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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奥兹-螳螂和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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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0 13:15:2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那是一双黑色的帆布鞋，不超过三十六码，而它旁边则是一双肯定超过四十码的帆布鞋，黑色。   三十六码的黑色帆布鞋上面是白色的低要的袜子和烟灰色的牛仔裤，再往上是一件稍县微宽大的白衬衣，衣服里面裹着的是欧丝，在她的旁边则是四十码以上的帆布鞋以及更加宽大修长的烟灰色的裤子，白衬衣里裹着奥兹。   欧丝玩起鞋带，她先将黑色帆布鞋的白色的鞋带解开，接着将鞋带理顺和奥兹黑色帆布鞋的白色的鞋带系在一起。   “看到了吗，那一对真是幸福呀”   “幸福呀，但这也许只是冰山一角呢”   “你知道吗”   房子是灰色的，不知是因为老迈还是因为可以显得不老迈，而第四层显然是个尴尬的位置，这里会让你疲于上楼，会是小偷施展实力的势力范围，但却是最贵的地方。   奥兹和欧丝手挽着手向最贵的地方走来，他们走的并不快，在雨后的泥地上印下的痕迹显得松散，只有不同大小的相同的图案在延伸，没有四肢动物类似猫或者狗的在他们周围留下印痕。   跟随了他们近二十年的那只狗在三年前老迈的死了。   在黄昏，奥兹和欧丝手挽着手，走向灰色的融进暮色的小楼，四楼，没有狗。   “够浪漫的，你也觉得，是呀，还有”   城市用横着或竖着的广告牌包装着自己的繁华，奥兹和欧丝走在化装品广告的下面，他们没有机会欣赏到城市的素面朝天。   奥兹和欧丝从没有过誓言，但这些年来他也从没有看过别的女人第二眼，他们手牵着手进了一家麻辣烫的小店，人非常多，空气中是一种辣出的汗味，欧丝牵着奥兹的手，在这里等了很久，然后开始午餐，碗里是豆腐、海带、生菜、牛肉、羊肉和蟹卷，他拢起她的头发时她扶正他的眼镜，午餐过后他们说笑着经过宠物医院向停车场走去，奥兹坐在右边欧丝与他中间是一瓶香甜味的沙拉，车里没有放歌，他们偶尔讲话。   车停在沃尔玛的门口，奥兹和欧丝分别下车，向大门走去，人很多，他们一前一后上午乘上电梯，三楼是家居用品专卖。   “你想到什么了吗？没错，就像红酒的感觉，勾着舌尖才颤的出味道”   “呵，呲呲，不过说句实话，你觉得黑夜降临的感觉怎样？”   “烦死了，是烦死了吗，该死的，一点光亮都感觉不到。”   “你看到了吗？”   “ 什么”   “就是那个女的”   奥兹顺着欧丝的手指望去，就看见了那个女的，然后便一直盯着她直到她离开，女的的眼睑无力的搭在眼珠上，下巴像高加索人的那样，染黄了的头发，红色衣服里高耸的胸部呼之欲出，红衣高胸部的女子一定很生气，但似乎不敢咋呼，她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就像没出现过，只是生气的红衣的高胸部女子走时撞歪的一盒饮料证明她曾经存在过。   “小心点，她被人偷了手机”她说，“她是个弱智，从面相看就是，你不觉的吗”他说，“人太多了，她不知道是谁拿的”她说，“她可以像别人借用电话拨叫自己的电话”，“也许人家不肯给她借电话，现在谁敢胡乱相信陌生人呢”“也许人家不会借给她，但至少愿意帮助她拨叫个号，比如我就愿意”，“换做以前我也一定愿意，但是，你知道的，有人假冒丢了手机，叫那些热心肠的人帮忙拨个号，结果那些热心肠的人都为自己的热心肠付出了代价，他们都以自己所有的话费被扣除为代价享受到了热心肠的回报”，“她是个弱智，从面相看就是，难到你就不觉的吗？”“也许吧”，“什么，你说”奥兹有些吃惊（显然，他听错了欧丝的回话），“我说也许”，“是吗”奥兹的眼神仍像以往那样清澈，但总还是显得黯淡了不少。   车开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可以听的到电话的响声，欧丝起先下车去听电话。   “该死，到那儿去了呢？”   “整整150盎司呢”   奥兹是在欧丝午饭后消失的，并且连证明他存在的歪的饮料也没有，欧丝仿佛没有意识到这点似的继续生活。   “他找她的时候是因为没有玩具，但他们一起长大”   “算算，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足够老死一条狗了”   “她到底怎么了”   “暗涌，哦，该死，我真搞不懂这个”   欧丝傍晚的时候，左左右右的走向最贵的地方，张着手牵者风，仿佛永远不会干的泥地上是同样的图案和大小的痕迹，她换上了大号的白衬衣。   吃麻辣烫，经过宠物医院，去沃尔玛，但是没有再见国丢手机。   “她好像有一点变化”   “是的，变化，但在哪儿呢，头发，眉毛，眼睛，眼镜，鼻子，嘴巴，汗毛”   欧丝早上醒来的时候，绕着屋子仔细的找寻了一番，兴许是她以为该戴上眼镜再找寻一番，可她在找寻眼镜这件事上也没有成果，那眼镜似乎同奥兹一起消失了。   “你闻到了吗？”   “熟悉的气味”   欧丝又去找了一遍，她在奥兹消失后头一次这么激动，这激动如同奥兹在时的激动，她出门去了，出去时没有照一下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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