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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发现一条去玩森林敢死队的新路，它经过一座烟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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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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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9 14:34:3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table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width="100%" border="0"><tbody><tr><td>我跟妈妈吵了架，在吃中饭的时候。 妈妈骂了我，理由是我最近花在打弹珠、游戏机上的时间太多，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太少，这样下去，会有成绩下降的危险。我不同意她的看法，因为事实并非那样，我玩的次数很有限，我大多的时间都是屁股不离凳，手不离桌的，而且我的成绩现在也总是在全班第一。我觉得妈妈这一次是无理取闹的，我不清楚她的坏心情从何而来，但我的坏心情已经开始滋生，我嘴里嘟囔着。本来这几天就有点心烦，前天夏小英在我家一起做模型的时候，在卡片的背面用我妈的口红写了三个字，推到我面前。我故意装着没看到，但事实是我看到了，结果是我很心烦。心烦不是因为夏小英，她长的挺漂亮，除了嘴角那颗像韭菜叶的痣。只是对那三个字，我莫名其妙的心烦。我妈妈今天似乎更心烦，不停地骂我。她每次骂我我都会很害怕，因为她的坏心情会让我焦躁不安，会让我比她更感觉糟糕，所以我通常会选择沉默，一来消化她骂我的言语，她的不安才会得到宣泄，二来安静、孤独地承受痛苦已经成为和用右手握笔写字一样的习惯。但是这一次，我做了件大胆意外的事。我扔下筷子，吐掉刚啃完的肉骨头，狠狠的推开厨房的门，离家出走了。走的时候，我想起了夏小英写给我的那三个字。 我在大马路上晃悠，十分不自在。然后我碰到我弟弟杨晶。他问我一个人干吗呢。我说玩呢。他说你一个人玩什么呀。我说我也不知道玩什么。他说，走，我们去找余伟玩。我说玩什么呀。打麻将，要是他弟弟在的话。我说我不会打。你还没学会呀，那去玩游戏机，余伟刚买了一个小霸王学习机，是他偷他爸爸的钱买的，是我陪他偷偷买的。杨晶一边说一边朝我吐口水。我们还一起买了好几盒卡带，有超级玛丽，坦克，小星星，魂斗罗，哈哈。我说你笑什么。我弟弟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要走。你去不去呀，不去我就去了，他有点不耐烦了。我怕弟弟不高兴，而且两个人总是要比一个人不无聊，就决定跟他去了。 余伟家就在我弟弟家前面一排。他们家后门斜对着我弟弟家的正门。后门总是栓着一条很丑的老土狗，每天口水都要流满五六盆。那个盆子比我弟弟家的电饭锅还要大，是余伟他奶奶用来当马桶的。余伟他奶奶总是喜欢坐在后门，而且快要死了。我弟弟总这么跟我说，去年就说她快要死了。可是每次我去弟弟家的时候，她就会显得很有精神，好像是专门坐在门口等我一样，并且用一双都快挤不出眼珠子的眼睛死盯着我看。我想他看我什么呢，是不是有话跟我说，或者就是非常讨厌我，如果讨厌我，原因也无非有两个，一个我是苏北人并且还是个拖油瓶，这里的很多人因为这个不喜欢我，另个是我学习成绩好，全村第一，人人知道我，一部分人也因为这个不喜欢我。