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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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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倒妈妈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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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7:3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前妻安娅的离去让莫言的时间观念彻底乱了。开始是经常性的迟到，后来发展到忘了吃饭。最近这些日子，他已经连白天和黑夜都分不太清楚了。牙刷没有牙膏，袜子穿得不登对，堆积成山的衣服和没有洗刷的盘子，更是让他不堪烦恼。离婚前的那段日子，莫言对安娅的讨厌到达了一个极致。她做饭他就吃，她洗衣他就穿，她铺床他就睡，但是他不和她说话，睡觉的时候背对着背。终于安娅再也无法忍受了，同意离婚。莫言长出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再不会想安娅，不出一年就会将安娅忘掉。谁知仅仅半年的时间，莫言就不可救药的变成了一个怀旧的人。他开始想念安娅，想她做过的傻事，想她做过的令自己生气的事，想她的小动作，想她的坏习惯。当然，更想她的身体。那次出轨绝对不是一个偶然。莫言扪心自问，就算没有晴晴的出现，也会有别的女人出现。来打断他和安娅的婚姻。因为安娅太正常，太没有个性了。对于他这样一个极具个性的摄影师来说，一个中小公司的会计师安娅太不般配了。那时的莫言刚从一场激越的恋情中挣脱出来，急切的渴望一个温柔体贴又安分的女人抚平他的伤痕。恰这时还算有些姿色的老同学安娅出现，迅速的填补了这一空白。安娅是爱他的，这爱里还有不少崇拜的成分。那次见面莫言记得很清楚，一个平常的下午，久不联络的老同学安娅突然打来电话。她说有些事情请他帮忙。莫言左右无事，就去见她。原来是安娅的朋友结婚，想请小有名气的莫言帮忙拍几张结婚纪念照，钱照给。莫言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安娅请莫言吃饭。安娅：听说你最近和女朋友分手了？ 莫言：你怎么知道？ 安娅：你这大帅哥，大才子的一举一动都是新闻啊。出这么大的事谁会不知道？ 莫言：少消遣我吧，人家这儿正伤心呢。 安娅：哈，伤什么心，天涯何处无芳草。让我帮你介绍一个？老大不小的，结婚算了。 莫言：不要。我是“曾因酒醉鞭名马，怕生多情累美人”啊。 安娅：酸，酸，真酸！快别弄这些“曾经沧海”的调调吧，什么时代了，爱不爱情的不就那么回事吗？ 莫言：你看得倒开，这么说你不爱你老公？ 安娅笑了：我老公？我还没老公呢？ 莫言：我晕！你自己不结婚，干嘛把我往火坑里推？ 安娅：不识好歹不是？！同志，要知道共产主义不是一天能实现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就是要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啊！那一天莫言的眼睛总是时不时的遛到安娅丰满的胸部，结实的大腿上。在莫言以往的印象里，安娅是一个姿色平平，不太爱说话的姑娘。可是这一天这姑娘却充满了韵味。而且妙语连珠。莫言几乎有点迷上她了。他们俩喝了很多酒，但就是不醉。状态刚刚好，于是很开心的各自回家。