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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幻想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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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6 14:16:0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h3 align="left"><font size="5">之一<br /></font><font size="4">XX年的春天,我的眼睛瞎了。先前我只是突然开始发烧,烧完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了。这些日子我妈也老在我耳朵边叨叨,说我都奔三十了,要赶紧结婚。她没几年好等了。我一想也不错,就住进了医院,等着换眼角膜。我住院的时候,那里只剩下五六个护士,其他的都跟曾经的病患走了。<br />打我生下来,求医的费用就开始呈指数级增长。到现在,只有亿万富翁得了病才找医生。别的人要么忍一忍,要么自已去山里胡乱挖点药来吃,基本也都能好。我想这是免疫力变强的缘故。现在只有一种病能死人,这是AIDS的一个变种。这个变种让现在的医学技术像中世纪的水平一样,所以就被起了个古名叫黑死病。<br />现在的医院护士都跟天仙一样漂亮,这是因为现在只有医院才只放亿万富翁进去,别的地方根据宪法连猪都能进去。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亿万富翁,所以拼命考护校。但是亿万富翁也只喜欢好看的,而且因为我们都见过不少女人,所以非绝色者轻易不要。这种双向选择就导致了现在的结果。一旦从护校出来被招进医院,就是终身制,跟以前一些国家大学里的教授一样。(现在不是了)而且院方不能随便开除护士,否则会吃官司。这种情况下,院方一般都要吃大亏。护士们每天上班套着性感的黑丝袜,脚上蹬着白色的皮制露趾凉鞋,围一件纯白超短裙,上身是白色的短袖无领护士服,露出乳沟。(不用挤一挤才会有的那种)衣服下面是深红色的性感内衣,长发披肩,妩媚动人。常常害死一些有钱的心脏不好的老头子。她们到了班上,边护理边跟病人调情。到了病人差不多快好的时候,她们也就开始准备嫁入豪门了。然后跟病人,或者说未婚夫一起办手续,一个出院,一个辞职。接着医院就又向护校要人。有时来一场流行性的什么病,医院里人手不够,有些还没念完的女孩子也会被送进来。这时她们都们都异常高兴,可以少受两年苦。<br />我进去的那年没什么人得病,得病的也都是穷人,所以医院里只有五、六个病人。我进去不到一个星期,他们都痊愈,领着老婆出院了,剩下我一个人。换眼角膜需要在医院呆两个月,所以护士不在的时候,我很有些寂寞。给我护理的女孩子声音轻柔,又甜又美,使我十分高兴。有些人娶得老婆美则美矣,其声如破锣,叫床时必定十分要命。我进去的时候,同病房里还有一个人,似乎得了什么神经方面的毛病,老是在笑。早上他跟我的护士进来的时候,他就开始笑,有时候笑得鬼鬼祟祟,有时候又憋不住哈哈大笑。他跟我聊天的时候常夸我的护士漂亮,说着说着就又犯了病,嘿嘿地笑起来。他的护士偶尔也会跟着笑。他们两人一起笑的时候,好像共同守护着什么秘密似的。倒真是天生一对。<br />我这个室友走了以后。医院就只有我和我的护士。她每天帮我换完药,就留下来和我聊天。令我惊奇的是,除了专业知识外,她还懂得文学和一些哲学。于是我们就常常聊起拉伯雷、法朗士、卡尔维诺、斯宾洛沙和黑格尔。除了这些我们还谈到什么是美,我喜欢形式美,规律美。她却认为混乱与不和谐才是美之本质。虽然意见相左,我却愈来愈喜欢她。还有两个星期我就可以揭掉缠在眼睛上的纱布,为了防止意外之痛,我向她求婚。她没有答应,这使我无比悲痛。我每天苦苦哀求她,到了最后,她说除非我答应她一个条件,否则她决不嫁给我。我马上向天地及一切神明发誓,愿为她做任何事。于是她请我不要恢复健康,永远变成瞎子。听了这个要求,我愣住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为了爱情,我放弃了猜测这要求的真意的想法,放弃了我的眼睛,一把扯掉了纱布,再也没进过医院。<br />每天晚上,对我来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晚上,我或躺在椅子上,或躺在床上,想象着她的无与伦比的容貌,品味着她的声音与我的想象的结合物。我觉得,这是真正的生活。当我领着她回到家时,我母亲握着我的手,不停地激动地抖着,然后她就去世了。</font></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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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6 14:20:16 |只看该作者
