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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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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0:2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双子

                它是否是我的孪生兄弟
                我们的对视彼此陌生
                却从对方找到似曾相知的熟悉感

            
   靠近酒吧台,酒杯泛晕起泡沫,人群旋转起舞。我一口一口把啤酒从食道顺滑至胃部,与昨天的晚餐一起搅拌,消化。吧女媚艳的目光对视我,似乎引诱我落入她一惯对猎物所埋伏的陷阱,仅仅是假设.浅暗的灯光,柔情的音乐,烟雾的扩散,酒精的刺鼻,填充这所狭窄的空间,人群涌动,某群人刚离开,某群人又从入口疲乏地走进,清点几瓶啤酒,松缓一天绷紧的神经。随手表秒钟的晃动,我开始厌倦这座陌生的城市——无论我居住多长的年月,我丝毫无法熟悉它每天快速变迁的节奏,厌恶从身旁左右前后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群,排斥这所挤压密集的空间,我极力从吧台的镜子中找出可以逃离的缝隙,连镜子开始模糊不清,在各式雾气的干扰下,它消失在人群庞大身躯的另一面。我从密集的尸体中挤出一条刚好容下我体积大小的位置逃离,回眸我刚才的背影,它被众多的足迹遮掩得面目不清。

   经过篮球场,一位远道而来的黑佬半娴熟耍弄街头篮球,一阵嘭嘭声,球从膝跨下运转,又从左右手互相交换运摆,不规则的线条,凌乱的视野,随球从篮筐中应声入网,回忆落入深渊,听不见落地声,似乎固定悬挂在半空中,潮汐涌上岸,我在沙滩被风吹过的沙沙回声中后退几步,回忆也被一带而过。

   K具有我同样的肤色与容貌,经常在我身旁前后左右不同的方位与我随行。我搭上他瘦弱的肩膀,靠近他,询问关于他的详细有关来历。他一语不答,始终沉默,绕向我身后,避开我质问的直视。

   偶尔他暂时离开我,特立独行,我会不习惯他的不告而别,似乎缺少丁点什么。我点一支烟,吸几口,半信半疑的目光巡视四周,似乎他躲避在某方,正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他是否是间谍,此刻断定仍是未知数。我每走两三步,仍习惯向后转望,似乎他一直在我视野的包容范围中。路灯芯浅暗,失去亮泽,行人廖少,偶尔探夜人提灯穿行于陕隘的小巷,唯独只有我螨珊地来回环绕某个圆形建筑废墟转圈。关于绕转多少次,是否真的转动我已忘记,我的记忆失去分析的概念,至少是暂时。我把手肘支在某个肩膀上,它扑了空。一种不知名的旋涡斑点在我瞳孔散开,突然的晕眩,使我失去平衡,我倚靠在某座大厦的石阶上。从大厦回音中传来某人的呼唤,是呼唤我的名字,或是呼唤K的名字,这徒有其名的姓氏无关重要,退隐的眼睛似乎仍旧在监视我。
   
   雨,滚珠般倾斜而下,一位少女急匆匆跑到屋檐下避雨,就在我左侧1米远,我注视她的面部,身材,胸脯,口唇,衣装,举止。她,似乎我曾经在什么地方,某个时间遇见过。少女拔了拔沾在发梢上的雨水滴,她稍稍向右方侧望,才发现陌生的我的存在。她好奇地对视我,仿佛我是一匹野兽:饥饿,不可接近,动作怪异。我的嘴唇刚刚要张开,语言已经哑火,我保持沉默,转而望向前方某一点,平衡我的姿势,似乎我承认我是沉默的野兽,瞳孔毫无光泽,木然,并且带着忧郁。公交车刚开到分站,少女步履匆促地搭上公交车,她丝毫并无兴趣回眸多看我几眼。

   几分钟,或许几小时,雨势缓缓地收敛。在一条小胡同的拐弯处,一具尸体,正弯曲地卷缩,我挪近在与它距离3厘米的脸部,发现那具尸体的脸部严重毁容,仿佛被一架切割机磨平。血已凝固,有几天的死亡时间,我脱下外衣,遮盖在它上半部的身躯——包括头部。那具尸体在小胡同,在这条街道,在这片区域,这座城市,甚至在世界的位置上,充当着一个局外者,并逐渐淡出众人的记忆视野,它只是我每天遇见的,万花筒式的风景之一。