第二天，莫言收到安娅的短信：让我做你女朋友吧。莫言回信：好啊，共产主义提前实现了。 又见面时安娅就显得有些矜持。不像第一天那样自在。恰是这种害羞的样子让莫言十分感动，他拽过她的手，很随便很轻松的聊天，时不时的逗安娅，安娅害羞的笑，不时地点头摇头。莫言有一种自然的优越感。可能是大学时代留下的。那时候莫言的确是个香饽饽，骄傲得像只公鸡。而安娅汲汲无名，现在也是一样。能和莫言在一起当然是种巨大的幸福。第一次上床安娅为自己不是处女很内疚。莫言倒是很不在乎，对安娅说，你把我看小了。在床上莫言吃惊于安娅的身体，乳房丰满有弹性而且正好可以盈握。腰部曲线光滑的像跑车外壳。而臀部超乎了莫言的想象。印象里没有这么大这么浑圆的。除了小臂上略重的汗毛，这具女性身体是完美的。莫言忽然想起谁说过，最好的女人往往是那些长得不算太漂亮的。这是一次愉快的旅程，安娅顺从而体贴，让干旱了一段日子的莫言很是享受。很自然的，他们两个搬到一起住。安娅的性格和莫言的印象逐渐吻合。温顺善良，和老朋友聊天快乐的像孩子。见到陌生人拘禁的也像个孩子。每天早晨给莫言挤好牙膏，晚上打好洗脚水。莫言很奇怪80后的女生里还有这么贤淑的，心中十分受用，可是嘴上不说。安娅性格的另一面展现在床上，安娅不是处女的内疚向莫言表达过两次，莫言真的从心里觉得无所谓，还开安娅玩笑，说她缺心眼，这种话怎么老提。安娅感觉出莫言的坦荡。就把把心事转化为动力，在床上使出浑身解数，对莫言有求必应。28岁的莫言要说也经历了些女人。但是像安娅这么大胆又这么顺从的却从没有过。莫言自私的心在安娅身上得到满足，他试探着将从毛片里看来的方法推及到安娅，安娅百依百顺，像个活的充气娃娃。 认门，双方家长见面，认亲订亲，领证，结婚，请客，回门。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莫言真的没有料到结婚是件这么麻烦的事。而在处理这些事情上安娅几乎什么忙都帮不上，什么主意都没有，莫言让这样就这样，莫言让那样就那样，没事就待着。最见鬼的是安娅不太会待人接物。见了陌生客人只会冲着人家微笑，很傻的样子。再不就简单倒杯水，说句自己都觉得假的客套话就完了。一直尴尬坐着直到客人离开。莫言和家人忙得焦头烂额，可是到了晚上居然是安娅整夜打鼾。仿佛最累的是她一样。不过稳定的婚姻生活还是让莫言从上一次的情感波涛中平静下来。他和安娅交换了情感经历。当然是莫言的复杂些，安娅怕帅哥老公再去泡妞，逼着莫言发誓。莫言说感情这东西，给多少钱也不玩了，太累。踏踏实实多好。有一天莫言和安娅看电视，讲的是北京一个智障人士康复中心，里面的病人都是二十出头的男女，并不是白痴，只是思维速度比较慢的智障，IQ相当于小学4年级。他们其中有好几对日久生情爱的死去活来。阿姨不让他们在一起，男的就拿头撞墙，女的就用剪刀划胳膊。莫言看着他们想到自己的上一次如火如荼的恋爱，原来自己爱起来就像傻逼一样。 莫言：正常人的生活是大于爱情的。 安娅：不能这么比较吧？生活和爱情不应该是比大小，应该是比高低，爱情高于生活。 莫言：你还挺敏感的。怪不得你前两次爱情失败。其实爱情是门很邪的宗教，最虔诚的信仰者往往被信仰本身抛弃。 安娅：老公，你这话我不爱听。你不也失败了吗？我可是觉得你够虔诚才跟你的。 莫言：嗯，我没那个意思，不是在讨论么？为了咱俩走的更远啊。 安娅：“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是不？ 安娅突然有些伤神，向莫言依偎的更紧了一点。 安娅：爱情真的会渐渐变为亲情吗？ 很长一阵子。莫言说不出自己对安娅的感情是不是爱情，这让他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因为以后的日子太漫长了。如果彼此之间没有爱，那将怎样度过？莫言的父母就是前车之鉴，年轻的时候他们也许真的相爱过两天，但是将近一生的厮守，更多的是伤害和欺骗，因爱而生的怨恨转化为恶毒的诋毁。