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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社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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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7:3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1，事件 　　我突然的想起马良，他从那次事故后便再无音讯，仿佛从我的生命中一下子消失了，他像一只在墙角处出没的老鼠那样快速消失了，我甚至仅能想起他那一闪而过的尾巴，从此以后关于他的一切我都无从得知。很多次我从大睡中醒来，都会突然的想起他和另外的那些与我擦肩而过的人，便觉得世事无常，难以把握。 　　是这样的，最近以来，我都试图说出我所知道的和所感受到的。可是，我在一段时间里也像马良一样陷入沉默的漩涡，我难以找到正确、顺手并让我问心无愧的诉说方式，我试图讲出一个故事，试图表达转折带来的变化，甚至试图表达在我大睡初醒的时候那种把持不住的模糊思想和感觉。可是我知道了形容词、感叹和频繁使用“我”并不是一个完整和成熟的表达方式。于是我决定讲故事。 　　可是故事也是不好讲的，我的听众们总是粗暴的打断我的话然后说：“你怎么一天就知道我我我的，好像你的故事是多么有趣，你的生活是多么高贵一样？” 　　这些中伤的话直接戳穿了我自恋的表象，抵达我脆弱幼稚的灵魂。于是我渐渐沉默，转而研究起叙述方式，在研究的过程中我逐渐的伤感起来，因为对于肤浅的我，我几乎找不到一种方式能让我快速的抓住别人，让别人在我的讲述中得到趣味和教育，而更让我悲伤的是，几乎每一种叙述都是骗局，都是诱人坠落的陷阱。 　　好像是一场车祸，马良的父亲母亲和他可爱的才五岁的小弟弟都不幸的遭遇了那场车祸，可是他们并没死，他们坚强的活了下来，在医院躺到痊愈，我们全寝室的同学拿着一束鲜花和马良一起去迎接他们，在出医院的那一刹那，我们看到了他们全家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而独独马良消沉了下去。几年后，他们忘记不幸，坚强起来，继续自己正常的生活。 　　而我对马良声音的记忆却停止于那次车祸，后来出现在我的印象中的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时常在学校中孤独的走过，我时常在学校中看见他孤独的身影，看见他贴着墙从图书馆越过操场走向教室或者机房，他忧郁的神态和干瘪的胸膛常常让我觉得不忍再看。马良就像一部剪辑错乱的电影，我根本找不到变化的线索。 　　我常常冥思苦想，在阳光下呆坐一天，为的就是寻找一个合适的比喻来表达我对马良的印象，表达他从一个健康的愉快的少年一下子变成那个阴郁伤感的男性，每次都思考到太阳落山，我目睹着天空从白得亮眼逐渐暗淡，然后白光消失、浅蓝、深蓝、蓝紫，最后就像乐曲结束指挥家干净漂亮的振臂收腕，静声屏气，微闭眼睛，全场静默，只听得刚才的华彩段还在耳边回旋，只记得自己的胸脯还随着主旋律起伏不定，音乐厅一片黑暗，我在心底告诉自己，黑夜降临了。 　　后来我终于把黑夜的降临与马良的改变联系在了一起，可是黑夜是缓慢降临，而我想不通，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比喻来表达马良那种突然的转折，完全没有过渡的转折。 　　白天变为黑夜，而不变的是时间的脚步。马良从阳光变得阴郁，不变的也是他的脚步。马良走过操场却从不停留，这个情景延续到了毕业，然后转眼各奔东西，我便再也没闻到过他的气味。于是在我的梦中常常出现马良成长以后的情景，他身体瘦弱因此不堪一击，在一次宿醉之后我们看见了他袒露在悠亮清晨的空气中冰凉的身体，窗外秋风吹拂，麦浪起伏，风像挠痒一般划过皮肤，让人不冷也不热。