   某条凹凸不平的瓦砖,砌成蜿蜒的街道,每块砖残缺不全,不像人工造成的,似乎是被时间打磨的,留下的干化的迹痕。偶尔阵风吹起街上众多的沙尘,呼啸的回声,一列地铁驶向驿站的漩涡入口。在我的记忆,幽幽青石铺就的小巷,现在,惊人地再现了那条过道,某个小孩,来回奔跑于街道与巷尾,邻居的饭粥香味,小屋内的喧哗声,黝黑的家民,稻田,小麦,天空,小溪……一个危险物的切入,由远潜近,以3/秒的速度向我靠拢。出于反应,我从街道旁一堆凌乱的垃圾,拿起一个方块硬物,迅速地把它砸向那个危险物奔来的方向,似乎砸中了要害,那个危险物停止不前,由于这个空隙的良机,我绕向危险物的背向,抓起它的头部,在那粗糙凸角不平的墙砖,以头部的正面,对向墙砖拖磨十次之多,最初是血丝一滴一滴渗出,缓缓地,某种大量的黏液模糊整个面部。我把这个危险物弃置在某条小胡同的拐弯处。多年之后,我重新拾掇这个记忆镜头,我仍分不清它是一个人,或是某个不知名的生物体,我的回忆出现秩序的错乱。

                                         2005/8/15



                                          镜中人

                                           沙漠
   塔克拉玛干沙漠逐渐淡出国人的视野,在地图上,它模跨疆土大片土地,关于它的历史,传说,极少数人提及到它,不如说是只有在地图上才找到这沙漠的痕迹,只此而已.它也极少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或者说,它在族人的概念中从没存在过,但有一个路客在沙漠里发生一段小插曲却使那块沙漠令后人皆知,名声大振。
   公元前3世纪,X从中原经过这片荒漠戈壁,温度高达50摄氏度,滴水既蒸。那地方可以经常遇见蜥蜴在那出没,它们适应当地恶劣环境气候,用另一种方式来讲,仙人掌在墨西哥高原生长,实属它本身植物特性。X经过这片令他始料不及的荒漠时,因缺少水险些休克,幸遇一只善良雌性蜥蜴叼来一壶液状的东东给路客解渴。后来路客几经挫折,不负韧性才了解到最初救他一命的那种液体是那群蜥蜴的尿尿,假如当初路客知道那是它们的排泄液,他宁愿渴死荒漠,也决不喝半滴。X为了生存,既然他来到人家地盘版图上,就得取悦地头蜥蜴。随后X与那位救他一命的雌性蜥蜴交媾,在夜深蜥蜴入眠的时刻,X潜逃出荒漠。他带足水食才溜达。他如释魔爪般逃离至远方,他忘恩负义,赖厚着脸皮一去不回。那只雌性蜥蜴伤心透了,后来产下一只半人半蜥蜴的怪兽出来,起初它不被蜥蜴长老们所接受,最终经过协商,好歹它也流着蜥蜴的血脉,才接它。再后来这只半人半蜥蜴的家伙的后裔不伦不类,无法考察它属于哪种动物,只能称它们混合物蜥蜴,这群家伙在慢慢蜕变,进化。它们主宰塔克拉玛干沙漠,它们具备神性,灵性与人性。
         
                                玛利亚群岛
   自从路客X潜逃出沙漠以后,像一个浪子游荡了几个世纪,游水至大西洋下端边沿的玛利亚群岛。群岛中央垒砌一座宫堡,从里部传出一声天簌之音,荡气回肠。X被这歌声吸引,蛙泳靠岸,登陆岛屿。曲折的小径直通宫堡大门口,引领路人进入它的里部。X被这具有诱惑力的高音所穿透大脑神经中枢,他失去了分析的智能,惘然走进了宫堡的内部。X远远看见一条美人鱼,国色天姿,墙壁地毯的金银辉煌的装饰也无法媲美她半分。她是女王,她是遣落凡间的仙女,她只为我存在。X每跨一步,好像跨过一个世纪,沉重,漫长。美人鱼近在咫尺,歌声击穿他为之动容的身体。他伸出手,准备抚摸她的长发,天呵,这不可思议,她消失了,歌声蓦然停止,只残留回音徘徊耳边。宫堡置换成一片荒地。一见钟情的痴迷被无情地划上一刀,X停顿于此,留连忘返。他倾听还未消失的回音,这一切是真实存在于岛屿,它不应是稍纵既逊的假象。他再细听回音,多象一只吐吐舌头的动物发出来的声音,比如像一条蛇发出的声音,更像一只蜥蜴的哀怨声,那是X所熟悉的恶梦。他狂奔起来,像泥鳅般扎进大洋里。这岛屿本身就是一场欺骗,它是我心中一块阴影。我必须远离岛屿,并且忘记阴影的巫术。
  
