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与鱼

流马

除了一些细节，基本的习惯都已经养成
我也开始学习反思。三年前的劝诫记忆犹新
我们不吵架。你瞧，我多么温顺
顺从你，附和你，像一头经过训练的大象

再也没有粗暴的叫喊了。我的牙齿
被你的牙齿咬断；已经错过的决定
永远错过了，好比断裂的牙齿无法重新焊接
每当咀嚼起仙人球，都会留下几根刺

扎破食道。仙人球和刺猬，我的日常食物
由你提供。一荤一素，搭配倒是正好
幸有一副好胃，囫囵吞下，直到开始习惯
直到如果刺猬无刺，我竟不知从何处下口

就像我爱你。并不是要把你比喻成玫瑰
还不如说你是一条鱼。鱼肉鲜美
鱼刺却隐藏在鲜美之下，只等着图穷匕首见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3-28 23:55:09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