在一起打牌了。邱雷因为没带剃须刀而蓄起了沧桑的胡子,但大家还是别来无恙。在南京的金秋时节,他们来到中山门城楼上,打起了两副牌斗地主。在严肃而没有输赢的赌博活动后,他们顺便讨论了黑蓝未来的具体计划及操作,在曾经驻扎着几万官兵的旧城楼上,有一丝兵临城下的兴奋与愉快。喝着茶,谈论着文学、网站及美女,尤其对论坛近期出现的某女裸照大加赞赏,均露出色咪咪地神情。
时间毕竟是短暂的,从四人碰上头到邱雷率先坐火车回广东,他们聚会的时间不超过48小时。在城楼上喝茶之前的夜晚,他们在东郊某桑拿休闲中心秉烛夜谈,通宵达旦。赵松因为想念他的大象而早早地于九月底就回了东北老家,因为邱雷抵宁的决定太晚而未及通知凌丁,这次原始集会的四人准备找机会适时地用斗地主惩罚缺席的两位。




小宽这个月的主题是倒霉,并且一次比一次倒霉。在路边吃饭莫名被流氓砍伤,写了稿子被读者投诉,被领导批评,然后被扣发奖金。得病,莫名其妙的病;破财,几千块钱打了水漂。没有了女朋友,没有了房子,四处搬家,居无定所。
闰七月,据说是火毒之年。一两个月来,小宽无数次默念:“这倒霉的七月,你它妈快点过去吧,倒霉星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吧。”
刚搬了家,上楼梯的时候,摔坏了一个碗。没有网络,只能在报社上网。没有照片,因为数码相机的读卡器丢了。一切征兆表明,小宽的倒霉还没有结束,一切都在继续。小宽此生第一次真正请求:“黑蓝诸友,请为我祈祷。”




在飞行般南下的火车上,挑白白一遍又一遍听着他的MP3MP3里只有两支歌:《嫉妒还是喜欢》、《耳机里的新浪潮》。相比较,他更喜欢后一支。原因是,他已经把目的地的引诱和对南方的迷惑放进了耳机里,而把所有烦恼的记忆和对身份的不安都暂时寄存在窗外,等返程时才提取。久居北方的挑白白终于见到了水,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水,而是江、河、湖、泊。是他20多年来对“水”这个感念认知的总和,奇怪的是,置身水中,他总是无法分辨潮流的方向,这个柔软的系统似乎毫无秩序,它有着巨大的孤独和激动,随着霸道的建筑和兽行的船只,甚至带点肮脏的旋转着,在南方晴朗的天空下,这艘小渔船像一个漂流瓶那样随波逐流,挑白白似乎成了这个瓶子中来自北方的便签,除了干燥的名字,他没带任何东西。




拔拔草最近在阅读莎士比亚戏剧、布鲁姆《影响的焦虑》、《西方正典》和黑蓝的小说。去年五月份至今,因为体制的原因拔拔草被某作协诗歌杂志扫地出门,因为学历未达研究生的他又被出版社扫地出门。今年五月份至今,拔拔草终于等到给某儿童杂志写稿子得来的稿费,得以去见在海门的女友一趟,并期待下一期的稿费。近日,拔拔草撞破一次脑袋。
拔拔草准备花费一个月的时间看尽女友送的科幻杂志,再等待一个月拿到补办的身份证,接着就可以隐瞒父母和女友去白下区领张结婚证书。给公司艺术总监看完他写的童话剧本《寻找西宁宁国》后,被追问是不是不想做了。前几天在旧书摊老板的帮忙下拔拔草弄到一套《哆来A梦》缺第39卷。他在女友面前耍弄歌艺,演唱《千里之外》,一人扮演周杰伦和费玉清两种腔调。拔拔草未尽的事业包括收集漫画《ONE PIECE》、结婚、每天临睡前听一遍老崔的《另一个空间》。在女友的指导下拔拔草发现原来自己周岁23,虚岁24,别人问年纪,应该回答23,而不是24




井井回来了以后,亮剑、武林外传和红楼梦总算使独自停留在韶关的邱雷的晚饭有了点儿声色。并且,它们逐渐显露出作为传统延续下去的倾向。传统就是你常常感觉不到,却总是如影随形的东西,哪怕天气又凉了、办公室又搬了、十一假期又提前开始了。
此刻中央四套在采访南华寺的一位僧人,他说六祖……是……的一种表述。邱雷觉得挺合心意,就说给葵听。葵问……也是你生活的一种表述吗?邱雷想了想说:当然,可以这么说。




这个夏天,chongbei卷入了昆虫危机。假期在山西老家,蚊子正肆意散播着乙脑病毒。回到重庆,他又得提防剧毒隐翅虫的偷袭。
近日,重庆持续高温天气,旱灾四起。chongbei的所在的北碚是重灾区。学校推迟了开学时间。重重危机没有影响chongbei的日常生活,他忙于准备三门课程的补考,买了台二手电脑,换了个160G的硬盘,读完了《了不起的盖茨比》,还想看看贾樟柯的《三峡好人》。也有值得庆祝的事:新学期,chongbei的老乡里终于来了个漂亮学妹。




室外蟑螂刚刚辞掉了一份在电子会社的工作,目前无事可作。十八岁那一年他背弃了自己的祖国加入了韩国国籍,目前快满二十一了。这两三年来室外蟑螂往返于两个亚洲国家,一个国家度过半年,貌似忙人,实质游手好闲。由于学业的全面失败,目前室外蟑螂的生活举步维艰。但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总会鼓励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实本来流动不居……




