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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遭遇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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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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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4:1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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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半个月前，我意外地接到了起码已经三年失去联系的朋友马克的一封信。在信中他详细地向我汇报了他这三年来的流浪生活。最后，他才用寥寥的几笔点明他的用意，要求我接到信后立即到梅镇去找他，因为他已经身无分文了。就连那封信，也还是一个好心的女中学生见他可怜，掏出八毛钱给他买了邮票。一个大男人穷苦潦倒到这个地步，倒是我难以想象的，然则，在接到信的那天下午，我还是毫不犹豫地把换洗衣服装进书包里，然后去车站搭上开往梅镇的客车，前去营救我这个一直都“在路上”的朋友。
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的颠簸，客车终于停在了梅镇的小型汽车站门前的那条公路上。那时候天已经黑了，并且下起了一点小雨。从车上下来，我看见昏黄的路灯下雨点不慌不忙的落着，打湿了小镇上的一切。这雨一下，空气就变得有些寒冷了，我没有多穿衣服，刚出车门，一阵寒风就吹得我手臂立即起了鸡皮疙瘩。
大街上没有什么人，但是车站附近却聚集着一堆三轮车摩托车。看见我们下来了，立即就像一群野狗看见食物一样，加大油门猛扑过来，停在我们的面前，“坐车不，坐车不”的声音此起彼伏，好像池塘中的蛙鸣。我当时想到某个小铺买包烟的——走得匆忙，我忘记了带烟，——顺便也好问问路。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对它的熟悉程度完全等于零。马克在信上附上的地址说他在城南一家叫做“加州旅馆”的小旅馆里头。“加州旅馆”我当然很熟悉，早十几年听这首歌就听得不耐烦了，但是他给我的这个，很显然跟我所知道的不是同一回事。但是当我正要穿过这些层层包围着我的三轮车摩托车的时候，突然发现走不动了。我的手被某条大手紧紧的攥住了。我抬起头，因为背对着路灯，只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家伙。他坐在摩托车上，空出来的那只手扶着车头，两眼盯着我，不容置疑的说：
“去哪？走，我载你去。”
我瞟了他一眼我试图把手从他钳子一样的大手中挣扎出来。我最反感的就是这类的司机了。我不是很客气：
“不用了，我不坐车。”
“上来吧，听你的口音就知道你是个外乡人，我的价格很公道的。”
他一边说着，我连人带包就被他用力的大手从地上凌空拔起，然后，与其说是放，还不如说是扔在了他的后面，“坐稳了。”
直到他要加油门时，才想起来我还没有告诉他我要去哪里呢。事已如此，我就只好坐下了，没有好气的说：
“加州旅馆。”
在这一路上，我才想到刚才在长途汽车上没有想到的一个问题，即：马克连买一张邮票的钱都没有了，怎么他妈的还住得起旅馆呢。但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以及对车主的厌恶之情使我的心绪变得很坏，我没有多想。我想，到时候碰面了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就这样，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被淋着一身的细雨（因为我没有任何雨具），来到了马克给我指定的地点。加州旅馆。我下了车，以为这个力气几乎可以一拳把我砸成肉泥的家伙肯定会狠狠的敲诈我一番，但没想到他只收了我五块钱，就一溜烟的跑出了我的视线。我用手把头上沾着的雨丝甩掉，然后走进了这间破落得不成样子的旅馆之中。
门卫是一个老头，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从椅子上醒了过来，拿眼望了我一下，又把眼睛闭上了。我直接走到服务台前，那里有个头发染得黄黄的，就像开放着一盏路灯的中年妇女。她就是这里的老板娘。
但是当我告诉她我的目的的时候，她却告诉我，她的店里从来没有住过一个叫做马克的地球人。这话就把我搞糊涂了。我拿着那张马克写给我的纸条打开给她看，同时问她这小镇上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家也叫加州旅馆的旅店。她把纸条接了过去，瞄了一眼，然后把它还给了我。她向我摇了摇头：
