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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骑兵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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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1 10:41:0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table width="72%" bgcolor="#ffffff" border="0"><tbody><tr><td></td><td align="left" width="97%"><table class="wr"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border="0"><tbody><tr><td class="gray14"><cc></cc>伊·巴别尔:自传 <br /><br />  我于1894年生于敖德萨的莫尔达万卡,父亲是犹太商人。在父亲坚持下,我在十六岁之前,致力于钻研犹太语、《圣经》、《塔木德》。家里管束极严,使我度日如年,自早到晚,逼着我学习许许多多知识。学校成了我的休息之所。我的学校是以尼古拉一世皇帝命名的敖德萨商业学校。就读于这所学校的有外国商人、犹太经纪人、波兰显贵和旧教徒等人的子弟,以及沉湎桌球的大龄青年。课间休息时,我们常常跑到港口的天桥上去玩,或者去希腊咖啡馆打桌球,或者去莫尔达万卡的酒窖喝廉价的比萨拉比亚葡萄酒。这所学校我之所&nbsp;以永志难忘,还因为那位教授法语的m-r法拉束教师。他是布列塔尼人,同所有法国人一样,富有文学天赋。他教会了我他祖国的语言——法语,使我得以把法国经典作家的作品倒背如流,使我得以同敖德萨的法国侨民亲密相处,并从十五岁起即用法语写作短篇小说。写了两年时光,然后就放弃了;在我笔下,农民以及作者的各种思考都苍白乏味,只有对白写得还算成功。 <br /><br />  从商业学校毕业后,我去了基辅,1915年又去了彼得堡。在彼得堡,我处境之狼狈到了惊人的地步,我没有居住权,见警察就得逃,我寄宿在普希金街一个邋遢的、终日醉貌咕咚的酒保的地窖里。自1915年起,我开始向各编辑部投稿,可到处都将我拒之门外,所有的编辑(如已故的伊兹玛依洛夫和波肖等)都劝我去找家店铺当伙计,可是我没有听他们的话,我于1916年年底,去见了高尔基。这下见对了——我的一切成就都要归功于这次会见,直至今天我每提起阿历克赛·马克西莫维奇的名字,就满怀爱戴和感激之情。他在1916年11月号的《年鉴》上第一次刊发了我的几个短篇小说(因为这几个短篇小说,我被追究刑事责任,按刑法1001条),他教会了我不少极为重要的东西,后来的事态表明,我的两三篇青年习作还可以过得去,不过是侥幸而已,我在文学上不可能有出息,我写得非常蹩脚,于是阿历克赛·马克西莫维奇打发我到人间去。 <br /><br />  这一去就是七年,由1917年直至1924年。在这些岁月里,我先后在罗马尼亚前线当兵,在契卡、教育人民委员部、1918年度粮食发放处、反尤登尼奇的北方军、第一骑兵军、敖德萨省委等部门服务,在敖德萨苏维埃第七印刷厂任印刷出版编辑,在彼得堡和梯弗里斯任采访记者,等等,等等。直到1923年,我终于学会了怎样明了地表达我的思想,而又写得不太冗长。那时我重新开始写作。 <br /><br />  因此我把我文学工作的起始之日定在1924年初,那时《列夫》杂志第四卷刊出了我的短篇小说《盐》、《家书》、《多尔古绍夫之死》和《国王》等。? <br /></td></tr></tbody></table></td></tr></tbody></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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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1 10:41:48 |只看该作者
