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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习了众位好汉的“三首”,也拿上三首小破诗来。
·读赵孟頫\独孤本定武兰亭十三跋\r
荻塘之畔,在暮色中温习九月,
不知已到了第几卷?
自从我写下那些断简残章,
秋天的鱼儿在水底,
蟾蜍和蚯蚓,无一日不增加,
也无一日不减少,渐渐,
我追寻的飘逸如树叶在火中受伤,
难以辨认那灰心的灰。
我在水面旁观,运石料的驳船走得慢,
波浪的忧愁打着死结,而西风吹送,
书中长出了青草,燕子
在半空翻飞,雕刻着时光的曲线。
至于几块家藏的石头和尺度,
莫不在假作真时崩溃,我拼贴种种
清澈,欲飞的薄片,喂养了
一个零度的梦,那回声传到北方,
就像是念诵经文。
这些天,字越写越多,
七百年以后的月河桥头,纸上的雨
在两棵松树间远行,我的寂寞纷纷落地。
很多人到过吴兴山水,
走进破败宅院,像自娱的笔墨。
如此在三、四尺下,静心,独孤,
又结成不解的缘,然而那不解
不仅仅是未解。
2004-2-21
·岁寒三友
教教我,作为孤芳自赏的内容,
满意是一条一条的,
分明这样脆弱,却又那样
深深刺伤了空中的冥想和顽石。
指尖的音色,化多少时间才能变绿,
多少个班组夜以继日的劳作
才能编织出竹林鸟语?
在清晨,那样做的确很难。
作为内容的长度,经过几个日夜,
为了去聆听冷霜上滑过的笛音,
从中抽出一丝,
那花瓣并不为我们带来流水,
要相距遥远才能看见碎冰,
但是我的赞美在庭院中浪费着清香,
好像落地的松针,在柔软的下面
是七个洞孔,七颗泪珠儿砸烂了的
喃喃自语,是七个人的寂寞。
教教我,作为远距离的美,
要等到凋零,才能从睡眠开始荒芜。
难道你不愿意打开?而我
将要仰望,收回飞散了的镜中花,
作为那内容中时隐时显的一丝,
正在左右连接隔世的浓荫,这绝唱的轻重
唯有岁末的寒风才能给出答案。
2004-3-11
《驾车经过318国道遇到一队警车》
靠近中午,大雾尚未散去,
我在318国道收费站等待通过,
像曾经有过的时刻,就算在茫然中
我也能感到时间的流失。
路边的空地,我无意去填满,
这表明镀锌钢管厂堆放在露天的镀锌管
存在着不同的意义。
左边通道上,一队警车,一辆接一辆,
明显的灰蓝标志,来自上海司法局。
几辆大巴士空无一人,车窗安装了铁栅栏,
小面包车贴着深色遮阳纸,
看不清车型的小汽车警灯闪烁,
在雾中格外森严,肃穆。
我在想人们创造出法律制度,
发明了一套专用语言指称一部分同类,
给他们定罪,是因为知道自己的恶无所不在,
并不仅仅隐藏在意识当中。
此刻——应该在安徽某地的群山深处吧——
那些罪人扛着原始的劳动工具
行走在农场小路上,等待着太阳照耀,
如同他们多少年前的祖先播种收割。
人要承担的惩罚竟然是外部时间的后退,
这真让人困惑,除了死刑犯,
他们都处在两种时间的交叉点上。
警车一直向东,车速飞快,
我跟在后面,试图实现一次超越,
但是我不能突破每小时80公里的限制。
警车渐渐远去。不是我不能,而是我必须服从,
在同一时间中存在着两种不同的速度。
2004-1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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