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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症患者——窥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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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2:3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我想她现在应该睡了吧。每天深夜她都会花很长的时间来打一个电话。有时她回低沉着嘤嘤的哭，有时候会很小心的咯咯的笑，宛如情窦初开的妙龄女子。我们之间仅仅隔着一堵木版墙壁。我隐约看见这个女子凄然的紧握电话在模板前走来走去。不欣欣然亦不快乐。每天睡去后我总愉快的梦到这堵墙在我眼前轰然坍塌。我穿过了它，手中拿着枪。看见了女人的眼睛神秘的像月亮。 这栋破败的出租楼的的房东的是个肥胖且猥琐的中年女人，我刚搬进这屋子那天，她把头斜靠在门边上一直贪婪的注视着我，并毫不犹豫的敲诈了我600块的房租，那时隔壁的床板正咯吱的响，听见男人淋漓尽致的呻吟。我指着颤抖的木版墙壁问房东邻居是什么人？她看看我桌子上的记者证，诡异且暧昧的小声说：“是只鸡。”才说完便恶狠狠的的吐了口痰扭着自己肥胖的屁股扬长离去，顺手还拿走了我桌上唯一一个苹果。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像个绝症病人一样端坐在窗前，看见整个城市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突然忍不住忧伤。 这天隔壁这位邻居仅接到一个客人。那是个言辞粗陋随地吐痰操四川口音的男人。他粗鲁的大幅度动作，弄的墙壁咯吱作响。 “呸。你奶子可真香……” “可比我家里那娘们好干多了……” “啊，腿再抬高一点……再高点……” “哈。你简直就是地里最好吃的地瓜……” 自始至终我都没见过这个有香甜奶子的邻居，也没听她大声说过一句话。仅有时断时续不知是快乐或痛苦的呻吟。 我痛苦的沉溺进房间的黑暗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沮丧。仿佛初恋情人被人强奸了一样，是一大群人干了她，而我一直站在旁边注视着一切，她赤身躺在血泊里，神情默然的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随手灭了手中的烟蒂。在男人强劲的呻吟里，我忽然觉得有香甜奶子的女人此刻正躺在我身下，我毫无征兆的硬了，猛然勃起，可不到10秒种它又软了下去，我是如此懦弱，这一切像一个恶毒的循环，我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无处躲藏，却越来越紧张，对有对这个香甜女人的渴望让我莫名其妙的尴尬。此时窗外繁星点点，透出阵阵凉意。 自从那天后，我突然有了个习惯，像条件反射那样无法自控的，我只能淡漠的适应并接受。 每天在太阳升起前，我总会不自觉的很强劲的勃起。总是感觉到身旁有个女人。她或许光鲜年轻抑或憔悴苍老。可我总是能闻到她身上那暧昧的香气。那是奶子的香，混合了廉价香皂和腐烂的汗液、精液……她或许正赤裸着向我走来。我感到漫溢的肿胀。我看见她看着我似笑非笑。她的笑容让我软弱。我会立即起身，麻利的出门开始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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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名记者。正日早出晚归。我的隔壁是名暗娼。我对她的一切一无所知，她的姓名，年龄……可我知道，她每天都在接客，每天深夜会打一个很长的电话，给她的情人，朋友或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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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后我每天收工后总会蹲在门前，小心翼翼的窥探每一位从隔壁出进的男人。他们有的衣着光鲜整洁体面，有的邋遢龌龊。他们中有前两天刚被我采访过事业有成家庭和睦的好丈夫；有穿拖鞋街角登三轮车的车夫；有的只见过一面，有的却是常客…… 而这个男人却引发了我的好奇。他大概高1米六八，微微有些发福，看上去憨厚老实，她老婆和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一定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衣着还算整洁，估计应该是有一份稳定还算体面的工作。他每周都会来，可无论是进门或出门时总是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脸，却看见他懦弱的灵魂。我私下给这些出进的男人都有取了名，而他是A1。