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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时间的背后》初稿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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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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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0:2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他发现自己置身于幽蓝的暮色,周围的一切深色的都与这个世界混淆起来。他费力的透过朦胧的空气分辨着脚底下融进了暮色里的小路。空灵的感觉一直的在他体内,孤单地,深邃地。他开始感到冷,甚至,这种冷是超脱于形骸之外的。他感觉到内心失去了什么,这措手不及的突然使他整夜的路程都走得战战兢兢他啊一直试图着查探,并且是清晰的没个细节。但记忆的大门为他打开后仍然是一片空白,他回忆不起来,又或者,并没有具体的过程留在他记忆中。这只是个意识,或者说是征兆。直到这个迹象被印证以后,他将一些微妙而又确凿的偶然事件联系起来,他才发觉它的具体定义。

夏天一如既往的坚持,气温毫不犹疑悬置在天地之间,试图保持着这个世界永不衰老的形象。九月未过的时候,人们的感觉甚至可以从时间的范畴提升,凭着臆像去判断,去怀疑。
空气凝滞着,相对于行走的脚步,路边的树木多少会显得孤寂。这还是早上,太阳比人们更早的来到了当天的世界。在它被冷落过几十分钟后,人们被同一个声音唤醒,从各个路口汇集到某一个点,再穿过别人的来路,进入自己的生活。
张兆华那个时候喜欢一个人走着,想一些莫名其妙的,却有韵味十足的问题。别如人们每一个惯性动作的根本动机,以及个体与个体间失去了先天性后是否能很顺利的衔接,而这些问题大多是关于个人的。
他一路的走着,时间带来的方向感完全可以支配着他的脚步,。所以他可以将目光放在天地之间的任意一处。路上漫漶的铺盖着一些棱角圆钝的石子镞拥着一块块刻着长沙市政的沙井盖。上面偶尔会碾过一对对的车轮这可以从他们所穿鞋子的色泽对比度来判断着骑车的人的年龄阶段。甚至,有时候他感觉到某个少年的双手几要脱离车把,高声的唱着一些激昂的节奏。一排排萎靡的柳树横插在公路和人行道之间,成为了视觉快速转换的一道屏障。耷拉的柳叶仍不遗余力的试图绽现一点点的青绿。
他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不容置疑的他会选择一个草坪,甚至上在上面睡觉。
愈加刺眼的太阳使他睁开了双眼。不出意料的前面是一片令人眩晕的晃白。使他不得不离开柔软的情青草。
有时候他会去窥探生活,穿梭在面无表情的人流之中——人行道,菜市——那个阶段对于现在的他有着起码的年龄限制着。里面有着旁观者看上去张张深刻的脸孔,困苦无奈劳碌命般的眼神。最后他会在理想的基础上从各个角度去窥探——电影。
街上到处搁置着各式的小影院,如果仅仅是以价格为判断标准的话,那这必然是一个错误。张兆华仍旧清晰的记得第一次在里面看到那些镜头的情景:幕布上朦胧粗糙的画面,以及一些衣着暴露红脂浓粉的女人们放荡的笑声,那时候他感到厌恶和罪恶,在跌撞的走到门口后,他不可抑止的开始吐起来。门口的女人在轻蔑的乜着弯下腰的他。
这是一家规模较大的影院,白天的票价会比较低一点。对面的是一排排淡白色的高层建筑,连接它们的是一条坑化的街道。人们在和两边的贩子讨价还价,即使是一些次货,但对于生活水平低的人来说,他们是乐于接受的。街上偶尔会有几辆汽车从人群的缝隙中穿过,掀起铅灰色的厚重尘埃。影院旁边是一个小粉摊,那里会有一个抽着水烟的中年汉子,水泡起的声音和他喷出的厌恶一起飘散开去。旁边的妇女见到有客人会立刻的收起衣角,抱着孩子站起来,腾出一只手利索的收拾着桌面上的碗筷,然后在从容的正视着来者。
“圆的”,张兆华会在这个时候自然的说出一句。当然,他不会矮子柜台前久留,因为灶台燃烧的劣质煤会使他感到窒息,胸闷。几十分钟后他吃了那碗形状相符的螺丝粉,身影也消失在电影院暗黑的入口处。
