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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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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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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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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0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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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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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很自责，完全是他造物的疏忽和对他能力的完全否定。天啊，他的脑袋怎么能荒凉的和西伯利亚的冻土一模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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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很透彻的绝望，也是一种自知之明的绝望。好吧，我放弃这个梦想了，不就是没头发么，不就是长不了头发飘飘嘛。他学起了阿Q，秃顶可是智慧和饱经风霜男人的标志。再说了秃顶可让他觉得他自己高贵的像宙斯山上的老大。任何人的脑袋他都摸得，而自己的脑袋却是自己的专署。于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由于这种自以为是的高贵感觉让他变得斤斤计较不肯放弃任何一次赚便宜的机会。他逢人就摸摸别人的脑袋，感叹一下别人的头发，表情落寞甚至忿恨，喟叹命运的不公，脑袋的不争气。他的行为让死神都怕了他，因为死神几次向他伸出了手，结果都缩回来了捂着自己的脑袋奔回地狱去了。其实尽管他口是心非的摸着且喟叹着，他心里却是自鸣得意，荡漾不已的。他为自己的秃顶喝彩，长久不拜的如来和观音也都拜上了，这点并没有让上帝感到委屈，相反他为他的豁达和放过自己感到谢意和深深的自责。他求如来观音可别让自己长了头发，因为没头发真是太好了。上帝被他的改变所震慑，以为是自己的责任，“他已经完全变态拉。”上帝想。可是上帝不知道，没有头发于他而言，简直是太好拉，在谁面前都是长辈，最少也有个是长辈的姿态，的确摸着别人的脑袋于其交流也的确让人感觉伟大和有成就。当他为自己的“摸脑面命”而感觉到神圣和理所当然的时候，实际上他已经把摸脑袋和交流混为一谈了，他陷入了疯狂的自我陶醉中，那简直是沼泽地，他迷失进去，就再也没有走出来。以前所有的绝望和他的头发一样都早早的消失了，转之而来的是摸别人脑袋的感觉良好和对自己有颗奇怪脑袋的自鸣得意。 于是摸别人脑袋成了他的怪癖并被他极其自然的运用到和任何人的交往中，这种怪癖一直保留到他进监狱的三个月以后。因为上帝感觉到无奈和厌烦，与此同时也为自己的疏忽感觉到很深很深的自责，这个时候这种自责不是为了这个有着奇怪脑袋的人了，而是为了那些被他摸的想自杀的或者已经自杀了的他的子民们。“上帝啊，原谅这个可怜的人吧，削去我的脑袋吧，我真是无法忍受拉！！” 他每天都受理这样的祷告，天啊，我都干了些什么呀！上帝不能原谅自己。于是他把这个秃顶人关进了监狱，世人都知道上帝在操纵一个人的命运时往往是理所当然的得心应手。于是全世界被他摸过脑袋的或者感觉到将被他摸到脑袋的人都拍手称快，称赞万能的救世主，除了制作帽子的人。 但是监狱遭了秧，那些关进围墙的人们崩溃了，逃不掉秃顶犯人的魔爪，四周高高的围墙和上了高压电伏的栅栏是“上帝为他们曾经罪恶的灵魂最好的惩罚！”犯人们在他来到监狱的一个月后就集体崩溃了，像一群遭了瘟疫的畜生，无奈的望着狱吏并贪婪的望着狱吏脑袋上的帽子，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幸运的脑袋了。崩溃的直接表现就是监狱里的粮食越来越多，试想一个天天被人摸脑袋的人有什么心思吃食呢？起先狱吏还酿了酒，可是没几天他本人也陷入了疯狂的恐惧中，因为有几个犯人已经出先了缺水症那少有的让人心疼的骨瘦如材。狱吏不得不用手铐脚镣把秃顶犯人的四肢捆绑的严严实实，直至他动弹不得，任何一处皮肤都不能接触到阳光。但是秃顶犯人并不妥协，他完全的抵抗着，捍卫着自己的怪癖，丝毫没有善罢甘休的表示。他倔强的像个挣奶的孩子，做出了任何在被人看来毫无意义的挣扎。直到狱吏的一句话才彻底的让他放弃了并彻底斩杀了他的怪癖。那是一个大雨的午后，放风的时候，他又妄想着摸到别人的脑袋，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的狱友们拍着手说，终于他们和他说话时不用再用手摸着自己的脑袋了，并且滕出了手拍掌，这真让他们的开心啊。