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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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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8 09:22:4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我是在一个还算晴朗的日子里,带着我的行李,坐着站长的黑色桑塔纳来到了一个快废弃的乡电站。在我的行李边上,还放了一只后来放上去的电茶壶,站长说,你带上这个,到时候,方便用。我对着他感激地点了点头。送我到目的地后,站长坐在车里,摇下车窗,对我做了个挥手的动作。我站着,身旁放着行李跟那个电茶壶,再次对他点了下头,又挥了下手。但自那次以后,站长再也没露过面。
   我的办公室在一栋灰旧水泥房的二楼。水泥楼梯脱了一层层的皮,一脚踩上去灰尘飞扬。底下的一楼以及另外的几幢房子,已租给了工厂。在我上楼梯的时候,从开着的门道里,看到一楼车间的几个工人,正埋头在拉锯,木屑的气味,一路伴着我上去
   打开楼上的木门,就走入了一段暗暗的走道,走道两边各是两个房间,一间隔着玻璃摆了几台机器,另一间敞开着又一扇木门,空空荡荡的,很大,在中间有一张木床。这间就是我的睡房。睡房跟走道交接处,还有一个小隔间。拉亮了灯,我才看清楚,这是用来烧饭的地方,放下一个油腻腻的煤气灶后,只站得下一个人。
   这里没有其他的工作人员,就我一个人,我的工作除了早中晚各三次对那几台机器做一番察看外,其余更多的时间里,我只是对着屋子里的一台黑白电视机发愣,还有就是站到阳台上去,目光散漫地四处张望。
   那个小阳台,用了几根铁条,围成一圈,防止人不小心往下掉。阳台的水泥地面,有一块塌凹进去,站在边上,我时常怀疑那开裂的口子,会越开越大,忽然塌陷下去,将我吞没。每当我站在开裂口子的地面,我的眼睛却不自觉得溜向对面人家的阳台。那个阳台多干净、宽阔,连护栏都是漆上亮晃晃的油漆,护栏里摆着一圈的花草。一些洗过的衣物从阳台的半空中垂挂下来,一个小巧、白净的女人在这些衣物间来回穿梭。她出现在阳台上的姿势,多数是在洗衣服、晾衣服,在她拍打那些已挂上去的衣服的时,一个身材很高大的男人会走出来,站在她后面。男人的体型,对比着女人,反差巨大,我觉得他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把女人拎起来。男人的手里常举着一把水壶,对着那一圈的花草,来回地摆动。不浇花的时候,他就托着腰,四下地扭动着。

   每个傍晚的日落时分,是他们,确切地说是女人最忙碌的时候,她在阳台上淘米,洗菜,小巧的身影,在阳台与室内间频繁出入。当房顶上的烟囱飘起烟时,尽管这烟不是女人家飘出来的,是旁边几户老房子的顶上飘出来的,对于此景,我十分艳羡。我想象着,自己走入了那户人家,在烟雾萦绕的灶台间,探一下头。乡村的农舍,朴素的桌椅,我将在此用餐,闻着灶堂里的草木灰味,这个时候,一个围着蓝布襟的老妇人,扑打着身上的灰,从灶堂间出来,就象我已过世的奶奶一样亲切。

   这样温馨的场景只存在于我的想象中,每晚,我只在工厂的食堂搭伙吃饭,为了避免与那些外地的工人撞面,我一般提前打了饭菜,端到自己屋里吃。吃过饭后,就坐在放有电视的机房,看《神雕侠侣》,机房的水泥地面凹凸不平,里面积了厚厚的泥粉,那些厚厚的尘土,会随着我在房间里挪动椅子或走动,在发黄的灯管下扬起来。 

   在我独居x乡期间,我的俩个表妹,在某个星期日,像两只欢快的小鸟,扑腾着来到了我的工作地。从进入厂区到在我的房间呆了五分钟,她们最初兴奋的目光在逐渐地黯淡下去。她们站在我站过的小阳台,摇动着身子说,“我们玩点什么呢?“
其中一个表妹忽然说:“楼下那个厂车间是生产什么的?”
“玩具娃娃呀。”
我刚说完这句话,她们几乎是同时朝转过头来,睁大着眼睛说:“那你在这儿呆那么久了,一定捡了不少的娃娃。”
我说,“没有呀。”
她们环顾了下我空荡荡的房间,终于相信我没说谎。
接下去,我不得不陪着她们去了一楼的厂车间,我们在那儿转了一圈,可是很遗憾,居然连一块娃娃的残肢都没捡到。只是在临走前,在门后边捡到了几缕娃娃戴的头发。
“带头发回去也好的。”她们俩人相互安慰着,把那几缕金黄色的银丝发收进了口袋里。
  站在厂区的出门,她们可爱活泼的身影斜斜地让黄昏的落日照着, “别送了,下次有空,我们再来看你。”她们对着我挥手,在落日余晖中越走越远。
正如我所预料的,这以后,她们再也没在某个星期日来看过我。

