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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9pt; mso-line-height-rule: exactly;"><span style="FONT-SIZE: 11pt; FONT-FAMILY: 宋体;">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span lang="EN-US">D</span>乐队的歌上了电台的排行榜,我在梦里跟着电台哼着<span lang="EN-US">D</span>乐队的那首歌,醒来的时候发现我们俩又中断了联系。你是怎么说来着,我当然记得:你说打乒乓球,累死了。我是在半睡半醒之际收到了你这条像梦一般的短信,我时时刻刻都在怀疑,已经弄不清到底我是通过接触别人拐弯抹角才证明出我原来对你如此记忆深刻,还是从对你如此记忆深刻的暗示折射到别人身上又反弹回来于是加强了我的信念迫使我不得不承认柔软的还在,只是无法再用触摸这样的具体动作来还原质感。柔软的还在,一如我们在电话里的沉默,沉默间隙中的琐碎话语,琐碎话语中的那些不断蔓延偷偷窥视沉默的枝杈。在此之前我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联系了,要不是那个清晨<span lang="EN-US">5</span>点的莫名电话,我似乎依然会保持我们之间的静默,我并没有期待什么。那个电话毫无线索,引起我一系列的联想,而这些联想就像漂浮在阳光里的灰尘,轻飘飘的,到处都是,抓不着。我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之后,我跟<span lang="EN-US">W</span>在狭窄而明亮的房间里聊起男女朋友之间的有趣对话,<span lang="EN-US">W</span>对我说,两个在一起久了,有的时候一方就会问,你在想什么呢。<span lang="EN-US">W</span>告诉我这句话不一定是真正想弄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只是想说话,想听到对方说话。我想那跟梦想在软绵绵的云朵上发梦是一样的感觉,对方的声音,你的声音就像是从我自己的身体里发出来的一般,或许最艰难,也是我自己最不能逾越的,为什么你不是我。为什么你不是我,我希望根本没有存在过,我希望自己就是停在半空中永远都不会掉落下来的子弹,在你面前久久的凝视,但是永远不要碰撞。我有给你写信,不是这封,即将被所有人看见的信,而是用蓝色漆皮铅笔写在淡红色无格打印纸上的信,我故意这么描述的这么细致,是为了让你有所注目,这些颜色,我强调的这些颜色一点功用的都没有,它们是累赘,可是又的确是这样的。就像我们之间的破裂,本来是可以修复的,然而痕迹依然在那里,即便你说接受,可是已经发生的,存在的痕迹,那些累赘,必然会让我们的未来像西西福斯的滚石之路一样陷入一种不可解的绝境。是的,一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把自己消失掉。妈妈最近还问起了你,但是她记不住你的名字,我告诉她很多次,最后仍然是一个数字,你的生辰年份。在那封只属于我们俩之间的信里我跟你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就像你用不可理解的语调告诉我你那里的一个老字号米粉店,没有桌椅,大伙都端着碗蹲着或者站着吃米粉,你略微惊讶地告诉我你和同事早上<span lang="EN-US">9</span>点多打车赶到那里,居然已经关门了(我喜欢你这样对我说话)。好吧,我知道我在绕圈子,迂回地原地走来走去,可是那些话我们不是说了很多遍了,那些话都已经长霉了,你也不会愿意碰了。所以,还是沉默,就让那些枝杈不断生长,然后,然后的事,就与我们无关了不是。<span lang="EN-US"><p></p></span></span></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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