而我们的马良一个人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带微笑，心平气和的死去，安详得动人心魄。 　　小朋友们闻讯从附近的小学校赶过来，叽叽喳喳的在被木板封死的窗口挤来挤去，企图从木板的缝隙中窥见里面的情景。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在门口保护现场和阻止闲杂人等进入。而另外一些在马良的房间里忙碌的走来走去，但是不久之后他们悲伤的发现这个男人干净得有些可怜，整个房间没有卫生纸没有换下来的内衣裤没有花生壳啤酒瓶，没有一丝现实中的拥挤琐碎以及独居男子的放荡，还有那种人们孤独时习惯需要的物质或者精神上的簇拥。他什么都没有，什么垃圾都没有，这让那些警察，让我们这些他的朋友都显得黯然神伤。 　　而马良的老婆，这个每周仅能与他的丈夫见面一次的女人，她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就开始口中念念有词，絮絮叨叨，她闭着眼睛嘴唇不断翻动的样子看来实在有些滑稽。于是我只能猜想她可能早已习惯了马良这般的清心寡欲，也似乎早已算到了马良这般的死亡方法。可是当她看到马良如此平静祥和的表情时，看见马良的尸体以一种放松的姿势暴露在初秋凉爽的空气中时，终于忍不住一下子伏着我的肩膀，痛哭流涕直到暮色四合，直到全身颤抖。 　　这起事件的背景一个小镇上破败并早已在改革大潮冲击下倒闭了的屠宰站，马良在那里每天清晨八点至下午五点穿着他黑色的胶皮围裙，在血水四处流淌的屠宰间完成上级规定的屠宰任务。而在剩余的时间里，他去旁边的茶馆里独自喝酒，看别人打牌，吃茶馆提供的1.5元一碗的面条，偶尔享受茶馆老板娘5元一次的性服务。马良把他瘦弱的身躯裹在一件参军时部队发的绿色军大衣里，默默无闻的看着别人在牌桌上面红耳赤、抓耳挠头、唉声叹气，或者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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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印象中马良很少说话，他像个躲在暗处的土拨鼠，毫无声息的完成自己的种种活动，然后躲在墙角，看着熙熙攘攘的人们在阳光下勾心斗角，吵闹不堪。 　　最后在我心中留下的疑点是其中一个细节，那就是马良死时没有穿一件衣服。他赤裸着，整个僵硬的身体，包括丑陋的私处，都暴露在那个秋日清晨干净忧伤的清风中，而他的内裤、袜子与军大衣一起都被整整齐齐的叠起来，整整齐齐的放在他那个干净得几乎不敢相信是男人使用的绣花枕头上。 　　2，解读 　　我们想到的第一个问题是马良并非自杀或者因为无意识的酗酒而暴死家中。很多人，包括那个警察都怀疑这件事另有隐情，比如马良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和干净的房间很可能是凶手故意做出来转移注意力的。另外，马良的老婆——在这里我违背自己的良心告诉大家她的名字：牛琴芳——在小镇的人民中并没有很好的口碑，相反的是，她和马良每周只见面一次的事实让很多人心存怀疑，大家在讨论这个听到丈夫死讯的时候表现出人意料的女人的时候带着一种窥探的语气，她们常常像一个在街口接头的地下党员，在对上暗号后低声报告着情报：“牛琴芳这个女人，叽咕叽咕叽咕……” 　　没人看见牛琴芳做了什么，但是很多人的传诵让很多人在意识里承认了这个事实。同样的是，在逐渐的成长中，我们都发现了无数多的骗局，比如承诺是个体对个体的骗局，比如流言是群体对个体的骗局，比如小说是个体对群体的骗局。 　　我们的第二个想法是什么，这根本无法统一。或许你认为马良是一个具有自闭症的男人，在经历了一生的沉默和封闭之后，他难以承受那天晚上自己的放肆和狂乱。或许你也可以认为马良的确是受到某些人恶意的引诱和谋杀，即使不是谋杀，他们也用一种投其所好的方式让马良自投罗网。