<p class="post-title"><strong><font size="5">之二 </font></strong></p><p class="post-body"><strong><font size="4">在我小的时候,我住在一个小镇上。那个小镇在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因为任何地图上的地方都是为了让人寻找。我的那个小镇有一个名字,但我早已忘了它。虽然我不曾忘记这个小镇。镇上每一个房间和屋子都是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所有的房间和屋子都拥有一样的木头道。它们新的时候,木头的纹理就发出亮亮的光;等它们都老了,就发出黝黝的黑光。<br />我十三岁的时候,在冬季将至的一个傍晚,坐在一棵树上。太阳正蒙着红巾要没落在镇的另一头。树林深处是一片黑色,黑色的边上模糊着灰色。我坐的那棵树在林子的边上,这里是暗暗的约色,而常绿的叶子则反出泥土的颜色。我望着天,想着父母去世以前那些读书的日子。这时,从林子里边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走到我跟前,抬起头望着我。<br />那个人是一个女人,看来有二十左右的样子。她穿着一件薄薄地似乎是纱制的白色套衣,衣服下面隐约透出许多暗黄的线条。我想那是内衣上的金线。她是一个小小的人,小小的身体,小小的脸,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简直像一颗小小的白色鹅卵石。她的脸正好是一个小小的鹅蛋脸,皮肤像黑色的打磨过的花岗岩。她望着我,突然眨了眨眼,眯起的眼睛变成了两笔纯黑的线条。她抬起手,拍拍我的脚,说:“你好。”我本来也想说你好,却没说了出口。她笑了笑,问我:“这里有没有住的地方?”我想了想,说没有。接着又说,我有一间屋子,只有我一个人住。如果她愿意,可以住在我那里。她同意了。<br />我领她到了小镇的另一边,进了我那间大大的屋子。我爸妈死去以后,我再也没有动过里面任何一件东西,每天只是街上讨饭吃。她进了屋子,四下摸了一阵,笑笑说:“好多尘土啊。”她走来走去,最后进了我的房间,揭起的我床单,扔在地上,说:“我要睡觉了。”我问:“你不吃些什么吗?”她摇摇头说:“我不吃东西。”我就走出去了。<br />我睡在父母的房间里,将要到来的冬天已经把寒气布满这间大大的屋子。我想,她穿着那薄薄的衣服,一定很冷。后来我总是在记忆里寻找,每一次都发现,虽然她穿着那样的衣服,但我从来没见她发抖过。就好像一尊远世的雕像,美丽而又古朴,在风雨中承受日月天地。我从床上起来,想把我的被子给她拿去,她却推开了我的门,向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她拉住我的手,走出了这间大大的屋子。她的眼睛是完全的黑色,这黑色的眼睛像一张天鹅绒,柔软、温和。她拉着我,朝太阳消失的地方走去,走进包围这个小镇的树林。林中的这一边很深的地方,有一片宽广的湖,湖的对边有一座高高的山。冷峻的月亮泛出夜光,照着这山中湖,湖中山。她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松开我的手,望了一阵子湖中的白光。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一个绵长的声音似乎从山壁那边传来。其实那就是她的声音。她低低地哼着,小小的嘴唇扁成椭圆形。渐渐地,她的声音从地上向天中飘去,在月亮的底下散成一片薄薄的纱,铺满夜空,朦胧了天与地的距离。她哼啊哼啊,那些声音在静寂的轻风中间歇,时而长短交互,时而浑弱相替,就像粗细均匀的网,包围了四周。一些鸟儿听了这声音,拍了翅膀呼啦啦从林中飞起,向远处去了。在这低哼高吟中她开始唱了。我从来没有听过那样的歌,从来没有听过那样的语言。那不是人类的语言,人类的语言不会让我惑醉终生。她这样慢慢地唱,低低地唱。好像要唱出不可破散的感情,唱出无法撕碎的心神。她的声音分出节奏和韵律,像细长又断续的夜雨,在光线中似乎显出盈盈粒粒的珠滴,其实却从未断裂。这月下的珍珠串成长线,掉落泥土与湖面,激溅起微尘和水珠,挥发出袅袅的余音,回应从她紧凑松驰的唇中生出的新音乐。后来她站起身子,双臂轻轻地挥动,声音越来越精细,越来越高亢。她的两颊映着月光,她的双唇开开合合。她的声音穿透她先前织成挂在天空的白纱,在黑夜爆炸,散出彩色的星火,向四方逃逸,划出摄魂夺魄的光芒,落向沉沉的世界。我在这妖异的明音中望着她,她早已闭了眼睛,微晃着脑袋,胸脯起伏涨落。“果壳里的宇宙”,我想。她简直就是我夜夜仰望的无尽星宇。我呆着,猜测这小小的身躯力量的来源。她睁开眼睛,望向我。我才发现她那通黑的眼睛闪着奇异的无从解释的光芒。那眼睛正是她宇宙的中心。在那里,热和光组合出灼人而无形的生命;在那里,欢乐和忧伤装扮成虚妄却有质的灵魂。