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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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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9:2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span><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nbsp;&nbsp; </span>阴沉的傍晚,我坐在街边等公交车。那辆熟悉的车子迟迟没有来。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一直坐在我的身旁,看着渐渐暗淡的街道,整个人纹丝不动,仿佛失去了灵魂。我看着她深陷的眼睛满脸的皱纹,感到了一丝难以言语的害怕,死亡的气息仿佛从下一秒就可能钻进她的身体里。于是我故意轻声咳嗽了一下,那声音却在寒冷而空旷的街道里被无限的放大了。老人终于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回过头去,她的嘴角开始慢慢张开,我听见她开始用一种虚幻的或者根本不存在的声音来讲述她的故事。她像是自言自语,但我确实听见了。<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nbsp; </span>“我的母亲一共生了四个孩子,都是女孩,为此我的父亲很恼火。他一心想要一个男孩,到死的时候都没有完成这个心愿。但是我的父亲一生都很疼爱我的母亲与我们姐妹四个。我的母亲经常跟我父亲开玩笑说:都是一样干的,谁知道生男还是生女,反正都是身上掉下的肉。也因为如此我们姐妹四个拥有一个相对美好的童年,但是战乱与天灾还是让我们在长大之后各奔东西,虽然彼此都保持着联系,还是相亲相爱,却很少见面了。现在,六十多年过去,他们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还在这世上。<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nbsp;&nbsp;&nbsp; </span>我的母亲死于1980年,正好六十岁。她一辈子都和我的父亲形影不离,死的时候也不例外。她咽气的时候父亲就坐在床边,握着她的双手守着她。除了大姐在云南赶不回来,二姐三姐和我都赶了回来看了母亲最后一面,这也成了大姐一生的遗憾。母亲死于肺癌,她是一个吸烟的女人。死的时候面黄肌瘦,咽气时母亲看了父亲最后一眼,说了一句话,然后把左手伸起放在了父亲的腿上。父亲看着她慢慢闭上双眼,面无表情,而我们三个女孩则哭的死去活来。我不知道父亲在那一刻为什么会显得那样冷静,没有掉一颗眼泪。他轻轻为死去的母亲盖上被子,然后一个人独自走出了医院。直到夜里十一点,我们才在医院后面的一条河边找到了父亲,他坐在河边,望着河水,还是面无表情。从那以后,父亲就像是丢了魂似的,什么也不干,只是天天拿着母亲唯一的一张照片看着。他似乎对死有一种难以忘记的恐慌,而这种恐慌一般人过几天就会遗忘,可他却记住了半辈子。父亲一半在怀念母亲的死,另一半也在害怕着自己的死的来临。但他最后还是死了。母亲死后,父亲一直住在二姐家中,幸好,他在二姐变疯之前就闭眼了,不然真不知道他还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二姐说,那天父亲像往常一样出门散步,他每天傍晚都有这个习惯。但那天他再也没有回来。一夜的等待与寻找后,人们发现我的父亲在小区西边的一口井里,早已死去,尸体泡在水里裸露的脸与手脚都开始泛白,但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人们猜测一定是父亲老了,夜里看不清,经过井边时不小心跌落进去被水淹死了。但我时常想父亲一定是自己跳下去的,死就要死的悄无声息。也许对他来说,战胜死亡的最好办法就是接受死亡。”<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nbsp;&nbsp;&nbsp; </span>我转头看了看女人,发现她的嘴唇似乎没有动,或者说只是微微的颤抖着。那些梦一般的话语就是从她的嘴中涌流出来,没有止境,让我觉得真实的存在。<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nbsp; </span>“大姐萧梅是个老实的女人,她二十岁的时候流落到了重庆,在那里当了一名护士,并和一个当地的医生结婚,平平淡淡的过了五年。文化大革命时她到云南的一个小镇继续当她的护士,一点也没有抱怨什么。直到死,萧梅都与那个医生相依为命,后来只回过一次老家,就是母亲去世的那年,但是回去时已经晚了。萧梅的后半辈子都是在云南平静的度过的,她的性格很随和,人缘很好,在那里有很多的朋友。她的男人在1987年的冬天因为中风死了,我们都叫她回来和我们一起住,大姐最后却选择了一个人继续留在云南。两年之后,大姐也死了,没有人知道她得了什么病,事实上也许她什么病也没有。那年同样是一个冬天的晚上,她只是如往常般上床睡觉,但就再也没有醒来,死的很安详。她死的那年,二姐早已经疯了,进了疯人院跳楼死了。我和三姐都很伤心,得到消息后连夜坐车去了云南为大姐料理后事,当我看见她的遗体时,几乎已经认不出来了。我和她之前已经十年没有见面了,哪知道再见面时她就成了一具尸体。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却是幸福的。说到底,她是一个坚强而平凡的女人,是永远只懂得照顾我们的大姐。<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nbsp;&nbsp; </span>二姐是我们四个人中最具悲剧色彩的一个,也是故事最多的。萧云遥从小就是一个忧伤的女人。十六岁时,她穿上暖暖的毛衣与随风飘荡的裙子,和街道尽头住着的一个男孩天天纠缠在一起。在家里时,云遥变得沉默寡言,她不爱轻易表露自己的感情,我们几个人说话是她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旁边,听着笑着,然后偶尔插上一句话。