我想，她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反正我也不喜欢她，而且，她就快要死的。快到余伟家的时候，我跟弟弟说，我们走正门吧。然后杨晶就带着我往余伟家的屋前走。我们看到他家的门关着。他爸妈一定出去了，杨晶说。然后他朝楼上喊了两声余伟。余伟很快出现，丢了一串钥匙下来。杨晶很迅速地挑出其中一把打开门，领着我上了楼。 余伟你在做啥呢。看大空翼呀，快点过来一起看。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坐着看大空翼。今天大空翼要跟松仁决战，余伟说。那肯定大空翼厉害呀，杨晶说。但松仁有猛虎式射门呀，余伟不大同意。大空翼可以踢曲线球呢，杨晶说。那若林跟凯利哪个厉害呢。若林，当然若林了。凯利，我觉得是凯利。哥，你说哪个厉害，杨晶问我。我说都厉害，快看，他们要对决了。比赛开始一分钟后大空翼跟松仁开始正面接触，我想他们都是踢前锋的为什么会正面接触。两分钟后松仁踢了一个猛虎式的射门进球了，余伟很高兴，猛虎似地踢了我跟杨晶。又两分钟后大空翼要准备踢曲线球了，他摆开腿拉开架势正要射的时候画面停住了，然后他开始回想以前，想以前的刻苦训练，比赛时的受伤以及跟队友经历的各种磨难等等，想了好十几分钟。杨晶，余伟和我一直等着他什么时候能射出那个球，结果，他想完了马上射门的时候这一集结束了。我们失望至极，但又准备调整好心情等待他射门的下一集。完了，今天放完了，余伟突然叫道，明天才接着放呀。我们一声叹息。对了，余伟你小霸王呢，我们打游戏机吧，杨晶说。被我爸爸藏起来了，余伟说。啊？你爸知道啦？恩，差点被打了。那你爸爸知道钞票的事了？恩，知道了。那你跟你爸说了我陪你一起买的没？没，我才没说。哦，杨晶吸了一口气。不然我爸爸也要骂我的，他说，那卡带呢？卡带我自己藏起来啦。干的好，下次我们拿到曹军家玩。余伟说行。然后我们商量接着要干嘛。余伟想打麻将，杨晶说我不会打。我坐着吃瓜子，反正他们两想出来干什么我就跟着干什么吧。我一边吃一边吐，吃着吐着吐着吃着就想起了余伟他奶奶，他奶奶也可能用那双枯树枝般的手抓过这里的瓜子呢，还可能用它们喂过那条丑狗，想到这里我就把瓜子扔了回去。那我们去找明春吧，余伟说。好。然后我们一起去找明春。 明春家在余伟家的后一排，跟杨晶家同一排。杨晶跟着余伟，后头跟着我，穿过一条小弄堂。弄堂的泥地上还留着我们上次打弹珠时划的方格，线条分明。我们来到明春家门口，大门敞开着。我们三个把脑袋探进去看到他正蹲地上忙活着什么。明春，你在做啥，余伟说。你们快过来，明春挺兴奋我们发现他的小秘密。你在做什么呢？你看呀，明春说。好像是灯笼，我说。是呀是呀，余伟跟杨晶也看出来了。明春在一个玻璃罐的口子上套一根钢丝圈，玻璃罐里头放着一支蜡烛。钢丝圈每三分之一处都扣着一根小绳，三根小绳在一根木棒上打成一个结。明春握着木棒拎起小灯笼。走，跟我走。我们三个尾随他上楼。到了楼上，明春搬出一个梯子。我们才注意到上面有一个正方形的窟窿。我们一个接一个地爬了上去。里面起初黑乎乎，明春点亮了小灯笼，才发现这地方真大。楼板跟屋顶隔成的空间足够我们弓着身子行动。我们都很兴奋也很好奇。虽然小灯笼带来了些许亮光，但整体昏暗，仿佛是从白天突然走入黑夜的景象让我们感觉好极了。我们四个围成一圈，中间摆着小灯笼，开始吃桔子。桔子是明春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弄来的。我们一边吃一边讨论着呆会去哪玩。我跟明春都觉得应该在这里呆到晚上。余伟跟杨晶想出去玩，他们觉得这里是很好玩，但一直玩下去就不大好玩了，因为这里除了小灯笼和桔子皮，以及藏在暗处的死蚊子，也没什么好玩的了。最后我们达成一致，呆会出去玩，明天我们一起再做三个灯笼，来这里打牌吃东西。我们意见统一之后桔子也吃完了。我发现房子两边各有一个小窗口，就走到那边瞧了下。杨晶，这里可以看到你家。他们三个也弓着身子走了过来。