                               太平洋
   这片汪洋浩瀚地不可企及岸边,身后散开的波纹变化出各异形状。X游得力不从心,再不找个立足点支撑,他就会下沉以至被大洋吞没。水浪拍击声,浪波的涌动,海底庞大食肉鱼类时时危及X的生命。X分不清东南西北,这至柔至冷的太平洋困锁着X的身心,他恍惚触碰了死神之手从海底深处伸出来,捉住X的双足。他的目光的焦点扩散开。从远方驰来一艘庞大木船,船员搭救了奄奄一息的X。木船支杆挂上骷髅帆布,这艘中世纪豪华战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敌人闻风丧胆,称它为魔鬼战舰,它是一艘海盗战舰,船员凶悍残忍,靠猎食肢解生物为生。X晃醒过来,在他眼前是一张张划满伤疤的恶脸,他确信九死一生,上了贼船。船杆挂满一排排骷髅头,在船头则悬挂一整具骷髅,随战舰的每一行驶而不停晃动。船舱内部豪华堪比皇宫内院。走出船舱的是位妖艳万众的女海盗,她是这艘船的主人。她那涂上粉色唇膏的嘴唇,穿着丝袜的修长细腿,丰满的曲线完美身段,世间绝无仅有再出现第二个,就算集合拜伦,昭嫦,西施等古今众多公认美女,见到她也会俯首称臣。路客X的眼神被镇住在女海盗出现的范围内,他爬过去围绕她转,巴结她,能从她手上获取援助或施舍。女主人吐出长长舌头,发出丝丝啧啧的响声。X揉了揉不可想象的眼睛,定神再瞧瞧他面前这位国色天姿的女主人。MY GOD,X惨叫一声。女主人与从船员水手们以骷髅姿态显出原形。他们手上紧握弯镰刀,向X走近。他差点晕息,出于第一神经反应,他立刻跳入广阔的太平洋。X百米三秒蛙泳一段距离后,才转身回望,海盗船失踪在波浪,不留痕迹。

                                 南美森林
   X终于靠岸,他残喘一口气,观察了这片陌生的陆地,他完全未知自己到达何处。在路上,高耸的山峦、繁茂的苍林、狂野的爬行动物,湿热的气候,操起叽哩咕噜语言的西方人。X一路行走,首先穿过哥伦比亚,引起X好奇心的是一块墓碑,死者死于1994年,凶手则是自己的同胞,被黑手党杀手暗枪杀害。死因极其简单,1994年世界杯赛哥伦比亚国家足球队的后卫兼队长因误摆乌龙球,输了球赛,回国后就被暗杀了,当时震惊了世界,它是令人触目惊心,相同的境况在哥伦比亚屈出不穷。X离开这块墓碑,离开暗杀时代的哥伦比亚。X进入巴西境域,从沃佩斯切入亚马逊流域,浩瀚魔幻的森林几乎令他困死其中,淌过河溪又被食人鱼追杀,夜间出洞猎食的蛇群,鳄鱼,暴鼠等奇珍异兽全部倾巢尾随X的踪迹,最后追得他上气还未喘好,下气已胎死腹中。他的衣裤被树尖勾破,只能暂时裸跑。他发挥被危机感引发的潜在体能,直达龙卡多尔山脉,用几片树叶遮体。在里约热内卢,X领会桑巴舞的热辣魅力,欣赏巴西足球的秀丽脚法,艺术大师加林查,进球机器贝利,爆牙叔小罗,独狼罗马里奥。操一句话:桑巴足球国。X无比崇仰地离开巴西。阿根延人,一群野兽派家伙,X慕名来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只为见见天之骄子马拉,或痴想在街上遇到彪汉巴蒂,可惜他遭遇了一群从球场归来的匪徒,这群疯子把他狠揍一顿,面目全非,老妈也会认不出他来。这次他晃荡到地球的边缘极端,X错进老博设置的天罗地网,X迷失在这块陆地。
   ......
   距他所知,他现在生活于3000年,在时空隧道永恒存在,他只是作为镜子中的影子存在,在雷同地球的另一个银河系,一个反射中相似却相反的生物来存在。
           
