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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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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5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人,无论怎样,都还得走!<BR>    <BR>    赖活<BR>      </P>
<>文/刘少言</P>
<>1.<BR>    <BR>  郭拐子成为名副其实的郭拐子的原由有很多传闻,但同女人有关是确凿无疑的。虽然细节上的出路看似没多大意义,但是人们更多关心的却是细节,正因为细节上的出路才有更多的谈资,有更多的趣闻。比如:是和那女人上床后弄折腿的还是之前?是自己摔断的还是被他丈夫打折的?是那女人因为他没有油水可榨了叫人打折了还是另有隐情?<BR>  <BR>  郭拐子真名叫郭大林,除了户口本上白字黑字写着,其余时候都用不大着,村里大部分人只知道村里有个郭拐子而不知道村里有个郭大林。郭拐子的称呼,是他小时候和伙伴们一次游戏中得来的,因为在那次装拐子的游戏中,他装得最惟妙惟肖。从那以后郭拐子就代替大林被叫开了,起初郭拐子对别人喊他郭拐子很恼火,后来慢慢就习惯了。然而一天当郭拐子以真的拐子形象出现在他年幼时的伙伴们面前时,他们却一致认为,森拐子此刻的拐子形象远远不及他小时装时来得自然。<BR>  <BR>  郭拐子在成为真正的拐子之前,他是个好劳力,做起事来跟头牛样,不怕累也利索。皮肤悠黑闪着亮光。在乡下,好劳力并不意味着有好的生活。他们一家五口挤在阴暗潮湿只有两个小房间一个灶间半个堂间(堂间是和堂哥共有的)的平房里。他最大的愿望是住进新屋子。<BR>  <BR>  农忙过后,郭拐子跟着隔鄙的永贵,坐了汽车,转了火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永贵曾做过工的红砖厂。永贵这几年在农闲的时候都出来做工,家里已经起了两层楼房。临离家前,郭拐子媳妇舍不得自己的丈夫出远门。于是永贵指着自己新起的屋子对郭拐子媳妇说:“妹子,你放心。只要你家拐子能吃苦,一栋吧我这样的房子,一两年就有了。”郭拐子媳妇摸了把眼角的泪,沉默不语,目送自己的丈夫离去。<BR>  <BR>2.<BR>   <BR>  红砖厂位于郊区,在离最近的村子也有一华里路的山岗上。山坡被铲平了,左边放着一排排的土胚砖。右边则是一排排烧制成猪肝色的成品砖。<BR>  <BR>  郭拐子做的活是用手推车把砖推进砖窑里,或是把烧制好的砖搬出来,然后码成一排排。这个活一旦做起来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穿在身上的衣服都会跟在水里浸过一样,可以拧出水来。收工时无论是多白皙的人都变成只见黑溜溜的眼睛了。<BR>  <BR>  郭拐子不是没做过苦活的人,这种活不算什么。到了夜里一收工,郭拐子依旧精神抖擞活灵活现,洗完澡还人模人样的。到了夜里吃完饭,工友们会打个小牌或是喝两杯,郭拐子从不参加,而是早早睡去。他是个节约的人,平时除了吃饭就不花销什么,买了根三毛钱的蜡烛点了两个月还有足足半根之多。他以前在家里时,他也总是早早地熄了灯,他对媳妇说,少点几分钟电就能买块砖或是买块瓦,屋子不就一砖一瓦给盖起来的?<BR>  <BR>  一个月后,郭拐子犯难了。白天忙着做工,倒没什么事,可晚上就难熬了,老想着媳妇。他懊悔自己来前的那晚上没和媳妇好好干上几场,可是那夜,他只是想着他漂亮的新屋子。他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到媳妇身边。为了新屋子,他就安慰自己,等回家过年的时候,一回到家,就抱着媳妇先干上几场。