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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_巴别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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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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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9:1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B：巴别塔  我是个小说作者。我的原则是，在我的小说中，从来不写真事儿。原因有很多：A－Above：艺术高于生活。B－Beguile：艺术生来用于诱骗与消磨。C－Context：小说是个上下文游戏。D－Distance：距离产生美。… …我能一直写到Z。您可能会以为，我英文可真好。这点以后再说。上面的那些，我是列着玩的，真相是：小说这东西，其实怎么也复杂不过生活，奇妙不过生活。既然怎么都不像，总有简笔和曲笔，那就当漫画画吧。因此不写真事儿，是我一直遵守的职业道德。不过，这篇小说有了点例外。这篇小说里，我承认：写了真事儿。唉。而且可以向您保证，是且全部都是真事儿。六月的一天，我在家中，无比地烦恼。我刚打过电话，告诉一位太太不能和她一起去看电影了。我们两家是往来了几年的朋友，至少几周前还是。我们常常约好打球、吃饭、看展览、游泳等等，频度一月一次，恰到好处地相处着。事情到这位太太几周前换工作成了保险推销员为止。最近她给我电话：“怎么，空闲吧？”“跟你讲，我昨天看见一起车祸，吓死人了，助动车上全是血。”“老公又出差，挣钱去啦？”“那就出来，和我一起看电影呗。”其实这些话以前她也全讲。但是，最近我听起来是这样：“怎么，空闲吧？（这么闲，老了怎么养得活自己，要赶快买养老保险。）”“跟你讲，我昨天看见一起车祸，吓死人了，助动车上全是血。（对了，还应该加上意外险和人寿险。）”“老公又出差，挣钱去啦？（让老公挣钱给你买保险，划算。）”“那就出来，和我一起看电影呗。（刚好给你介绍几个险种，现在买有优惠哦。）”所以我刚才回了电话：“不能和你去看电影了，抱歉啊！”“为什么？”“有重要事情。”“什么重要事情？”“要练习英文口语。”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问：“在家里练习英语？”事到如今，我只有长篇大论了：下个月我们H市的河边要举行大型轮滑比赛，我报名了组委会的志愿者。但刚刚接到通知，明天下午需要到一个培训中心去面试英文，择优录取。我很烦恼。要赶快开始练习。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了一小会儿。挂了。我说的是真话。确实接到通知要去考试。这荒谬的事情是：您腾出自己下个月的三天空闲，预支给政府，打算为一个体育盛会贡献力量，做点拉终点线、登记来宾、维持秩序、统计纸杯用量等杂务，但政府却请您先面试一下英文，而您，已经七八年没用过它啦。真实世界中，使我持续地、剧烈地感到复杂的，简直难以表述这复杂的（而表述应该是小说作者的强项），一种是男女关系，一种就是英文。但对英文的感觉还稍能形容，我就用男女关系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像是鲁迅对朱安。朱安夫人具有传统封建女性的一切优点，由母亲大人强制结合，与进步青年鲁迅毫无感情，出于历史责任必须要养起来，多年来持续成为良心重压。而英文也正是如此：具有异国文明的一切优点，由母校强制要求，与我毫无感情，出于责任必须要毕业，多年来持续成为良心重压。最相似的其实是这一点：越和许广平在一起，越无法忍受朱安。自由恋爱了一次，回不去了。越看重，越执著，就越无法避免地接近矛盾核心。自从我确信要成为小说作者，专一地和汉语生活在一起，英文就成了这样。您对英文说：“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它说：“Come on, we are both human beings.”您说：“和你在一起，就要使用你的语法，你的逻辑，遵从由你操纵的语言霸权。所有我的真实思想、我的言语自由全部消失。”它说：“What？”您看，它总是那么正确与无辜。所以我只有再次背离。