  这个小小的插曲更让我意识到,我所处的环境,是多么地寂寞无聊,哪个年轻人愿意在那样的地方呆着,但是我还得一直呆下去。有一天可能当我从床上坐起来时,我已成了一具只会动作的木偶,也许早已是那样的了。

   我开始摆弄一台单反相机,凭着学校选修课堂里的一点印象,架着相机,对准一个个窗口,拍人家造了一半房子的窗口,拍机房窗口外正向外冒烟的烟囱。我还拍厂房的门卫老头,最初当我走到他面前时,我试图把自己装扮成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我让他站到花坛的树下,对着我的相机镜头微笑。老头果然在笑了,两只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一张和蔼可亲的头像随着快门的按动,装进了我的相机里。这以后,老头看到我进出时,总是眯缝着眼睛,乐呵呵地打招呼,而我却再也装不出活泼轻松的性格了,僵硬地挤出笑容后,就懒得多跟他说一句话了。这里的一切,我是那么地厌倦,但又是那么地无助。


我甚至期望着能发生点什么事,没有好事,坏事也行。比如某一天忽然闯进来一个劫匪,将我劫走,我也愿意跟着他闯荡江湖。


没出现劫匪,却来了个警察。是这个片区的片警,在某一天,敲开了我的门。他刚敲起门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能是外头的风声。但敲门声还在继续,我只好离开写字桌,去开门了。在起身的时候,我忘了要收起那些黑白相片了,它们胡乱地被我栽剪着,摊在桌面上。


“你是新来的?”
  门外穿了蓝色警服的男人,虎背熊腰的样子,说话声音也是嗡嗡的低音。
  我没答他的话,把手扶在门框上,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最近盗窃案比较多,你一个人住,当心点。”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眼睛滑过我的肩膀,看向屋内。
  我从他手中接过了一张防盗及报警的提示单,低头看着,他夹着他的黑色公文包,走进来了。

  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那个片警竟然站在我的写字台前,拿起了那些照片,一张张地看起来。
  “这些都是你拍的?”

我乱拍的。“
  这个不懂礼貌的男人在放下那些相片后,站在原地,转动着身子,又对着我的房间做了一番环顾。最后呵呵地笑着,拍打着公文包上的灰。 “以后有事,可以联系我。”
    我快速地替他拉开了门,在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觉得他真是像极了头笨重的北极熊。
  好了,终于送走了,屋子里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站在写字台前,开始环顾自己的房间,他刚才都看到了些什么,用绳拉在白墙上的毛巾?洗脸的,洗脚的。晾在小阳台上的衣服?床上只叠了一半的被子?羞愧猛然间涌上来,我站到了床前,叠起了被子,叠到一半,忽然看着外头黑下来的天,又松开了手。算了,再个把小时后,又得铺开。

  如果心情不是很糟的话,我会在早上8点左右出一趟门,上街采购物品。通常出了厂区,我先在一条马路边的豆浆摊吃点心。摊主的儿子,一个黑溜溜的像条泥鳅一样的小孩,在边上的沙石堆里滚来滚去,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就冲着我扮鬼脸。忽然地又将一把沙子扬起来,洒了自己一身,接着咯咯地笑了。夫妻俩还在忙碌、炸油条,捏面团,对儿子的一切,熟视无睹。也许我可以将这个孩子领回去,同我做伴,或者,我做回小孩,同他一样,钻到沙石堆里。
 我还要继续走路,晃到菜场去买菜。簇拥在陌生的人群里,我成了人群的一份子,跟他们有着一样的相貌、一样的神情。我大胆地盯着每一个迎向我的人看,猜测每张脸孔的背后,又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那个走在我前面的女人,大约三十来岁,绷着紧紧的牛仔裤,走得不紧不慢,仿佛她不是来买菜的,倒像是逛街。她是做什么的?结婚了吧,老公对她好吗?在深夜里,她会独自一人坐起来,想点什么吗?