<BR>  <BR>  随着日子的流失,森拐子看见红砖上白花花的阳光都想到媳妇白花花的胸部,他忍不住上去摸一把,砖头坚硬冷冰冰的一点都没媳妇胸部的柔软温暖。<BR>  <BR>  砖厂也是有女人干活的。她们把刚成型的湿土砖搬到空地上,一块块隔着空隙码起来,等晒干了再搬进砖窑里烧。郭拐子在个下午打定了其中一个女人的主意。那天下午阳光虽很毒辣,但微风徐徐,还算凉爽。郭拐子一伙人上完几车砖后,便坐在树荫下铺着砖的地上。几个妇女在离他们不远的晒砖场上撅着皮股码砖。其中一个男工友就喊上了:<BR>  “妹子们!不来歇下?”<BR>  “怎么男子汉还不如女人,怎么就累得趴下了?”其中一个女人搭腔了。森拐子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戴着草帽,汗水顺着脸颊一点一滴地滴向湿砖上。湿透了的衣服裹在身上,勾勒出丰颖的曲线,前凸后翘。<BR>  “我先累趴下?嘿!要不我们晚上试试,看谁趴下?”他说完得意暧昧地哈哈笑起来。<BR>  “呵,有胆子晚上来,我等着。如果不怕我家的大狼狗!”她说完后,故意扭着硕大的屁股一扭一扭地绕了弯经过树荫边去了那边搬湿砖去了。森拐子的眼睛都看直了。<BR>  <BR>  郭拐子虽是个粗人。但他对女人还是有一套。偶尔给予那女人小恩小惠,不到一个月,那女人就热呼呼大哥长大哥短的了。<BR>  男女间的那点破事,一经捅开也就合情合理了。每到晚上的时候,郭拐子就哼着小曲,或是带块香皂,或是带条毛巾就奔那女人家去了。那女人家倒是真的有狗,只不过不是她说的凶狠无比的大狼狗而是一条见了谁都摇有摆尾的菜狗。<BR>  <BR>  4.<BR>    <BR>  三个月后,天变冷了。<BR>  天黑后,呼出来的气就成了浓浓的雾。路上凹坑里的集水也冻成了冰,脚踩上去,冰就崩裂,发出格格声。就在这样个干冷的夜,郭拐子又一次拖着被如水的月光拉得长长的影子去了那女人家。一切的一切都和往常差不多,没有丁点的预兆。如果硬要说些什么不同,那就是天比前日更冷了,月光更亮了。哦!还有是,那夜,森拐子的兴致特别高。往日他只是轻轻地哼着歌,而那夜他却放声高唱。<BR>  “妹妹的坐船头 哥哥我的 岸上走 恩恩爱爱 牵绳上荡悠悠 ······”<BR>  声音苍凉,燎远,但音质沙哑若揉了沙子般的粗糙。郭拐子,没想到,谁也没想到,那是森拐子最后一次踏着如此轻快如此坚实的步子,那是他最后一次如此上劲如此嘹亮的歌声,那是他最后一次如此骄傲如此风发的行进。<BR>  <BR>  在往常,郭拐子准会在天蒙蒙亮时,蹑手蹑脚地推开住处的门,然后窝回被子里睡到同伙们一起起来。然而郭拐子无任怎样的猫手猫脚还是会遭到同伙们的谩骂,因为那扇木门由于破旧,就算轻风吹过,也会“吱呀”一声。跟个久卧病床的病人长长的叹息声样,绵长而悠远,具有穿透力。<BR>  然而第二日,这叹息般的“吱呀”一声没有如期而至。郭拐子的同伙们也没在意,只是在吃早饭的时候,永贵说了句,怎么森拐子是不是被女人给弄趴下了,现在还没来。<BR>  太阳高了,阳光暖暖的。砖厂的人陆续工作了。连那个和森拐子好上的女人也来了。永贵见那女人后心里就纳闷了,就问:“郭拐子呢?他去哪了?”<BR>  那女人声音疲倦且焦灼地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和他同穿一条裤子?”<BR>  “是呀!是呀!你是不和他穿条裤子,只是和他穿条裤叉罢了!”他笑着说。<BR>  那女人没答话,转身去忙自己的活去了。他也没多想,也忙自己的活去了。<BR>    <BR>  10点来钟的时候,工友们又坐在一起休息。森拐子还没回来。<BR>  永贵对工友们说:“怎么森拐子还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BR>  “出事?出个卵事。一个大男人。”<BR>  “我去住的地方看看,看他是不是在睡觉,偷懒?”<BR>  郭拐子的床铺还和昨日一样,乱糟糟的。枕头边放了半根没点完的蜡烛。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入他脑里。是不是郭拐子,真的出事了?