对于生活在孤岛深圳的与或非来说,生活中最大的乐趣是在深圳和广州之间滚来滚去。社会主义优越性在她身上的唯一体现就是让她从深圳到广州像打个滚一样容易。与或非毫不浪费这最后的优势,抓紧时间滚到了长汀,滚到了英德,滚到了三亚,滚到了凤凰。滚得不亦乐乎的她一时间刹不住车,索性一口气从成都滚回到兰州老家,滚途中顺便路过拉萨。现在,她又将滚程延长到韶关,闲来无聊时就去邱雷和井井回那里滚上一滚,扯上滚同道合者童末,在列车检票员的鼻子下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驴头狼去兰开斯特参加山羊之岛的工作坊,为期一个星期。兰开斯特是一个美丽的小城,市区内除了几条商业街几乎没有现代建筑,山羊之岛是芝加哥的表演团体。这一个星期驴头狼开心过度。




这是一个暴虐的夏天,从广州回来后,死弱弱吃火锅直至面目全非,预计将来不短的一段时间内她都要吃素。目前的状况是:死弱弱要顶着这张脸、携带3箱行李和部分家用电器到最热的城市做开学前的挣扎。死弱弱预计了钢琴的重量,打算以各种方式搬到她的画室里,同时她还在联系一辆搬家用的东风大卡车。
鬼节快到时,死弱弱坚信她眼睛发红时能见到鬼,成天惶惶又不敢东张西望,临睡时过于紧张久卧不眠。进而导致激素调节紊乱和舌苔过厚,虽然每天死弱弱坚持吃西瓜和胡萝卜素,情况并没有好转。不少日子后,红肿褪去,由于较长时间无法正常入睡,死弱弱如今已是晚上不困白天不醒。




张一一在经历了一场历时两年的初恋之后以身材不够好的狗屁理由被甩。她现在逢人便说:失恋都不能应付我还能干吗。当然,某些夜晚她也脆弱地小哭一场,边哭边念叨“你哭个鸟”!最近,她正给老板小饭写稿儿攒钱琢磨着也去弄个TATTOO,这完全是受了顾湘姐姐的影响。趁此机会,她想好好儿感谢那教会了她热爱科学的偶像,“对着世界,怀着爱和无穷无尽的想要探索的兴趣好奇”,令她倍受感动。仨礼拜之后,张一一将迎来她的大学生活,她相信未来即将无限美好。




八月往后是相当别扭的季节,不太适合躺着,于是唐大棣坐起来,对着老式风扇为一篇不太成功的小说发愁,这当然不利于消暑。唐大棣决定平淡地写完这些流水账,陪小说里那个叫唐棣的诗人继续失眠,直到黎明扯烂天空衣角,直到他和小说彼此熟悉,直到小说人物随口说出标题,唐大棣就可以将挣扎很久的小说圆满结束了。
关于来黑蓝,在唐大棣心中有一个稀松平常的小故事。一个小说家大哥,看了他几篇东西,就推荐他到黑蓝上试试。那时唐大棣还不怎么上网。一年以后的某一天,唐大棣鬼使神差地上网注册,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那个声名远播的大哥,当时大哥不知所谓地哦了好几声。想他自己也都忘了一年前的话了吧。故事就是如此,如今唐大棣在黑蓝。




一直以来,小手都是一个重度妄想症患者,关于他的将来,他经常做以下妄想:一个很牛B的科学家,一个很牛B的歌唱家,或者是一个很牛B的作家。这些都是和“家”有关的东西,所以,毕业以后,小手无所事事,呆在了家里。
前几天小手向他大学里爱慕了三年的女人第二次表白,理所当然的被拒绝,这是很显然的事情,没有哪个中科院保送生的智商会低到答应一个待业青年的。小手有点伤心,但没有绝望,他决定过几天回农村老家找一个老实忠厚的女人,简简单单的过下半辈子。




你是不是chipan?前天早上大火析木打开手机看到这么一条陌生短信。虽然不久前他替同学打出了租房广告,但姓名差错如此之大还是令他震惊。大火析木只好一边很客气问好希望对方诚恳交待,一边查了对方号码归属地──来自四川的女孩。这不是一个大火析木能友谊渗透的地方。对方略带讽刺地称赞大火析木过得不错时,大火析木猛然记起几个月前同样的陌生电话。
五月的一个深夜,某地方口音的女子在电话那端很含糊地对大火析木说她找她爱的那个人。大火析木反复解释这个电话打错了,他年初才换的号。女子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幽幽地说:我不管。对于大火析木,这是个提神的答案。十五分钟争论和几小时睡眠后,大火析木在课堂上避开蛇老师和狗作家聊起这段掌故。羊帅哥窃听之后感叹道就像小说一样,于是狗作家醍醐灌顶般来了创作灵感。直到前天,那篇灵感小说因为作家的热恋仍在搁浅,大火析木也安静地活在小说外的黑蓝上看小说。下午大火析木打开伊洛发来有关动态的短消息,觉得很惊奇:好像都是来催稿的。




邱每木不喜欢那么早起床。现在每天闹钟七点准时响起,邱每木却不会准时醒,确切地说,身体醒了梦还继续做。邱每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一直会延续到七点半,此时邱每木已经和她的同事三个人一边吃早餐一边等他们的上级缓缓走来。七点四十五准时上车,和三菱越野一起开始一天的警察生活。他们穿过大半个城市再穿过四季分明的田野在国道上运行三十分钟到达单位。邱每木边挂QQ边完成同事交待的工作,她的工作与文字有关,而这些文字都与她无关。相比之下邱每木更喜欢越野车带着大家以执法检查为名去偏远的基层所,一路尘土飞扬,幻想中车早已变成马。目前邱每木状态不好,她一直想让自己快乐起来,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有意识的快乐往往是因为潜意识里存在忧伤。




王敖在四川与各路蜀中诗人会面。谈诗,其实是谈不到诗的,因为诗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是可以看出个人的气象来。王敖一行人在三星堆停留了一下午,在阿坝州参加了当地政府的荒诞会议,在中江的文庙里喝茶,王敖觉得所有这一切都会让自己付出一个代价:在遥远的地方慢慢去回忆。




介事穿着她最喜欢的银线裙子到处玩,两个月没干正事了。但这只是介事目前必要的过渡和休息。下个月介事就开始读书架上的书,开始写小说,她准备找个磊落的男朋友,开始少喝酒多游泳,开始擦地板。
前几天介事在南京拍了几张照片,拍得脸小胸大,她自己很喜欢。但介事自我揭发说这些照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幻觉。介事还想借着黑蓝动态提醒广大男士:女人的照片、爱心、甜言蜜语都不可靠。




