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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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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1:2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时间尚早。我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国际诗坛》,打算把特朗斯特罗默的几首诗看完。这是个靠墙的位置,边上摆着一张黄色木椅。不远处也有一张。以前来图书馆,我从来没发现过它们。我坐在了椅子上。两个女管理员正在说话,还有一个推着一辆小车子把退回的书摆放到各处。<br/>“你怎么能坐在这里看书呢?快起来!”推车子的人发现了我。椅子摆在这里不是让人坐的吗?<br/>换了个地方看书。周围没有椅子。那两个聊天的就在附近,她们似乎在讨论哪个地方的东西比较便宜。<br/>“喂,同学!”她们中的一个叫我,我吃了一惊,难道这样也不允许吗?<br/>“你知道羽华街吗?”<br/>我忙摇头说不知道。<br/>“哦,男孩子对买东西关注得比较少——不过我听好几个女孩子说……”<br/>撕开一道口子后,她们的声音完全控制了我的思绪。我只得把书插回去,看一下表,十四点三十四。应该差不多了。取下两本要借的书后,我走出了书库。<br/>天气依然昏暗,天空压得低低的,法国梧桐硕大的树冠像一朵朵沉重的绿云。沿着“尚学”路去教学楼,这时候下午的课已经开始上了,路上没什么人。一个穿青布制服的清洁工,左手拿着塑料袋,右手拿着铁夹,正在清除路面的垃圾。教学楼边的广场显得空旷,孤单,只能看到几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边上。<br/>教室门的把手在我手中“嚓”的一响。推门进去,我迅速地把里边的人扫了一眼,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座位坐了人,几个人随着声音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她果然来了。一直到我坐下,整理好呼吸,她的姿势始终没有变——我把目光收回到摊开的书上,只用余光偶尔观察一下她——我选的位置从来都是适合秘密而清晰地观察的。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碎红碎绿交杂的花短袖,白藕般的脖子被一蓬黑发草草遮住。她隔一小会儿就用左手掠过额头,梳理那并不存在的乱发。不时有人出来进去,后边坐在一堆的几个人有时会小声说话。铃声响过几次后,窗外光线越来越暗,远处的几幢建筑模糊得像是影子,奇怪的是雨竟然一直不下。我没带伞,不知她带了没有。四点左右,陆陆续续有人离开,可能是没带伞,担心下雨吧。她不走,我没有理由离开。我和她坐在同一排,靠后,中间只隔着一张桌子——那儿一直没坐人。五点左右时,教室里只剩下六七个人了。我讨厌这个数目,这给我一种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希望,但这一希望没有丝毫保障。我忍不住还是幻想起只有我们两个人时,我该做些什么——问她为什么还不回?带伞了吗?应该问特别一点的——你觉得我们班的男生怎么样?天啦,我怎么好意思开口。一个个念头搅得我焦躁不安,抬头看着黑板——上边什么也没有,下午没课,值日生中午就把它擦干净了。头顶几排苍白的日光灯把昏暗通通赶到了窗外。也许我该勇敢地靠过去,不管有没有旁人,或许,有旁人我的举动会更自然点,更显得没有企图——不过是同学间的交谈。去——不去。去——不去。这两个念头在我脑中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br/>当我僵硬地挪到她身边的座位时,我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br/>“怎么了?”她把头偏向我,带着意外的表情笑着。我小心地“恩”了一下,把堵住我喉咙的东西咽了下去,但她明显看出了我的紧张,一个更大的笑在她嘴角扩张。这个糟糕的开头令我悔恨不已。<br/>“我……哦,你,在看什么书?”又是如此糟糕,我想我应该想好话题才过来的。她一直笑着,把她的书翻起来给我看封面,其实我早看出那是一本《现代汉语》。<br/>“刚开学你就这么努力啊?”<br/>“没办法,人比较笨嘛。”她呼出的气息爬在我脸上,使我感到小小的眩晕。<br/>“你还笨?”<br/>“很多人都这么说啊。”