剧情往往已经过了一半,他只能抓住此刻发生的情节来揣摩整补部电影的主线,情感,主题这个他不用担心。张兆华找了一个比较中心一点的位置坐了下来。翘起来的板凳和靠背撞击发出了细微的响声,这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往往他不会再去看周围的环境,因为他太熟悉这里的一切了。
幕布上反射回来的变换强弱和颜色的光线投在人们受着戏剧左右着的脸上,映现着各式的表情,各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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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影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夕阳被建筑物隔阻在城市的另一头现实的感觉并没有冲洗掉他脑子里的浑噩。他将手扣在腰盘处,搓掉手心的汗水,再从上而下的抹了一把脸。张兆华试图视觉,久坐,以及思考带来的困倦从舒缓的口气中释放出去。在他抬起头的时候,西天上疲乏的乌云使他确切的认识到他正被一种东西框住。——环境真的是客观存在的。
雨在人们保持得不耐烦的时候终于下了起来,人群迅速的开始一阵伴随着诅咒的骚动。滴落的雨水溅向人们的裤管。也搅起了坑洼里的浑浊,然后沉淀。路边的树木随着雨势的变小而愈加明亮。张兆华觉得内心的感觉一点点的走向彻底,明亮。躲在屋檐下的人开始疏散,当他们走到狭隘的露天小巷时候,一把把伞开始倾斜,然后消失在漫长的甬道里。
气温随此也开始下降,人们在夏天之中短暂的醒来,并一再挽留,但那袭凉爽在一定的时间内,终究是瞬间的。
入睡的时候他开始在脑子里重复着这一天,并对个中做选择性的思考。但他还是不喜欢写日记。在他眼中,这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逐个细节的分析自己是一个很不理智的行为。他想,这不过是斤斤计较而已,这种分析终究无法抽出身来做到客观。他认为没有一定的距离,思想就会被粘在其中。当然,不可否认,在很短的时间内,感情是最真实的,他完全可以只表达当天的情感,这个他也懂。同时他也发现自己的选择性如此高度的集中于一些无关紧要的平淡之中。这个矛盾的表现使他再度安慰自己,因此,那只是有个过得轻松点的理由——为什么要将自己搞得那么累呢。而他没有将此与鞭笞自己区分开来。——归根结底,他下不了决心去写。
他没有想到,这天过完后,他的生活彻底的变成另一种他无法接受的模样。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只能单纯的靠着片面性的模糊臆象来凭吊那时候的纯粹,充实。
夜,一切的色彩轮廓随着光线而消失,重新回来的气温使他赶到无所适从,还与他对环境的适应能里有关。但偏弱的自控能力对他的睡眠没有任何的羁绊。在一个简短的渐进过程后。他开始萦萦绕绕的走进那种不受主观意志力转移的游离状态。有时候他会担心这不可抗拒的放纵,即使他可以感觉到这股力量有着一定的底线。但他不知道他将被带到什么地方。好奇和惊慌使他犹豫不决。在失去时间的概念以后,他开始又在走进不可估计但一定意义上重复的历程。

已经是末夏,太阳仍旧是那么大。这在人们的潜意识里不会再显得突兀。车辆,行人,商场,一切都按照日常的轨道行走。这使他对即将发生的事没有有点的预感。退一来说,这样的晴好,一定作用上导致了他在那交接的一瞬间措手不及。
在父亲投下三块钱以后,他么开始坦然的忍耐着一个个频繁的站点。往张朝华的学校需要越过一段崎岖的山路,窗外一排墨绿的树木掠向后方,和迎面的太阳参照着。持久的安静中隐隐的闪现着他的愉悦。
经过一系列烦琐而又兴奋的过程后,他们回到了往着相反方向的公交车上。他和父亲心照不宣的以眼神交流着感情。妈妈在一边不可抑止的唠叨着。她得让他们注意到幕后的重要性。
他们完全沉浸在其中。
突然,张朝华感到一阵眩晕,当他发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时,恐慌立刻吞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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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了”,他看着外公脸上强装出来的释然。他的目光绕过一切善意的虚假,落在窗外几棵孤单的梧桐树上。树梢上的几片叶子正在悄无声息的变黄,一只麻雀孤单而有焦虑的在寻找着一些失去的什么。“别骗我了”。