“没错，纸上写的地址的确是我这里，并且这个镇上也只有我这里才叫加州旅馆，但是我可以肯定这里从来没有住过你说的那个叫马克的人。”
我还是表达了我的怀疑。我觉得她竟然敢说出“从来没有”，难道她的记忆力真的有那么好？我跟她说：
“你还是给我查查登记记录，”我说得有些吞吞吐吐，生怕她发火，因为自信的人往往都是不容许别人对他们的怀疑的，“保不准你刚好忘了呢。这事儿谁都有可能发生的……”
“放心好了，年轻人，”她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打断了我，“我们的旅店是前天才正式开张的，——之前这里是一个百货公司，破产了才让我装修开店的，你没看见外面的地上还满是鞭炮纸吗——到今天为止就住了三个客人，你说我怎么可能搞错吗？”
“前天？”我大吃了一惊。因为马克写来的那封信的落款时间还是一个星期之前，那时候这个加州旅馆还不存在呢。我顿在那儿，脸色变得很难看。如此说来，是有人恶作剧把我弄到了这个地方来了。但是，他这样做又是要干什么呢？并且，他那时候怎么就知道梅镇再过几天就要开一家加州旅馆呢？不过，不对啊，那信上张牙舞爪的字分明就是马克的字迹啊，更何况在信中马克还回忆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其中很多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怎么可能是有人恶作剧呢？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觉得头都大了。只好道了谢，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还在下雨。我站在门口望着美丽的细雨在这座陌生的小镇上空落着，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就这么呆了一会，我走进了雨中。我觉得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走没有多久，我就在离加州旅馆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家面馆，在那里要了一碗雪菜肉丝面吃了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可能那个老板娘是在骗我。也许马克其实就在那里住过，可是饿死了，——他不是说了他没有钱了吗？她怕我来的目的是为了敲诈她，所以才编出那么一套谎言，说她的店子才开张，不然，何至于她还不忘告诉我这旅店之前是一家破产的百货公司呢，这不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但是，这么说也有不合理的地方。我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就算马克饿死了，她又有什么必要欺骗我说他从来没有在那儿住过呢，她有什么好怕我的？除非，除非她心里有鬼。
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幕图景：马克的房间中，老板娘在马克面前追要住店欠下的钱，马克死皮赖脸地说自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老板娘气急败坏之下，趁马克的一个不注意，突然把一个硬物砸在他的头上，马克立即毙命于地上，随后，老板娘偷偷摸摸地把马克埋掉，因为像他这样一个外乡人，是没有多少人注意到的。但是，她没想到马克在一个星期前竟然给我写了信要我前来，于是她只好信口开河胡扯了一通。想到这里，我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定就是那么回事。我亲爱的朋友马克，在他乡死于非命了。
面馆里的老板娘来收钱的时候，我故意装出一付好奇的样子问她：
“老板娘，听说你们这里近来开了一家叫加州旅馆的？”
老板娘接过钱后，一边收拾我面前的碗筷，一边回答：
“没错，好像是前天才开张的吧，我们这儿也就那么一家旅店，之前那里是家百货公司。听你口音是外地人吧，想住店？”
“是的。”
我条件反射的点了下头，心里却起雾了。这么看来，旅馆的老板娘没有骗我，可是，马克的信又是怎么回事呢？我呆坐在桌前，掏出在门口买的一包烟，撕开，然后点燃了一根烟，更加困惑起来了。
最后我决定回去加州旅馆。已经很晚了，我也该找个地方歇脚。除此之外，我想也许明天我还可以在那里调查一下，看看马克的信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的确那只是恶作剧中的巧合，那么明天我也就可以回去了。
对于我的回来，旅店的老板娘毫不感到意外，她对我笑了笑：
“怎么回事，还没找到那个马克吗？放心好了，我没有藏他。”
“我来住店的。”我回答道。
2