到最后成了最大限度刺伤对方的比赛，在极度痛苦之中却又发现彼此的神经紧紧相连。这种无奈在莫言的成长过程中留下了深深的影子。这情况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吗？他越来越注意安娅身上的缺点。偶尔去安娅的公司，莫言注意到安娅对待别人很真诚，而别人却有点把安娅当成傻大姐。莫言私下里教安娅要机灵点。安娅却说莫言为什么把别人都想得那么坏。这其实根本不算什么缺点，安娅在公司还是有不错的口碑，上司也很赏识她。可是莫言觉得这仿佛是她总迁就别人得来的。这就是软弱。结婚一年以后，安娅邋遢的毛病也逐渐暴露出来。热恋时期的勤快变成了现如今的撒娇癞皮。虽然安娅仍然为莫言挤牙膏，打洗脚水。可是她乱丢东西，而且不爱收拾屋子让莫言不能容忍。摄影的胶卷和照片被她丢来丢去就找不到了，莫言发了几次脾气，安娅像犯错的小孩子。低头听着，如果莫言说得重了，安娅甚至像小孩子一样，嘴撇着哭起来，弄得莫言哭笑不得。晴晴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一个服装公司的模特。莫言接了这个公司的业务。给模特们拍照片。一开始莫言就注意到她，模特队里有漂亮的、苗条的、知性的、野性的、而晴晴的不同在于，她丰韵。这种体型在模特队里是很少见的。当然不是说她有多胖，只是相对于模特队麻秆们的病态美而言，晴晴显示出一种女人的健康美。莫言风流多情的脾性又开始萌发，晴晴很开朗，很善谈。总回应莫言的打趣。三个月下来，从开始幽默的擦边球演化成明目张胆的打情骂俏。不发生点什么两人都觉得对不起这些连珠妙语了。莫言：晴儿，你还欠我三次呢，眼看着合作结束，什么时候还啊。 晴晴：嗐，现在的男人就是这样，浑身上下嘴最硬。哎，你要是真敢来，三十次我都给你。 莫言：唉，时代变了。猛女可畏。我怕了你。晴晴：瞎摸什么啊，多没劲。 莫言把手从晴晴身上拿开，叹口气：唉~，你让我看到自己的卑贱。不过好像已婚男人都是这样吧。想偷腥却不想冒险。晴晴：你再这样我可翻脸了……你弄得我好痒。 莫言：罗普林荫大酒店2046，这是房卡。 晴晴没有接房卡，看着莫言：你……，来真的？ 莫言：你的诱惑超过了我所能承受的当量。 晴晴咯咯直乐：这借口编的。见到晴晴从时装包里拿出一块白色绒布，静静的铺在床上。莫言惊着了。 莫言：你这是……？ 晴晴：别怕，我不会赖着你，下个月我去英国，不会回来了。我的父母都在那边。 莫言还是不相信：你真的还是……？你多大了？ 晴晴：24啊。嗳？你对美女有歧视啊？以为美女都经历坎坷？早早都那什么了？ 莫言被弄得不好意思：没有没有，不是那意思。只不过……莫言抽着烟。晴晴趴卧着，脸朝向莫言，一半埋在松软的枕头里。 晴晴：只不过你是想玩玩，可没想到我还是一张白纸，你怕写错别字吧。 莫言不说话。 晴晴：我的奶奶前些天去世了，是她看着我长大的。她是个语文老师。奶奶不希望我离开中国。我很爱我的奶奶。和那些庸俗的电视剧一样，晴晴说着话就留下泪。莫言的心空得像个被喝干的易拉罐。他面无表情的为晴晴擦去泪水。“我不想在充满字母的异国开放。”这句话不知是说给莫言听，还是自言自语。晴晴走前的这一个月，正好是安娅做年度统计报账的一个月，她忙得没日没夜，回家吃口饭就走。这正好成全了莫言和晴晴。他们几乎天天泡在一起。这时间莫言对安娅还是有愧疚的。赶上安娅回家，莫言甚至帮安娅打了一次洗脚水。安娅感动的什么似的。但是这期间，莫言和安娅没有做过爱。深夜莫言从外面回来，安娅已经在打鼾了。莫言为她盖好被子，帮她翻个身。莫言暗中比较安娅和晴晴的皮肤。安娅在光滑度和明度上都输给晴晴，可是安娅的弹性很好。而晴晴的皮肤，像三流色情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可以捏出水来”。晴晴走了。莫言又回到生活的正轨中。莫言知道他与晴晴之间的绝对不是爱情。