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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p>??我们不是坚固的石头。即使它们,都承受不了永久的存在。因此生命之核裹着死亡。我们用一生来经历死亡,还有“生”。它们不断交替着,有如潮起潮落,只有将生命安于浪尖的人,最后学会怎样挂在结实的藤上,做一颗星星。<br/>??<br/>??“生”并不伴随痛苦,“生”本身就是痛苦。<br/>??<br/>??而“痛苦”,是一种的能量,需要以智慧之罐不断盛积的能量。它并不能“创造”。它比“创造”更重要。<br/>??<br/>??“如果我哭喊,天使的序列里,有谁能听见。”——每一个真正的声音,都是一次哭喊。我们的内心只装着它。<br/>??<br/>??“存在”在我们感知的单行道上不可逆转,然而在“真实”中,在无尽维里,那些消耗掉的:灵魂,经历,时间(谁说它是没有感知的?),一直在我们周围盘旋不去,吞噬着我们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发出的声音,将其变成为“它”延绵不断的一部分。这一切构成了完整的死亡,它太大了,以至于耳朵装不下。<br/>??<br/>??“爱”与“爱情”的区别在于:前者更纯粹,而后者混入了人性的弱点,它不坚固。换句话说:它只能是一种有条件的“坚固”。(昨天,12点钟前,同费谈到了《倾城之恋》。)<br/>??<br/>??里尔克是个很奇特的人,他从罗丹,也许还有塞尚那,学会物化地观察世界。然而至少,他和罗丹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们的手段在本质上是不一样的。里尔克在物上看到的,并不是外界永恒的和谐,而是自己内心的东西:灵魂,也有,我能感觉到的,经过努力过滤,尚有少量残存的情绪。但他的确将这种“翻印”技术变得更为熟练了。<br/>??<br/>??说他在罗丹那学会了“不断工作”。其实只是提高了工作效率。在那篇几乎耗尽他积攒的能量的小说后的沉寂,证明了这点。他不懂得,罗丹的雕塑,和他的写作是多么不同。前者重复性劳动和技巧多些,即使失去灵感,偶然性也可以放到最后,因为物有自己的语言,哪怕一个随意打碎了的雕塑,都会说出不同的话来。而他的过程恰好相反。在文字上,是没有严格意义的重复性劳动的。他一开始就需要一种“深刻”的偶然。同样,他不能借助“物”来自己说话。他甚至于要去翻译它们的话。<br/>??<br/>??有个观点很危险,就是:在罗丹和那些古典画家的作品里,多少有些媚俗的成分。那个“俗”,是一些经过严格训练,极有修养的眼睛。可这些“优美”取悦的,仍是人类比较底层的感知。他的前期作品,同米开朗基罗一样,如同一个光滑的瓶子,盛着优美,强烈或隐含的情绪,然而是封闭的。正是“美”将肢体们封存起来。罗丹仍是聪敏的,比起之前的那些大师,除了更加熟练地同可变的光线交流外。在他年轻时的文字里,看得出那些破损的古代雕塑,让他初次体会到了永恒在于“延展”,在人工上,必须留下“打开”的部分。罗丹最晚期的作品里,体现了一种同宇宙的交流。(里面也混杂了一些宗教的“碎片”。他在这方面只是功利的。)然而他的启蒙是这样精美的残片,他的前期由于生活所迫,这使他对那些重复性劳动,即使在作品上只是一些部分劳动,虽然并不是亲手完成的,仍惯于刻意寻求“完美”。他也许认为,可以面面俱到。他不知道,面面俱到最容易丢失重要部分,因为这使它们不再突出。(没有真正的“丢失”,“丢失”,就是我们“看不见了”。)我们看一看那些新石器时代的某些艺术作品。那时“美”的公式也许还没那么复杂。技术也是粗糙的。可它们集中体现了和谐。即便是那样的粗糙,也正是罗丹们苦苦追寻的“完满的空间”。这比故意敲碎的作品,或将部分躯体留在整块岩石上更为自然。因为后者,只是一种“嫁接”,自然里永远没有一棵,或半棵,在细节处无比精美的树。这是贾克梅悌告诉我的。<br/>??<br/>??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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