泅渡兹勃鲁契河 <br /><br />  六师师长电告,诺沃格拉德-沃伦斯克市已于今日拂晓攻克。师部当即由克拉毕夫诺开拔,向该市进发。我们辎重车队殿后,沿着尼古拉一世用庄稼汉的白骨由布列斯特铺至华沙的公路,一字儿排开,喧声辚辚地向前驶去。 <br /><br />  我们四周的田野里,盛开着紫红色的罂粟花,下午的熏风拂弄着日见黄熟的黑麦,而荞麦则宛若处子,伫立天陲,像是远方修道院的粉墙。静静的沃伦【注:有两处地方称沃伦。一是沃伦台地,古时属立陶宛-波兰公国,沿德涅斯特河左岸分布,地表为河谷所切割,呈长丘、干沟地形。一是沃伦领地,系公元九世纪至十八世纪历史地区,地届今乌克兰及波兰交界处。】逶迤西行,离开我们,朝白桦林珍珠般亮闪闪的雾霭而去,随后又爬上野花似锦的山冈,将困乏的双手胡乱地伸进啤酒草的草丛。橙黄色的太阳浮游天际,活像一颗被砍下的头颅,云缝中闪耀着柔和的夕晖,落霞好似一面面军旗,在我们头顶猎猎飘拂。在傍晚的凉意中,昨天血战的腥味和死马的尸臭滴滴答答地落下来。黑下来的兹勃鲁契河水声滔滔,正在将它的一道道急流和石滩的浪花之结扎紧。桥梁都已毁坏,我们只得泅渡过河。庄严的朗月横卧于波涛之上。马匹下到河里,水一直没至胸口,哗哗的水流从数以百计的马腿间奔腾而过。有人眼看要没顶了,死命地咒骂着圣母。河里满是黑乎乎的大车,在金蛇一般的月影和闪亮的浪谷之上,喧声、口哨声和歌声混作一团。 <br /><br />  深夜,我们抵达诺沃格拉德市。我在拨给我住的那间屋里,看到了一个孕妇和两个红头发、细脖子的犹太男人,还有个犹太男人贴着墙在蒙头大睡。在拨给我住的这间屋里,几个柜子全给兜底翻过,好几件女式皮袄撕成了破布片,撂得一地都是,地上还有人粪和瓷器的碎片,这都是犹太人视为至宝的瓷器,每年过逾越节才拿出来用一次。 <br /><br />  “打扫一下,”我对那女人说,“你们怎么过日子的,这么脏,一家子好几口人……” <br /><br />  两个犹太男人应声而动。他们穿着毡底鞋,一蹦一跳地走动着,收拾掉在地上的垃圾。他们像猴子那样不发一声地蹦跳着,活像玩杂耍的日本人,他们的脖子一个劲地转动,都鼓了起来。他们把一条破烂的羽绒褥子铺在地板上,让我靠墙睡在第三个犹太人身旁。怯生生的贫困在我们地铺上方汇聚拢来。 <br /><br />  万籁俱寂,只有月亮用它青色的双手抱住它亮晶晶的、无忧无虑的圆滚滚的脑袋在窗外徜徉。我揉着肿胀的腿,躺到破褥子上,睡着了。我梦见了六师师长。他骑着一匹高大的牡马追赶旅长,朝他的眼睛连开两枪。子弹打穿了旅长的脑袋,他的两颗眼珠掉到地上。“你为什么带着你的旅掉转枪头?”六师师长萨维茨基冲着脑袋瓜开花的旅长怒吼道,就在这时我醒了过来,原来那个孕妇在用手指摩挲我的脸。 <br /><br />  “老爷,”她对我说,“您在梦里又是叫又是踢。我这就给您的地铺挪个角落,省得您踢着我爹……” <br /><br />  她的两条骨瘦如柴的腿,支着她的大肚子,打地板上站了起来。她把那个睡着的人身上的被子掀开。只见一个死了的老头儿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他的喉咙给切开了,脸砍成了两半,大胡子上沾满了血污,藏青色的,沉得像块铅。 <br /><br />  “老爷,”犹太女人一边抖搂着褥子,一边说,“波兰人砍他的时候,他求他们说:‘把我拉到后门去杀掉,别让我女儿看到我活活死去。’可他们才不管哩,爱怎么干就怎么干,——他是在这间屋里断气的,临死还念着我……现在我想知道,”那女人突然放开嗓门,声震屋宇地说,“我想知道,在整个世界上,你们还能在哪儿找到像我爹这样的父亲……”<cc></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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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1 10:46:21 |只看该作者