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中年男人，连扔烟头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揪了去。他或许是温柔的，每每走过我身旁，他都会小心的四处张望，然后才慢慢的走到门边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如若没有意外才会轻轻的敲门。见他进去后，我总连忙跑回屋子里，关上窗户，坐在仅铺了一张破旧的猩猩红毛毯的床上，仔细聆听隔壁的动静。他们偶尔会有简单的交流，比如“吃了吗？最近天有些凉了。”之类，显然我已经发现，这些窥探已经无法满足我尴尬的欲望，我希望墙上有个孔，可是如果亲眼看到我或许会更沮丧。当木版墙壁开始颤抖时候，我总是会焦虑的打开窗户，狠狠的甩开门，坐到门口抽烟。
 这天我采访了市里的女强人B，这是个精明的美丽女人。她的骄傲咄咄逼人，我眼里闪闪发亮，我喜欢这样的优雅成熟的漂亮女人。采访进行到一半时，女人顺手给我递来了摆在办公桌子上的全家福。我看见了女人漂亮的女儿，和亲爱的丈夫A1。我突然笑了，女人问：怎么了？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恶作剧的对女人说，你丈夫我是认识的，真的，我们经常见面的。女人笑了，甜蜜的说：呵呵，我老公生性木纳，平常没什么朋友的，能在这里遇上，还真是难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其实也没什么，他经常去我邻居那里，我的隔壁是名暗娼，真的，不相信你问他……” 至今我也无法了解自己，怎么会在采访时说出这样的话，从女人办公室出来不久我便接到了老总打来的电话，我失业了。我哼着小调回到了屋里，什么也没吃就躺下了，突然想念起母亲来，本说这个月发了工资给乡下的母亲买台电视，这样每天晚上她便可以在家看电视，不会觉得寂寞了。还有初恋情人宁，听说她快生了，她的确是被一群男人干了，我没有站在旁边，可我是知道的，我依旧记得她站在墙角的阴影里，毫不犹豫的对我说：我们玩完了，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四年里我和6个男人有过关系了？问题是你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其间还有3个女人！我一直不忍心告诉你，可是下个月我要结婚了，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想，明天我得再去找份工作了。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自己狠狠的睡了一觉，睁眼醒来太阳已经老高了，我连忙跳下床往外面跑，我一边抹自己油辘辘的头发，一边往工交车挤，奇怪的是，以前我从没发现自己的头发这样油过。突然，卖票的阿姨来到了我面前冷冷的说：你今天早晨晨勃没有？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像做错事情的孩子，连忙把自己油辘辘的手放到身后，诺诺的说：晨勃？我今天晨勃了没有？我仓皇惊恐的看着车子里的乘客，突然不知道怎么才好！这时候，肥胖的房东挤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说：难道你不知道吗？没有晨勃的男人是不能坐车的！ 不能晨勃的男人是可耻的！全车人对着我大声呼喊，我自卑极了，肥胖的女房东突然伸出自己肥胖的爪子抓住我的下提，诡异暧昧的说，别怕我帮你。她用力的蹂躏着我的阳物，我感觉到生硬的疼，可是在所有人面前，我自卑虚弱的依旧不能勃起，女房东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说：你Y废物啊？全车人轰叫着要把我赶下车。我突然坐在角落里哭了起来。我大声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每天都勃的，让我上车吧，我得工作的，我家里还有妈妈，我情人都快生孩子了，让我上车吧。肥胖的女房东，心疼的亲了我一口说：没关系，你现在不是已经上车了吗？我突然看见刚才地上的口痰不见了，全车的人神情诡异在看着我，同时把手伸到彼此的下提，发出呻吟。我自卑的低着头，却突然接到老大的电话，他淡漠的说：你不用来上班了，一个不能晨勃的男人怎么工作呢…… 我在梦中痛苦的低垂着头，却突然听到女人的哭泣声。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见窗外已经满天星斗，有风顺着窗户忽忽的吹进来，我起床关了窗户，忽然想起自己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正准备出门，却又忍不住走到镜子抹了抹自己的头发，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似乎不再年轻了，眼睛红肿，像疲劳的困兽。我忽然记起，每天这个时候，隔壁按时传来的咯吱声不见了，我小心翼翼的灭了烟头，竖起耳朵整个人贴在模板墙上，却听见了低沉的呜咽。 我小心的关了门蹑手蹑脚的走来隔壁邻居门口，门没关，是虚掩着的，地上扔满了摔碎的玻璃，房间甚至比我那一间还要狭小，里面灯光昏黄暧昧，一个瘦弱的长头发女人正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看不见脸。