是呀，杨晶说，不知道我们家有没有这样的地方。有是可能有，但不一定有入口，明春说。如果有的话，你们做个纸电话，用绳子，就可以在楼顶讲话了，余伟说。那你家也有，杨晶对余伟说，那你也弄个，我们三个一起打电话，我哥家有点远，在七组呢，他就算了，哈哈。我又到另一边的窗口看了下，可以看到村子西边的田野，我们家的鱼塘就在田野的最西边，可惜看不到，它被几栋楼房挡住了。 我们下了楼，依先前的计划准备出去玩。但却忘了计划去哪里玩以及玩什么。我打电话问小A，明春说，我们找他玩好了，他花头多。我们三个跟着明春到打电话的地方。我们三个看着明春打电话。喂—— 小A吗？小A——喂！明春讲电话的声音很大。是我呀，明春，杨晶他们都在呢，我们到你这里玩吧——好，你在那边等着我们。明春挂了电话。我们家也快按电话了，余伟说。我们家也是，杨晶说。我们家，不晓得呢，我说。然后我们一起去找小A。 小A家是一组的，在村子最南边。我们沿着马路一直走就可以到。路上经过我们的小学，我们加快了步伐。以免碰到张九生。张九生是我们校长，是个很啰嗦的老头，让人讨厌，他还有个让人厌恶的孙女，又胖又啰嗦，她爷爷又瘦又啰嗦，他们爷孙俩都又啰嗦让人讨厌。我们快到小A家的时候看见他站在路边的小店外，好像在看别人打牌。小A，做啥呢？明春说。炸金花，触逼，我没钱，要不可以赢好几十。我们一起看了一会。走吧，我们去哪玩吧，明春说。去哪呀，小A说。不知道，你说去哪。那我们往南边去吧，那边拆迁了，没什么人，有好多狗，我们打狗去。我们都说好。然后小A叫了一下坐在小店里边看动画片的小孩，原来是肖肖。 我们六个一起往南边走去。原先的好几栋楼房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废墟。楼房里的人也不知道去哪了，小A说他们都住到镇上了，然后我们说什么时候拆我们的房子呀。小A说要拆也是先拆他家的。不过他们的狗没住到镇上，小A说，这里经常会看到很多狗，有好几条呢，一条老母狗，一条老公狗，还有三条小狗仔，其中一条是个折脚。你还晓得是公的母的呀，余伟说。港嘟，你不知道呀，小A说，我一直想逮着它们，但它们太狡猾了。我想比小A还狡猾，那真的就是狡猾了。于是我们到处找狗。明春到草地里捡了一根棍子。然后小A，肖肖，余伟，杨晶和我也到草地里捡棍子，但木棍没有那么多。幸好，狗也没那么多，而且也未必会出现或者未必都会出现。草地那边有一排老树。它们长的像张九生一样。我们家鱼塘那边的树可比它们好看多了。而且树上还有很多鸟。我跟杨晶爬上去掏过鸟窝，偷了很多鸟蛋回家。不过后来孵出的六只幼鸟都被杨晶家的猫吃了，一个不剩，除了骨头。我们俩看到一片骨头的时候十分忧伤，把它们埋在河边的泥土里，然后插上一根从它们老爸老妈搭窝的那棵树摘下的枝条。今天我们又看到几棵树，我跟杨晶说起小鸟们的事，杨晶也开始忧伤。我们就朝那些树走去，想看看树上有没有鸟。结果什么都没有。鸟也没有，窝也没有，蛋也没有。他们几个也跟了过来，以为我俩想爬树。肖肖首先爬了起来，不过他长的跟鸟窝里的蛋一样，怎么也爬不上。小A一把将他抓了下来。港嘟，找狗去。我们继续找狗，卖力地找狗。然后顺便找蛇跟青蛙，这个是明春跟余伟提议的。我很怕蛇，杨晶喜欢吃青蛙。既然要找蛇跟青蛙，就得去有水的地方。我们发现不远处有条小河就跑了过去，结果发现不是河，是条渠道沟。沟里有水，但很浅，里面有什么都看的清，如果有蛇跟青蛙的话也容易找的着。找洞，蛇都是躲在洞里头的，小A说。还有螃蟹也是，肖肖说。小A拍了一下肖肖的头，我们要找蛇不是螃蟹，十三点。问题是蛇的洞跟螃蟹的洞我们都难以分辨，所以但凡发现了洞，就用小枝条往里头戳。我不敢戳，怕把蛇戳生气了。杨晶也不敢戳，他只想找青蛙。明春，余伟，小A，肖肖戳了一会也不戳了，因为终究戳不出东西来。我们决定还是找狗去。我们跨过渠道沟，穿过一片田地，发现有一条水泥路。我们走到路上，不知道是往左走，往右走，还是穿过这条路往前走。明春说应该往左走，因为往右走就又回到村子了，我们觉得有道理，于是沿着路往没有人的方向前进。