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它擅长纪年,我可只会
                偷偷猜想纯粹的重负

                落地玻璃上密布的雨珠
                在清晨遮蔽了远山
                我怎能相信昨夜的梦境
                悄无声息,像羽毛播种在麦地

                一寸一寸踏入栎树与冬青的深蛹
                用眼睛梳理它们淡蓝色的前胸
                我就要变得和灰喜鹊一样
                充满浮力,简洁又警醒

                可是阳光又开始细细生长
                世界又随着风向一点一点变绿
                我又不能坐在百叶窗前
                轻轻地,准确地
                撕开棉花深处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