<br/>我们就她笨不笨这个问题讨论了好一阵子,我几乎忘记了还可以跟她说别的话题。<br/>“你借的是什么书呢?”她终于错开了话题。我忙把书递到她面前。<br/>“莫斯比的回忆,索尔——贝——娄。”她一字一字地清晰念出来,“外国人的名字真拗口!哦,这本也是外国的,你怎么喜欢看外国的,我一点都看不懂。”<br/>“你是没仔细看,仔细看的话就能看懂了。”我的发音到这时候基本上正常起来。<br/>“我不知道看什么好,你给我推荐几本吧,我去省图的话就找来看。”<br/>“你常去省图吗?”<br/>“是啊,我办了年卡,一百块钱一张,那里的书还是很多的。”<br/>“我也想去看看,哪天我们一块去吧?”说这话时我的心跳猛地加快起来。<br/>“明天是星期六吧?那就明天去吧。”——这个意外的惊喜冲击得我脑中一阵空白,我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这么说了。<br/>“几点走?”<br/>“八点联系。”<br/>没再说多久,她就说得回去了。<br/>“你不回吗?要下雨了。”<br/>我把目光投向窗外,窗边的红叶李披了一树的风,再远点的地方就看不大清了,仿佛黄昏已提前降临。我真希望这时天能够马上塌下来,把我们笼罩在教室里,哪儿也去不了。</p><p>第二天我起床时还不到七点。昨天从我回到宿舍后不久就开始下雨,到睡觉时依然没停,这时候已听不到雨声——真是天公作美,睡前我还一直担心下雨的话可能就去不成省图。洗漱完,宿舍里其他三个人依然在熟睡。我把窗帘掀起一点,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湿漉漉的地面,清新的树和初露端倪的阳光,几只麻雀在一块草地上跳跃,密集的鸣叫似乎要把睡觉的人全部吵醒。想到即将和她一块出去,我便坐立不安,一会儿对着镜子梳头,一会儿打开衣柜试图找一件更理想的衣服。这算不算约会呢?这时候她在干吗?和我一样早早起来,准备着八点的到来?从七点五十起我就把电话抓在手里,找到她的名字,只要再按一下键,她就会听到我的呼唤了。如果不是在期待她给我打过来,我想我是不会等到八点的。八点到了,她依然没打来——这很正常,主动应该是我而不是她的义务。我果断地按下了键。<br/>“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这是我得到的回应。连续打了几次都是这样。难道她忘了吗?或者手机没电了?我在刹那间泄了气,不敢再对这次“约会”抱有幻想,轻易地来,轻易地去——就是这么回事。我软软地伏在椅子上,为付出那么多的期望和焦虑而伤心。或者,是过于懊丧和气恼。她怎么可以这样呢?为什么要送给我一个美丽的气泡呢?<br/>宿舍里的人开始起床了,陶立春打了个火车那么长的哈欠,叶凇唱起“我们的祖国是花园”。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沮丧,出了宿舍。感觉身体里象钻进了什么东西,梗梗的——我还想给她打电话。一打,还是关机。她究竟是怎么了?——我强迫自己不要再想。我来到了网吧,每次不快时我都会这样做。没想到网吧里的人那么多,座位都坐满了,还有不少人在站着等待。只要没课,网吧里都会出现这种盛况。我在一个玩游戏的人身后站着,忍不住跺脚,心里在狠狠地咒骂。我从来没有如此急切地渴望扑入到一个虚拟的世界中去——那个人不停地按鼠标,一道道光波就从游戏里一个人身上往一个怪兽击去,那怪兽不停地挣扎,一次次的我以为它要死了,但一直没死,几分种过去了,它还是没死,那个家伙还是一个劲地按鼠标——我急得想砸烂他手里的鼠标,甚至想把他从椅子中揪出来狠揍一顿。幸好我还能控制自己,只是换了个地方,面前是一个女生在看《豪杰春香》,她不停地笑,电脑屏幕上是一些韩国演员奇怪的表情。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我才有了座位。我打开新浪看新闻,陷入一些明星的绯闻里不想再出来。隐隐的,我一直关注着手机有没有响,尽管时间早已远离了八点,我想我还是没有放弃她会给我打电话的侥幸——逐渐地,想知道她究竟怎么了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周围一片键盘的“劈啪”声,像一阵慌乱的马蹄踩过我的身体。对,我得离开这里,她和不和我去省图已并不重要,只要她能告诉我她究竟是怎么了。出网吧时已经是十一点了。我决定打她宿舍的电话,我不知道号,但叶凇似乎有。我又回了宿舍。<br/>叶凇还在唱“我们的祖国是花园”,不过这回是在厕所里,他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我拿起来查找。竟然真的有。<br/>记下后,我去楼道里打电话。附和着我的心跳,电话嗡嗡地响着,响声突然断裂,传来一个疲惫慵懒的声音。是她。