让他自己失去戒心，终于做出了自己身体难以承受的放纵，于是在某些人的意料之中一命呜呼。或许，你根本没有兴趣了解马良这个人的一生，了解他的死因以及一切猜想和推断。 　　或许，你根本就已经知道这是一场骗局，我们的马良从未出现，他只是在你的我的脑海里像一次烟花那样出现和消失。你早已知道这个看起来像故事介绍的段落其实是一场骗局。那么我告诉你，你猜对了。 　　对于此次的骗局，你可以理解为他是一次我私人化的倾诉，对过去对小镇的一次回忆，另外，可以理解为我对写作的一次投入，对自己写作技巧的一次检验。甚至，你可以恶毒的认为我是一个同性恋者，我所叙述的，其实是我的梦中情人的形象。这些都不重要，他们都证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是一场骗局，而且，它由于不注重细节而漏洞百出，毫无美感。于是，为了改变你们对这个事件的认识和解读，我将把真相告诉给你们。 　　3，继续的真相 　　 　　马良是我的同班同学，毕业他没有关系没有分配，于是通过自己不断的奔走找到了一个工作，这个工作在一个小城市里，他每天不断的在人群中走来走去，与每个人和谐相处等待着提拔。而喝酒是这个机构的必备素质，每一次马良都是晕晕乎乎。他的机构最上层的领导，那个和蔼可亲总是微笑的人，却总是给马良带来一阵颤抖和恐惧，他似乎永远不会醉倒，永远保持温和的表情。 　　马良举起酒杯穿梭在人群中，与每个人干杯，他在尾随着那位领导，这几年以来，马良受到了种种体力上的折磨，受到了人际关系上的挤压，精神上的压抑。他放弃了在校园里保存的那些习惯，衣着光鲜，精力充沛的完成他的直接领导所指定的各项任务，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那个永远微笑的人。 　　于是在这次酒席中，我们看见马良举起酒杯跟随着那位领导来到每一桌人面前，与每一个熟悉的面孔干杯，与某些利益及人际关系亲密的人握手，勾肩搭背的一起进行甜蜜的回忆，随即做出酒后的承诺，并以耿直壮烈的表情把杯中酒仰脖饮尽。马良享受于这样的温馨，全然不顾外面的暮色四合，也全然不顾自己身体的真实感受，他只是满腔热血的看着那位永远微笑的领导，看着他步伐稳健的走来走去，看着他优雅的吞酒说话，看着他以一种恰到好处的表达方式让每一个与他干杯和交谈的人都激情飞扬，红光满面。 　　 　　那位领导一直微笑着，连马良醉倒这个事件也没有影响他的微笑。那个时候马良正在酒店外面的花园里，在一块碧绿的小草坪旁边马良与一位人事部的主任交谈，这位主任直接掌管人员的提拔与安排，很多高级人士——包括那位微笑领导——都是由他提拔上来的，因此包括马良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主任的举足轻重。那位主任以惯常的姿态握着马良的手刚刚说了一句自己非常满意的模棱两可的话：“只要努力，谁都会有机会。”然后便感受到马良的手似乎在拉着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作为一个在社会中久居多年的成功人士，他以一种职业习惯放开了年轻的马良的手，然后他看到马良嘭的一声倒在了这座高级酒店修剪整齐的草坪中。白色的泡沫瞬间充满了马良的肠胃与口腔，然后快速的从嘴角溢出，滴在黑夜里发出幽香的草坪上。人事部的主任快步走进了酒店，很快酒店的保安与几个和马良一样年轻的同事跑了出来。而那位主任在进入酒店门口巧遇了多年以前受他重视，现在已经掌管实权的那位领导，于是他们愉快的交谈起来，两个人称兄道弟，一起回忆多年以前两人的友好关系，并为自己在当初做出了正确选择而暗自窃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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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同学们一起参加了马良的葬礼，并全权负责了马良后事的安排。