办理好简单的手续后，老板娘叫老赵，老赵就是那个门卫，带你到房间去。拉亮电灯，你就看见房间里的摆设：两张白色单人床，中间放着一张比床略高的桌子，桌子上搁着一台红色的电话，两个烟灰缸，床的对面，还有一张长方形桌子，桌子下塞着两张椅子。老赵简单交待了你厕所在哪，开水在哪可以打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老赵一走，你立即拖出一张椅子，把书包扔在上面。然后身子斜斜一放，倒在了左边的那张床上。你把头枕在叠好的被子上，两只眼睛定定的望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那里发出嗡嗡的响声。你还在想着马克的信这件事。就这样过了一阵，你就觉得疲惫不堪了，这一路把你折腾的。于是你脱掉外衣裤，——脱掉长裤的时候你发现它有些脏，裤脚处满是黄泥点，准是在路上不小心沾上的，——把它们扔在另一张椅子上，然后就关掉了灯。不一会，旅途劳顿的你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你做了一个梦。
你梦见你睡在了这个房间里。半夜的时候，你被一阵电话铃声突然惊醒。拿起电话，那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哈，老朋友，我的招待怎么样，瞧，半夜三更还给你打电话叫你起来撒尿呢。是马克的声音。你立即想起他写的信，正想骂他两句，问他到底搞什么鬼呢，他在那边哈哈笑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上了。
现在，梦中的你把冰凉的话筒拿在手上，听见那边传来的好一会忙音之后，才把它放回去。你这时看见眼前还是一团黑暗，于是又把眼睛闭上了。天还黑着呢，我还应该再睡一觉。你想。但是，正当你要睡过去的时候，你开始发现自己有了尿意，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电话里的提醒。你拉开了灯，睡意朦松的离开了房间。然而，你在楼上的走廊走了好几趟，却根本没有发现老赵提到的厕所。你不由得有些恼火。而这时尿意似乎更厉害了。你就只好冲下楼去找老赵。
服务台的老板娘已经走了。谢天谢地，老赵倒是没走。他躺在门口的椅子上，正在打着瞌睡。你立即过去推醒了他。显然，对于你把他弄醒这件事儿，他很不痛快，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你怎么就不让我睡个好觉呢，真讨厌。当他得知你的来意时，并没有陪你上楼上去给我指点厕所在哪里，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你出门外面随便找一处撒就是了。说完，动作利索的为你打开了门，然后又躺在他的椅子上，椅子在他的身下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声响停息的时候，老赵早已经闭上了眼睛。
于是你走了出去。出门时候你不忘顺手把门关上。这时，你发现雨已经不下了。月亮也出来了。那不是十四的月亮就是十六的，很圆，清辉洒在下过雨的路面，把那些坑洼照得很是好看。你心里不由地轻松起来。但是，下面整得你不是很轻松。公路边有一树丛，于是你冲向了那里，沙沙沙地把尿撒了那儿。小完便，你原本是准备折身回去的，但是你却被小镇半夜里月下的安静平和打动了，你顺着那条公路向前走去了。不一会，你就在一片小树林里站住了。你看见脚下的那条小路在月色中就像少女的手臂一样，又亮又白，穿过那片小树林。
你从小就又怕走黑路的习惯。但这个晚上，你却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了。你觉得树林里一定藏着什么神秘的东西，它是能够强烈吸引你的。但你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走着走着，突然，从林间黑暗角落冒出来一个身影，鱼一样游了出来。你被狠狠地下了一跳。同时，你自然也把那个身影吓了一跳。月色下，你看见那竟然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她双手紧紧托住还没有拉好的裙子，看见你后立即满脸失色，眼睛怪怪的在你身上游来游去。这一下你明白了，她刚才准是在小树林的某个黑暗角落方便来着。
那女孩子和你呆在原地，彼此望了十来秒，接着，她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啊的惊叫一声，托着裙子拼命的往前跑去了。你看着她远去的慌张身影，觉得有些好笑。她干吗要怕你呢？似乎是她的怕给了你力量，那时候不知道怎的，你突然追了上去，想把她截住。很快的，你就赶上了一边不断叫唤一边逃走的她。你原本是想要她不说大声喊叫的，但扑上去的时候，却是突然把她一把抱住了。那女孩被你紧紧抱在怀中，像在岸上的一条鱼一样，惊慌失措，拼命挣扎，同时嘴里喊了一声救命，这声救命鸟一样扑扑地飞上了树林上空，显得很空旷。女孩子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了地下。她摔到后立即想爬起来，但你更快，你一下子扑到了地下，刚好扯住了她的裙子，女孩的扭动和挣扎，结果导致了裙子划的一声，给撕裂了。露出她白亮的小腿。看见那颤抖着的身子，和白花花的小腿，你立即变得疯狂了，一下子上前去撕下了她的裙子，接着是上衣……不一会，你把她变成了一个赤裸裸的夏娃。在撕下她裙子的同时，你也没忘用另一只手去脱掉自己的裤子。后来，在月色下，你压在了泪流满面、挣扎着的白花花的身子上。