<BR>  他于是朝那坐着休息的工友们喊上了:“走!我们找找郭拐子去!他人除了跟猫样喜欢点腥味外,人还不错。”<BR>    <BR>  当他们找到郭拐子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他蜷缩在水田里,满身都是污泥,头部侧向下。太阳照在他身上正融化的冰,光亮夺目。冰块化成的水伴着污泥流过他悠黑的脸颊,流向他的颈窝里。<BR>    <BR>  他腿折了。但由于那一整夜的严寒霜冻,郭拐子中风了。医生说,若不好好治疗,可能全身瘫痪。这条命还是全靠永贵和工友们及时把他送往医院,如果再迟点,命都没了。命是捡来的。<BR>  <BR>5.<BR>    <BR>  森拐子躺在床上已有好几个月了。起初的日子媳妇照顾得还殷勤,后来媳妇叫不动了,就叫儿子女儿,再后来谁都叫不动了,就躺在床上跟杀猪似地吼:“你们这些天杀的,都不要我了?”。然而他的喊声尽管刺耳,但却没丝毫的作用。不过要尿尿,撒屎却没法子。不过儿子女儿听爹说要方面也还是会帮忙,只是完了后埋怨一句:“懒人就是屎尿多!”<BR>    <BR>  一次,森拐子把儿子叫到身边,神神秘秘的。他把儿子的头拉到自己的嘴边,他儿子不耐烦了。说:“爹,什么事呀?别磨磨蹭蹭的,有屁就快放!我还有事呢!”<BR>  “仔呀!帮爹到后头山上去砍根树做根拐杖,好吗?”声音有点乞求的味道,一说完,他伸手到枕头底下摸了块一块的硬币,然后递给了他儿子。儿子接过钱,神情雀然,说:“好!我就去!”儿子转身就离去。森拐子拉住了儿子的衣脚,儿子脸上刚才的那抹雀然的神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他以为他爹要反悔了想要回他刚给他的一块钱。“仔呀!记得不要跟你娘讲!”森拐子声音轻轻的。看着儿子瘦弱的背景,忽闪忽闪地跳跃着,郭拐子跟个孩子样把头埋在被子里,嘤嘤地哭了。<BR>    <BR>  住医院吃西药郭拐子早就没这个机会了,那里有这个闲钱。在山野在田梗上采点活筋通血的草药就了事了。每天都得三四碗,黑乎乎的,苦得要命。草药还是很有功效的,一段日子后,他一边的身子能动了。<BR>    <BR>  当他悠黑健康的肌肤变成苍白毫无血色松松垮垮的肌肤时,冬天已经过了,春天也过了一大半。午后四点来钟的时候,太阳略带红色的光照着初绿的叶子上,亮晃晃的。就在这个时候,森拐子勾着腰,拄着拐杖,一拐一瘸地行走在村子的黄泥路上。这是他瘫痪后第一次出来。村里人见他都和他打招呼,问他好了点没。他稍做回答,继续埋着头走他的路。<BR>  “还真他妈的怪事?身子瘦得跟纸糊的样,怎么脸上倒红润白漆起来?”村里一个说。<BR>  其实是太阳红色的光照掩饰了郭拐子脸色的苍白没有血色。或许郭拐子选择那个时候出现是他的一个经心策划,他想告诉人家,他还有他的骄傲。或许那仅仅是偶然,他只是在那个时候想到要出去走走。<BR>    <BR>6.<BR>  </P>
<P>       祸不单行这词真的是千锤白炼打造出来的,是个真理。<BR>  秋收是在如火的夏天。郭拐子家的稻子还没收到一半,他爹就累病了,没两天就死了。用森拐子大不孝的话说,真他妈的利索。<BR>  六月天死人,是不大吉利的。<BR>  等森郭拐子媳妇东挪西凑地借了钱买了口廉价劣质的棺材,老人的尸体都腐烂了,发出一股股恶臭。尽管棺材底垫了厚厚一层石灰,出槟那天尸水还是渗了出来,抗棺材的八大王受不了这恶臭用毛巾裹住了口。森拐子披着厚厚的麻衣,一拐一瘸,汗流浃背地走在送槟队伍的最后。<BR>  迎面而来的时不时有抗着刚收割好的稻子的人,而森拐子送出去的是棺材,是自己的亲爹,他本该和别人一样。<BR>    郭拐子跟着走了一段,觉得追不上了,他索性坐到了树荫下,把批在身上麻衣取了下来,把它扔在了地上。然后一拐一瘸地去了井边喝了几口水,洗了把脸。然后又坐到了树荫下。<BR>    <BR> 7.<BR>    <BR>  他爹一旦死后,家里就没了能正式劳作的男人了。<BR>  生活的重担全落给了郭拐子媳妇,她以个妇道人家的力量远远无法供养这个家,家里开始吃不上饭。