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城市

萼别

53.        无声的城市

从一点沉默到两点，然后是黄昏傍晚日落时分
忽悠一觉，电线杆上的夕照静物
换作窗前楼房一角晨曦的新鲜

秋清因微凉而甜蜜，双脚踱过街道
天桥，在昨天下午，从那时起
城市失去了声音

汽车的嘶叫，瞬间修复的裂纹，
长久透明的空气里，城市熟悉的四隅
层层锦绣的碧浪，一环越过一环
立体坐标的笼射，直指任意的
楼厦，花园，水域，某个标示建物，
——塑型箭矢的端的；
弥漫的气息
    将天与地约略连接
整座雍容的悬浮物
    呼吸从容而疏朗
……

然而曾经，你
在空虚中将星球向上抛举
当所有的仙境化成硝烟
地狱的文火也不再缠绵
抛举者消失了，或者被抛弃；

在抛弃的城中，被城市抛开，
它将永远如此无声无臭？真的
有过一个极度声音的星球被一度抛举？

抛者倒退着，进前
让声音和世界均匀相连
关闭的幻景，已成敞开的博物馆
它孕育着我的新田园
在转动里消逝，在接通中归还
（2005-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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