即使晴晴把初次给了自己，也丝毫不能说明什么。甚至也不是欲望。妻子安娅在床上的表现远比初经人事的晴晴迷人。那是什么呢？仅仅是一种对偷的需要？绝对是自身的问题，莫言从心里越来越看安娅不顺眼了。做爱次数减到了每周一次，仿佛度周末一样，只是为了哄自己开心一下。就这样他还是总注意安娅的缺点。比如粗重的汗毛，腰部似乎有些赘肉了，腿上的肉纹。直到有一天夜里安娅把他从身上推下去。莫言：怎么了？ 安娅不说话。 莫言：宝贝，你不舒服？……不舒服就算了。我不是很…… 安娅：言，你还爱我吗？ 轮到莫言沉默。 莫言：当然爱。怎么这么问？ 安娅：我感觉……，我感觉你不是在和我做爱，你是在拿我的身体手淫。 莫言心里一凛，轻声嘀咕：别瞎说。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言辞表达的心虚，马上佯装生气：嗳，你他妈…… 可是又找不出什么可以骂安娅的，话就在你他妈三个字后停住。 安娅：其实你从没爱过我。 莫言：别弄得跟电视剧似的，结婚前你不也说过吗：“什么时代了，爱不爱情的不就那么回事吗？” 安娅泪流满面：你卑鄙！！ 莫言没有反驳，沉默了一会儿，抱着被子到客厅去了。卧室的门猛地打开，安娅站在门口，莫言预感到暴风雨就要来了。他闭眼装睡。心中没有愧疚，却有一点奇怪，温顺的安娅也会发脾气吗？安娅：不许睡！！ 安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在想那个去英国的小婊子吧？ 莫言睁开眼睛，看着安娅。 安娅凄然一笑：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我是傻，是笨。等我明白过来那小婊子已经跑了，       莫言，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我每天都在劝自己，可是…… 安娅声泪俱下：每一次你在我身上我都会想到你和那个女人。我一次也没有说过，我认了，我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你还是我的，可是你变了，你变的越来越不易满足，莫言，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莫言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原来她什么都知道，那她还…… 莫言：那……那离婚吧。 安娅突然收声，看着莫言，看着很久很久，像看另一个星球上的生物。 安娅：你想得美。她转身，关上了卧室的门。莫言听到一声人体所能发出的最刺耳的尖叫。雷鸣过后，是细雨般的饮泣声。莫言现在才生出一丝淡淡的愧疚感，但是他被折腾得很累，在沙发上很快睡着了。冷战开始。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莫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安娅重演父母的角色。却没有丝毫办法。即使现代化也不能解决家庭的问题。人的问题。这种男女间的战争大概从亚当夏娃走出伊甸园的那一刻就开始了。经历了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伤害是永恒的主题。婚姻还是要有个结果的，这结果在莫言的预料之中。安娅同意在离婚书上签字，分了家产。安娅不要房子不要家具，不要任何东西，怕引起回忆。莫言把自己辛苦挣来的积蓄45万元都悄悄给了安娅的父母。一切结束。开始莫言真的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虽然不乏一点沧桑感，但是自我感觉还是很不错，他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积极地工作，适当的休息，独自去电影院欣赏一场电影，对前排那些搂抱在一起的年轻人抱以轻蔑的微笑。