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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功》等3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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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8:1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究竟怎么回事》  今天是周末，天气也难得不错。接下来两天干点什么好呢？黄凝在QQ上问我，有什么活动？我说，没什么，吃吃饭，看看碟。我以为他会邀请我去他家玩，可是没有。他说，哦。还差半小时下班。在电脑前坐久了，觉得腰酸背痛，我决定出去抽根烟。我们单位在一楼，大概占了整个楼层的一半，按部门不同分坐在几个不同的房间。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两三家小公司。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单位被一扇玻璃门封了起来，该门采用了电磁装置，进门要刷卡，出门则要按一下旁边墙上的按钮，才能打开。刚上走廊，就看见门外站了一个人，形象模糊。不过，看得出来，是个女的。走到门口发现，原来还是个挺漂亮的女人。我不免多看了几眼，真的很漂亮。看见我过来，她笑着向我点了下头。奇怪，我根本不认识她，她为什么要向我点头。还有，点头就点头吧，为什么还要笑呢。没办法，她冲我点头，我也只好冲她点头。我点头的时候顺便也笑了一下，然后，我就去按墙上的那个钮，准备把门拉开放她进来。当然，同时我也要出去。出去上个厕所，用凉水洗把脸，再走到室外，抽根烟，吹吹风，想必精神会好很多。这两天蛮凉快的，去爬爬山应该不错。她说，不好意思，我卡忘带了。没事儿，我说，反正我也要出去。拉了一下，门竟然没开。怎么回事，我又使劲按了按墙上的钮，再拉，还是不开。我停了停，用右手按住钮不放，同时左手拉门，仍然不开。我感觉到自己脸已经涨红了。抬头一看，她还是那幅笑吟吟的表情。仔细看，甚至有点悠闲的成分在里面，好象她本人跟这个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么一来，我心里更是恼火得不行。使劲搞了几下，确实不行，我只好抬起头，很快看了她一眼，说，你等一下，我去技术部叫人来。话一说完，我才意识到，为什么要去找技术部呢，难道让他们编个程序来解决问题吗？这么想着，我不免呵呵笑了起来，说，打不开了，我去叫人来看看。她说，不如让我从外面试试。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句话很暧昧。比如说，跟“不如我们换个姿势试试”就很像。当然，这种说法显得很客气，就像两个素昧平生的男女偶然搞在一起，搞了几十下以后，其中一方觉得目前的姿势不太妥当，遂谨慎地提出建议。还有，她这么一说，是否就表示，这件事拒绝外人进入……总之，我喜欢她这样说。好吧，我心跳稍微快了些，按住了墙上的按钮，手有点抖。她伸出右手一拉，妈的，门一下就开了。耶！她很夸张地叫了一声（为什么，有那么值得兴奋吗？）。转眼间，我也想通了，这门只能从里面推或者从外面拉，反过来则完全行不通。是的，我每天都会从这里进出数十次，但从没注意过，我往回想了想，觉得一片模糊。谢谢你啊，她又向我点了点头（妈的，又来了！）。小意思。这句话我说得比较小声。门一开，她就走了进来，跟我面对面。你身上真香，我突然想这么对她说，可以让我仔细闻一下吗。但是，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她就从我身边走掉了，高跟鞋在地砖上钉出一下一下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飘来飘去。到厕所，撒了一泡长长了尿。在这过程当中，我不免回忆起刚才的情景。至始至终，我都表现得很客气，甚至拘谨。现在想起来，难免感到后悔。比如，在她“耶”的时候，我可以再把气氛搞得热烈一点，说句巧妙的玩笑话什么的，顺便问清楚她的名字，也搞个自我介绍。下一次碰到的时候完全就可以当熟人对待，一起出去吃吃饭什么的也顺理成章。是的，之前我们完全不认识，但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我却轻易给浪费掉了。走出大楼，一阵风迎面吹来，搞得我舒服了一些。反正日后还有机会，我这样对自己说。点了根烟，刚抽了两口，就听到后面有两个人大声说着话走了过来。我回头一看，是一个少妇和一个小年青。少妇我见过，是我们这层楼一个公司的，好象还是个小头目。