然而固执的秃顶犯人并不听取他们的建议，他疯狂地扭动着叫着，这下破了那些犯人刚刚吹起的自信心，他们摸着自己的脑袋躲到了秃顶犯人手不能及的地方。因为这三个月来，他们受进了折磨，被一个“神智不清”的人摸脑袋，他熟悉这里任何一个人脑袋上任何一处不为人知的皮肤。他们刚从崩溃的边沿上走开，正是酒醉不醒的像醉猫一样的狱吏如救世主一样再适当的时候拯救了他们。 “你摸什么摸。他们的脑袋还不和你一样的是些光头。”狱吏的这句话比以往任何奢求他放弃摸别脑袋这一怪癖而做处的挣扎和祈祷有效的多，简直立杆见影一针见血，让人马上从死亡的沉睡中苏醒过来。当他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他呜呜地哭起来，哭了五天五夜。起先他的哭声像只公鸭子，让人还能忍受，谁料到三天三夜之后这只公鸭子一下子毫无征兆的变成了破锣，这就让人无法忍受了，吃不安，睡不稳，要命的是这破锣丝毫没有减弱和改变成什么别的东西。于是整个监狱彻底的再次崩溃了，连躲进被子里的狱吏和睡在洞穴里的耗子都崩溃了完蛋了，人们开始怀念被他摸脑袋时的安静。上帝啊，他的声音简直比阉割了我们还让人难以忍受。狱吏向上帝诉苦，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远在天堂的上帝也躲到无人知晓的远方，只为一时的清净。最后还是狱吏用超大功率的喇叭解决了所有的问题解放了所有深在灾难中的人们以及耗子之类的，连上帝都要感谢他。因为秃顶犯人的哭声真的是杀伤范围极大的瘟疫，全世界连天堂里的神仙在内都陷入了让人无法振作的萎靡中，最后他们自杀和祷告的力气都没有了，原在冰天雪地里的北极熊也焦躁地向南极的企鹅们发起了一场又一场的进攻，人类也是，完全陷入了战乱，因为人们普遍认为生活在别处才是安静的，别的人地盘才是好地方。整个世界完全毫无章法的疯狂了，杀戮开始蔓延，这一切与其说缘于那个秃顶男人在五天之内那风云变幻的一成不变的哭泣还不如说完全是他那颗有如西伯利亚冻土般一毛不长的脑袋。 狱吏用喇叭拯救了全世界，他吧喇叭的音量调整到最大，这个喇叭只在每天犯人们做操时用来喊口号的。“的确有些大材小用了，看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事后，狱吏谦虚的认为拯救了全世界甚至天堂完全是喇叭的功劳，但这谦虚只保留了很短的一小会。狱吏气若游丝的声音经过喇叭的扩大后，悠长的像只蚯蚓钻进了秃顶犯人的脑袋，他说：“你秃了是天生，而他们秃了是人为。可见你是个天才哇，而他们充其量也只是人才，至于那些戴着帽子的看不见脑袋的实质的，秃不秃不一定能确定的，充其量也只是个人，什么才都不算啊。”终于这场看起来遥遥无期的黑暗终于拨云见日了，只可惜是个阴天，他听了狱吏的话后，的确不再为摸不到别人的脑袋而哭泣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开始为自己是个天才而出身在庙里如今在监狱里，而不能为全人类做出应有的贡献而哭泣了，但这次强了很多，他只像母鸡般小声地抽噎了三天三夜。 终于这场瘟疫结束了，而最值得庆祝的是他完全成了一个正常的人，他对别人脑袋完全失去了兴趣。为此监狱庆祝了七天七夜，但是这个时候狱吏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令人害怕的变化，他已经不再谦虚了，他开始为自己拯救了全人类而沾沾自喜，他自比为现实世界里诺亚方舟上的舵手
“看吧！”狱吏冲这狂欢的人吼，“他像害了一场大病，而我就是那名医生，恰如其分且及时地阻止了瘟疫，我多想，哦不，我就是你们的再生父母哇。”犯人们在狂欢在庆祝自己从喧嚣的多难生命中走了出来。但是几天后，到狱吏的魂灵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尸体时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简直比瘟疫还可怕。”就个月后，当他展转流离终于见到上帝时，对后者如是说。那仍是一个大雨后的午后，因为他回忆起他说过的有关人才和天才的话，他为自己的自渎很是哀伤，我怎么能这么自贱自己呢？他的心里很不舒服，像吃了一只苍蝇，尽管他曾经是心甘情愿地吞下去的。他召集了所有的犯人，这个时候他已经膨胀到颠峰，连救世主都不放在眼里了，他地犯人说：“我曾经说过你是天才，我们是人才的话吧。”犯人们笑起来，他们想不到他们的狱吏是如此小气的一个人。“什么狗屁天才，狗屁人才，还不都是归我管？”说完，狱吏甩掉脑袋上的帽子，拽起一缕头发拖至眼下，又吹了吹，“哈哈……哈哈……”他笑起来。“妈的。”“狗杂碎。”人群开始诅咒和漫骂。狱吏并为收敛，多年管理的经验告诉他这帮人不会有什么大乱子。结果他为自己的小聪明付出了相当血腥的代价，随着人群中的一句：“拔了这小子的毛。”狱吏开始了后悔，因为他意识到有些事情的确是他控制不了的了。 “的确比瘟疫还可怕。”说完，狱吏拿掉戴在脑袋上的帽子，拿掉假发，呜呜地哭起来，露出了马蜂窝似的脑袋。上帝这么劝说都是无效，他开始了慢无天日的哭泣，五天五夜后，上帝妥协了，和他交换了痛苦，换取了他心灵上的平衡，他停止了哭泣。 上帝把脑袋拔掉了，肚脐眼长出了牙齿，双乳开始观察这个世界，他说：“你这有啥，我为了拯救世人，把他仍进了监狱。我只说我是他们的父母，可是脑袋就被这群疯子拔掉了。” 
05.11.08夜，于深圳宝安31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