<br/>“是我呢,你今天还去不去省图啊?”我仍怀着最后一丝侥幸。<br/>“哦,我都忘了。昨晚我熬夜了,现在还在睡觉,我不想去了。”<br/>“那你明天去吗?”<br/>“也不去,以后再说吧。”<br/>“那好,拜拜。”<br/>“拜拜。”<br/>挂了电话我的心彻底冰冷下来,懵了好一阵子,突然觉得应该问她昨晚干吗去了。又想了想后,觉得还是不问的好。</p><p>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再和她说话,每次见到她,我总是闪避,仿佛那次是我而不是她失信。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喜欢同宿舍里的两三个人在教室喧闹,在上学放学的人群中骄傲狂野地奔突。我不再猜测她什么时候会去自习,然后坐在她的附近,我怕被她发现我有多么留意她。但在课堂上,老师每次点到她的名字时我都会忍不住一阵颤栗,她站起来回答问题时,我也绝不会错过名正言顺地凝视她的机会。<br/>到打排球赛的时候,我才开始重新和她说话。男女生都有比赛,我和她都是队员。我发球比较稳,训练的时候,女队常叫我去发球给她们接。<br/>“肖林,发给我!”<br/>“给我来个猛球!”<br/>她常常这么喊。<br/>男生打比赛的时候,她常在场外高声地喊着我们的名字,而我老是测算着她叫我的名字是不是比叫别人的更响。<br/>我们宿舍的人偶尔也会提到她。有一次他们讨论她到底算不算漂亮,陶立春和田畅说她很一般,叶凇说她丑得很,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观点势单力薄,他还想拉我站在他那边。<br/>“肖林,你说她是不是很丑?”我真想抽他两耳光。<br/>“还可以吧,一般般了。”我说。<br/>“你们的眼光真他妈的烂!”<br/>“她学习很认真的。”我试图为她挽回她在叶凇心目中的形象。<br/>“认真有什么用?成绩还没我好!”<br/>“我听女生说她常常夜不归宿。”田畅插话道。<br/>“不会是做鸡吧?哈哈哈!”又是叶凇,我有点恨他了。<br/></p><p>我一直在策划一次偶遇。我办了省图的年卡。每到周六周日,八点钟时我准时从学校出发,坐205路公交车去省图。每次我都带着面包和水,做好在那里呆一天的准备。我一次次站在校门口205路的站牌下,左顾右盼,期望着她突然闯入我的眼睛——这种情况一次也没发生过。随后我把希望寄托在省图那广阔的书库里。和我们学校的图书馆不同,省图的书库安置了桌椅。每次进去我都会先转一圈看她在不在,找个地方坐下后,依然不时起来四处走动寻找她的身影。她似乎从来都不来省图,或许,只是我没有看到她而已?在一排排迷阵般的书架间,在交混着新鲜的油墨与腐旧霉味的气息里,在不断的翻阅书卷的沙沙声中,我感受到一种无边的孤独。<br/>那天我终于发现了她。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突然把我的目光推到了那里,她就坐在隔着我五排桌子的一个座位。是背影。还是那个我熟悉的认真阅读的姿势,还是左手不时地掠过额头——为什么我早没发现她呢?也许她刚刚才来吧。我整个身子像突然掉进了冰窖般不停地发抖,忽冷忽热。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最好——当然得过去,我在这儿找了她这么多天,不就是为了向她走过去吗?——但过去了又能怎么样?象上次那样被她耍弄?她一定会笑我自作多情,笑我是个傻瓜,一个永远开不了窍的傻瓜。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我疲惫而焦虑地瘫在椅子上,像被椅子吸住似的无法动弹。“算了吧。”当我的激动全都燃化成灰烬之后,我终于从椅子里抽出身子。如果这次不去,我想我肯定会悔恨得死去活来。她正在写东西,我一边说“你在写什么啊”一边从她笔下取过本子。最上边写着“入党申请书”几个字,我正想跟她说“你想入党啊”,却看到一张仰视着我的冷漠而陌生的脸。那不是她。我慌张地说了声“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然后匆匆收拾东西提早出了省图。</p><p>在省图“巧遇”她的计划一直没有成功。无可奈何,时间终于把我抛在了见不到她的荒凉的寒假。整个寒假我都在思念中度过,她仿佛无处不在,我随时都能听到她的声音,闻到她的气息,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低声喊出她的名字来。这是我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寒假。开学后,终于见到了她,但我对她的思念却并未停止,反而更加不可遏制,除了继续去省图,我又千方百计地猜测她会在什么地方出现.