有几次，我出来抽烟的时候，都看到她拿着手机冲某个人大声嚷嚷，态度非常恶劣，好象手机那头是她儿子。根据我的理解，脾气坏的女人必然都长得丑，但这个女人竟然也有几分姿色，而且身材饱满。这让我觉得很难过。我一相情愿地希望漂亮女人也拥有相应的好脾气，但，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又开始嚷嚷了。这回是冲跟她一起的小年青。真是奇了怪了，光天化日的，谁会这么大胆！你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小年青无言以对，只好默默地站在旁边。你为什么不说话，说啊，你不是很会说话吗，为什么现在屁都不放一个？你不要东张西望，看着我，说啊，说啊，你他妈到底说不说。小年青也许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满脸沮丧，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出神。这种体会我也曾有过，上中学时候，被校长叫到办公室，我们就总喜欢这么干，并且一干就停不下来。小年青应该也是这样，他好象被人点了穴，整个人定格在那儿少妇越说越起劲，手舞足蹈起来，由于激动，她的两颗乳房不停地晃啊晃的。突然，她情不自禁地一巴掌打在小年青脸上。她真有两下子，小年青被打得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恩，少妇终于肯安静下来了。她四下看了看，看到我时，眼神在我身上停了下来。没办法，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想必她也是，刚才这巴掌消耗掉了她的怒气，现在她显得有些慌张。这使我对她产生了不少好感，过来吧，来跟我谈谈，你准备怎么处理目前的僵局，我会很乐意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我甚至可以跟那些银幕上的人一样快乐地冲你嚷道：乐意为您效劳，少妇。但此时小年青开始行动了，他很快纠正了姿势，阴沉着脸，慢慢走回到少妇面前，站定，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个少妇。你想怎么样，少妇连声音也抖了起来。话没说完，小年青猛然双手齐出，一手一颗，抓住少妇的乳房，使劲一捏。少妇痛得尖叫一声，又一掌打过去。但这次小年青早有提防，只见他迅速腾出左手，五指如钩，抓住少妇凌空挥来的手臂，右手随即也从乳房上撤回身后，摸出一把刀，扬起，再猛地落下，插进少妇的左胸。少妇又是一声惨叫，但叫到一半便突然中断，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小年青看起来很镇定，他还抬头看了看天。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妈的，天上有不少东西，他到底想看哪样呢？接下来，他缓缓低下头，一脚踩住少妇的右胸，用力把刀拔出来，蹲下，仔细用她的衣服把刀擦干净，放回口袋。然后，他叹了口气，慢慢走了。我目送小年青离去，他走路的姿势很奇特，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一动不动，好象中了武侠小说中所谓的“分筋错骨手”。在他的头顶上，有一大片显得很壮观的火烧云，一路铺到远方。天空辽阔无比，让人心情忍不住也跟着开朗起来。小年青则越走越模糊，真让人担心，他到底会走到什么地方去。再看少妇，她仍然躺在地上，好象农村里的泼妇打架输了赖着不肯起来，差别在于，她没有搞出任何动静来。鲜血不可避免地从她左胸的伤口流出，而在她的右胸，必定还残留着小年青左脚的脚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连着抽了几口烟，我打算尽快把这根烟抽完，然后离开。天色不早了。离开之前，我想了想，走到少妇身边，蹲了下来。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沉默不语地望着天空。可能真的有什么东西值得一看，但我已经没兴趣了。我俯下身子，把嘴贴在她的耳朵边上，说道：你好，我叫黄凝，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么？《铁头功》    晚上，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情做，就玩电脑。9点左右，隔壁两口子开始洗漱，上床睡觉。墙不厚，我基本上可以听见他们的动静。每天早上，我都会被女人叫床的声音弄醒，他们就像那些A片中的人物，哼哼唧唧，体力过人。    事实上，几乎所有的晚上我都没什么事干。我已经习惯了坐在显示器和键盘面前不停地摸摸搞搞，搞得自己像个勤奋的人。这个时候，我的同事们有的在公司加班，有的在上一些补习班，有的甚至在做兼职。