这个过程重复几次以后，再接近就需要极大的勇气、自我牺牲和克制耐性啦。所以在接到面试电话时我直接问：“考些什么？口语还马马虎虎，如果考作文，我就不去了。”但那头的小姐温柔地说：“具体不清楚，我们只负责通知。请别错过时间哦！”挂了。我很烦恼。其实连口语也够呛。就像鲁迅想起过年必须回老家一趟那般腿软，我要马上去查查“轮滑”的朱安夫人用法。我后来写了个英文的自我简介。包括为什么申请志愿者、我具有什么优点、请批准我的申请等等。完成它我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其中耍了很多花招。举几个例子（如果您英文水平也很差，请忽略下面的这段）：重大比赛“42 km men’s roller skating marathon”被我简化成了“the game”。此外，为了避免发音“volunteer my service”，我用了其实蛮奇怪的“apply for a job”。同样道理，守时“always be punctual”用了“be on time”，等等等等。我没有当下，因为没有ing；我不存在过去，更没有未来，因为临时权衡ed和will可能出错。总之，为了便于记忆和基本流畅，能牺牲的都牺牲啦。因此从总体效果看，鲁迅变成了周树人。纸上文豪不再，充其量是个二道贩子、乡巴佬和轻度结巴。但这已经是努力后的结果。总算还能被他们基本承认为族人。如果不努力的话，这口碑就会是“负心汉”，我因为沟通障碍而困惑迟疑的脸庞会被指戳成“没天理，没人性”。我还用类似的英文水平设想了些该如何回答提问。比如：“Do you have any hobby?”“Reading, Writing novels, and traveling.”“Where have you traveled to recently?”“Tibet. Oh. What an amazing place! Yaks, sheep, and snow-capped mountains.  So impressive! You must be proud of yourself after the travel, because you are a witness of the miracles.  A witness of the beautiful nature, and the wonders of the world. ”好吧，干脆再展开了讲一点。我最近旅行的地方不是西藏，而是新疆。但Sinkiang这个词儿我不熟，我只在范文中背诵过Tibet。我之所以看见了牛羊，是因为不会表达“蒙着黑面纱的塔吉克族妇女”、“制作英吉沙小刀的手工刀匠”、“散发浓烈膻味的手抓饭”、以及“大谈民族矛盾、罚黑车款时政府不罚维族、因为政策是稳定压倒经济发展、因此极其受气抱怨不休的汉族出租车司机”。我一点也不“作为奇迹们的一个见证人而感到骄傲”。这些大词儿用英文很顺，但如果用汉语也这么表达，我肯定要羞愧到死。真实情况是：我觉得我是个文化入侵者，跑到人家的地盘，拿着照相机，把高鼻子蓝眼睛的维族小孩猎物一样地装进相框。他们可真漂亮啊，他们越漂亮，越让我像个猎奇者。因为我有高科技工具，能轻易偷到他们的隐私。我甚至还有诱惑，几支铅笔就能让小孩子开放天使笑容。尽管，这种笑容在我之前许多猎奇者的训练下已经越来越显得讨好与讨巧啦。我一边拍摄，觉得美啊，美得心花怒放；一边作为旁观者朝拍摄的我自己吐唾沫，充满诚挚的鄙薄。而作为对等，维族人民也一边咒骂“这些该死的肮脏的卡菲勒！”，一边微笑着洗出我们的照片，卖出劣质的旅游用品，收高价而心安理得。啊，您看，世界不是三言两语以及英文能说清楚的。  我准备好与朱安的约会，出于忐忑，下午提前了点时间到达面试地点。一些疑问马上得到了解决。不考作文。分英文自我介绍、英文回答提问和中文回答提问三部分。每人大概三四分钟。之所以重视英文，是因为有外国运动员，部分志愿者还需作为这些运动员的飞机接送和赛程陪同，乃至赛况播音。大约一百五十名候选者，录用二十五位。我坐在接待室里等待。根据顺序号码，我还需等待一个小时左右。这时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女孩忽然问道：“也是学生？”我回答她：“毕业七八年了。”她说：“哦。”我们都很尴尬。她接着说：“我高三。”我说：“哦。”这下好像更尴尬。为了打破这壁垒，她飞快地说了一堆。她说都怪她妈妈，居然私自给她报了名；她才不稀罕参加这种东西呢；到时候露天比赛太阳晒得要死；她今天为了面试都耽误了给蛋糕店打工；她舅舅开的蛋糕店；其实没有工钱的；她刚参加完高考；她都不知道到底考得怎么样。她说得有点言不由衷。