一个推销员竟将随身携带的产品样品忘在了候车室自己却登上长途汽车去了另一座城市两手空空地去见他的客户。这个推销员就是鳜膛弃。当汽车就要到达目的地时,鳜膛弃才想起他可怜的样品——20W白金龙日光灯架忘在贵阳。于是鳜膛弃这趟出差的结果变成专程坐车到安顺吃午饭。
为了更方便的上黑蓝和写作,鳜膛弃买了台电脑,彻底告别了自己的网吧时代。有了电脑一切都迅捷许多,这使鳜膛弃最近对条形码比较感兴趣,他开始收集各种有趣的条形码图片。鳜膛弃觉得自己的写作状态好起来了,甚至可以趁机重新尝试爱情的滋味。让鳜膛弃高兴的是夏天的吃饭难洗澡难问题都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他买了个水桶,用其装水抹澡,他宣称这种方法节约水、时间和香皂,而且相对以前十天洗一次澡自己更干净了。这个夏天不出差的日子他就买方便面放在家中,或闭门造车或推窗望月,都让想足不出户的鳜膛弃喜悦万分。




74日生铁去冰岛公干。凌晨2点,一行人降落到雷克雅未克市机场,一个40多岁出租车司机已经等在机场出口。机场外看不到建筑,笼罩在夜幕下的是一望无际的荒原。在往车上装行李时,同行的翻译问司机当天的比赛谁赢了。司机遗憾地说意大利,他拉开自己的外套,里面是印有德国队标记的套衫。
在市中心的宾馆里,拂晓时能听到窗外海鸟发出的“嘎嘎”的叫声。那些白色的海鸥比生铁想象的要大,它们整个上午都在城市小广场周围飞翔。整个冰岛只有30万人,生铁公干的那家公司就在海港边,从窗口可以看到海港的景色。站在公司的楼顶平台上,望着整个港口,很容易理清思路。
生铁遇到一个恰好也去冰岛出差、会讲中文的加拿大人,他有个四川女朋友。当生铁和他在郊区一个长满黄色野花的小径上行走时,他说他的女朋友很想到国外居住,可她不知道,她是一个想法很“中国”的女孩子,到外国肯定不适应。
冰岛给生铁的感觉和雅丹完全不同。他对冰岛的建筑感受非常深刻,这是一个适合写作的地方。而生铁又反驳了自己的观点,他说:不,衣食无忧的地方才是最适合写作的地方。




工作让南方蜥蜴四处奔波,不断的上飞机又下飞机。起飞时朝阳正起,降落时却暮色沉沉,这些长途旅行常常让他的时间感和空间感全部错乱,不知今昔是何年,也恍惚自己身处何处。南方蜥蜴偶尔会想起故乡,想起小时侯的那个少年在梦想着外面的世界,梦想着长大后能背起行囊流浪远方。但现在苏丹炙热的阳光下出现过南方蜥蜴的身影,或是孤自行走在撒哈拉沙漠上,一个人在莫桑比克的荒野中爬山,某个时候还深入马达加斯加岛国的丛林腹地,住在海边的土著人茅屋。每次出差前南方蜥蜴总会带一本佛经,愣严经,金刚经或者其他。他也会在各国机场的书店逛逛,随手买上一本英文的情色小说。南方蜥蜴发现,东方人西方人在性爱上的感受是相通的。




子桑正在独居。她不敢再走夜路,或是看恐怖片。子桑最近状态不好,失眠,头疼,焦虑,神经质……她还要看完21部戏剧、若干部韩国电影,构思两个剧本,排戏,做网页,设计宣传,最可怕的是要追着校领导要钱或求着老板拉赞助。因为下个月,子桑要带着全剧组九个人奔赴首都,登上人艺小剧场的舞台上。用她自己的话讲就是在全国人民面前丢人现眼。
但无论如何,子桑是充满野心的。不上进,毋宁死。这句话像根风中飘摇的茅草早已扎根在她心底。




兰州箍紧多杜干燥的皮肤,她需要大量护发素、润肤露、防晒霜才能勉强生存。这个夏天,她即将远赴上海,T118次列车将如同过山车一般把她从黄土高原运到长江中下游平原。她已经在幻想扑面而来的湿润空气,同时她也在担心自己养的仓鼠小花。前不久多杜去了宠物街,想给小花找个寄主。可人家听说小花是一线仓鼠便都不敢接手。尽管男朋友答应她要铤而走险带仓鼠上火车,她还是放心不下。背负一条黑线的仓鼠小花的确凶猛,咬过她两口,口口见血。多杜发誓等到小花生了宝宝,她要一一咬过。多杜觉得仓鼠、野兔这类动物都有些怪脾气,和自己很像。




在很久很久以前,火柴由南周摸到了天涯,在不久不久以前,火柴又由天涯摸到了黑蓝,火柴想:原来还有这么个地方啊。最近火柴比较忙,总有客人寄来一些很奇怪的样板让火柴找,跑了好多家工厂,每天他回来都很晚。昨天傍晚的落日很好看,城郊的麦田收割完后空空的,工厂孤独的烟囱向天上吐出孤独的烟,火柴的心里也是这样。他问自己:火柴你在搞什么啊搞?火柴喜欢挣钱是因为钱这个东东很单纯,比如一首诗放在论坛上大家会说好说歹,而对一打钱在我们面前我们心里涌出的美好感受是一样的。不过如果一个商人挣钱时还老琢麿诗歌的事,他的心就容易有点忧郁有点乱了。更悲伤的是他还时时牵挂着在湖畔城堡里写小说的洛丽塔,她在写一个井里两只青蛙恋爱的故事,写得饿了她就会吃点小蝌蚪充饥,所以火柴想有块神异大橡皮把头上的天空和他生活的城镇涂去,然后从此与小说里的女青蛙过上幸福无边无缘的日子。