还有那个边坐在肮脏台阶上要饭的老头,他晚上一个人要睡在哪儿?真得是那么穷困潦倒?
  我的脑子里尽是些虚无的想像,就象一条河流,无边无际地在我的身体里流淌着,却找不到靠岸的地方。有一会,我又觉得要让自己快乐起来,或者把房间布置一下。我在回去的路上,在马路边的地摊上,买了一盏小台灯。
夜晚睡前,我摁亮那盏桔红色灯光的台灯,让灯光静静地洒落在屋子的一角,我的背影落在灯光明灭的交接处,我朝左边摇了下头,我背影上的头,就朝着左边摇了一下。我向右边摇一下,跟着,影子也朝右摇。我又伸出了两只手,在台灯光下,摆动着,我忽然发现,我的影子是那么大,它们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房间。


  再次碰上虎背熊腰的警察,是在一个深夜的路上。小学堂前来了一班马戏团,演出在晚上8点。这是我在x乡的第一次夜间出门。夜晚的天气有点冷,我将自己裹上了厚厚的衣裳,在穿衣的时候,甚至还想到了是否要在腰间藏一把小刀,以防不测。因为没有合适的小刀让我别到腰间,在出门的时候,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搭起来的帐蓬房里很热闹,一张张仰得高高的兴奋的脸庞,随着表演的进展,不断地变幻着各种表情。杂技演员在高空,用绳索荡过来荡过去,当那个演员抛开一条绳索,腾空跃到另一条绳索上去时,台下就发出一片尖叫,总在我们以为他要摔落在地时,他就稳稳地抓住了另一条绳索。还有穿着滑稽衣服的小丑,骑在独轮车上,做出各种可笑的动作,真是让人开心。演出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提前退了出来,从很热闹到一下子冷清的转换会让我受不了。
身上还带着帐篷房里热腾腾的气息,我已走在深夜的路上了。当忽然意识到,身旁人迹稀少时,我开始变得不安了。更糟糕的是,身后有摩托车在一直尾随着我。我裹紧衣服走得快了,并开始后悔没有带上一把小刀。

在那辆摩托车超到我前面来时,我已基本做好了奋不顾身,搏斗一番的准备。

“怎么那么晚?”那个坐在摩托车上的男人,一只脚踮在了地上。

路灯光下,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是那个片警。
  “坐上来吧。他在对我发出邀请了,也许我已在心里想着他会那样说。很理所当然地,我坐到了他的摩托车后,为了使自己坐稳,我不得不拉了下他腰间的衣服。我的手拉在坐骑的下方,摩托车起动了,在夜晚呼呼的风中奔驰着,黑黑的马路、黑黑的田地,这些都快速地掠过去,有一刻,我感觉这个世上像只有我们俩个人了。如果把头靠到他厚实的后背上,会是什么样的?当然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他并没有将我带去我的住所,而是来到了一个夜宵摊。支着尼龙棚的摊点,在一团暗红的灯光中,朦胧地显影出来。几张桌子前,只只空荡荡地坐了俩个人,在我们到后,座位上的那俩个人立即站了起来,问需要什么,然后他们就站到一辆自制的推车前忙碌了。

  我小心地在一张塑料桌前坐下,片警在我对面坐下。面对着面,忽然地又觉得原来是如此地陌生,大段的空气把我们隔开了。我把双手按在自己的腿上,歪了点头,环顾着一旁。

“晚上有点冷呀。”

“是的。”


太干巴巴了,说点别的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在等待菜上来的过程中,脑子里转动的一直是“要说点什么呢?”


