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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昨天妈妈对V说:你在家没事的时候写小说吧,就像海岩那样编编电视剧。你看,有玉观音,还有那个警察的故事。(V说,便衣警察?)对呀。你也可以写呀。写写你姥姥在湖南老家怎么从大地主家的小姐变成捡破烂儿的老太婆……
(V说,我怎么知道那边的事儿啊……不如你写吧。)母亲愣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咳,我没那么多的词汇。(V打断她说,你不挺能写信的吗。)这时候,父亲从阳台进来了。母亲对他说:我让你儿子写小说。父亲回答道:行啦,你看看这蟹爪莲怎么老是不开花?(V说,你们养的花,就没有一个开花的。就那盆辣椒还有点红色儿……)
真奇怪,V没告诉他们自己一直在写小说。为什么母亲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呢?莫非真是应了那句“知子莫若母”的老话。或许老娘在冥冥之中早已看出了她儿子是一文学青年!总之,这句突然冒出来的话,还真叫V吓了一跳。可是,当时V又不便也不能立即反驳她说:“妈。我最讨厌海岩那种庸俗的家伙了!”是啊,海岩之流可以毫不费力的编造中老年人每晚都准时收看的肥皂剧,而V这个文学青年却在做些什么呢?
第二件事。出没于各种小区的“玩具陀螺V”。也许V也是一个溜溜球(Profane),但V从没找到像普鲁费恩猎杀鳄鱼那样有趣的工作。在大街上闲逛,莫名其妙地闯入某个小区或者坐公交车环城旅游……V经常利用工作之便这样跑出去,没有目的地瞎转悠。办公室让人头疼、夹着书包的人让人头疼、茶杯里的热气让人头疼——V就是想跑出去。看着腰里系着电线的民工;扛着大包等车的小生意人;在三轮车上发短信的少年……大街在召唤他呢,在召唤他这个玩具陀螺:“来转转吧。”
真是的,V在那儿不都是一样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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