白天的时候，他们聚在一起，往往就会谈论这些事情。你昨晚干了些什么，他又干了些什么，听起来，他们的夜晚都过得很实在，充满了金钱或是知识(潜在的金钱)，他们都对此感到很满意。    每当他们把问题抛向我时，我就随便对付几句。他们没说信或不信，正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我觉得他们认为我在撒谎，并因此感到慌张。我并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我因为我的慌张而更加慌张。没办法，我只好离开人群，回到自己的电脑面前，继续无所事事。    我经常在电脑面前呆到深夜，跟别人一样，我所能干的无非是浏览网页、聊天、听音乐，偶尔也到某个成人论坛下载一些A片观赏。随着日子的纵深，我的兴趣开始集中于最后一件事。为此，我特地到中山电子城花几十块钱买了一对小音箱。是的，让声音放出来，充满整个房间，充满你处于其中的生活，而不仅仅是在两个小耳机中折腾，就这样。在此，我想对那些躲在家里看Ａ片的人们呼吁：敬请您开大音量．    每天下班，我匆匆赶回家，胡乱弄些东西吃完之后，便毫不犹豫扑向电脑，上线、打开网站，通过各种软件将那些裸体男女源源不绝地搬到我的硬盘中。我为他们的兴奋而感到由衷地兴奋，时间一长，我甚至觉得我置身于他们之中。我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是导演。A片导演，去你妈的，一个以指挥别人性交为职业的人，不是我想成为的。在这之后的一个白天，我抓住一个机会，在同事们聊天的间隙成功地将话题转移到A片上，随即，侃侃而谈，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们都聊得很开心，远甚于谈论他们自己的夜晚。    在我看过的片子中，其中有一部给我印象颇深。一个光头壮汉，重蹈出生时的覆辙，硬是将自己的脑袋塞进跟他演对手戏的女人的下体。女人也如生产时一般大声叫喊。女人的叫嚷声经过变形、扭曲，从低频匮乏、中高频失真的音箱中喷射而出，如凄如厉，碰到物体之后反射，再撞到物体，再反射。以两个音箱为音源，无数条经过反射的声音在房间里奔走相告，横七竖八，直至消耗殆尽，精疲力竭。（见示意图，图一为简易图，图二为详细图，复制自《混响大法》-胡戈著）    <img alt="" src="http://koopee.net/blogs/user1/542/upload/426128300.jpg" border="0"/>图一 <img alt="" src="http://koopee.net/blogs/user1/542/upload/426321934.jpg" border="0"/>图二那些频率较低的声音，因为波长较长，可以衍射，则绕过墙，绕过一切可能的障碍物，奔向窗外，奔向其他地方，射进天空深处。无一例外，它们最终都将精尽人亡。    <span style="FONT-SIZE: 9.5pt; 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font-kerning: 1.0pt; mso-ansi-language: EN-US;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bidi-language: AR-SA; mso-asci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fareast-language: ZH-CN;">在这些纷繁声音的包围中，我浑身颤抖，不能自己，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墙上出现一个大洞，隔壁男人从洞中伸出头来，喝道：请安静！<span style="FONT-SIZE: 9.5pt; 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font-kerning: 1.0pt; mso-ansi-language: EN-US;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bidi-language: AR-SA; mso-asci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fareast-language: ZH-CN;"><span style="FONT-SIZE: 9.5pt; 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font-kerning: 1.0pt; mso-ansi-language: EN-US;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bidi-language: AR-SA; mso-asci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fareast-language: ZH-CN;">《我们的记忆》  刚打开电脑，小灵通就响了。