“来两瓶啤酒。”他侧过身跟摊主说话,我低了下头,忽然变得懊恼起来,早知会这样,倒宁愿一直坐在他的摩托车后,在呼呼的夜晚的风中穿行着,像世上两个相依相靠的人。我看不到他的脸,只有厚实沉默的背,我将他想像成我希望的样子。

啤酒上来后,我也要了一杯,没想到,我竟然能喝酒。

“你的酒量不错的。”

“没有,我是第一次喝。”

“但你喝酒的样子,让人觉得你很会喝。”

我终于笑了,于是他举起杯子,跟我碰了一下。
你,平时喜欢什么?我从塑料纸杯间,露出眼睛。
哈,喝酒呀。他放下杯子,胖实的身子往后倾,以前,以前上大学时,喜欢拍照,背着相机,到处拍。现在……那些鸟一样的案子,搞得我没一点兴趣了。

说到这个时候,他点了根烟。他说你不介意吧。我说没事。

  多数时候,我们沉默着,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在身后,偶尔有路过的行人从斜刺里忽然地窜出来,从天而降的样子,大声地说着话,啪挞挞地走路,好像整条马路,都是属于他们的。没有人知道,此刻,我是如此嫉妒着马路上的这对对行人,没猜错的话,他们是一对对恋人。


  我觉得完全可以把自己跟坐在对面的男人,想象成是黑夜中在海上漂泊着的船板,我们可以相互依靠、扶持。可能的话,我们还可以一起漂到岸上,开始一段新的行程。



  两个月后,虎背熊腰的片警,在到我的住所来时,忽然从身后捧出了一捧野花,他说他刚从田地间回来,采得累死了。看在他很辛苦的份上,我是否可以考虑做他的女友。

在这之前,那次夜宵后,他已频繁出入我的住所。傍晚的时候,他会买来一些菜,像个男主人似的,在小隔间里烧着,整个房间都飘着他煮地菜的味道。我多数时候,是站在他背后,看着他那庞大的背影,一会儿弯下去,一会儿直起来的。就像个魔术师,弄出一些叮叮咚咚的声音,然后不断地变出一盘盘的菜。

   有时倚着房间的门,我会忽然的恍惚起来,那个男人是谁,他怎么会在我的屋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在梦中,但我不想停下了,就让它继续下去吧。我们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对面地一起吃饭,晚上电视剧快开始的时候,我就送他回去。我们走下楼梯,默默无语的,一直走到出口,也没说什么话,好像是一对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夫妻。

   
   最亲昵的一次举动是,在一回送他到楼下时,他忽然停住说,你闭上眼睛,我送你个东西。我如他所愿地闭上了眼睛,忽然,他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当我睁开眼的时候,他已跑开了,用了很快的、不好意思的速度。出口的铁门已锁上,我看着他敏捷地踩踏上其中的一条横档,再一个翻身,落到了门外。他站在门外,转过身来,对我挥了下手。看着他的背影,被前方的黑暗一点点地吞没,然后,我也转身了。我在转身的时候,觉得这世上可能又会多了一对体型反差巨大的夫妻,
    在以后的岁月里,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跟阳台上的那对夫妇一样,洗衣、洗菜,在黄昏日暮的时候,忙碌个不停。
   



[ 本帖最后由 余余 于 2008-10-30 08:4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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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8 13:28:2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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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8 22:53:16 |只看该作者
去看小说限制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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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9 18:21:24 |只看该作者
先提
http://heuayang.blogcn.com飞碟维修站,维修各类UFO,欢迎宇宙人民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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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 11:49:42 |只看该作者
很温情,和片警在夜宵摊子前的场景处理得淡淡的,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船板的遐想真的很切合情节。
http://blog.sina.com.cn/rockdaxing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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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 14:36:37 |只看该作者
我很喜欢这篇小说,尤其是看到最后一段,眼眶一热。很感动。作者如此吝啬的抛出一个轻柔的吻来,然而在主人公生活的这样一个孤独的X乡里,却是如此的触人心弦。现在很多的作品,不是描写大段大段的床上戏,便是无来由的“做爱”啊“呻吟”啊,相比之下,本文作者用一种极其笨拙的手法将主人公工作和生活的状况表现了出来,人物思想内敛、含蓄,性格敏感、自尊心极强的一面都有所写到,有一点,我认为还可以再扩展,那便是主人公对未来生活的想象,因为现实是灰色的,单调的,想象可以变得华丽一些,有所对比,这样便有更为强烈的效果。最后这一段能直入人心,而且与前所比,一个简单的离去动作加入了很多细节,一下子使人物的情感得到了升华。我觉得很有感染力。
另外,题目《随波逐流》有点不合小说内容,是否重新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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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 20:52:21 |只看该作者
:)感谢楼上各位辛苦阅读。


题目确实有点不妥,但还没想到更合适点的。唉,几乎每次写完了,我总是想不出要取什么题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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