<p>诺沃格拉德的天主教堂 <br /><br />  昨天我拿着报告去见政治委员,他住在一名外逃的天主教教士家里。耶稣会女管家艾丽扎太太在这名教士家的厨房里接待我。她请我用琥珀色的茶和牛奶饼干。她的饼干有一股子耶稣受难十字架的气味。其中还有狡狯的汁水和梵蒂冈香气四溢的狂怒。 <br /><br />  宅旁的教堂里钟声乱鸣,打钟人疯了。这是个布满星斗的七月之夜。艾丽扎太太晃动着一头精心梳理过的白发,不停地给我添饼干,我享用着耶稣会的甜食。 <br /><br />  这个波兰老妇人称我为“老爷”,厨房门外,笔直地站立着几个灰不溜丢的老头儿,他们的耳朵一色都僵硬了。在蛇一般阴险的暗处,有件修士的长袍像蛇行一般游动。神甫逃跑了,不过把他的助祭罗姆阿里德先生留了下来。 <br /><br />  罗姆阿里德是个阉割派教徒,身体肥硕,讲起话来瓮声瓮气,讨好地称我们为“同志”。他用黄不棱登的手指头在地图上比画着波兰毁于战火的地带。他历数着他祖国的创伤,亢奋得连声音都嘶哑了。但愿一过性遗忘症让这个心狠手辣地出卖我们,又叫人随手毙了的罗姆阿里德丧失记忆吧。然而在那个夜晚,他那件紧身的长袍曾在所有的门帘旁飘动,兴冲冲地扫过所有的过道,并且对所有想喝酒的人示以微笑。在那个夜晚,这个修士的影子寸步不离地潜伏在我身后。他,罗姆阿里德先生,原本可以成为一名主教,要是他不当奸细的话。 <br /><br />  我和他一起喝着罗姆酒,天主教教士的住宅虽已百孔千疮,形同废墟,可那种见所未见的生活方式的气息仍在其中回荡,而罗姆阿里德谄媚的谀辞则听得我筋骨为之酥软。什么耶稣受难十字架,其作用像交际花的护身符,写有罗马教皇训谕的羊皮纸和藏在女人蓝色丝坎肩内的那些已经霉烂了的信札一样不足道哉!…… <br /><br />  我从这儿看清了你,你是个披着紫袍的不守清规的修士,你的两手是虚肿的,你的心是软弱而又残忍的,就像猫的心,看清了你那个主的伤口,从那儿流出的是精液,是让处女醉倒的芬芳的毒液。 <br /><br />  我们喝着罗姆酒,等着政治委员,可他迟迟未从师部回来。罗姆阿里德倒在角落里睡着了。他虽说睡着了,却仍在提心吊胆。而在窗外的果园内,在充满激情的黑森森的果园内,在充满激情的黑森森的天空下,林荫道正在融化。充满渴念的玫瑰在黑暗中颤动。苍穹中燃烧着绿色的闪电。一具被剥光了衣服的尸体横在斜坡下。月光顺着尸体两条掰开来的向上跷起的腿缓缓流动。 <br /><br />  瞧,这就是波兰,这就是波兰立陶宛王国【注:1569年,波兰与立陶宛联合为统一国家,至1795年解体。】桀骜不驯的苦难!我,一个靠暴力闯入的异邦人,在神甫丢弃的圣殿内把一条满是虱子的褥垫铺开,将那本硕大无比的颂书垫在头下,里边颂扬的是无上尊荣的圣明的元首约瑟夫·毕苏斯基【注:约瑟夫·毕苏斯基(1867—1935):波兰社会党活动家,二十世纪波兰复国运动的首脑。1918年任新生波兰的首任总统(1918—1922),其间曾与苏联交战,1922年后任波军参谋总长和国防部长等职,据说在波兰被视为民族英雄。】。 <br /><br />  饥寒交迫的大军朝你古老的城市蜂拥而来,啊,波兰,全世界的奴隶团结起来的歌声响彻在你这些城市的上空,你要倒霉了,波兰立陶宛王国,你要倒霉了,昙花一现的拉吉维尔公爵【注:拉吉维尔家族十四世纪为立陶宛大公国的公爵世家,尔后为波兰立陶宛王国的公爵世家,十八世纪至二十世纪为俄国和普鲁士的公爵家族。】,萨佩基公爵【注:萨佩基家族自十七世纪起为立陶宛大公国和波兰国的公爵家族。】!…… <br /><br />  我的政治委员还没来。我去师部、果园、教堂里找他。教堂的大门大敞四开,我踏进教堂,迎面看到有两块雪白的头盖骨在一口破棺材的盖子上燃烧。吓得我直往地底下,往地下室钻去。地下室内有把橡木梯子通向祭坛。我昂头望去,见到高处,几乎就贴着拱顶,有火光在移动。我看到了政治委员,特务科科长和手里拿着火把的哥萨克们。他们听到了我微弱的呼救声,把我带出了地下室。 <br />  头盖骨原来是教堂灵柩台上的雕塑品,这就吓不着我了,我们大家继续搜查,搜查的起因是在那名天主教教士的寓所内发现了一大堆军装。 <br /><br />  我们手持蜡烛,搜查这幢发出回音的建筑,彼此压低声音交谈,脚上的马刺碰得嚓嚓直响,翻袖口上绣的马头闪烁着亮光。好几尊嵌有宝石的圣母用她们像老鼠一样淡红色的眼珠注视着我们的行踪,火苗在我们的手指间抖动,把一块块黑影投到圣彼得、圣方济各、圣温采特的塑像上,投到他们红彤彤的面颊上和涂有洋红的卷曲的大胡子上。 <br /><br />  我们在各处翻寻。我们的手指揿下了一个又一个骨制的按钮,但见一个又一个圣像分成两半,移动开来,打开了一个又一个发了霉的地下室。这座教堂年代久远,有许多秘藏。它金碧辉煌的墙壁内有不少暗道、壁龛和开启时没有一息声音的暗门。 <br /><br />  啊,那名天主教士真是愚不可及,他竟在救世主的钉子上挂满了本堂女教徒的乳褡。我们在圣障后面找到了一箱金币、一羊皮袋纸币和巴黎珠宝匠制作的不少首饰盒,里边全是祖母绿的戒指。 <br /><br />  后来我们聚在政治委员的屋里数钱。金币摞成了一根根柱子,纸币堆成了一方方毯子,一阵风朝烛火刮来,艾丽扎太太的眼睛里射出乌鸦般贪婪的疯狂,罗姆阿里德发出声震屋宇的狂笑,发疯了的打钟人罗巴茨基先生狂乱地敲着钟,乱鸣的钟声没有一刻停息过。 <br /><br />  “走,”我对自己说,“离开这些个叫大兵诱惑得一个劲丢媚眼的圣母……”<cc></c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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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1 10:47:3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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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1 10:50:04 |只看该作者
<table width="72%" bgcolor="#ffffff" border="0"><tbody><tr><td></td><td align="left" width="97%"><table class="wr"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border="0"><tbody><tr><td class="gray14"><cc></cc>一匹马的故事 <br /><br />  我们的师长萨维茨基掠人之美,把第一骑兵连连长赫列勃尼科夫的坐骑,一匹白色的公马,硬要了去。这匹马,毛厚厚的,很是气派,就是膘厚了些,在我当时看来,这马略嫌笨重。作为交换,赫列勃尼科夫得到了一匹乌黑的母马,是匹不孬的纯种马,奔跑起来,如履平地。可他却虐待这匹母马。他怀恨在心,巴望有朝一日报此夺爱之仇,瞧,还真叫他等到了这一天。 <br /><br />  六月份,萨维茨基一连打了好几场败仗,被撤了职,遣至后方当后备军官。于是赫列勃尼科夫给军部打了个报告,请求把那匹公马还给他。军参谋长在报告上批示:“将该公马归还原主。”赫列勃尼科夫心花怒放,跑了一百俄里的路去找住在拉德泽维洛沃城的萨维茨基,这个小城已被战火毁坏得像个衣不蔽体的女叫花子。被撤了职的师长孤家寡人般独自住在那里,各级指挥部里那些溜须拍马的人和他断绝了往来。各级指挥部里那些溜须拍马的人如今都把屁股对着这个战功赫赫的师长,胁肩谄笑地忙于从军长的微笑中钓取油滋滋的烧鸡。 <br /><br />  萨维茨基虽身处贬黜,却俨然跟彼得大帝一样,浑身洒满香水,同一个名叫巴甫拉的哥萨克女人双宿双飞,这女人是他从一个犹太人军需官那里连同二十匹纯种马一起夺取过来的,我们都认为这二十匹马是他的私产。太阳火辣辣地照着他的院场,受着它自身刺眼的强光的煎熬,他院场里的好几匹小马驹正在死命地吸着母奶,几个马夫汗流浃背忙着用褪了色的风车筛燕麦。