这几天他仍旧被阵阵的恐慌持久的袭击着,将他压迫的敏感,偏执,极端。巨大的心理反差使他的周围同时产生了回避。前来笔录的警务人员在一无所得的情况下因无法忍受那种仇恨的气愤而离开。现在代替他右五指的是蓬肿的绷带,不久以后就是虚无。——他无法忍受。
空白冷峻的环境更加支配着他内心虫噬般的空茫,他开始想,不顾一切的想,并进入窒息的编蛹。最终张朝华的底线垮掉以后,尖锐所导致的冲破使他出乎意料的冷静。他带着僵硬的脸庞开始计划,他需要理性。但悲伤在他思考受挫的时候会立刻的吞没了一切的理智。他开始保持,他每天需要做的事就是控制,但这足以使他被折磨的痛苦不堪。
几个月后他所见到的蓬头乱发枯黄憔悴使他甚至不愿意相信那就是他的母亲。张朝华凝了在门口,里面病床上的父亲微笑着向他招手。
下雨的频率开始慢慢的变短,梧桐树的叶子开始大量凋落,窗外只有几条干枯断裂的枝桠伫立在不大适合的位置。但他没想到除了渐渐过渡的季节外,一切都在变化着。
空余的时间他开始和护士偶尔交谈,在他最后强烈要求知道自己知道时,为了避免她的误会,他仍然保持着一定时间距离的等待。当他实在忍不住并开始试探时,他仍然感觉这样的问话太过于唐突。“50万”,他得到了准确的答复,“而且,必须要拥有符合这样的器官”他开始绕过内心的伤痛,小心的做着最坏的打算。但他发现太多悬而未决的存在,它们往往会将一些毫无本质干系的自欺作为理由。
而这个解脱在不久后终于到来。他不知道是毁灭还是希望,但总比这样的保持着好。他开始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试探着。结果他得到的是委婉而实质上是否定的答案。窗外救护车激昂快速的哀鸣划破了寂静的长空,冲裂了凝固的环境。无形的巨大精神压抑使他觉得不安,紧张而吃力。印着市二公交字样的公文包摇晃着上升,并在狭隘的视觉范围内模糊,消失。没有精神支柱使他摇晃欲坠,他知道这不是脑震荡的原因。一个躺在移动床架上的瘫软病人在护士的推动下快速的从窗口掠过。张朝华竭力的睁开眼睛。
他不能倒下去,他想,因为,他终究是逃不了的,他还年轻。他必须坚持。他躺在燥热的病床上,命运一瞬间将未曾有过的压力全压在了他身上,闭上眼睛,一切都是梦境,他想着,然后进入了幻觉之中。在寂静的风景中,外面下了一整夜的雨。
深秋的时候,他继续在铅灰粗糙的街巷行走着,路边的柳条随风生硬的摆动着,像一只枯残的老手。他在影院里只坐了十来分钟便不耐烦的走了出来,他已经被逼踏进了生活里的麻木思考,故事就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路边的乞丐向他重复着没有感情的形似单音节,他厌恶的发现周围竟如此的虚饰。凌乱中他抬起双手,将脸上讥嘲引起的纹线挫平开去。然后木然的穿越着这个凌乱的城市。
整个阴郁的下午他都呆在房间里,家里到处凝满了滞重的气氛。这一次厄运无奈的向他们展示了生命的脆弱,失去和害怕再失去使他们感到恐慌,他们将自己关在以个人为中心的自我世界里,但一个不可忽略的微妙关系总在提示着,羁绊着使他们无法冲破,也无法用借口,托词和障碍来束缚它。他们潜意识的他们之间产生了隔膜,但谁也不愿去点破,也不愿任何一个人来点破。所以他们都选择了沉默,战战兢兢的沉默。他们都明确却又不情愿的感觉到并从他们机械化的交际中体验到——他们,现在只存在着关系,而情感,又或者已经随着公交车的倾斜,永远的掉进了深深的山谷。
那天早上,他看着外公扶着父亲松开包着暗紫色血痂的大腿上的绷带以后,他开始在阴郁的晨光里回忆着曾经的美好时光:他看到在南区公园的秋千上,秋千父亲坚定的跨步以及由此支撑起来的笑声荡动着。在上面摇动的他说妈妈妈妈你看我会飞呢,他还记得他的右手抓住绳子,紧紧的。
张朝华闭上眼睛,停止这种折磨,开始倾听着没有色彩的世界,并开始摸索。一个突然的然后不间断的叫嚣情节安排般的绕过他的耳廓。