<BR>    <BR>  8.<BR>    <BR>  媳妇的埋怨,儿女干瘦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地击撞着森拐子的心。夜里,他总是泪流满面,叹息声也一次比一次绵长。<BR>  到和去年差不多的季节,也差不多的早晨时,郭拐子第二次出发。他这次没了上次的踌躇满志,没了做屋的梦想,而他想的仅仅是尽个做丈夫的基本责任,尽个做父亲的基本责任,不要让他们饿着。<BR>    <BR>  他勾着腰,拄着拐杖,斜挂着一个洗得泛白的破书包,一拐一瘸地,步履艰难地行走在路上。朝阳温凉的光涂抹在郭拐子的后背上,凉飕飕的。郭拐子,他要去远方。<BR>    <BR>  郭拐子刚走那时,村人议论纷纷了一阵,讨论他去哪里了,要做什么。村人问郭拐子媳妇,他媳妇说,她也不知道。村人安慰着说,走了倒好,少了个人饭。郭拐子媳妇直摸眼泪。没过多久,村子又恢复了平常。<BR>   <BR>  9.<BR>     <BR>  郭拐子是去远地行乞去了。<BR>  半年后他集攥了一千多块,他想家,决定回家一趟。他坐了火车来了县城,本来他可以转坐汽车回家的,可是他在心里一计算还是觉得边回边乞讨更划算点。半年多的乞讨已让郭拐子最后点骄傲丧失炱尽了。<BR>    <BR>    由于沿途的乞讨耽误了时间,当郭拐子还没到乡集市,天就黑了。公路边偶尔有挂着“饭店”或是“停车住宿”招牌的简陋建筑屋,那招牌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那上面的字显得格外突兀,就跟小孩子不经间随意涂上去的。有些旅馆在那招牌下会坐着几个浓妆艳抹,搔手弄姿的女人。一旦见路上有人,就喊上了:“大哥,要不要进来坐坐!”她们主要做的生意不是路上的行人,而是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她们在马路上用穿在身上的裙子做旗帜,招呼开车的司机下来。在这里做的女人,大多年老色衰,是做这行的迟暮年龄了。她们要么是被这行淘汰而想苟延喘息的要么是家里死了男人或是出了什么不得以的事的。郭拐子见了她们,心里竟生出自豪来。心想:我比她们好。要是我家出了这样的人我会一棍把她打死。可是不想它来啥它便便来啥!这就是命。正当森拐子暗自欣慰时,他在一家旅馆的招牌下见了个熟悉得不得了的身影,他媳妇。他行走在旅馆的阴影里,夜的黑暗里,绕着旅馆转来转去,他看清楚了,其中一个的确是他媳妇。<BR>  “嗨!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个黑影在我们旅馆边转来转去?”<BR>  “也!是也。怎么有点象是个拐子!是不是那种想进来又怕了进来的男人?这种男人还真多!”<BR>  “拐子呀!要得!要得!说不上更划得来,几下子就完了!”这是他媳妇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BR>  郭拐子彻底没了意识。他走开了。不知道是怎么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到家了,是儿子给他开的门,那时已到了深夜。郭拐子彻夜未睡,头晕乎乎的,四肢乏力。他病了!儿子女儿身上的衣服很新,脸色也不错,本来心里很高兴,可一想到媳妇赚的是那种钱,心里又黯淡了。<BR>    <BR>  在家病了好几天,媳妇也来看过他。媳妇问他话,他只是把头偏向一边不做声。他媳妇见他不理也没说什么就留下点钱给儿子就走了。她只交代了儿子句,要好好照顾爹。中午时,儿子端来猪肝汤给郭拐子吃,郭拐子一下就把汤给打翻了。吼着:“我情愿饿死也不吃!他的妈!”说完他就哭了。儿子被爹弄懵了,傻愣愣站着,身上的汤也没顾得及擦。<BR>    <BR>  几天后,郭拐子病好了点后,又走了。<BR>  <BR>  10.<BR>    <BR>  三年来郭拐子没有半点消息,他媳妇以及村人都以为他死了。只有他儿子女儿还惦记着他。可是三年后快过年时,他回来了。