正像这种热天里连死人都对一场雨的等待厌烦那样,雅罗米尔对派遣证的等待使离校的期限拉长,他做好了准备,穿着唯一的白色薄长裤反复出门,静候随时被系办或保卫处的传唤电铃击中。热气使斑马线都像漂浮的碎冰,雅罗米尔永远相信雨季快来了,他的书包里一直放着的黑蓝色旧折叠伞开始咬紧颊骨证实了这点。有时雅罗米尔坐在饰有雕花栏杆的围墙下,要走的路面棉花糖般地膨胀、蜷曲并揉长,他看看跃起在夏天半空中的彩色雨云——花裙子的跳绳姑娘,他知道索套已备好,只待离开。




老油条在武昌的酷暑与严冬中反复煎熬,带着大量书本在各大学校外的租房中转折若干回,今年他终于考上了研究生。现在老油条在家中避暑并静候通知书。虽然顺利考取,但老油条疑惑学校里还有什么能让自己激动,他认为湖北大学的女生质量不太好。谈起女人,老油条感叹地说:“所谓女人,一算起来,错过了好多的机会。”
在考研究生和背英语单词的这几年中,老油条对回老家开个卖油盐酱醋的杂货铺比较感兴趣,现在要继续上学,肯定是无法积累开杂货铺的创业资金了。在上学之前老油条也不会轻松,因为他的家人认为他是大人了,天天要他学做人。




玄参在注册时因为输入错误变成了玄叁。作为并不以淘宝经营为生的游动小贩玄叁月月亏本,关于做生意,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去计算具体盈亏,每每被问及做生意的情况,她说的是“……就记得一直在亏……还被骗过……就没指望赚钱……我又不正经开店……”。尽管做生意懒散、大度,玄叁不承认自己以亏损为乐,而是以信用值为乐。前阵子玄叁认识了同样亏本的顾姑姑,接着偷偷来了黑蓝。她羡慕顾姑姑淘宝店里那颗闪闪发亮的钻石,作为一个即将失业的小商贩,玄叁正在琢磨接下去该怎么办。除了网上的惨淡经营,玄叁以拍各种各样的照片为乐,见什么拍什么,只是没什么自己满意的。最近玄叁总是跟她双子座的猫李大威打架,李大威还撕破了她心爱的衬衫,玄叁很低落,话也很少。目前,这是两个几近崩溃的双子座。




“当你去观察一只鱼,就会被自己拯救。我们在湖面以下让眼睛收缩。后来有绿色的塑料袋漂浮着不肯沉下去,那时候的呼吸是困难。我见到最无法忍受的一个场景:自来水无法关闭,那个女人开始解剖那只鱼,就象刀掠过每个人的身体,我们终于无法挣拖内心的孤独。现在的晚上需要去等一个梦,那些前世你经历的事情始终跟着你。有时候在梦里做恶了,一只洁净的鱼会躲进你的身体,让你心安。当你真正无法摆脱一只鱼的时候,你会始终多愁善感。”咽割说。




powerwomb变得容易愤怒,每天都像丢了500块钱似的。实际上她的确丢了500块钱。小卖铺阿姨似乎也卜到这一点,卖东西时的表情就像是powerwomb在还债给她。
在大合唱比赛中觉得胸部暧昧地变大,于是powerwomb很伤感,忽然觉得世界对待自己的方式太不天真烂漫了,她从舞台上忽然跌跌撞撞跑下去了,还连带请了两天哭假。暑假的powerwomb要拍3个片子,一个是关于备忘录的,一个是关于杀死智障父亲的,一个不记得了。要拍的那个片子里面有一个人,预感要有洪水袭击自己的家乡,于是到处劝别人逃难,可是没有人听他的,后来他一个人跑了出去,一直关注着家乡的消息,相信洪水马上就来。一直到他死了,洪水终于不会来了。powerwomb去年高考前差点就成了这个人,后来还是考到外地光明正大拿着钱走了。
powerwomb想问问谁认识张小军?张小军是powerwomb的舅舅,介绍她来的黑蓝。属于黑蓝骨灰级潜水员。powerwomb也很多年没见到他了。不过也不是很想他,就是有点阴魂不散。




王水暂时还找不到研究方向的重点,只是热爱自己的专业,很认真,所以简单而充实地度过每一天,希望以后能对自己更好一些。他面对超市架子上几人高的东西不知所措,看到8元钱一斤的一模一样的水果就想到饥饿。王水把胃部锻炼得无比坚强,他对自己说:胸部不够充实,是雌性毛绒玩具的表现;脑部不够充实,是雄性毛绒玩具的表现。




star_731热爱收集好看的本子,随身携带,写些随感,或者几句诗,手痒时画些素描。现在那个牛皮纸的本子快用完了。至今还没有人读过它。两个月后,star_731就二十三岁了。她觉得生活待她不薄,她还有余地慢慢找工作。虽然没有情人,但至少还有很多亲爱的朋友让她惦念。




星子一部小说要打5年的腹稿,并可能还得一直打下去。这除了表明作者的无能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含义,那就是这部小说具备一定的杰出性。星子因此得以一边活着一边意淫。
扬州越来越热了,原本约好要来的几个女网友也渐渐表示出反悔的意图。公司里除了一位能喝酒的美女同事,已经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
厌倦了斗地主的星子,开始玩四国大战。他非常喜欢把司令放在右手边的第一格,横冲直撞,所向披靡,然后英勇就义。黑蓝里居然有WAR3战报,令星子惊喜。GRUBBY用四个大G围死MOON的恶魔猎手,无疑是这个夏天里最值得庆贺的一件事。
星子第一次来黑蓝是因为一个网友的介绍,然后认识了打WAR3的威震天他爸爸,再然后进了“黑蓝·部落”群。狠喜欢黑蓝,因为有屁股做封面,有废狗发色图,有高原打魔兽,有王敖念绝句,有小明讲笑话,有动态窥隐私……星子不知道当初那位热情的女网友如今还在不在这里了。