一看号码，外地的，区号是0592。对此我完全没有概念，接就接，反正免费。恩，对方说的是普通话，年轻男性，并且，一开口就要求“找王进”。没错，我就是王进，具体下来，是“王琎”。当年，我的父母故意把我搞出来，并给了我这个名字，这只限于家族内部的人知道，事到如今，它的使用频率已经过于稀少，可以忽略不计。但我仍然对它印象深刻，年幼时我曾三番五次地翻阅家中的一本大字典，上面写着：琎，像美玉一样的石头。该解释曾一度占据了我的头脑，让我暗自得意，妈的，老子居然是块美玉。后来大了，再想起这些事，难免觉得惭愧。是的，我对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毫无办法，我对自己的记忆力束手无策。     对外，我叫王爱书，一个在人们看来不怎么好把握的名字。他们所能够开的玩笑不过是，“那你一定不能打牌”，再次一点，“那你一定很喜欢看书”。怎么说呢，我的确对打牌没什么兴趣，可以打，但绝不会主动去挑逗别人来打。我懒于去搞一些算牌之类的伎俩，也就是说，我更倾向于根据所谓感觉来打牌。这，当然不行。这个名字是我舅舅起的。他曾经是我们那个镇上为数不多的居民户口，并且，有工作，铁饭碗。人长得也不错，有一头牛逼的卷发，整天骑着一辆自行车在狭窄的街道上晃来晃去，很讨姑娘们喜欢。如果政策允许，他应该可以搞到不少姑娘，他可以搞大她们的肚子然后跟她们一起忧心忡忡，详细计划打胎的时间地点，因为熟人无心的言谈而勃然大怒，为打胎和之后的滋补而一举花掉几个月的工资……真让人羡慕，他那时正跃跃欲试地想闯入美好的未来。但，后来的情况是，改革不断深入，而他娶了一个骚货。该女人好吃懒做，善于撒谎，乐于勾搭男人，很快，舅舅就被拖垮了。他开始大量地抽孬烟喝劣质酒，他致力于那些对身体有损害的事情，在此基础上，他成功使该女人怀了孕。是的，事情还没完，女人一怀孕，她的众多情人纷纷退避三舍，舅舅可以放开手脚实施他的计划了。他开始抽更多的烟，弄得整个屋子飘飘欲仙，他还通过某种途径搞到一些鸦片壳，磨成粉，定期定量加入女人的饮食中。不难想象，他有着远大的目标。过了些年，他终于跟那女人离了婚（女人生育完毕之后，他们就一直分居），他们搞出的那颗受精卵也逐渐发育成我那个阴郁的表弟（很让人诧异，他居然很聪明），看来，事情总算有了个了结。但是，他已经忍不住老了。他所在的工厂早就倒闭，多年的山区生活使得他没有能力也懒得去寻觅新的工作。他只能靠每个月两百多元的补助生活，没有女人，靠抽烟和手淫（我猜的）解决性欲。而他的儿子，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他继承了他母亲的油嘴滑舌和父亲的偏激，他正一步步滑向他的未来。     恩，王爱书，这个名字出现在我所涉及到的各种场合，各种证和卡，一如我的日常生活本身。而王琎则植根于内部，像王爱书秘密的孪生兄弟。现在，它竟被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地提了出来，实在搞得我很不爽。但我该怎么办呢？我想了想，问，你是谁？对方没有直接回答，他说，你是不是王进？我又呆住了。我的同事们正望着我，有个女的甚至冲我眨了眨眼睛，好象他们听到了我跟该陌生人的对话，并且也在等我作答。听到就听到吧，你他妈朝我眨什么眼睛呢？我只好干巴巴地说，你是谁？对方仍然不愿回答，他顽固地问道，你是不是王进，你说，你到底是不是王进？我被他这种语气搞得不耐烦了。我的同事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他们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开始相互窃窃私语。这个傻逼到底怎么了，他们肯定会这样开始谈话。那个女人眨眼睛的速度更快了，不仅如此，她还给我笑了一个。这个笑彻底把我激怒了——她笑得太难看了——我朝电话那边大声喊到，对，老子就是王进，这下你满意了吧，你呢，你他妈到底是哪个？办公室里一下安静了，周围那些人又都把头埋回电脑面前，女人也不再笑了，但她还在不停地眨眼睛。与此同时，电话那头也音讯全无。刚才我那一吼应该吓了他一跳，哈。这么一想，我又忍不住高兴起来，我甚至朝眨眼睛的女人做了个动作，意思是，你他妈的能不能别再眨啦？但是，我高兴得太早了，在我准备挂上电话之际，陌生人兴奋地对我喊道，舅舅，真的是你啊！！！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9-22 18:04:24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