正义感和复仇心使赫列勃尼科夫怒火中烧,他大踏步走进好似筑起了街垒的院场。 <br /><br />  “本人您认识吗?”他问躺在干草堆上的萨维茨基。 <br /><br />  “我好像见到过你,”萨维茨基回答说,打了个哈欠。 <br /><br />  “那就请您读一下参谋长的批示,”赫列勃尼科夫口气强硬地说,“我还请您,后备队同志,严肃点儿,跟我讲话就该像个军官的样……” <br /><br />  “行,”萨维茨基用和解的口气应了一声,接过报告来,看了很久,久得过分了,后来,他突然叫唤那个哥萨克女人,她正在屋檐下的阴凉处梳头。 <br /><br />  “巴甫拉,”他说,“瞧你,上帝呀,打一早上起就梳头了,还没梳好,……去,把茶炊端来……” <br /><br />  哥萨克女人放下梳子,用手握住头发,甩到背后。 <br /><br />  “康斯坦丁·瓦西里耶维奇,您今儿个是怎么啦,老是找碴儿,”她脸上挂着懒洋洋的,能降服这个男人的微笑,“瞧您,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 <br /><br />  她朝师长走过来,穿着高跟鞋,把胸脯挺得高高的,两只奶子一颠一颠的,活像是装在袋子里的两只小兽。 <br /><br />  “老是找碴儿,”女人又重复了一遍,笑眯眯地替师长把衬衫前襟的扣子扣上。 <br /><br />  “瞧我,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师长笑了,站起身来,搂住巴甫拉百依百顺的肩膀,突然,师长把脸转向赫列勃尼科夫,脸色铁青。 <br /><br />  “赫列勃尼科夫,我还活着,”他搂着哥萨克女人,说,“我的脚还能走路,我还能骑着马路,我的手还够得着你,我的大炮还暖烘烘地贴在我身上……” <br /><br />  他一把拔出贴肉插在肚子上的手枪,朝第一骑兵连连长逼将过去。 <br /><br />  赫列勃尼科夫连忙旋动脚跟向后一个急转,把马刺碰得丁当直响,像递送加急文书的传令兵那样,快步走出院场。他为了去找军参谋长评理,又跑了一百俄里,然而军参谋长把赫列勃尼科夫轰了出去。 <br /><br />  “连长,你的事已经解决,”参谋长说,“我已经把公马还给你了,我已经够烦了,你还来添乱……” <br /><br />  他不再听赫列勃尼科夫的申辩,把这名离队外出的连长交还给了第一骑兵连。赫列勃尼科夫离队已整整一个星期。在此期间,我们连队给撵到杜宾森林整休。我们在那里安营扎寨,小日子过得美美的,我记得赫列勃尼科夫是在十二日,在星期天早晨归队的。他向我要了一刀白纸,还要了墨水。几个哥萨克替他把树墩刨平,他把手枪和纸放到树墩上,写将起来,一直写到天黑,糟蹋了不少纸。 <br /><cc></cc></td></tr></tbody></table></td></tr></tbody></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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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10 11:59:06 |只看该作者
嗯,我最喜欢《潘·阿波廖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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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10 17:45:42 |只看该作者
和当年读的一些苏联小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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