母亲在她与那个男孩交往事情上的态度十分坚决,在劝说了她几次丝毫没有效果后。母亲失去了耐心,把她锁在了家里最靠南的一间卧室里,天天负责由我送饭进去给二姐吃。母亲很得意自己的做法,并叫我进去劝劝云遥放弃和那个男孩在一起。母亲还幸灾乐祸的对我说:“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与二姐处的最好,也许是天生性情相投。我进去时犹豫着该说些什么,那时云遥正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眼睛里充满我看不清的神色。我看了她半天终于开口了:“姐,别这样折磨自己了。”她看了我一眼,突然说:“我爱他,我和他睡过了。”我那时难以想象这样的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你说什么。”云遥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天花板,不再看我,她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要走。”我不想再在屋子里呆下去,我忽然从云遥的身上的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母亲问我谈的怎么样了。我没有回答她,直径走出了房间,一切无可挽回了。第二天,当母亲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她发出了一声尖叫,因为她发现她的女儿云遥不见了,窗户的玻璃被砸碎了,外面的铁栏杆则被扳开了一个大口子。我的二姐和她的男人私奔了,那年她十七岁。之后的漫长的十年里,家里再也没有了二姐的消息,她好像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母亲在寻找了半年之后终于失去了信心,她不再提起二姐,但她绝没有忘记云遥。直到1961年的8月11号,母亲忽然收到一封来自上海的信,当她看清寄信人的时候,她的双手颤抖了。是云遥寄回来的,她在心中只是讲述了现在自己的生活以及和那个男人的爱情,她说自己现在过得挺好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十年没有音讯的人。母亲回信只在空白的信纸上只写了一行字:过得很好就回来看看吧。半个月之后云遥的第二封信到了,依然是讲述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些琐碎的事,笔调淡定而从容,闭口不提回来的问题。母亲看完那封信,再也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伏在桌子上哭了很久,哭完后她回了信,讲的是这几年家里的变化与事情。从此以后母亲与二姐保持了书信来往二十年。我的心里明白,云遥依然保持着她少女时代的阴郁与任性,这是她的命运。而母亲已经老去,她早已原谅了二姐那时的叛逆与出走,她甚至是在乞求二姐的宽恕,她是多么希望再见云遥一面,这个愿望终于在她临死之前得到了满足。1980年,在母亲病重的那些日子里,她依然用一种轻松的口气给二姐写信,直到她病的已经在也不能拿起笔了,她还叫我代笔写。我瞒着母亲在信里只写了一行字:“二姐,母亲病重,请速回。”信寄出去十天后,也就是母亲去世的前一天,云遥从上海赶回了家。她的容貌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只是皮肤变得粗糙了,一双眼睛没有了少女时代的锐气。她回来时带了很多礼物,父亲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只是淡淡的对她说:“回来了?”“嗯回来了。”去看看你的母亲吧。”母亲就象是父亲一样平静,但我明白他们的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母亲躺在床上上看到二姐时笑了,好像二姐才刚刚出门了两天,现在回来了。那天晚上就她们两个人在病房里聊了一个晚上,我没有问二姐她们说了些什么,因为就在第二天,母亲去世了。二姐只在在家里呆了三天便又回到了上海,她把父亲接到了她那里住,父亲死在了上海。临走时,她对我说:“妹妹,其实这么多年来一直想年的除了母亲,就是你了。”母亲死后,我代替了她给云遥写信,忽然在1984年的秋天,我寄出了最后一份信,便再也没有等到云遥的回信,她就像是二十多年前一样,消失了。我平静如水,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我之后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早上都要打开信箱看了看,心有所待。终于,在这年冬天,我终于等来了一封信,是从上海来的,却不是云遥寄的,抵制上写的是上海某精神病医院。信中的女人用一种近乎讽刺的语气告诉我,云遥就住在精神病医院里,要求我支付一年的住院治疗费。我看完信,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哭,没有哭出来。我把自己锁在当年母亲关云遥的那间卧室里,不吃不喝整整一天,我感受着云遥当时的心情。我不知道云遥为什么会变疯,我也不想知道。唯一确定的事,云遥的疯狂一定与那个与她纠缠了半辈子的男人有关,否则医院的人也不会叫我来付医药费。我试想着云遥此时的孤独,但最后我不知道为何,还是没有勇气去上海那家医院去看望变成疯子的二姐。我只是按照地址把钱寄了过去。便再也失去了与她的联系。半年之后,精神病院有寄来了一封信,说萧云遥在三天之前从医院的六楼跳了下去,死了。<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nbsp;&nbsp; </span>天黑了,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街道变得模糊不清,一辆公交车从远处驶来,在我和她面前停了一分钟,又缓缓的开走了。我没有上车,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雨雾,忽然回想起那些早已消失在我记忆深处的人们。