在她的陈述期间，我的思考基本如下：在志愿者候选大厅里公开表示对志愿工作的鄙视，真是个厉害的孩子；好吧，我改用褒义词，是个特立独行的孩子；志愿工作需要热情、诚恳、耐心和服从，既然这么不当回事，干脆回家；原来当今社会母亲们仍然越俎代庖，她们仍然习惯成为精神暴君；轮滑比赛很好玩，也不一定晒到七月的太阳，比如去年遇到的是暴雨；这么小的年纪，就打工了，还是蛋糕店，年轻世代真是西化，她的英文肯定很好；啊，我忘了现在高考已经改到六月，刚才“高三”后面，错过了表示慰问的机会。于是，我也飞快地接道：“那你家里现在正召开全民听证会，决定你的填志愿大事吧？”我说得相当言不由衷。女孩子没理解这个玩笑。她“哼”地一声转过头去，小辫子颤悠了好几下。我这才想起，在她的年纪，对一切“非特立独行”都容易出现过激反应。她把它当成嘲讽啦。我们此后的三十五分钟没有说一句话。她先被叫到名字，三分钟后出来，在我身边拿起她的阳伞就走，连“哼”也没有。再次和人搭上话，是个成熟的女人。黑色职业套裙，盘髻，高跟鞋，四十左右。我打开水路过一组小沙发，听见她在打电话：“我在培训中心，银行汇款你帮我办吧。对。三十万。我没有时间。”她扣上手机，问我：“请问，还需要等多久？”我比较了一下她和我的顺序号，说：“你还要二十分钟。”她道谢。她的普通话，中发音成宗，十发音成四，您知道，我不得不心中一热。我回过身问：“你是C市人吧。我是。我觉得，我们好像是老乡？”果然。简直是奇迹，还有好些相同呢：我们都是C市南郊的。虽然相差约十岁，但我们同一个中学，是校友。我们都迁徙到H这个城市五年了。我们都住在H的新区，相隔不远。她自己开了个服装加工厂，我听说过这个工厂，很大。我们哈哈笑着。我真是高兴，在纸条上留了电话和姓名，开玩笑说要有老乡会一定联系我啊，她看着纸条，说一定一定，马上开始输入手机。我说：“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还积极参加社会志愿活动，真是难得啊。希望我们都被录用，到时候一起看比赛！”她说：“轮滑比赛？半小时之前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她说：“其实我们都是白领英语初级班的。培训老师说有个表格，每人都填填。练三分钟也是练。”她说：“看，我们老师来了。”果然走来了个黄头发老外。他亲切地冲三个小沙发围成的这个圈子喊了声“Hi”，说：“Now you are in one group, aren’t you?”沙发上异口同声地回答：“Yes!”老外又说：“How many people altogether in your group?”这回就零零落落了，大家都在忙着数数，并忙着把数字转换成英文表达：“Six.”、“… Er, six.”、“
… Yes, six.”但沙发上共七个人。好心的老外老师怕大家数错了，开玩笑问了一句：“Oh, who’s the extra?”六个人迅速指向我，伴随有义正辞严的“She”、“Her”，还有“He”的。但他们抬起的手都指对了。两个小时之后，再回想起这一时刻，我觉得，他们的过于正义，大概不是针对这个问题的正义。他们的过于迅速也不是试图澄清界限的迅速。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他们只是在表达自己能回答这个英文提问。您有过经验吗。当小狗检查过七八个箱子，相当郁闷时却在第九个箱子里终于发现了你要它寻找的飞盘，它会格外兴奋地吼叫道：“汪！！！”它的急切并不是想玩这个飞盘的急切。不过正当时，我却很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尴尬”。这种尴尬时刻，我的眼皮都低不下去，强撑在那里，很镇定地痴呆着。我的全部传统修养和民族情结不足以产生耸动肩膀、挑起半边眉毛、把手一摊的反射。我的西式搞笑能力和我的英文水平基本持平。因此您可以想象，那老外其实也挺狼狈。其程度也就能比我轻一点儿。他说了句：“OK, enjoy yourselves!”把对我的歉意包含在这个复数里面之后，慌忙逃走了。现在很冷场。我只能对白领黑裙女士说：“面试马上要到我了。手机给我打一下，也留个你的号码。要是老乡聚会一定叫我哦。”我的这位萍水乡亲停顿了一下，令人惊奇地再次掏出纸条，再次对照着摁动号码。我现在明白：没有什么老乡会，这大概从我听见“三十万”就开始啦。  啊。还是来说说面试情况吧。我自我介绍了。我磕磕绊绊，是个二道贩子、乡巴佬和轻度结巴。面试朱安之一问：“做志愿者就不能欣赏到比赛，对此你怎么想？”另一位问：“志愿工作非常繁杂、细微、劳累，对此你怎么看。”我回答：观看轮滑比赛，其实就四秒种。他们冲出去，“咻～！”地一声，四秒钟，消失掉踪影。一小时之后他们返回，“咻～！”地再四秒钟，比赛结束。（所以，看和不看，区别不大。）