她张闭的唇发出音乐的声音,而这声音已经超越了音乐,如夜空的星光一样在荒宙中存在于永恒。她似乎在在微微地笑着,而我已痴痴地哭了。她用手臂向四方挥舞,激烈而缓和。她光韧的脸在须臾的时间中幻出细腻单调的神情,仿佛她的肉体不能随意而强烈地表现她声音中那丰富的生命和魂灵。她在控制身体的表象,却放任口中振动的波纹在天地中飞舞。我忘记了梦中的女神和天使,却似乎又在她身上看到微微的白光。这肤色微黑,身形娇小的女人!我如何能告诉她我竟在不懂爱情的年纪爱上了她!终于,她的声音从星河外飘回,像初晨的天光落到我的身边。她望了望夜空,叹了口气。转过身子看着我,后来她用小小的手抹去我脸上的泪,重又拉起我的手,回到我那大大的屋子。<br />那天晚上以后,她常常要回到林中去。我总是被她拉着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到了冬天将尽的时候,她就走了。既不留给我一句话,也不留给我一片纸。我依旧住在那间大大的屋子,每天上街讨饭。到了二十岁的时候,我走了,流浪在别处。在我生活的有限岁月里,我听过无数的声音,每一种声音都被堵在我的身体外。每个冬天,我回到我的小镇,她却终究没有再来。而我,就在黑夜的记忆中走到这垂垂的老年,并总是想要忘记这个冬日里的陌生人。</font></stro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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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6 14:22:27 |只看该作者
<h3 class="post-title"><font size="5">之三 </font></h3><div class="post-body"><div><div style="clear:both"></div><strong><font size="4">一天晚上,我从公司里出来,上了公交车。由于疲劳,我坐在车椅上垂着头,眯起了眼睛。我应该是睡着了,但这又难说。总之,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具有了不可量度性。醒的时候,售票员把我从车上推了下去。那是位美丽的姑娘,只是神情有些冷漠。<br />我迷迷糊糊下了车,过了一会儿才把眼睛完全撑开。四周是片树林子,林间路也没有一条。不知道车怎么开进来的。天上群星黯淡,独缺一轮明月。也许在我瞅不见的那 棵树上歇着。我转动身子,估摸自己的处境。然后决定,走回去。<br />首先,我要确定方向。我不记得车开进的方位,也不清楚下车的地方。四周都是潜在的路,但只有两条导向我的家。这两条路是一个闭合的圆,总长就是地球的周长。我既不懂星相,又不识东南西北,只好靠直觉。总而言之,我选了一个方向开步走了。走了一会儿,月亮就在前边显了半面脸,把我眼前的路多照亮了七八米。这个季节容易下雨,假如我不想觉得更冷,还是走快些好。<br />远处的山峰抹出一团黑影,略略映着些青光。峰顶似乎被巨大的原始林木围绕,但也许是飘浮的夜云。那座山我没爬过,也许应该爬一次。寂静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我抖了抖,突然想到要问为什么会在这里下车。在这样寒冷的夜里,把我推下车,那司机和售票员一定毫无同情心。假如他们有幽默感,这就是一个恶毒的玩笑。因为这个,我应该原谅他们。这种玩笑上帝也会开,岂止他们。<br />清雾从地底升起,一只松鼠从我头顶的树枝上跑过,接着是另一只,接着是另一只。他们摇出沙沙的声音,来搅乱林中的雾。我像只猫一样抓了抓眼睛。几个孤魂从雾中游出来,在我身边绕了两圈,又游走了。灵魂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在古老的年代里,大地上充满了他们和肉体。那时候他们白天喜欢像肉体一样行走,到了晚上就飘来飘去。现在,有血有精的人已经没地方住了,何况他们。于是他们就向上升,在太空里游荡。假如能看见他们,你会发现地球像土星一样有个光环。但并不是人人都能看见,这是一种天赋。<br />我的家是一所小小的房间,这是从唯物主义的观点来说的。我在家里摆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箱衣服和两大箱书,一箱是小说,另一箱还是小说。我的床是五片硬木板架起来的,每片木板隔了一柞长的距离,上面铺了张竹席。冬天很冷,夏天很热。我还有一台老式的486电脑,扔在街上,捡破烂的未必会要,但可能会被一些修理家电的小店弄走。刚开始住进去的时候,我很不适应,住久了也就那样,觉得还不坏。这种不坏的感觉使我在别的环境下想念它。<br />星月消失在黑夜里,再看不见一丝的光亮。这使我停下脚步,一团冷雾穿过我,迫使我打了个喷嚏。我肓目的双眼穿过这团雾,发现前方一点明火。虽然十分微弱,却已足够引导我的去处。但愿那不是一座弃宅,或者古庙。青灯映壁,四风孔入。