他们若不是还残存在别人的记忆里,就将永远消失,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那一天。老人的头发雪白,她与她的记忆在这个雨夜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进入了我的脑海。有一天我也会死去,所以讲出来是重要的。<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nbsp; </span>“母亲的第三个孩子叫萧静,三个姐姐中,我和她见面的次数最多,因为我俩在同一个城市。我和母亲住在一起,而萧静住在城西,时不时就回到母亲家里看看,住上一两天。我和母亲最为亲近,大姐与二姐都在外地,真正支撑起家的是萧静。从某种程度来说,萧静与大姐有着许多相同之处,但萧静更加活泼与精明。她的命运似乎从表面上来看也比大姐好。萧静凭着自己的聪明韧性,从做外贸服装开始,渐渐做大,后来自己办了一家服装公司,赚了很多钱,同时也找到了一个男人,和他结了婚。萧静其实很孝敬,隔三岔五就会买很多东西给母亲,还准备了一套别墅让母亲搬过去住,但母亲不愿意,拒绝了。我感到母亲并不是很喜欢三姐,我不知道这种隔阂来自于什么,但母亲决不会像对我一样让萧静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娇。萧静曾和我谈到过许多次母亲对她的冷淡,眼神里满是失望。我也和母亲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母亲总是闪烁其辞,没有说出过理由。现在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所有的隔膜与误解不过成了一个没有人会注意的迷。1972年,萧静和她的丈夫离婚了,原因是萧静和另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鬼混在一起。那个男人是个纯粹的小白脸,靠萧静养着。两个人同居了一年之后,萧静以同样的方式把他踢出了家门。从此萧静过上了单身的日子,但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她似乎迷恋与各种不同的男人上床,她需要的不再是感情,而是新鲜的感觉,也许这也是母亲疏远她的原因之一。母亲曾经多次暗示她再找一个男人结婚好好过日子,但萧静从来没有放到心里去。我们家族的女人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个性:固执。无论是大姐,二姐,萧静甚至是母亲。一旦认定了自己的生活就永不回头。母亲之死也没有看见萧静结婚,没有抱上自己的孙子。1992年的4月22日,萧静死于一场普通的车祸。她自己开着车与一辆大货车迎面相撞,车被撞飞出去很远,她当场就死了。<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nbsp; </span>萧玲是母亲最小的女儿,她的经历可以说是四个孩子当中最少的。 萧玲从出生起就没有离开过那座城市。不是她不能离开,而是不想离开。萧玲害怕陌生,她太过于依赖自己熟悉的一切,就象是金鱼离不开鱼缸一样,如果离开,不管是到河流或是江海,只会很快死去。她在那个城市静静的生活,做了一名国企的会计,没有人生的大起大落,没有爱情的悲欢离合,没有过多的欲望与幻想。她既不会像大姐那样绝对顺从于命运的安排,也不会像云遥那样渴望逃离,充满残酷的勇气,更不会像三姐一般拼命赚钱与各种男人纠缠在一起。萧玲只是天天奔走于单位与家之间。她在1990年之前都住在母亲家,甚至连结婚也没有改变她的任何习惯。但上天还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不能生育。尽管她和丈夫的生活很和谐,但五年都没有生下一个孩子。第六年,丈夫和她离婚了,他爱她,但它不能忍受没有孩子,生命无法延续。萧玲很平静的接受了,此后她再也没有结过婚,一个人安静的生活。母亲与父亲都去世了,三个姐姐也都先后死了,她在那个城市再也没有亲人了。二姐出车祸后没多久, 萧玲一个人搬到农村老家去住了,靠帮人织布与后来的养老金度日,农村的生活没有太多物质的享受,但朴质而快乐。萧玲一住就是十几年,不与任何以前认识的人保持联系,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认识她。但村里的人都知道萧玲是个善良而沉默寡言的女人。她老了,每个人都会有老的一天,然后渐渐衰弱直至死去。昨天我去参加了她的葬礼。她是老死的,没有什么大病,开始只是有些感冒,后来渐渐严重起来,全身无力,呼吸苦难。就在昨天她终于死去了,没有太多的痛苦,甚至连医院都没有去。我看见她躺在村里人为她做的寿床上,身上盖着一层竹席,面容与死前没有多大变化。周围几个和尚在边转圈边念经,帮她超生。村里没有来几个人,萧玲的死似乎在村子里变成了一个无所谓的事情,少了她,只是少了一个天天出现在眼前的与自己无关的老人而已。”<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nbsp; </span>老人讲完后就起身走了,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的经历与记忆中的那段家族历史。天还在下着雨。我跑上前去把自己的伞给了她。她伸出布满青筋的手拿了伞,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慢慢的往前走。我重新坐到了街边,继续等着我的下一班公交车。街道上她撑着伞,没有人陪着,路灯下连自己的影子都没有,最后她苍老的背影渐渐隐入了黑暗,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之中。<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nbsp; </span>我在充满浓雾的晚上静静的坐在路边等待,心里忽然感到一阵悲伤。真的是孤单一人了。