以上用的英文。我另外回答：我做过一些志愿工作，包括探望老人院、孤儿院、为贫困地区组织的助学活动等。我对志愿工作有心理准备。我愿意从事纸杯统计、维持秩序等基础工作。（虽然你们需要的是陪同和播音，虽然你们有人民警察。）以上用的是中文。  您信不信，在回家的公共汽车上，我心里挺介意的，不是录用不被录用的问题。我想的是这个：对于英文，有没有“Xiu～！”这个发音。这个像是西伯利亚寒风、现在刮在六月天里的声音。对于疼痛，英文的呼喊是“Ouch”，好像正在啃吃桃子。用于表达惊讶从而更为奇怪的“Oops”，陕北老汉探索一辈子也无法自发得到，尽管他们会用几百种方式呼唤羊群。所以我觉得，可能英文的刮风也不相同。那么说来，是我错了。我的心中，咻～！然后咻着。您也问我为什么参加志愿工作？对的，不像他们，因为父母强迫，因为练习口语，因为对轮滑这项运动倾情。但也不像我自己所说，是去年比赛的大雨中，看见志愿者们辛勤工作的身影，深深感动所致。这话，也就能用英文表达一下。我诚实地和您说，我内心中，刚才说的“感动”只是原因中很小的部分。我已经有两年多埋头在写自己的作品啦。两年多来，我没有任何收入。也没有任何像您一样的他人的肯定。我甚至很少和人们说话。我总是持久地挖掘，持久地禁欲与孤独，找到了很多类似珍宝的东西。不过，这些珍宝们暂时都还只属于我的夜晚。您看，它们就在我的小桌上，散放着，三三两两，像个原始群落。它们柔和地闪亮着。如何区分珍宝还是玻璃呢，如果没有红色绒布小盒镶衬，没有金色射灯照耀，没有专家们签名的证书，也没有人来人往。在这种它们也挺孤独的夜晚，如何区分珍宝还是玻璃，全靠我的眼光和信心。参加一点志愿工作，是我保持信心的别种小招儿之一。您想想，如果一个人除了写小说，还能有点用，还能被人们所需要，是件不错的事情吧。这可不是三言两语以及英文能说清楚的。  晃动的汽车中，手机收到短信，是好友太太的：“面试怎么样，明天一起看电影？”我没有回。因为前方邻座正看报纸，有则新闻，黑字体的标题实在太荒谬：“在吐口水比赛中重伤”。我忍不住也凑过去，一起阅读了一下：一位中年男子，在阳台上与儿子进行吐口水比赛。因为太激动，太急于取胜，冲出护栏，摔下阳台，脊椎重伤。估计从此要高位瘫痪。真是个令人错愕的世界啊。汽车其时经行在H市开发区的高架路上。这个区的标志性建筑就在旁边，呈细高型，有七十二层。它作为烂尾楼搁置了七年，最近地价上涨，重获投资，开始灌浆屋顶。有五个黄色巨型吊车同时围绕它工作，风调弄它蜂巢般的灰色空架，吹出口琴声音（七年来，一直如此）。从高架上看过去，我们就像盘旋在它的半腰，全体乘客都侧头，望向它的方向。不过，就在我们张望之际，五个吊车向四方倾倒。它们同时从根部倾倒，巨大的、黄色的桁架好像花瓣，徐徐展开。很奇怪的是，在这个正常速度的世界里，它们用慢动作展开，默默无声，还挺优美。很长时间，它们才从九十度倒到四十五度，比起事故，更像场表演。它们甚至有点像个序曲，看久一点发现，有点像在慢慢哼唱属于它们的前调，在整个高楼的倒塌，或者相反，建成之前。您看，小说这东西，怎么也复杂不过生活，奇妙不过生活。明天的报纸肯定会登载这则新闻。这是真事儿，我向您保证，是且全是真事儿。因为我们全体乘客的脑袋也随着它远去的角度，默默地、默默地转动。路旁许多人停下助动车，姑娘们全都掀开她们如同电焊面具样的遮阳黑帽。  200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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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更多凝聚精神的时刻。需要养成稳定工作的习惯。需要更多地和人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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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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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oak_rarr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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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9:16 |只看该作者

