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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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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15 18:48:5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吉姆是在某天晚上睡前的一刹那感觉到自己一直如常的生活有了微小的变化，这样的念头让他很奇怪，就在第二天，他睡到很晚才醒来。毛母是他的邻居，是个疯疯颠颠的人，过着正常的生活，但吉姆总觉得有些事情会突然发生在毛母身上，比如精神分裂或者别的什么。 　　 　　这里的天气总是变化无常，但有时也比较稳定，就像最近一段时间，连续的阴天与小雨，吉姆常常站在窗口看看窗外，由于天气的缘故，他看到的往往是静态的画面，人们可能也和吉姆一样，在阴雨天散发的气息中放松了四肢与大脑，整日与床为伍，我觉得这是个多少有些神秘的状态。 　　 　　同样是某天晚上，我听到隔壁有人敲墙，敲了好长时间，伴随着一阵呓语，在半睡眠状态中，我听出是毛母的声音，估计吉姆那晚会失眠了，当时我这样想。 　　 　　距离毛母敲墙那晚，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也可以说这里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的晴天，还可以说吉姆离开了多少多少天。自从那晚，吉姆就搬走了，吉姆和毛母都是我的邻居，我对吉姆唯一的了解就是他的神经衰弱以及从垃圾堆无意看到的一张残破日记纸。 　　 　　很久以前，有一位数学家无意中看到小孩推砖块的游戏，小孩乐此不疲地抱来一大堆砖块，然后把它们按秩序排好，最后小孩邪恶地一笑，第一个砖块被推倒，紧接着这些按秩序排好的砖块又按秩序一个个躺倒，小孩离去。数学家得到灵感，研究出了归纳法，在吉姆这个故事中，吉姆就是那个小孩，而我周围发生了如下变化： 　　1。毛母变成了一个正正经经的人，例如：以往毛母走路总是摆出一副摔绞运动员的姿态；为了表示与人的亲近开口闭口狗日的，驴日的等多种“动物日”语；时常带“八噶亚路”“要西”等日军用语，一面又大骂日本人。现在，走路稳重，书籍常随身，与人相处，言谈常悦人心，闲谈不论人非，静坐常思己过；日本口头禅难觅踪迹，反多了助人为乐取而代之，我就亲眼见过他帮助隔壁大妈清理厕所。 　　 　　2。我午休出现了点问题。关于这点，主要表现在中午常做同一个梦，梦中难以区分梦境现实，陷入此种焦虑，常于醒来才知是一个梦。还有在一天中午似乎看到屋顶有人，感觉很像现实，为了避免忧虑我不再思考，但心里对这件事总是有坎。 　　 　　3。房东家的公鸡下蛋了。对于这个事实，我早看出了点端倪，此鸡与别鸡有明显不同，首先，它很懒，该打鸣的时候不打鸣，该交配的时候不交配，成天窝在鸡窝里，想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偶尔出来了表现得更怪，常常盯着母鸡群一动不动就是几个时辰，很有打坐入定的意思，其次，别鸡的鸡冠是红的，而此君的却是绿色的，不知鸡语中有无绿帽子一说，想想他的绿鸡冠，再想想他今日下蛋的情形，很难不让我猜测他有一段辛酸往事。 　　 　　在以上变化发生没多久，我踏入了毛母的房间，想看看他最近在忙什么，因为有几天没看到他了，若不是手机突然响起，恐怕还惊动不了正专心读书的毛母，他好象在读一片叫《秩序》的小说，估计这种小说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发现我后，很高兴，拉着我的手要促膝长谈，这我比较害怕，根据以前的经验，他总说些军事方面的东西，我对此一点感觉也没，正当我暗自叫苦时，有几个粉刷工在一个侏儒带领下走进了吉姆的房间，也就是说房东把房子租给了这个侏儒。 　　 　　连日的好天气让大家的新陈代谢变得很旺盛，毛母每天很早就起来了，他告诉我是去锻炼身体，下蛋公鸡的产量越来越高，整个鸡也变得开朗起来。隔壁大妈的厕所到了臭不可闻的地步。 　　 　　就在臭不可闻的第二天，毛母去帮助清理厕所了。并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不过臭不可闻还是消失了。 　　 　　第三天，天气有了大的变化，倾盆大雨一泻而下，我的破烂房顶没能抵住暴雨的冲击，破了个洞，更可怕的是与此同时一个我认为是乞丂或者疯子的人随着洞掉了下来。当时我正在想住在医院的毛母，他在打扫厕所时不慎落入坑里，送医院及时，已经脱离了危险。这位不速之客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当场昏迷。 　　 　　第四天，侏儒第一次踏入我的房间，那时我已经醒了，我们彼此介绍后，我才知道他是某大学的心理学博士，然后他很快进入正题目，带走了从房顶掉下的人，因为他觉得那个人对他的研究有价值。 　　 　　第五天，伴随着由远及近的脏话与笑声，毛母回来了，他是来谢我的，我发现他又变了，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那以后，大妈再没让他帮助清理过厕所，毛母落入坑里的事让我又想起了吉姆，想起了那张残破日记纸上说的“有些事情会突然发生在毛母身上，比如精神分裂或者别的什么。” 　　 　　第六天，下蛋公鸡失踪了，侏儒教授的女儿来看他，在某个瞬间，我爱上了那女 　　 　　孩。 　　 　　。。。。。。。。。。 　　 　　 　　就在确定的一段时间的某天，那是个清爽的天气，我豁然开朗，感觉轻松了很多，我知道就在那时以后我获得了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