回家开着光很低的台灯，喝咖啡听音乐。他觉得自己将这样度过余生。再也不会陷入到哪个爱情的泥沼里去了。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并不是自己想象得那样绝对的人。那样纯粹的人，他偶尔想一下安娅，也想想晴晴。后来逐渐的只想安娅。麻烦的事情还有，邋遢的安娅在家时，莫言总会指使她收拾屋子，并且稍不如意就亲自动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来我来。你真笨。但是当安娅从这房间里消失之后，莫言逐渐突然变得比安娅还懒还邋遢了。他失去了收拾屋子的兴趣。做饭洗碗更不是他所热衷的。到最后，衣服和碗堆积起来，要等半百的老妈一周来给收拾一回。他的生活自理能力几乎回到了学龄前。熬不住了也找过两个女人，很没意思，他们在床上比安娅差的太远。莫言这才明白，“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指得这种事。这种事情是要旗鼓相当的，一把钥匙配一把锁。这把钥匙即使能打开别的锁，但也还是开得不舒服。在这些女人表达出愿意长久照顾莫言的意思时，莫言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想念安娅的时间越来越多，后来忍不住了，给安娅打了个电话。他大胆的向安娅倾诉了思念之情。多么多么想念她的弹性十足的肌肤，想念她的结实的腿和臀部，她的正可盈握的乳房，当然还有玄而又玄，众妙之门。莫言不停的说着，脑海中几乎看到自己卑鄙无耻求欢的样子。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安娅却表现得很冷静，在听完莫言的滔滔倾诉之后。她只问了一句话：你准备好爱我了吗？电话这头莫言生生的咽了一口吐沫。不再出声。安娅等了一会，把电话挂了。 莫言安慰自己，至少没有一时冲动说了错话，否则这一切万劫不复的又要重来。他慢慢的放下电话，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回来打开电脑，放进一张黄盘…… 这个男人生活的再一次变线，出现在离婚三年之后。一个叫吕蒙的女大学生进入他的生活。是在一个酒吧聚会上。莫言被哥们儿介绍为当代著名摄影艺术家。莫言笑笑说，要是十年前你这样称呼别人别人会很高兴，立刻和你推心置腹的大谈凡高，大谈尼采，弗洛伊德。说不定还会叫你一声兄弟，把自己妹妹介绍给你。但是现在不行了，你说某某是艺术家，一般得到的都是这回答：孙子，你丫骂谁呢？大家笑。喝酒。中间坐在对面的一个小丫头管莫言借烟。 吕蒙：莫老师，能不能借颗烟抽。 莫言递给她一只：烟可以，别喊老师。 旁边一坏小子打趣：哟嗬，莫老师的烟可不是随便抽的？ 吕蒙：为什么？ 坏小子：莫老师的烟放的太久了，有些干。怕你抽不惯。 吕蒙：是吗莫老师？有多久了？ 旁边坏小子赶快接过来：三年多了。你受不受不得了？ 吕蒙很吃惊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烟，然后猛地红了脸：靠，你们逗我。大家笑。吕蒙偷眼看莫言。莫言无所谓的端着酒，跟着淡淡的笑。再后来吃饭又遇到这个丫头。莫言有意无意的注意了她，毕竟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珠圆玉润的。这姑娘还在上大一。就读于一个很著名的外国语大学。她总是跟她的表姐吴攸敏一起来，吴攸敏是青年作家王宗的老婆。现在已经离婚了，但是两口子仍然经常性的同时出现在莫言他们这个小圈子里。谈笑风生，悉如以往。莫言看出吕蒙对自己有些意思，便有一搭没一搭的挑逗她。女学生很有意思，精明和骄傲都写在脸上，实际上傻得掉渣。