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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读floydbird的小说的时候就感觉到他的写作在出发点上应该是和我相似的,那就是突出情节和某种作者自身都无法理解的可能性,而弱化因果逻辑,人物角色和合理性。
不同的是他在语言上的追求是华丽,浪漫和偏莎士比亚的戏剧化,我不认为这是个问题,因为这个语言风格已经是他个人的标志了,很醒目,一下子就区别于其他小说(对我而言),只是还没有完全结合小说的思想,不那么严密,因为语言上的大气,洒脱,优雅无法和情节需要的严谨或疯癫配合,甚至是背道而驰……
其他的,关于语种和文化,可能有区别,但是,好的作品基本突破了这种语言和文化给人的一般印象,比如,莎士比亚是英国人——保守,绅士的印象——而他的语言华丽的像西班牙人;博尔赫斯来自阿根廷,他的小说非常不像南美小说,篇幅,分段和句子长度完全不对;卡尔维诺,不要告诉我后期的他是意大利人,他不但超越了意大利文学的传统,甚至可以写出各大洲各种影子写手的各种风格;村上春树,美国人,哦,错了,总之他的句子已经扩出日语传统的形式。
博尔赫斯坚信,即使他出生在印尼,也能在印尼的文化中汲取到他所需的所有营养,再次写出现在他所写的一切,那是没有网络的时代的豪言壮语。现在呢?作为读着各种翻译体长大的我们,怎么可能不把各种风格混合在一起?
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们使用的仍然都是中文,我们不可能不运用中文独特的方方面面,如同“春”不仅仅是“春”,“昏鸦”不仅仅是“昏鸦”,“流水”不仅仅是“流水”,世界观一开始就渗透在语言里,与是不是脏话土话无关,如果现实感需要人物对话使用“我操,卧槽,娘,伢子”之类的语言才能构成,我觉得过于追求现实性了。当然,这也是各人的世界观不同。至少我会坚定的选择书面和翻译体,因为这是容易翻译的语言,容易翻译过来也容易翻译过去,谁读都没有问题,我相信这样的语言可以超越文化和隔阂,如同之前有人做到的那样,不像英国人的英国人,不像阿根廷人的阿根廷人,不像意大利人的意大利人,不像日本人的日本人,不像中国人的中国人。
不信就请翻译“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吧,或者“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怎敌他秋来寒雨晚来风“
没人能翻译过去,根本不可能。
我们不再这么写了。我们希望能翻译过去,希望打破这种美,这非常美,可是追求不同,时代不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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