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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桶》(组诗)
大小便用的有盖的桶——题记
日久
《大》
我在盖子下健步飞扬
两只裤脚
在我头上闪着红旗的黄痣
咚咚咚
一壶响声和俗气的一千块钱
仅次于一次周末的嚎叫
我们在鬼门关转悠又怎么的
我们在两只裤脚组成的胯下转悠又怎么的
我们的马和我们的桶
组成我们大大的梦
大得过一条扎实的堕落街吗
《小》
在堕落街小吃小吃
小吃在酒精里长出了夜
剩下了挥发,在一个账蓬
那会儿旅行了,长途的
但只在账蓬里转来转去
流水在外面流了一夜
我的脸红得长满了
短短的 胡须
离开那只洁白的桶
我的裤子忘了
拉链
《便》
既然这么多的拉链
这么爽的拉链
拉了他妈的七次,八次
便是一堆堆的过去的 聚会
聚在一起的烟头
长的短的,胖的瘦的
像百万人在台下只见那黑乎乎的头
便,是一片森林
叶子腐烂得越厉害
越是接近叶子
叶子,我曾经的女人的名字
《用》
不要说我的女人
更不要说马桶是什么概念
我开始等人
我用我的头发
示意,这晚上的吹风机
何等的健壮
我在洗手
接近了你,我的马匹
两三分钟的后面
是一所幼儿园
《的》
的确,我不喜欢泡茶
不喜欢小孩子,那些烦人的小板凳
我的性格不是你的
你的当然是崇高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宁愿爱上厕所里的某个桶
并且是蹲着的
安静地举着一张报纸
现在,我真的受罪
我在等你,只在夜里伺候我的人
我站着
腰酸背疼
《有》
有痛何妨
吃一桶又何妨,不就嘶哑了一张床
尽管咕噜咕噜
上面下面
有
一首歌通常是叫,再叫
即便是一个女孩
也不敢嗤嗤地笑
《盖》
我晕了,菜园子里的鸟
而且在桔子树健康的那一年
我拿着钳子的爷爷,今天无法记起
我刚离开我的排泄
用了那条河道和湖泊
我一出来
看见煤炉上的壶冒着生气
那烫的盖一揭开
我渴了
渴了二十年了
《的》
第二个“的”
我无语
第二个我的情人
白色的勺,为我舀汤
舀去了我的精血
我苦于无人答理
在马桶统治的世界
我的血像一场雪
白白净净,暖得双脚僵直
一蹲下
就想了我的情人
也许也蹲在某只桶上
《桶》
这只桶,一层层茶叶
尚未成垢,尚未成大家的书法
就被你们灌满了酒精
我特高兴
在你们灌酒时
我去扫墓了
在一次落地的疼痛中
我想起了我的
亲戚
朋友
1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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