<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nbsp;<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nbsp;<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nbsp;<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nbsp;<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nbsp;<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nbsp;<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nbsp;<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nbsp;<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nbsp;<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nbsp;<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nbsp;<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nbsp;<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nbsp;<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nbsp;<p></p></span></p><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LINE-HEIGHT: 150%;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nbsp;<p></p></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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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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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2#
发表于 2007-8-4 13:39:20 |只看该作者
<p>坐个沙发。</p><p>小说的味道太淡了.这样的叙述没有一点值得说的.</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还不如干脆直接说故事算了</span><span lang="EN-US"><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把</span><span lang="EN-US"><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我</span><span lang="EN-US"><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写进去反而生硬</span><span lang="EN-US"><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p>
住到黄河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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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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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3#
发表于 2007-8-4 13:39:20 |只看该作者
<p>小说作者营造了一种统一的气氛,在这种气氛中铺陈开了几个女人的命运故事,并希望以此来展现人生的沟壑。也设置了一个悬念,就是老人自己的身份。不过这样的题材显然需要非常老到的人生阅历。作者有野心,但还需要耐心。</p><p>说几个看法,供参考。</p><p><font color="#3c57c4">她的嘴角开始慢慢张开,我听见她开始用一种虚幻的或者根本不存在的声音来讲述她的故事。她像是自言自语,但我确实听见了。</font></p><p>这句里用到的“<font color="#3c57c4">一种虚幻的或者根本不存在的声音</font>”表达不够准确。选择“虚幻”和“根本不存在”,是因为这是作者希望营造的那种感受,但是这么用太过想当然了。容易造成阅读的疙瘩。既然是自言自语,声音怎可能根本不存在呢?</p><p>而且构成老妇这个人物的塑造,其原料基本全部来自于她的自言自语。那么其中每一句话都要符合她的整体形象、年龄、性格……或者说每一句话都必须为塑造人物服务了。这并不容易。但在她的语言中,有些句子读起来就不符合人物的特征了。例如:</p><p><font color="#3333cc">原因是萧静和另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鬼混在一起。那个男人是个纯粹的小白脸,</font></p><p><font color="#3333cc">我也和母亲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母亲总是闪烁其辞,没有说出过理由</font></p><p>还发现一个错字。</p><p><font color="#3333cc">“妹妹,其实这么多年来一直想年的除了母亲,就是你了。”</font></p><p>想年应为想念。</p>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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