进入大学快一年了,本就是成都人的老朴在川大如鱼得水。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进行着,期末PASS了,女朋友换了,4级眼看就要来了,又要期末了。
进入5月,老朴是越发的迷茫。到处是花团锦簇,春心荡漾,可是在新校区的老朴还是整天浑浑噩噩,仿佛是一只冬眠后不想醒来的熊。夜里老朴躺在小渠边的石板路上,夏天的味道混合着热浪一股股直往他的鼻子里钻,老朴望着啥都没有的黑洞,搂着傻傻看他的女人,心想这生活还有那么点意思。
老朴在论坛的IDBEAR_1987,他是通过搜索“黑”字发现黑蓝的,他说这很神奇。




会飞的水巫近期全身心都扑在毕业论文上,即使和从小玩到大的鳜膛弃吵得不可开交时论文仍然是头等大事。水巫觉得吃也是最重要的事情,立志要吃遍大江南北。当被问到体重,她戏称自己有200多斤,裙子不能穿,但问到具体数据,她选择保密。即将毕业,水巫却没太明确的打算 ,明天或许还知道该到长沙的某条小街上大吃特吃一顿,但后天就不知道做什么了。她说:“后天都很遥远。”水巫想去海南吃椰子和芒果, 这迫在眉睫。
水巫知道黑蓝是鳜膛弃喊来的,在生活版一个名为“噩梦”的帖子里,水巫本是和鳜膛弃斗斗嘴,没想到真的吵了起来。不过更可靠的消息是 :他们现已和好。




Mushroom要大学毕业了。上周赶去外地参加一场面试,却不幸当场哑了火。离场时还被面试官调侃,说Mushroom一身花大价钱配齐的行头就像 新郎官。
回学校后听说隔壁宿舍轮流去割了包皮。据说这是扑向社会之前去掉学生最后的龌龊标志。Mushroom似懂非懂,但他心里同样盼着七月的到来 。就像医院宣传单上说的那样:“无痛无痒说再见——小弟要出头!”




卡树夜晚十二点后一直在陌生的城镇旅行,路上不遇妖怪,白桐花在暴风雪夜假装绽放,凝固的街道影子渐渐被淡化,喜欢和憎恨的人都成双结队地从高楼上跳下去了,进了医院……这些统统比臆想来得要直接和暧昧。醒来后的卡树,打着呵欠从床上爬下来,钻进夏天的衣服,挎着粉包包,贴在13路车的窗玻璃上,挤压变形,然后缩进某桥头一座出版大楼的小花房,继续发呆的伟大事业,任意欺瞒拐骗小孩的行为,越来越被看好,甜丝丝的味道从天上徐徐扯着绳子掉下来。从此有一日卡树终于醒悟了,她恋爱了……




sunrise弄了一破电脑上网,瞎逛,听不知所云的英文歌,兼做打字、下载以及照相。前段时间sunrise向他喜欢的女孩子借了做生意的本钱,现在却和她闹翻了,被她瞧不起,睬都不睬他。后来sunrise认为更可能是性格合不来。女孩说sunrise高傲不近人情,sunrise认为她因在政府部分工作而很有些官架子。尽管他们的关系既不像朋友,也不像情人,sunrise几乎还是时刻在想着她。根据“思念是一种很悬的东西”原理 ,他猜到女孩也在想他。现在sunrise呆在家里,报了英语自考,他觉得还没进入状态。因为无法集中精力,要做许多关于生计的事情,很琐碎。




猫头鹰刚刚做好论文答辩,九月将去四川大学读研了。这表示她整个夏天她都无事可做。从考研中挣脱出来的猫头鹰不知道如何规划自己的生活,每天上网,做美容。时而憧憬一下成都。猫头鹰想起四月份去成都参加复试时的恐惧感:成都天气闷,地方大,人多。她不吃辣,连吃了几天的包子、猪肠粉,她也不习惯那里的散漫节奏。街道上的行人都是慢悠悠的,猫头鹰走一步的距离,人家要走两步。她留意住处附近的饭店,看着吃火锅的人们,从日薄西山吃到月上柳梢头。




盖子最近游山玩水,乐不思蜀。五一节前去了万盛石林,去了河沟里掰螃蟹,看别人用十几根跳绳接起来吊在悬崖上去采映山红。五一节有人偷了父亲的摩托车,偷车的开得太快,开翻了车,眼镜、手表和匕首摔在地上,被派出所的抓到了。




阡儿过着十分安宁的生活,在图书馆泡得发霉。偶尔晚上去酒吧玩杀人游戏或者去朋友家打麻将。这学期她只上过十节课,对现在的专业深恶痛绝,开始后悔当初放弃大一退学的打算。五一假期,她准备让已有两处纹身的右半身再添光彩,暂定纹在锁骨上。她再三强调,纹身的确会上瘾。
411号下午,阡儿在路边拾到一枚刻有拉丁文的戒指,她为它着了魔。




花样走在诸暨的街道上,像走在温岭、杭州或者长春的街道上,时间拒绝了区别。花样觉得生活经常性地偷工减料,去掉了KTV、夜宵、数码、假日等等──最近花样致力于做一个万元户,所以只能如此。比较例外的是桌球,花样打得比以往的总和还要多。桌球店的老板对花样非常熟悉,甚至掌握了他出没的时间。花样的球伴水平日渐增长,能够赢花样一两把了。每当看到旁边球桌上有高手,花样就想和他们比赛,但是从没有主动邀请,也没有被邀请。




深圳小明最近对腌菜很感兴趣,前段时间腌黄瓜,现在正腌大蒜。出乎意料的是腌大蒜要比腌黄瓜麻烦很多。新鲜蒜要先剥皮,放到罐子里用清水泡,每天要换两次清水,换5天。5天后捞出蒜控干水分,加入细盐,每天翻动两次。三天后拿出,放到有阳光的地方晾晒12小时,每3小时翻动一次。然后放入白糖,入味后加青醋,40天后即可食用。他的蒜头已经到了加盐的阶段,距离他的嘴巴还有一个半月。
至此,他忽然有种被那本“酱腌菜”的书忽悠了的感觉。