路上几乎没有人，偶尔有几个摩托车经过。我们的队伍太庞大，吓飞了路边的塑料袋。那几条狗没准也早被吓跑了，我们因此很失望。幸运的是，有这条中途杀出的水泥路，以及我们不知道它通往何方，所以感觉还不算糟糕。 烟囱，大烟囱！肖肖突然喊道。我们朝远处望去，好像是有个高高的家伙。是烟囱，肖肖又说。他这么确定，是因为他眼睛好，而且，他又长的那么矮，长的越矮，看的越高。烟囱离我们似乎很远，但跑不了我们的视线，因此我们并不着急。狗！狗！小A叫了起来。我们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是狗呀！而且还是两条呢。我们朝狗悄悄走过去，发现它们正屁股对着屁股呢。它们在干什么呀，杨晶问。哈哈，在触逼呢，小A说。触逼是这样触的吗，余伟跟杨晶都不相信，不都是公狗趴在母狗屁股上的呀。我还真不知道这样是干什么呢，明春说。是触逼，它们在触逼，晓得了吧，小A说，以后看见它们这样，就知道是在触逼了。我们都相信小A，既然他说是触逼，那就真的是在触逼了。狗跟狗干那事我是第一次见，人跟人干那事我还没见过，不过听过。杨晶也没见过，余伟说他见过，明春说在电视里看过。小A是见的最多的，他是我们里头最见过世面的，而且，他家里还有很多黄色录像带，都是他爸爸买的。小A他爸爸真好，总是买录像带给他。小A也很好，他看完总会跟我们讲录像里的故事，讲完还会跟我们说，他想干那事。有一次小A在小店里看电视，看到里边男女在亲嘴，他就出去尿尿，刚拉开裤链，露出硬邦邦的小卵时，潘丽娟正好经过，叫了一声就跑走了。后来全村的孩子就都知道这事了。潘丽娟太坏了，她故意偷看我的。小A每次都会这么抱怨。而明春总是怀疑他的小卵是不是看到潘丽娟时才硬的。小A聚精会神地看着两条狗在触逼，我们也跟着聚精会神地看着。看了一会小A就跑一边尿尿去了。他的小卵一定硬了，明春悄悄跟我们说，我们偷偷地笑个不停。只有肖肖很严肃。打不打狗，肖肖说。不能打，不好打，小A尿完了，说，狗触逼的时候打它们，要发狂的，要追着我们咬的。他这么一说，我们都不敢动手了，而且，我们看的入神，也早忘了动手的念头。我们准备继续看的时候，几个石子朝狗飞过去，然后小A飞快地往水泥路上跑。我们才反应过来，明春跟着跑起来，余伟也是，杨晶和我也跑起来，落在最后头的是肖肖。肖肖边跑边哭，我们边跑边笑，小A最先笑，笑的最大声，然后明春也开始笑，余伟，杨晶和我也不停地笑，肖肖边跑边哭。笑声和哭声朝烟囱的方向跑去，留下那两只正在触逼的狗。狗们依然屁股对着屁股，只是其中一条盯着我们看，一直看着我们。太阳下山了，狗的影子渐渐拉长。 我们跑累了就继续走，没多久就到了烟囱下。原来真是个大烟囱，很高很高。这里像是个砖窑厂，只是一个人也没有，但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砖头堆，像个迷宫似的。我们绕着砖头堆走了一圈，走遍所有可以走的路线，然后开始搬砖头。每一块砖头多是黄色的，只有那个高大的家伙身上的砖头是暗红的。他们几个人准备用砖头搭东西玩，我觉的没意思，就去看那个大家伙了。他又高又大，让我想起了火葬场的大家伙。那是我刚到南方的时候，我妈妈的男人的妈妈死了，要送去火葬场。我们一大家坐着机帆船往县里开。船里头躺着死人和活人。有老人，我，我妈妈，杨晶，杨悦英，他们两的妈妈，老人的两个女儿和三个儿子，以及其他的亲戚。机帆船的声音比拖拉机还响，船里的哭声比机帆船还响。妇女们都在哭，除了我妈妈。但我哭了，孩子辈里我是唯一一个哭的。声音度快赶上妇女们的声音了。后来大人们总是说，你看看这孩子，真有感情，就跟哭亲奶奶似的。我哭了一会就哭累了，跑到船边玩了。杨晶跟我一起在船边玩水。那时的河水还很清澈，我们认真地找着河里的鱼，还捞起河面的水草，然后扔掉，再捞起河面上的水草，再扔掉。到了火葬场，我头一次看到那么高大的烟囱，真是个大家伙呀。老人被运了进去，过了很久他们抱来一个盒子，又要开船回家了。回去的水上，我看着大家伙，正不停地冒着浓烟呢。