走到家时,家里的旧屋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他曾梦寐以求的新屋。如果不是他儿子在屋里见他,把他拉进去,他肯定是不会进去的,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媳妇不在家,她和他现在的丈夫去地里干活去了。郭拐子媳妇在去年就没做那行了,换而代之的是招了个丈夫回来,同时用买身子换来的钱做了栋新屋。<BR>    <BR>  儿子兴冲冲地朝地里跑去了,刚瞅见点娘干活的身影,他就边跑边嚷地说:“娘!爹回来了!娘!爹回来了!”当儿子气喘息息地跑到他娘跟前,说:“娘!爹回来了!在家里呢!”他娘还有他新爹都懵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BR>    <BR>  儿子出去叫他娘后,郭拐子也出来了。村里人已经把他媳妇的事告诉了他。他出奇地平静,只是脸色煞白。他心里闹着要把那狗日的男人给杀了。<BR>  郭拐子跟没事似的,和他媳妇,他媳妇的新丈夫,儿子,女儿,一起吃饭。这局面尴尬异常。他媳妇的新丈夫打开了话局,对郭拐子说:“这也是你家,你就住着吧!”郭拐子那时就想跑到厨房拿把刀把这狗日的男的给杀了,这是谁家呀?不过他忍下了,以他的气力远远杀不了眼前这个高大壮实的男人。森拐子心想:看你还能神气多久,晚上我就让你见阎王去!<BR>    <BR>  夜终于来了。<BR>  媳妇和他的新丈夫终于上床了。<BR>  郭拐子躺在床上,数次摸了摸枕头下的尖刀,也数次用手感觉了下刀刃是否足够锋利,足够了,足够了,那狗日的男人就要死了,阎王在等他呢!<BR>  郭拐子约摸着,大家都睡着了。他悄悄地起了床,拿了刀,月光从窗子流进屋里投落在刀上,刀闪亮亮的。郭拐子见那刀上的寒光,心也冷冷的,胆战心惊起来,刚才的勇气泄了不少,拿刀的手竟颤抖起来。一不小心,郭拐子踢倒了锄头,锄头“哐”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郭拐子手里的刀也随即“当”的一声掉了下来。森拐子虚汗绵绵。马上转身,从后门逃了出去,他感觉到媳妇的新丈夫在他后面追赶,他拼命地朝村外走去,嘴里喃喃道:“报应啊。报应啊!”其实他媳妇他媳妇的新丈夫都还在做着甜美的梦呢。<BR>  <BR>  <BR>  11.<BR>  <BR>  很多年后,郭拐子时常会回家和他媳妇一家人过年。<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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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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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53 |只看该作者
<>哈哈哈,除了有点好玩,没看出什么东西来。</P>
这个家伙很笨,什么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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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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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2:09 |只看该作者
哈哈,除了有东西,没看出什么好玩的
文学即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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