转眼之间,夏天就来了。摘下的向日葵终于去买了一盆小小的仙人掌,坚持给它浇水和进行日光浴,虽然摘下的向日葵很担心它能不能坚强地活下来。朋友对她说,养植物的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这种说法真让人气恼。摘下的向日葵买了法语的书和磁带,想要学法语,还想找份兼职,虽然要实现这些愿望有许多困难……可是夏天来了,夏天是美满的季节,所以当摘下的向日葵走在学校高大的白千层下时,依然如故的怀有许多不切实际的、蹦蹦跳跳的愿望。




二月到三月,兔兔努力用电影的方式制作自己的第一部DV作品《干涉》。为了让它区别于其他校园DV,剧组除导演外几乎再没有人能理解拍摄内容。兔兔自己也张牙舞爪跑去菜园偷白菜,男主角更是不惜牺牲色相,半裸上身在树坑中与肥鱼阿美亲密接触。拍摄期间出了很多事,首先是天公不做美,停工近一周,之后演员想出逃,兔兔费尽周折才解决。总之困难无处不在,好在最终的成品还能让黑蓝的朋友有话可说。
兔兔并没有富国强民之类的远大理想,她只想去一个时刻能看电影的地方学习罢了。但考研成绩让兔兔觉得自己笨得像块冬瓜。毕业在即,兔兔决定要三思三思再三思。




陈卫的问题是走到哪里都不像离开,到了北京或西安都还是找湘菜,到了“旅游胜地”也没有旅游的热情。巴黎的春天比上海冷,但天黑得晚,在冷风中陈卫被同行拉着穿过香榭丽舍,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地是凯旋门,但欲望是不断膨胀的,同行不想放弃近在眼前的视觉震撼,他们说艾菲尔铁塔的尖顶在向他们招手,甚至有人说他们今晚还要步行去卢浮宫,这使陈卫的脚顿时更疼了。因为空气清新,降落的夜色蓝得透明,灯光则暖烘烘的,似乎还在过年,但现在逐渐比冷更严重的问题是饿,并且在陈卫的鼓动下大家也都坚定了寻找中餐的决心。然而不那么好找。数次放弃了酒吧、意大利餐、或先买几个面包充饥的计划之后,他们也离艾菲尔铁塔越来越近。艾菲尔铁塔既不像想象中沉重,也不像想象中喧哗。它既安静,又好看。不冷,也不热。有人往街边灯柱上一靠:“拍照吧,”拍完一转头:中华快餐。一伙人进了店就像鬼子进村似的狼吞虎咽了一番,酒足饭饱之余,往椅背上一靠,二郎腿一翘,香烟一点,尤其是青岛啤酒和盐水鸭,就好像没离开孝陵卫。




每当六点亡羊回忆往事的时候,他能够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六点亡羊认为,即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献给了下一个目的地。至于近况,他表示:欢乐悲戚如长河,戏子果真当立了。




2006年那是一个春天,顾元宝(恐怖爱丽丝昵称)在时刻准备着当道士的情况下转职当了商人(终于明白了大学时排演的一个独幕剧:《骑马下海的人》),在淘宝开业,目前正向五颗心的卖家信用度进发。同时她一边加大人民币储蓄力度,一边浏览阿里巴巴,一边看房价下跌。兰波说:“我愿成为任何人”,又说:“做生意真好啊!”虽然你不一定听他说过这句话,但不表示他没说过这句话。
自从顾姑姑(恐怖爱丽丝昵称)做起了生意,她的照片就都没什么脸了。一是说:是卖裙子的,不是卖笑的;二是若有所悟:作为一个身心皆备的人,脸并非绝对必不可少的东西。恐怖爱丽丝觉得被人叫姑姑很爽,很像武侠书里妖里妖气的女人,而且听到咕咕咕咕地叫,就知道春天来了。她想着一旦传唤她去当道士,就把这个五心级的商人号卖掉。




三走木在年前动了手术,眼睛好几天睁不开,脑袋里的想法又多又乱,他后悔那时没有将它们一一记录,似乎都是好想法。最近的两个小说也是来自那段时期的胡思乱想。正是那段日子,三走木下定决心要考研,这辈子的前景规划也好像突然有了什么苗头。
手术后,三走木变了许多,那些表现真心的羞耻感微弱了一些,和同学们的接触也增多了,但依旧没办法融入其中。三走木交了三百块钱的重修费,他现在是个好学生了,不逃课,看经济类报纸,听新闻联播,偶尔从背后偷看漂亮女生露在外面的短裤。




西团主义九月就去上大学了,在此期间她在家看书、看碟、学做家务,她陪父亲打打网球并等待即将来临的19岁生日。西团主义曾想过靠写点言情小说给出版商赚点钱花,结果以失败告终,这让她有点丧气。但接踵而来的春天让西团主义很高兴,晴朗的时候她会骑着脚踏车出去玩,到处逛逛,到小摊上吃碗麻辣烫。最让西团主义开心的是最近她又开始翻译小说了,她觉得快乐。




广州突然下起小雨,又冷又潮。金特感觉有虫子在啃他的骨头,他怀疑这是风湿病的先兆。在别人眼里,金特是那种四肢如柴,不能吃苦的主儿,东北话就是不扛造。从B城初到广州,金特住在朋友家,身上没钱,没电脑,书也没法带过来。他一天天无所事事,在客厅里荡来荡去,有点焦灼。
金特喜欢美国摇滚,像CREED这样后垃圾风格的东西最符合他的胃口。前两天,一个朋友开车拉着他去一家新疆餐馆吃烤羊肉,两个人一起聊中国电影、美国电影,拿《无极》开涮。他们雄心勃勃,认为自己的时代到了。回去的路上,金特很想告诉这朋友,他心里是有希望的。但他开不了口。