她憋得太久了,又或者这种状况早已发生,只是仅存的一点理智控制着她的行动,当它被时间湮灭后,她终于利用意识模糊来宣泄他沉冗的积郁,并将它捣成粉末。看着她的撕哮,破坏,他开始感到欣慰:她那不堪揉搓的思想和内心终于得到了彻底的,毁灭性的冲破,他仿佛又看到了年轻的,不羁的她,以及生下他后,成熟的,矜持的她。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又从另一头走出去,轻抚着一切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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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时候张朝华感到伤口钻心的撕痛,他在父亲的脚旁放了一个热水袋。在烧完那张录取通知书后,他打开窗户,北风将那堆字迹模糊的灰烬拆成了一块块散乱的随片。零碎的几块雪花飘进来,融进了湖南大学这几个字。他走到门口,向着雪飘过来的方向走。
灰蒙的天空下一片雪白,积雪蔓延到飘渺的远方。雪花拍打着他的脸庞,挂在他脸上的冰水一点点的渗进了他的意志。他觉得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一群少年在一棵树下堆着雪人,其中有一个穿得比较臃肿的男孩子恶作剧般的摇动沉重的树木,积雪砸在雪人上,显出了一种自然的破损美。他们砸的雪球最后撞在一辆自行车的车把上,啪的一声砸成粉末的雪花随着姑娘的尖叫声向四周散开去。
走过电影院的时候,门口的售票员依然面无表情的坐着,毫无愉悦的职业使她过的麻木。她将下颚顶在交叉搁在木质桌面的双手上。后脑也随此缩进了厚厚的棉衣领口里。双目淡淡的看着远方。也许是在怀念某一段美好的时光,笑容开始慢慢在脸上蔓延,纯净得像飘在空中的雪花。张朝华呆呆的看了几分钟,这美好的时刻能让他无比的眷恋,但他知道任何的一丝内心的起伏都会让他不客观的看待或者是处理一些事情。
他一直的走,知道他发现已经走得太远时,已经不愿往回走。
最后他无力的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劳累让他安静的闭上眼睛。恍惚中他感到躯体有着未曾的轻盈。迷蒙的暮色中他看到了站在雪地上的父亲,他回答说爸爸我要找回我的右手,我找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回来的。父亲微笑着拿给他一张纸条,那种曾经的安详让他感到温暖,仿佛又置身于过去的时光里。
忽然间阴霾的天空下空茫一片,偶尔会有几只飞鸟闪过。父亲走了,他发现自己除了记忆以外原来什么也没有。
醒来以后他北风将渗湿的衬衣贴了在他背后——一切是虚幻,而寒冷却又是那么的真实。但那张纸条却客观的攥在他手中,直到两年后他失落的离开上面写着的地址,他仍然坚持着这一事实。
那时,天空一直的下着毛毛细雨,他无奈感伤的站在一片迷朦之中,目光落在远处的地平线,纸上的字体随着雨水的渗进,开始一点点的模糊。
一切才刚刚开始,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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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0:25 |只看该作者
直到天亮张朝华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他不像别人一样将全部的原因归咎与自己是外地人这一事实。在将近20分钟的争执以后,他终于提着空荡的旧水壶上楼。因为他知道这场摩擦再持续下去后果将是自己被撵出去。并且,预交的半个月的租金也会没了。
他利用一天的时间平息一路来的战兢.6点钟的时候他裹紧衣领,踩着咯吱直响的木板楼梯下楼并到对面打包了一份快餐——他实在无法接受所住饭店的消费和质量能对得上钩。
过马路的时候,擦肩而过的卡车巨大的呼啸和气流使他又一次的颤抖,直到关上那生锈的房门。他仍旧不敢将注意力从周围任何可能对他造成恐慌的事物移开。
他对这种敏感感到可笑,几分钟后花洒砸下的冰冷水点如愿的使啊得到清醒。但同时他发现自己更加的惊悸。寒冷渗进了他的骨头,终于他发现这种不安并非缘于内心的浮躁或者意识的混乱。细小的旅行香皂在他不小心的瞬间从指缝滑了出去,顺着瓷盆掉到了水道里。他顺时针的搬动旋转阀门,水渐渐的滴成一串然后消失。
张朝华拿起衣服,攥了一把粘在身上的水珠,再胡乱的搓了几下头发。迅速的将躯体包进冰硬的被子里头。