                 2005\\1\\3


         水妖

              当我的歌声寄居在你的细胞
              你会无意识被我诱惑
              直至丧失知觉

  深夜催化亡灵的安眠,万簌俱寂,此时该我走出洞穴, 在城市疯狂一把,我出没的地方:酒巴,DISCO,人多的地点吸收多点人气,好让我延年益寿.我化身的身份无与伦比,花式层出不穷,决不会被认出的危险.一般我总会靠近美女身旁,那馥香的味儿真迷倒我这万人迷,呵.离奇的是,接近我的人都会在三分钟后致命,而我压根本就没伤害它们,对这突如其来的谜杀,我根本一无所知,我把它称为黑色三分钟.  
  死者都是笑而死去的,不知这种笑是属于哪种另类笑.
  这真愈使我大惑不解.
  在案件地点,都会伴随同一种符号出现,一种类似美杜莎这类稀奇古怪的XX,见过的人误以为是地下宗教,组织,或恐怖份子的杰作.
  这符印我好像以前在哪见过,熟悉地要命,可一时就记不起.
  一如既往,我得继续我蝙蝠般夜生活,那些傻X的不明暗杀事件影响不了城市前行的动力,人类得继续沿历史路线长征下去,我也得沿有限的黑夜永恒上去.
  嘿,美女们,为了吸引大批现代版西施,昭嫦的注目.在酒巴,我霸占着台上的话筒唱歌,锋芒毕露,引起台下的西施,昭嫦们崇拜地哗哗尖叫.我属于所谓摇滚派的,化身长头发,前骷髅,后玄武,撕喊一通,甩起长头发,多帅呵,边唱边飞吻,惹得男士们恶心一阵.
  谢谢,谢谢呵,美女们,要签名的,要接吻的,慢慢来,一个不漏,一个也不能少,排队,别挤.此时我会尽大将风范之度 一一满足美女们的要求,呵,我这摇滚极品世上难以再找第二个代替品了.
  计时倒退,黑色三分钟.
  全场静寂,都是狂笑死去的,拷塞,吓得我直奔出现场,一溜达百米三秒有多远去多远.
  这真它妈邪了,莫名地要命,最可惜的是西施,昭嫦们,天妒美女呀!红颜多薄命呀!这么早就乌呼哀哉.操,念首诗悼念她们吧.
           天妒美女
           美女 美女  我爱你
           就像大猫爱老鼠
           献上一朵花
           鲜花配美女
           美女配我这极品
           姑娘 姑娘  你真漂亮
           一朵鲜花插在我的粪便上
           形体艺术 行为艺术
           日光烘烤粪便
           香喷喷
           后现代麦当劳
           营养滋肺
           香喷喷
           胜过燕窝鱼翅
           美容养颜
  报纸,电视新闻纷纷对这起一系列奇异的案件猜测:这绝对是一个庞大的集体团伙,有阴谋的恐怖,缉赏三十万捉拿主谋肇事者.现场美杜莎的符印爆光率堪称史无前例,有些小聪明的商家用它来作广告商标,以推广知名度,销售量.
  侦探家,刑事局,推理家,心理协会,宗教研究者对这棘手案件,死者的笑,挥之不去的符印搞得头晕脑胀,夜不能眠.操,最后还请来一批灵异人士,道士,江湖术士,巫师,乱七八糟,滥竽充数混口饭吃的人物加入这场轰动的漩涡,它造成的地震效应彻头彻尾十三级波浪.
  我开始怀疑自己:有我出现的地方,都有这类不可思议的死亡产生,它是连我也隐罩在这阴影之中,不知如何揭晓这些案件,似乎我也是受害者.
  直到世界只剩我一人,我会对筒中来因去脉若有所思.
  呵,无论多牛X或多傻X.
  现在,我得回到洞穴,唱一首音乐,才能入眠.

                 20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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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超级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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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Super T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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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0:26 |只看该作者
“沙漠”有点意思。
未到六十已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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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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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0:42 |只看该作者
看了第一个。觉得好熟悉呀。我刚开始写小说的时候就喜欢这么摆弄句子。现在不喜欢了,觉得累。
如果世上没有奇迹,就让我们创造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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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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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Administrator's 不吐槽会死患者 恋爱渣滓 Heilan Super T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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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0:43 |只看该作者
《双子》这篇应该是这组里写得最好的,运用语言控制住的节奏也很好。其次是沙漠,到后来就是闹着玩的了。
我三岁的时候,很忧郁
喜欢,在河边丢小石头

http://heitiancai.blo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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