我摸着这个死人一样的烟囱，想它会不会什么时候也突然冒起烟呢。太阳已经很低了，我可以从下面抬头往上看，真是个高大的家伙，砖头要是烧起来，烟一定会往上飘，然后就飘成好几朵云了。我突然想往上爬，爬到顶部顺着烟就可以飘向天空，就可以飘到云上了。想到这里，有条蚯蚓爬上了我的脚。 哥，走啦。杨晶喊我。他们把砖头搭成了一个小房子，像个狗窝，又像个小土庙。我们准备离开这，继续沿着水泥路前进，我倒是依依不舍。 我们越走越远，已经看不到村子了。但前面似乎有不少房子。我们经过一座桥，在桥梁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还往河里尿尿，想熏死河里的蛇啊青蛙啊鱼呀虾呀。要是河流到我们村子那就完了，肖肖说，那我们就在尿里洗澡洗衣服了。港逼，你妈还不是天天在河边刷马桶呀，那你还不是天天在马桶里洗澡呀，小A说。我们几个都笑得前仰后翻。不过我觉得小A说的有道理，我们好几百个妈妈都在河里刷马桶的呢，想起这个，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路上经过几个工厂，工厂里有好多外地来的小姑娘，小A总是边走边看她们，明春偷偷说，小A的小卵又硬了，我们笑个不停。然后我们就很快到了房子很多，人也很多，车也很多的地方。是镇上呀，你们看，明春说。我们都认真的看四周的环境，真的到了镇上，我们十分兴奋，因为无意发现了一条到镇上的新路。我们就往镇中心的方向走去。我看见一个工厂，写着东苏克纺织有限公司，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我妈妈上班的地方。她今天上夜班。我看到厂房里许多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人们不停地重复着一样的动作，他们旁边一排排的机器也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时，突然有点心酸。 快到镇中心的时候，小A停了下来。他看到了一个游戏房。我们走了进去。这个游戏房以前我们居然没有发现，里面摆了不少机子，其中不少还是森林敢死队呢。但我们几个只有肖肖跟明春身上有钱。肖肖给小A买了几个铜板，明春给杨晶余伟和我各买了两个铜板。我们五个很快打完，然后看小A打，小A打完了，天也黑了，我们准备回家吃饭去。但在走哪条路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明春跟余伟说要走北面的老路，因为那条路到他们家近些。肖肖跟小A要走南边的路。杨晶说跟我一起走。我说，走南边那条新路吧。于是我们开始原路返回，虽然走北边我会更近些。 这一次我们走的很快，目标也很明确并且单一。经过烟囱的时候，我放慢了脚步，夜色里，它显得十分安静。它依然那么高，一直通到最上面，上面有好多星星，它们组成各种各样的图形，美丽极了，连带它也美丽极了。小A他们到那边看了看那下午搭建的像小土庙的狗窝。然后我们继续赶路。 到了村子上我们一个接着一个回了家。最后只剩下我。我看到楼上妈妈的房间跟厨房的灯都亮着，偷偷地推开大门，厨房里没有人。桌上摆着不少新做的菜，碗里头盛满了米饭。我拿起筷子开吃，啃着中午还没啃完的肉骨头。妈妈还做了鱼跟鸡蛋，它们都没有动过。我吃完看见锅里的饭也只是少了我吃的一碗。于是就盛了一大碗饭，加了许多菜，端到楼上了。我找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妈妈，我错了，以后不敢了；我下次一定考100分。然后把碗放在门外，纸条从门的底缝塞了进去，敲了一下门，偷偷跑回卧室了。</td></tr></tbody></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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