你是听到不远处的叫喊声才从忙得从她的身上爬起来的。肯定是有人听见这边有动静跑来了。你知道不好了，于是匆忙的拉上裤子，然后向旅馆方向跑去。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你的心里紧张的不行，一口气都不敢喘，冲到了旅馆前，拉开门，由于你拉门时的过于慌张，老赵被你惊醒了，他打量了你一下，一声不吭地又闭上了眼睛。直到跑进自己的房间，熄了灯，躺倒在了床上的时候，你才终于不住的大口喘气，喘气。这时你突然想到，刚才心急之下，竟然把内裤拉在那儿了。
正想着，门口响起了一阵雨点般的捶门声。不一会，一群人在你又拉亮灯的时候，把门撞开了，洪水一般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3
就这样他醒了过来。醒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刚才梦境的可怕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睁开眼。周围还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他的心怦怦的继续跳了好一阵，才总算平复下来。他卧在床上，听了一下屋顶上的声音，静悄悄的，想必雨已经停了吧。这时他感觉腿部有一丝不断下坠的凉意。把手伸进去，立即就摸到了湿答答一片。他知道那是刚才那个春梦遗留下来的结果。他把沾满了自己的秽物的内裤在黑暗中脱了下来，然后掀开被子，走下了床。他脚步很轻的走到了窗前，打开了因为下雨关上的窗。这时他发现月亮竟然如梦中看见的那样出来了。月色大片的流泻在他的身上，让他不由得站在那儿呆了一会。后来，他才把手中提着的那条沾满精液的内裤扔了出去。他看着那条内裤在一棵树上挂了一下，但很快的又继续坠落，最后无声的坠入楼下的黑暗中。
后来他关上了窗，摸索着从椅子里的书包拿了另一条内裤穿上后，又回到了床上。刚闭上眼睛，突然，外面响起了很嘈杂的声音，感觉上去好像有很多人在门外。他觉得有些奇怪，想出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拉开灯，门就被打开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老赵和一群不认识的人泄洪一样闯了进来。这个场面跟梦莉是如此的相似，以至于他觉得有些诧异了。
这些人的确是冲着他来的。他们其中的一个人高马大的大胡子，一进门就一把抓过老赵的胸口，手指指着躺在床上不胜惊讶的他，对着老赵愤怒的吼叫：
“刚才跑进来的就是这个小子是吗？”
照年龄来说的话都可以做大胡子的老爹的老赵，现在在他的手里几乎成了一个小孩子，战战兢兢的，但话却说得很利索：
“是他，就是他说出去撒尿的，他回来推门的时候很慌张，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没有理，不一会，你们就追到了这儿来了……”
“他娘的，”老赵的话还没说完，大胡子就立即蹦到了床前，把被眼前的事实吓呆了的他像提一个空麻袋从被窝里提了出来，“小子，别装睡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树林里强奸少女。”说着像扔一张纸那样，把他往地上一抛：
“快穿上衣服，跟我们到派出所去。”
4
姓名？
张力。
性别？ 
这还用问吗？ 
叫你回答你就乖乖回答！
噢，男。
出生年月？
1975年8月。
家庭住址？
巫县刘镇。
有案底没有？
没有。从来就不曾进过派出所。
知道你的犯罪行为吗？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刚才那个大胡子就带着一群人冲进门来了，接着，他说什么我在树林里强奸少女，然后就把我送到这儿来了。你们倒是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嘛！ 
噢，好的，你等一下。嗯，那你现在看看，知道这条内裤是谁的吗？ 
我的。
那请你告诉我一下，这上面的精液怎么回事？ 
我流的。
噢！你流的，那你还不老实交待你的罪行？
我有什么罪？ 
放肆！我们在犯罪现场拣到了这条沾满精液的内裤，而你又说这是你的，那么，刚才树林里的那件强奸案不是你做的还有谁？难道是我？小李，不许笑！
什么强奸案？我还是不明白。我今晚上十点多住在旅馆之后，就没有出去过。那内裤是我的，但是是我从窗口扔下去的，不可能是你们在那里拣到的。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要把它扔了呢？
因为夜里我做了一个春梦，醒来发现流了满裤裆的，嫌脏，就把它从窗前扔下去，你们把它捡了，就想来诬蔑我！
春梦？说来听听，是怎么一回事？说啊，想洗刷清白，就得交待事实。嗯，小李，把她的花圈都记下来了吗？记下来了？好。哈哈，春梦？春梦！小伙子，瞧你说得好像多委屈啊，好像我们为了你的一个春梦就把你抓来了，我告诉你，天下没有这么荒谬的事！你刚才所说的跟案件的时间、地点、人物无不吻合，连那条蓝黑相间的长裙都一模一样，你还想说什么那仅仅是个梦？什么，你还说你冤枉，还说那仅仅是梦？你大概是想让我们以为你是神经病吧，你想得倒美了。要做梦，我看你还是到监狱里去做吧。小李，过去，把他铐起来。我要回家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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