“我高三。”Do you have any hobby?”“Reading, Writing novels, and traveling.”“Where have you traveled to recently?”“Tibet. Oh. What an amazing place! Yaks, sheep, and snow-capped mountains.  So impressive! You must be proud of yourself after the travel, because you are a witness of the miracles.  A witness of the beautiful nature, and the wonders of the world. ”（能翻译一下么？）啊。还是来说说面试情况吧。我自我介绍了。我磕磕绊绊，是个二道贩子、乡巴佬和轻度结巴。面试朱安之一问：“做志愿者就不能欣赏到比赛，对此你怎么想？”另一位问：“志愿工作非常繁杂、细微、劳累，对此你怎么看。”我回答：观看轮滑比赛，其实就四秒种。他们冲出去，“咻～！”地一声，四秒钟，消失掉踪影。一小时之后他们返回，“咻～！”地再四秒钟，比赛结束。（所以，看和不看，区别不大。）
以上用的英文。我另外回答：我做过一些志愿工作，包括探望老人院、孤儿院、为贫困地区组织的助学活动等。我对志愿工作有心理准备。我愿意从事纸杯统计、维持秩序等基础工作。（虽然你们需要的是陪同和播音，虽然你们有人民警察。）
以上用的是中文。我觉得这样的叙述很有问题。以上用的是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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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毛皂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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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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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9:16 |只看该作者

什么问题呢？用中文英文都行，不要是空格和X啊。

需要更多凝聚精神的时刻。需要养成稳定工作的习惯。需要更多地和人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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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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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超级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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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9:16 |只看该作者

我觉得用英文来传递“巴别塔”的意象，有点浮于表面了。有一句话这样说：“即使只有一种语言，世间还是座巴别塔”。这可比中英文制造的障碍深多啦……从文本上说，把英文作为文本的一个元素，实际上也就把像我这种对英文不知甚解的读者恶狠狠地赶出了小说，同时那些既懂中文又懂英文的人会不会只觉得因语种存在障碍而闹出的一摊子遭遇只是一个生活里的笑话呢？一如“one car come one car go，two car pengpeng one man die”……问茸毛一个跟小说没关系的问题：向阳桥西侧（东环路西）、苏安新村南侧的那片小区叫什么名字？我忘掉了……

未到六十已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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