苏苏漫步是乖孩子,成绩优秀。她在读研,宗教哲学专业。她说自己不懂哲学,却进了哲学系;不懂文学,却来了黑蓝。
黑蓝会员聚会时,她见到了那些熟悉名字背后的帅哥靓妹们:觉得陈卫很羞涩;顾非常瘦,站姿像模特在摆pose;赵松风趣;宇文光深厚;胡安和他可爱的老婆很般配;井回回是个随和的人;介事像个总在思考的瓷娃娃;冯与蓝很亲切。陈卫问苏苏漫步怎么来黑蓝的。她没听清楚,傻傻地说,自己是坐地铁来的。于是,胡安迷人的老婆就给动态命了名:乘地铁到黑蓝。




袁群现在有些郁闷,开始看见了生活的压力。他身边的人要么忙着考研,要么就忙着考各种证书,而袁群自己还在各种选择中摇摆不定。在潜在的生活惯性下,每天按照课表划定的时间在校园里来回奔跑──主要原因是老找不着教室。对着电脑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兄弟们一声呼喊,袁群就和他们扎进网吧打上几个小时的帝国。然后,摸着饿得不行的肚皮,把最后一点快感留在了去餐馆的路上。幸亏,还有一个声音对袁群说:应该停住了。




Dulcetliu的电脑换了显示器和硬盘,外壳还是老样子。鼠标左键磨光的部分已经发白,像所有的旧东西,这是让Dulcetliu感到安心的标记。
天气突然变冷,Dulcetliu意外地早起,得到了额外的几小时。在屋子里走动,喂狗,喝茶,观察窗玻璃上结下的南方少见的水汽,开始了3月的又一个冬天。




马牛最近在家呆着,哪儿也没去,写他的白话小说。过年后马牛已29岁了,莫明其妙地有点儿着急,想赶在30岁以前再写写脑子里存的,纪念纪念。马牛年前年后都没上网,这是为摆脱了网络强迫症的困扰,现在基本上没问题了,他折腾两年的空空的博客也不再折腾,算是松了口气。马牛每天还是固定浏览魔兽世界官网17173和斗牛士,期待着VISTALIVE及魔兽资料片。他越来越喜欢做饭了,麻的辣的,前提是得饿。马牛开始学习和老婆相处,并等待被外部世界慢慢改变。马牛开始怀念自己二十来岁的青春和异乡的空气。“空间的瞬间永恒”的感觉越来越频繁了。他现在每天都做梦。马牛希望自己的小说越来越简单,越来越自由。




来新西兰四年里,郭向华还没有试过kiwi的店。朋友wendywanganui来,俩人逛街时,郭向华不自觉地就走进那家get funked,剪了个很funky的荷叶头。但是一小时后她就后悔了,只好买了顶帽子遮住。这张假装海边抽烟的照片就成了她最后的卷发留念。好在郭向华没有按最初的意图去剪──她原本想剃光头。
看到朋友wendy瘦了许多,郭向华认为她很好看,并下决心自己要瘦一点,而且要开始避免岛屿的阳光照射。在许多照片的印证下,郭向华总结她自己最近是蛮丑的。然而整个夏天郭向华痴迷的却是“不许动”游戏。




为陈卫小说集《你是野兽》封面提供视觉作品的马秋莎,从去年中央美院毕业后至今还没有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工作,关于未来的规划一切都还在盘算和等待观望之中。在学校期间马秋莎制作了为数不多的实验短片作品,她也始终都不满意,因为一件作品的诞生也就意味着它的魅力开始死亡。当然死亡归死亡,作品从作者手里离开后注定会开始它自己的生命历程,这包括《紫幕》。
定格动画作品《紫幕》自参加去年八月上海多伦现代美术馆的“920公斤”展览后,获得不少好评。今年一月份它被带到荷兰参加了“第35届鹿特丹国际电影节”(IFFR)实验短片单元的欧洲首映。现在,它又受到了马德里一家电视台(ELEVISION ESPAOLA, S.A)的邀请,在他们的国际频道作为期半年的公共播放。这些展览播放除了瞬间能愉悦一下作者的心情之外其实对马秋莎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当然结果是还能赚取一定数量的欧元。
《你是野兽》的封面视觉作品就是来自《紫幕》里的截帧图片。不过这回马秋莎无法再获得欧元,但是,她看到了另一部有意义的作品。




几乎与所有跟团旅行的观光客一样,泰国之行,凌丁夫妻俩玩了曼谷、芭堤雅所谓的风景名胜、风土人情,中外导游则玩了他们。泰国话的“你好”是“刷完你卡”,幸亏没有带卡,不过到新加坡的时候还是囊中羞涩。
海上降落伞、摩托快艇、泰氏按摩、人妖艳舞和泰拳……观光客该看到的他们都看到了。凌丁觉得人妖挺漂亮,气质也比中央电视台那帮人强,能看、能摸、能抱,就是不能听TA们说话。看泰浴表演要避免被女人们拖到台上,否则会被扒光、戏弄。
凌丁的DV在桂河上无意中摄下了一具浮尸,他们吆喝要停船报警的时候,泰国导游说“TA”在捕鱼,他想那才是观光客们看不到的泰国。回国后看《钱江晚报》,曼谷四万人游行逼宫,那时他正在曼谷,对此也一无所知。作为观光客,这似乎很合格。