湿冷的风从窗户和窗台的缝隙之间挤了进来,再透过单薄渗到被窝里。本夜里张朝华起床将一条抹布塞到了风钻进来的源口。
这时他的视线投了在窗外冷清的街道上。那里只有几条晃悠着的野狗,一片落叶在几经北风的摧残后,终于安稳的落到了发着寒气的地上。在淡淡的夜色里暂时的固定着。
他找了几件衣服盖在被子上面,穿上袜子,再将躯体放进陌生的温暖之中。
第二天他开始在这个城市没有方向的寻找工作。在一次次的失败之后,他感到要从这些频繁的选择中得到切实的东西是多么的渺茫。
在他从百货公司出来的时候,外面鼓声震天,开始入伍的冬季新兵正在家长的期望之下不舍的踏上军车,喧哗之中,带着浓烈的感时恨别。
当他发觉已经很累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被露水和地面胶在一块的枯叶在颤抖的移动着。“让开,让开”,两个踏着滑板的少年擦肩而过并往着相反方向离开。张朝华将双手插了在裤兜了,添了舔干裂的嘴唇,一步步的朝着旅馆方向走去。
一个月以后,张朝华开始在一间超市上班,此时他已感到很满足。即使他不愿意有点无耻的出去对比,但他总会在暗中与一些奔波送货的人作比较。在后来他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寒碜的时候,他仍旧在想:是的,我真的比他们好。
在几天紧凑的时间的空隙里奔波后,他被电线杆上的一张广告带着爬上漫长的楼梯,然后带着频频失望导致的心不在焉的扣响了房门。
“本该就此安身吧”张朝华将仅仅半包的行李搁在床上后,满足的抚摩着灰旧的墙壁,再躺下来。将双手交叉放在一块。粘在手上的尘埃也随着汗水的交融一起渗进了衬衣里。
“你工作得很不错。”
“谢谢”没有勾抹的赞赏使他感到自然,从容。
“恩,刘文露,我们这一系的管理”。
“张朝华”在握着她伸来的手时,那种伤口的触感使他的耻辱感变得很强烈。但他还是发现,这个交际使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明天轮到我放假了”,张朝华昂起头透过呼出的雾气看着天边灰色的晨曦,几棵琐碎的星星钉在天际,隐隐的发着十字的光。
他在稀薄的空气中一步步的往前走。路边的树不时的被摇动着,上面已经绕满了红色的丝绸。
是啊,快过年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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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颗续命的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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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0:26 |只看该作者
你叫我来看我就来了。
繁复的语言使小说读起来十分异常费劲。
但并不是这样的写法不好,我个人不喜欢而已。
我把你遗在从前的地久天长拾来,日夜打磨,化作尾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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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活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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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0:26 |只看该作者
生硬啊!
写那么长,是不是很痛苦啊?
不是自愿要写的吗?
尽量地按照着生活的圆满标准,去感受圆满的幸福。 一切都是这样的水到渠成。 一切都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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