说什么都信。莫言这时拿出点老油条的本色，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姑娘的心。这方面莫言是颇有些心得的。如果你想骗一个姑娘上床，一定要用实话骗她。这很有技巧，比如和她讲你的感情经历，一定要照实说，但不能全说，要有选择的说。要选择那些即能惹她嫉妒，但又不至于让她生气的事件。莫言在这一过程中得到了乐趣。但是同时，他忽然发现自己对待感情已经认真不起来了。即使假装也装得捉襟见肘。幸好姑娘太傻，总是识不破。其实莫言对挑逗过程的热衷大于真的和这姑娘上床。他太寂寞了，简单的活塞运动已经不能慰藉莫言宏大的寂寞。莫言有时候很矛盾，他觉得自己对安娅的思念完全是肉欲的，他只是想和某个女人在床上大战三百合，汗水湿透被罩和床单。可是当一些女人，甚至身体并不比安娅差的女人真的玉体横陈时，莫言却又觉得索然无味。小巧的雕琢似的乳房，微翘的臀。窄窄长长的脊背。莫言的手在这具蜜桃初熟的身体上滑行。吕蒙长长的卷曲头发批散至肩背。发着洗发水的淡香。莫言只是脱了外套。还穿着衬衣和长裤。懒洋洋的揽着赤裸的吕蒙。吕蒙隔一小会儿亲吻一下莫言。眼神像只迷惘的小鹿。莫言并不想脱掉衣服，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和这个女孩做爱。犹豫之中他慢慢的推着吕蒙的头向下滑去。解开裤带，吕蒙很乖巧的……。在大脑一片空白之前的那一刻，莫言想到了安娅。吕蒙就这样成了莫言的女朋友，但是莫言的态度总是不很明确。莫言总喊她：“我的小朋友”。有次做爱的时候，莫言开玩笑说，你这么小，让我感觉自己在犯罪。吕蒙当时险些翻脸。莫言：我经历的太多。我已经无法再对你承诺什么了。我过了将承诺挂在嘴边的年纪。 吕蒙：没关系，我喜欢你，这就足够了。 莫言：明白地告诉你，我感觉到自己没有足够的激情和耐心再爱一个人了，我只能和你试试。希望你能理解我。 吕蒙：我要努力让你爱我。 莫言：你们这些小孩挺可怕的，勇敢到义无反顾。 吕蒙：是的，义无反顾。不堪一击却又义无反顾。莫言知道自己不爱这个女孩子。可是莫言发现自己有些时候会嫉妒。比如王宗总是自以为很风趣地和吕蒙调情。而吕蒙大大咧咧并不表现出反感。这让莫言觉得有些生气。又对自己生气感到羞愧和怀疑。这是爱还是自私？答案在一个意外事件中揭晓。莫言的电脑很长时间没有整理了。速度慢得要命。有天晚上他独自整理硬盘。发现安娅还有些文件留在他的电脑里，有安娅整理账目的报表，有安娅老板做的文案，让安娅帮着修改整理。还有安娅爱听的音乐，一些时装图片什么的。在安娅老板的文件夹里，莫言发现一个隐藏文件。打开一看是一些图片，从手法和最终效果上看像是自拍的，内容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某间宾馆套房里做爱。让莫言浑身颤抖不已的是，那个男人就是安娅的老板，那个女人就是莫言的前妻——安娅。莫言几乎无法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他浑身抖成一团。他用鼠标翻看着这些图片。时不时地将手指握成拳，然后顶在牙上，用牙使劲咬一小块肉。开始是巨大的惊讶，接着是愤怒，无疑是愤怒。其中还有一丝奇怪的快意。这快意的来由莫言自己也说不清，有一点痛快，有一点释然。当然最多的百分之九十九还是愤怒。然后渐渐的，一股不可遏制的色情开始冲击莫言。安娅的那个身体，久违的身体。莫言拿起手机。给吕蒙打了个电话。吕蒙进门之后莫言就开始挑逗她，抱着她，抚摸她，脱她的衣服。进到卧室的时候两个人都干干净净了。吕蒙看到电脑屏幕上的图片，她并不认识安娅。她以为这是一般的黄色图片，对莫言说：你真坏。莫言脸冷得像北极熊，看着图片，一使劲把吕蒙推倒床上，说：是的，我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