那天我见她一个人去了餐厅,不由自主便尾随而去.她在窗口边站着等沙锅,我装作没看见她,走过去也要了沙锅.<br/>"肖林."她喊了我,在我的意料之中.<br/>我故作惊讶地扭过头去:"你也吃沙锅啊!"<br/>之后我们便说了会话.我装作漫不经心,跟她提到我也办了张省图的年卡。<br/>“哦,我都好久没去了。”她说。<br/>我想说我知道你好久没去了,但没有。<br/>“你是不是很忙啊?”我问。<br/>“不是啊,不过一有时间就跟朋友们出去玩了。”<br/>“你们去哪玩呢?”<br/>“不告诉你,少儿不宜哦。”<br/>“你把我当小孩了?你好象也不比我大。”<br/>“嘿,你就会看书,下次你去省图的话叫上我?”<br/>我想她八成是忘了上次的事情了。但我等的不就是这句话吗?<br/>“好的。”我不动声色地说。<br/>我故意等了两周再打电话给她。虽然我把这事一直悬挂在心,但我怕表现得太急切会让她嘲笑。在我拨她的电话之前,我已同时做好了她关机或拒绝的心理准备。<br/>“好啊,我们马上到东门会合吧。”她还真的要去。仿佛意外的惊喜。<br/>迅速地下楼,我一口气跑到了东门。途中我不断劝自己不用跑,她肯定没那么快,但我控制不住,我只想用一种方式来表达我的喜悦。我跑过围着栅栏的塑胶跑道,跑过体育馆,跑过开满白色小花的三叶草丛,跑过很多迎面而来的人,清晨新鲜的空气不断钻入我的体内,渗透进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我全身轻飘飘的。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我不停地朝她来的方向张望,所见的只是一尊僵尸般的铜像,几幢新竖立起的枯燥的大楼.当一身白衣的她终于从三叶花丛那般闪了出来,不觉间我还是在心里喊出了一个平庸的比喻:蝴蝶。<br/>“等久了吧?”她笑着问。她竟然还化了淡妆,嘴唇比平时要红。<br/>“没有,没有。”我的声音有点发抖。<br/>一块来到205路的站牌下,我回味着那些在这儿期盼着她的心境,想不到,此刻她就在身边。我尽量让自己的站姿显得自然,不敢看她的脸。<br/>“你怎么这么害羞啊?”她带着挑衅的语气。<br/>“哪里!”<br/>“以前和女生一块出来过吗?”<br/>“有啊,很多的。”<br/>“谁啊?我们班的?”<br/>“还有别的班的。”<br/>“我才不信呢,哈哈。”<br/>我偏过头去。<br/>“怎么了?不高兴了?”<br/>“没有,没有,你看,车来了。”<br/>车确实来了,我首先跳上去,投了钱。还剩最后一排座位,我们挨着坐着。<br/>“今天人还不多。”她说。我回答说是啊。我能感觉到我的大腿贴着她的大腿,肩膀也不时地撞一下。如此的亲密接触,使我感到紧张而甜蜜。她乐意这么跟我接触吗?我几次假装看窗外的风景,附带扫过她的脸。什么也没看出来。窗外的高楼一排排往后退,各种店铺张开诱惑人的嘴巴,人行道上蠕动着一串串有钱的或者没钱的人。每遇到红灯或者到了某一站,我和她的身体便有更大的面积撞在一起,我仔细地体会着每一次通过衣服传达到皮肤,再传达到内心的震颤,然而幸福的感觉迟迟不来。<br/>她从坐下起就开始不停地说话,什么逛街啦,减肥啦。她说话的时候,我把脸转向她,目光却并未停留在她脸上,而是偏过去一点,看着车厢上一张粉底红字的广告:车外看"封面",车内看"内文"。尽管我想努力地听她说的每一个字,但我对那些确实不怎么感兴趣。这次我是准备了不少话题的,我想问她喜不喜欢足球,今年要踢世界杯了,她应该知道吧。我想问她读过圣埃修伯里的《小王子》没有,如果没有,我就在省图找给她看,当然,最后肯定要委婉地跟她说我就是那只等爱的狐狸。<br/>“你怎么不说话呢?老要我一个人说!”<br/>“我比较喜欢听。”<br/>“不会吧!你想累死我?”<br/>“你知道羽华街吗?”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br/>“知道啊,去过好多次呢。怎么了?”<br/>“没什么,随便问问。”<br/>“嘿,那里有一家真唯斯专卖店,我的毛衣都是那里买的,虽然我不大喜欢真维斯这个牌子,不过它的毛衣确实不错,那个店经常有活动,打折……”<br/>到下车的时候,我已经从她那里长了不少见识,我第一次发现她还有一个如此丰富的世界。<br/>到了省图前的台阶下,她的手机响了。<br/>“喂,我在省图呢,刚到。”<br/>“省图书馆。”<br/>“现在不去,晚上再说吧。”这时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怕我听见。<br/>“跟个同学。”<br/>“女的!”<br/>“就是!”<br/>“好,好,我挂了!”<br/>她迅捷地按下挂断键,脸上闪过一丝狡黠。<br/>“我们进去吧。”她朝我笑得十分灿烂。<br/>“我不想进去了。”