我正准备推开门进去，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回头便见到了肥胖房东诡异扭曲的脸。房东把手指放在唇前，暗示我不要出声，顺手把我拉进了走廊的阴影里说：你干嘛哪？别理她，晦气。 从猥琐的女房东那里得知，这天下午有个嫖客来找她，那男人似乎是常客了，经常有见他的，个子矮矮的。可是他进屋不久就来了四个男人，先前来的那个男人被打了一顿就自己走了，至于这个女人就不知道了，我们在外面都听到了她的哭声，难道你没有听到吗？瞧，她那房间成什么样啊，我也不准备让她住下去了…… 我突然听不下去了，不理会一旁说得津津有味的房东，径自走进了这个有香甜奶子的女人房间里，我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我必须见她，她不是我的，就凭这些天来在她的阴影里自慰。我涂炭觉得自己有点虚弱，掏出烟来为自己点燃，顺手把房东和她的唠叨关到了门外。 我看到了她那张被若干个男人施展过的床，诡异的格外干净，在我的想象里，这张承载过各种口音体味男人的床，应该是布满污秽的。看到这里，坐在地上的姑娘猛然抬起了头，眼睛正视着我，我看到她的嘴角流着血，左边的脸上红红一块。我想起了今天采访的那个骄傲幽雅的女人，心理猛然钝重的疼，正要跑掉的时候，姑娘开口了…… “你就是住在我隔壁的记者吧？”见我不回答她独自继续说“其实我早就知道的了，没什么的，你也知道，这木板一点也不隔音，刚才的一切你应该都听到了吧，其实我早就留意到你了，从你搬进来那天起，我听得见你穿衣服的声音，听得见你洗脸，喘气……我一直以为你会过来，之前就来的，明天我就要搬家了，我不能再住在这里的，你应该知道的。” “对不起，我不……你不要搬走了……” “算了，在哪里还不是一样呢，如果你要我，你大可直说，我最后一天在这里住了，要不你今晚就留下来，我不收你钱，算交个朋友。”说完，她已经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轻佻的看着我，一边向我走来，我看见了眼角的眼泪，我始终相信那是温暖的，我想起之前自己每天是如此渴望这个女人，想起自己一丝不挂的爬在墙壁上窥探这房间里的动静，现在我已经站在房间里，眼前站着的便是自己孤独寂寞中臆想的女人，我突然睁不开眼睛，我不能直视她，我看见自己头发油腻站在人群里，看见这个女人被一群男人干了，她躺在血泊里看着我，淡漠的，似笑非笑。在血泊里，我看见了妈妈，看见大肚子的初恋情人，她要生了，血泊里有孩子的欢笑声，有鲜花，有明媚的阳光，惟独没有这个有香甜奶子的邻居，没有因为懦弱而不能正常勃起的自己。 看着女人香甜的奶子，我突然哭了。女人下坏了，惊恐的走到我旁边说：“别这样，我没有怪你，真的，我要离开这里了，妈妈一个人在乡下很寂寞，如果你没有和他老婆说那些话我也是要离开的，别这样……”我自卑极了，不敢看她的眼睛，她抚摩着我的头发，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来，像梦境中的肥胖房东一样抓住了我的下体，诡异而暧昧的说：别怕，我帮你，她继续用手蹂躏着我的阳物，我感觉到生硬的疼痛…… 我仓皇推开了这个忧伤的女人，绝尘而去。 待我回到住处时，隔壁已经空无一人，我回房间随便收拾了东西，没有搬走，只是搬到曾经隔壁的房间里，每天都会有不同的男人来开门，我总会小心翼翼顶着自己油腻的头发缓慢的打开，听男人恶毒的咒骂，达到自取其褥的目的，给妈妈的电视依旧没买，初恋情人的孩子应该早生了吧，不再上班，对公交车充满恐惧，偶尔会想念那些一丝不挂爬在墙上偷窥的日子，我想，我恐怕是个垃圾。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能呆在这个屋子里，窗外是冬天里罕有的明媚阳光，可我只能在这里。我没有工作，整天在屋子里发呆，走来走去。经常忘记吃饭，想起母亲，窗外不时传来鞭炮声，似乎是快过年了。这无疑是我生命中最寒冷的冬天，我感觉自己应该是病了，在自己是幻想里，病情日益严重。我就这样蜗居在狭小的屋子里，沉默的要死。隔壁的屋子始终没有人住，可每每深夜醒来，我总听得到隔壁隐隐的哭声。 夜里依旧睡不着，每天都有噩梦来袭击，我看见有香甜奶子女人哭泣的脸，悲伤的在我眼前扭曲，化作母亲一生的寂寞。我始终放不下那个忧伤或许有香甜奶子的女人，着是我包含在夜色中的最大的秘密。 我站在窗前思考，跪在地上微笑着给母亲打电话。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我终于下定决心离开这个陌生的城市。挂掉电话后，我请轻轻的微笑，伴随女人虚弱的背影弥散在昏黄灯光下不分明的空气里。 我经过无数时代橱窗的入口，转过经验的弯道，走在另一条路上。 正如母亲说的，什么都要好起来的，记得照顾好自己。路旁有一个行乞的女人，怀抱一个熟睡的小孩，躺倒在街沿上，身上覆着破旧的衣被，郑重的掏出包里为数不多的几块钱，放到了小孩温暖的手中。 或许你们迎面而来，背道而驰远去，一切都是偶然。 当我赤手踏上回家的列车时，我失去了一切表达的能力。我狠命的抛弃了出租楼，连同出租楼里有香甜奶子寂寞女人的所有记忆。我将回到我心爱的亲人那里，我会记得在下车后到理发店打理自己油腻的头发，记得到街上买妈妈最爱的红枣。 如果碰巧你也搭这班车，你会看到一个邋遢沮丧的男人就这样无可奈何的妩媚起来了。 如果没有意外，冬天的后面还有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