我怕被狐狸精诱惑,虽然我直到现在还是童男,而她们又都无比美丽妖艳。我忙忙地朝那光走着,渐渐地只能听见脚步踩叶的前进声;再渐渐地,这声音也隐去,只有我的心跳声。仿佛我的心被暴露在这一片荒林中,扑通扑通地敲击出热量传递给空气。我红色丑陋的心并不因此停熄,它时冷时热,收缩膨胀。我把耳朵绕到胸口,仔细去辨赏这单调的重复的工作,就如我单调重复的行走一样。<br />天色如鱼肚,月亮最后一次现出一阙淡白的微笑,然后走落没去。那假想的弃宅和古庙的灯火也不知了方向。我完全没有办法计算自己曾否靠近过它。而这片灰暗与枯凋的木林中的每棵树简直像一个个自我重复的镜像,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又走回了下车的地方,还是其实并没有离开过。</font></strong></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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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6 14:38:26 |只看该作者
整个小说的重心在最后的那一个小机灵上,第三段作为过渡显得繁复了点。这样的故事还算有趣,欢迎多贴些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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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6 14:58:57 |只看该作者
新贴的两个没什么意思,不仅仅是情节没意思。第二个的开头很不错,入口很开阔,很自由的,但接下来就进了窄小的胡同,全部笔墨花在了对那女人(尤其是声音)的叙述上,而且,谁都知道是假的东西你还那么卖力实打实地去写,显得笨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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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6 19:24:08 |只看该作者
<p>第一个故事还好啊。</p>
睡觉睡到自然醒,吃屎吃到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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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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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6 19:24:44 |只看该作者
不过觉得压制的力气还是不够。
睡觉睡到自然醒,吃屎吃到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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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6 20:36:05 |只看该作者
<p>首先,谢谢你的认真阅读与评论。</p><p>其二,关于第二篇头大身小的问题我也有些觉察。</p><p>最后,"谁都知道是假的东西你还那么卖力实打实地去写",这句话我不是很明白,不知道你指的“假的东西”是什么?如果不介意,请解释一下,可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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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6 21:36:51 |只看该作者
<p>事物的各个属性是谐和的,否则遍不真实了。</p>
邦尼爱克莱德,没有人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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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7 09:29:04 |只看该作者
你写的那个女子莫非真有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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