在原组织委员杜若的带领下，所有的女生负责安慰马良的家人和亲戚，负责接洽客人，接纳礼物并做出记录分类。大款朱贵和全程赞助此次丧事，现在已是政府要员的康德鑫也在第二天和第三天出现在马良的灵堂里。第二天他带着众多的记者和随从在马良的遗体前做了庄重的鞠躬，并谨慎进行了敬香的仪式，然后还亲切的慰问了马良的亲人们，却对站在旁边的我们视而不见。第三天他独自从灵堂的侧门偷偷溜了进来，拿了一大包用报纸裹着的钱给负责采购的同学，然后跑到我们的面前，与我们紧紧拥抱着号啕大哭。 　　4，假设颠覆 　　 　　那次转折为马良带来了沉默的习惯和瘦弱的身躯，而这次的转折为我带来的却是一种从内心的颠覆。首先，生活永远没有那么多的独特和抽象，他们琐碎、充实、毫无头绪，比如，并没有几个人像后来真相所叙述的那样喝酒醉死，他们在年轻的时候最多因为喝酒伤了胃败了身子，在中年的时候终于患了胃病而重新开始干净简洁的生活，丧失了蓬勃的性能力而与配偶重温当年少年时候的柏拉图恋爱，那时他们靠对性生活的幻想来彼此吸引，现在他们靠对性生活的回忆来彼此联系。 　　稍微投入现实的人时常会对我上面的叙述嗤之以鼻，他们认为那是一个幼稚的文学青年独自臆想的结果，他丝毫不贴近现实，不贴近现实的东西在他们眼睛里失去了任何意义。因为形而上的思考和某种看起来浪漫却轻浮的表达都是一种浪费，那是一种骗局，至少是简单的骗局。于是在这次转折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设置骗局的艰难，我获得了一种表达的挫败感，这种感觉让我暂时失去了诉说，同时也让我产生了对自己的怀疑。就在刚才，我甚至还想塑造一个花圈工匠顾良城，他与我的同学恋爱，从而负责了马良丧事全部花圈的制作。 　　 　　这次转折具有颠覆性的，就像那次转折对马良一样，其实我询问过马良沉默的原因和思考的主题，马良没有回答我，他在教室里看着我，想说出什么却终于什么也没说出，后来他就自杀在宿舍里，他的遗书表明，他已经看穿了生命，他发现生命就像我写的小说一样，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骗局。 　　很多人对马良嗤之以鼻，他得到了和我的小说一样的命运，我的名字也很突然的出现在了马良的遗书里，这个事实让我非常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该赋予什么样的感情。 　　事实上这个故事才是真的，虽然他看起来更为脱离现实，更为阴暗和奇特，可他是真的，而上面我所叙述的那些不过是模仿现实，他们看起来像真的，但实际上却是一种简单的拼贴和复制。 　　我也像马良一样思考过生命这个问题，而最后，我并没得出他那样的结论，其实我想到了他的思路，但是根据我的性格和已经形成的处事原则让我没有如此决断。因为还在读大学的时候马良就拒绝看任何由文字组成的事实。而我，直到现在，还执迷不悔的虚构和表达，试图找到那种正确、顺手并让我问心无愧的诉说方式。这一点上可以看出我的软弱和平庸，看到我不痛不痒的批判自己和颠覆过去。 　　 　　马良给我说过了真实的真相，在他41岁的生日那天晚上。在此，我决定真诚的奉献给你。告诉你马良真实的一生和他对此的看法。 　　5，真实的真相 　　 　　马良告诉我他现在保持每月一次的性生活，这只是他在20岁时的十分之一。在20岁时他参加了多个酒席，有些时候大醉有些时候微醺，最惨的一次就是口吐白沫直接醉倒，但是他没有死去，那个时候他有几个真诚的朋友，他们很快的把他送到医院输液，他在第二天清晨起来发现自己温暖的躺在医院里。后来他经过提拔进入上层，他终于明白了金钱地位的重要性并开始为之努力，在他醉倒之前他曾经受到种种的压抑，这些压抑中有些是人们强加于他的，有些是他必须承受的，而不管如何，他都认为这些要得到回报，于是在更为成熟的时候他决定贴近领导，他利用自己训练出来的酒量和自己的口才表现自己，在某些时候诋毁别人。但是他的对手也是不那么弱的，和他一样在工作上努力奋斗，并在酒场上和口才上与他抗衡，而那个微笑着的领导却沉默不语，象是个观众一样保持中立。