这句话脱口而出,我自己都有点意外。<br/>“为什么?”<br/>“今天坐车有点晕,不大想看书。”<br/>“那去哪?”<br/>是啊,去哪呢?我环顾四周,旋转了三百六十度:省图书馆,市体育馆,天桥,中国建设银行。<br/></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4 17:32:0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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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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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1:28 |只看该作者
<p>男男的前面发的小说,我看到的都是无污染的童趣。在这又看到你的青春校园。《爱情实验》在文本上也是你对此类体裁的尝试吧。</p><p>情节很老套,你的叙述也很规矩传统(但决不媚俗)。在一些地方仍能读出一点你的味道和匠心。整个阅读没有惊喜和发现但,舒服。</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3 3:07:23编辑过]
住到黄河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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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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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7-8-4 13:41:29 |只看该作者
阿呆升斑竹啦 祝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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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瓶冰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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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Administrator's

4#
发表于 2007-8-4 13:41:29 |只看该作者
<p><em>去——不去。去——不去。这两个念头在我脑中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em></p><p>这个比喻宁可不要,更好。</p><p><em>“莫斯比的回忆,索娄——贝——尔。”她一字一字地清晰念出来</em></p><p>一字一字念还是念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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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1:29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邱雷</i>在2007-1-4 15:17:51的发言:</b><br/><p><em>去——不去。去——不去。这两个念头在我脑中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em></p><p>这个比喻宁可不要,更好。</p><p><em>“莫斯比的回忆,索娄——贝——尔。”她一字一字地清晰念出来</em></p><p>一字一字念还是念错了?</p></div><p><em>索娄——贝——尔应该是索尔贝娄的,我写错了粗心粗心</em>
        </p><p><em>惭愧惭愧</em></p>[em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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