零六年新春,柴柴进京赶考,迎接她的是投面水银、恼人的试卷、以及一次超市惨案。
午后,柴柴、投水以及朋友t在某超市购物,付款时因包内某样物品没消磁,引得警报响起。她们以偷窃的罪名“被捕”,三人与超市保安交涉未果,随后又同赶到现场的警察周旋。面对警察,投水的强硬态度让她们第一次坐上了警车。因为赶考和年龄尚幼,柴柴率先被解除了怀疑“ 释放”出局,命中注定由于投水的强硬姿态使她和t还需在警察局度过数小时的幸福时光。失去同伙的柴柴独自走在北京夜幕中,感到格外孤单,她想起投水和t也许饥肠辘辘,而且投水情绪亢奋,会不会把警察弄得发疯?发疯后会不会撕咬叫嚣?……柴柴不敢多想,给她们要了两份外卖后徘徊在审讯室小楼外痴痴等待。这一餐让她难忘,不仅是因为那碗难吃的番茄鸡蛋炒饭。
(此时鸣谢生铁的电话和短信)
五小时后,此时北京时间已是当天晚上10点。柴柴认为投水和t将要在警察局度过寒冷而坚硬的北京一夜,心灰意冷地决定返回住处等待消息。懒惰的人们已将整条街的店面关得一干二净。柴柴在寒风中抓紧衣襟埋头前行,忽感身后多了串脚步。扭头瞥见黑衣人尾随其后。她加快脚步 :冲!冲!冲过前面小铁门就能扑到住处入口!而万恶的铁门居然紧锁造成一条死路!黑影向她逼近!……狭路相逢勇者胜!柴柴深呼吸大义凛然转头对视!只见得黑衣人一猫腰,闪进路边厕所……
刚回到住处,柴柴收到了投水和t被释放的消息。双方都没有死伤,柴柴终于放下了扑腾了数小时的孱弱而坚强的心。




蚀逝玩儿完了大学的最后一个寒假。这个1、2月份他总共睡了720个小时左右,完全颠倒了晨昏黑白。家里闹老鼠,于是他养成了与老鼠一样的生活习性,白天的可乐晚上喝……喝掉2.5升可乐10瓶,晚上的可乐白天卖……卖给拣废品的收回2元。在凌晨边吃夜宵边看《名侦探柯南》和《火影忍者》时,老鼠总是企图来分一杯羹,结果被一鞋子打到水桶里游泳去了。整个寒假蚀逝都沉浸在物质的享受、精神的狂欢中,虽然不时地出现焦虑,并为这混沌困惑缠绕,但还好他已分清了牛奶与可乐。分清痛苦与焦虑,谁人如是说。
天天都像过年一样,到了年三十就跟喝白开水似的了。蚀逝没拿一个红包,有种凄凄惨惨的感觉。并且由于他的懒惰和该死的综合症,搞得亲情疏离,友情淡漠,爱情无望,整个一亚细亚孤儿。
蚀逝过惯了一个人生活的蚀逝开始怀旧,看很多小时的动画片和电影。他在网上费了半天力找到了《忍者小英雄》、《变形金刚》的下载。想起了小时玩跆拳道、篮球、涂鸦,乱说宇宙语;背着木吉他四处摇晃,爬到树上掏鸟窝;拿着绷带硬要给人急救包扎;心血来潮时没事冲不认识的人大喊大叫,在床上手舞足蹈、驴打滚;随便躺在地上,不理天气多差,死要嚷着看星……那是少年的蚀逝,是个无拘无束的十三点、小疯子。
去年开始蚀逝不抱怨不轻易愤怒,做个彻底的夜游人,患着疯湿,偶尔对有些问题严肃,但依然还是个十三点,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疯子。




苏文祥打算换工作,理由是“烦、工资少”。这事估计要等3月份才能落实。他想看《霍元甲》,功夫片还是李连杰打得漂亮,但上海的电影院票价要35块,他觉得不划算,况且又没人一起看。谈到功夫,苏文祥颇有心得:“如果你的柔韧性和轻巧都到一定的程度,再加上体能,可以不练套路,我觉得这个是可能的。”最牛比的招数就是没有招数,他觉得这是对的。




内向的多媒体导演黑树很难让自己轻松起来,他时常会带很多东西去一些地方,哪怕只是散步,他的口袋里也会装有自尊、面子以及对自我形象的审核,他时常会突然停下来,掏出纸张、录音笔和自来水笔,或者照相机,把一些他认为有趣的东西储存下来,这么多年来,这是他唯一个没有更改的习惯。
这个固执的人还喜欢吃柚子和一切生性温和的食物。




自从去年12月开始,童末进入熊状冬眠,梦就成了日子吐出的蚕丝,外部世界掠过蚕茧边缘,变形。20051231日凌晨,童末看见纳博科夫和杜拉斯坐在巨大空旷的来宾席上,包括那位《什么是我的》的作者。激动地睁眼时,那个女人的名字还在黑暗中盘桓:“桑·迪恩”。




每个冬天都让冯与蓝如临大敌。这个城市冬天的寒冷,贴身而难以融化。这就经常使她产生“假如我是一只候鸟”,或是“假如我是我家的猫”……诸如此类的念头。幻想多么美好,她家的猫是越来越胖,而那些扑棱着翅膀噼里啪啦飞去南方过冬的鸟儿们,也总让人忘记传说中的禽流感。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到处都是躲不了的冷。好在再过两个礼拜,她就要跑去丽江过冬了,去看一看被朋友们吹嘘了N多次的“瓦蓝瓦蓝的天空”,以及“雪白雪白的云朵”。当然,听说丽江的少数民族小伙子也很帅。




本命年确实比较“赛更”。小饭又搬了家,而且马上要做爸爸。他终于有了一个书房,三平方米,足够用来看书写作,抽烟喝酒,听音乐甚至手淫。为了养家他重新开始了朝九晚五的作息习惯……生活从来都辛苦。
此外,小饭还觉得写日记很好玩。他现在仍以下棋打牌为爱好,准备去学跳街舞,还准备开始吃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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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铁













南方蜥蜴

子桑

















多杜

火柴




















雅罗米尔

老油条


















玄叁
















咽割

powerwomb


















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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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子

老朴












会飞的水巫

Mushroom


















卡树

sunrise




















猫头鹰

 

 

 

 

 

 





盖子

























阡儿

花样
































深圳小明

摘下的向日葵



























兔兔

陈卫






















六点亡羊

恐怖爱丽丝






















三走木

西团主义
















 




金特

苏苏漫步

袁群

















Dulcetliu

马牛

郭向华

























马秋莎

泰国民俗表演






















柴柴

蚀逝



























苏文祥

黑树

童末



























冯与蓝

小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