在某次中层干部职位的争夺中马良想到了另外一些利益，他投其所好的使用了，于是获得了这个职位，但是在后来一次高层干部职位争夺中他的竞争对手比他更懂得那个微笑着的领导的爱好，使用了另外一些更为可贵的礼物，于是马良失败了。 　　马良曾经使劲的追求我们的组织委员杜若，结果在他获得中层干部职位的时候杜若已经结婚并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孩，那个时候有人给30岁马良介绍女朋友，可是马良已经因为喝酒减弱了对女人的兴趣，后来他选择了现在的妻子，结婚并生子。 　　马良在41岁生日的那天晚上给我说他这一生能记得的细节仅仅就在昨天晚上，他和老婆为了纪念自己的41岁而做爱，马良趴在他老婆的身上，对着熟悉的床和窗口以及窗外的月光做往复运动，后来在完成之后他继续趴在他老婆的肚子上，他想起自己在年轻时候的坚持和放肆，想起那个时候为自己设定的前途和整个人生，马良在激情过后的空虚中微微有些颤抖，他轻轻的抱住了老婆熟悉而臃肿的身体，发现眼睛竟有些湿润。
　　其实对于这个故事，我想过与过去决断，用一种简洁平实的诉说方式，我知道这是一种彻骨之痛。而现实，却永远不会给你这样的疼痛，就像马良，他没有在年轻的时候酗酒而死，而是在以后的岁月中逐渐失去性能力，逐渐失去对女人的兴趣对人生的宏观把握，他发现现实其实是绵长的苦痛。是一个转折，用一生去完成的转折。 　　6，小结 　　 　　马良的笑容已略显老态，在那个下着雨的夜晚，这个被我虚构成我的同学的中年人以一种非常贴近现实的与其给我诉说了他的一生和他对人生的看法，我略过了他在市体育馆旁边贩卖盗版VCD和色情录相的经历，略过了他和老婆到菜市场捡烂菜叶来充饥的情节，因为我并不想让这个故事更为惊心动魄。惊心动魄在很多人看来并不属于现实。但事实是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有时激愤有时平静有时安然无恙有时波澜壮阔有时年少无知有时心有城府，对此，我们几乎没有解决的办法，他以一种温和缓慢的方式在漫长的一生中对我们进行改变。在不知不觉中给予我们该得的，掠夺我们不该得的。 　　 　　现实其实就是一篇精心完成的小说，他以一种看起来异常顺畅的方式让人们陷入一场骗局，丝毫没有戒心。他制造很多情节让人们的情绪、性格跟着改变，而所有的人对此都没有戒心，更别谈嗤之以鼻了。他的情节毫无缺口，他的细节缜密细致，他是一部完美的文学作品，作为一个世俗之人，我们对此只有阅读，而没有模仿或者解读的可能。 　　我难以找到这场骗局的漏洞，但至少，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上面的真相与他们的结局。比如一开始，屠宰员马良死的原因是他太过兴奋，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生命的真相，他干净的生活是因为他来自一个高贵的家庭，而那个在学校里自杀的马良，他是因为沉溺于网络，性格封闭而阴暗，在他死的那几天他持续的看关于自杀的资料，而这之前很久他都没看过文字资料，于是那些关于自杀的资料使他很快的陷入其中，变得绝望，最终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那位41岁的马良，他在41岁那天的确和我在一起，和我一起谈论了他的一生，这个人正陷于一场利益争斗中，这场利益争斗差点波及到我，但是我并没有受其影响，我听完了他的讲述，听完了他的感慨并陷入思索，从而度过了整个晚上。 　　这个时候你可以更加嗤之以鼻的告诉我你看穿了这一切骗局，你可以告诉我你早已发现这一切都是我虚构出来的人物，因此显得苍白和单调。但我无能为力，和现实一样，我的写作技巧我的细节描述都只能缓慢的进行，而对于漫长的人生来说，我居然只能小结，而根本不能总结。这些，足够作为一个小结来让我用文字组织起自己的幻想、思考和写作技法，他作为我，以及一些人的青春证明残存于世，直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